第232章 被窺伺的豌豆公主35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呀哈字數:2175更新時間:24/06/27 10:50:06
    前幾天安白生氣,裴秋池知道事情來龍去脈後也怒不可遏,罰他在老宅後面的祠堂跪了一夜,又用藤條當着列祖列宗的面把背得滿是血痕才作罷。

    後面青挽又開始不擇手段的躲着人,而且因爲裴徊不在家,她就只能去溫時序或者溫祈玉那裏蹭吃的。

    本來就繃着情緒的裴子淵更是被她折磨得近乎崩潰,情緒的劇烈起伏,外加身體上的傷,讓他連續發了好幾天的燒,今天才算好上一些。

    被欺負過的小笨蛋聽說這件事後,原本是想來看好戲的,可是運行緩慢的腦袋笨拙的不行,最後反倒被他拿捏住了。

    不太開心的青挽努力假裝一點都不害怕,瞪着眼睛試圖嚇唬人。

    “快把我手機還給我,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

    靠在牀頭的裴子淵目光藏着貪婪,用視線一寸一寸的描摹着她的眉眼,脣邊輕輕翹了一點弧度,像是引誘般低聲哄弄道:“寶寶自己過來拿,好不好。”

    “你不許這樣叫我。”

    “爲什麼?”裴子淵眸光怪異,聲音摻雜上了一絲森冷:“裴徊能喊,溫時序能喊,我就不能?”

    青挽像是被他語氣嚇到,又惱又怕,甜軟的語調都有些發顫。

    “他們對我好,哪會像你,動不動就兇我。”

    “我沒有。”裴子淵擰眉:“我沒有兇你,我只是……”

    “你剛剛兇了!”

    青挽生氣的打斷他的話,一副忍不下去的模樣,赤腳踩在地毯上,飛快衝過去給了裴子淵腦袋上一下。

    “你還說你沒有兇我,才做過的事你都不承認,壞狗!”

    眼眶都氣紅了的笨蛋壓了好幾天的怒氣現在突然爆發出來,也不管現在裴子淵才大病初愈,後背睡衣底下還纏着繃帶,跟只憤怒的貓崽一樣胡亂撓人。

    但她力氣小,渾身香香軟軟的,甚至欺負人的時候自己都踉蹌了一下。

    裴子淵原本燎穿心臟的嫉妒現在像是化成了甜水一樣,長眸中散開細碎的笑意,伸手攬住她的腰扶穩了她。

    但有些應激的笨貓下意識認爲他又要像之前那樣咬她的舌頭,驚得瞳孔都睜圓了一些,按在他鎖骨處的手下意識用力,直接刮出了一條長長的紅痕。

    瞬間,耳邊的呼吸聲驟然粗重,連帶着裴子淵心口處的黑霧猛地膨脹,原本稀薄的愛意在此刻猶如泄閘的洪水般找到了出口,狂熱至極的撲涌向青挽。

    果然。

    青挽的猜測得到了證實,裴子淵的愛意積聚在體內,疼痛催生慾望,慾望釋放愛意。

    才從溫家回來的魅魔現如今吃飽喝足,對這些渴望被吞噬的黑霧無動於衷,反而裝作什麼都沒發現,惡劣至極的不斷挑釁。

    她一副被嚇得手足無措的模樣,掙扎着想要逃開,圓潤的指尖不斷抓撓着人,聲音都帶上了一點哭腔。

    “不許打我,裴子淵,你這個壞狗,還不趕緊把我放開。”

    聽着耳邊越來越急促的喘息,她簡直被嚇得六神無主,以爲裴子淵已經生氣到快打人了。

    可對方非但沒有動手,反而手臂用力,直接把她提抱到了懷中死死禁錮着。

    這時青挽才看清楚了他的表情,眼眸漆黑狂熱,臉上潮紅一片,脣瓣猶如洇着血一般鮮豔,像是世外的精怪一般,妖異俊美,勾人墮落。

    “寶寶……”

    嘶啞的聲音沉着情慾,紅痕交錯的脖頸上繃起來的青筋不斷鼓動着,粗大的喉結上下滑動,繃緊的那一絲理智似乎正在搖搖欲墜。

    他輕聲說:“剛剛做的很棒。”

    “所以……”裴子淵語調微微一頓,拉着青挽的指尖按在自己顫動着的喉結上,笑着輕嘆:“現在,再用力一些,好嗎。”

    黑霧急不可耐的蹭在青挽脣邊,如同它那理智崩潰的主人,焦灼而不安。

    像是爲了安撫她,裴子淵試圖掩飾住自己的異常,扯着脣角,哄弄道:“哥哥給你出氣,你怎麼懲罰都行。”

    “以後別躲着我了,寶寶。”

    “和我多說一些話,多看我幾眼也好,不要不理我。”

    “求你……”

    最後兩個輕輕顫着的字眼被突如其來的開門聲給徹底蓋了過去,青挽沒有聽清。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進來的人有些粗暴的扯到了懷中。

    混雜牡丹香的鬆雪氣息撲鼻而來,青挽轉頭,瞧見面色森寒,殺意尖銳暴戾的溫時序死死盯着裴子淵。

    後者也不遑多讓,猩紅的眼眸似乎恨不得把入侵領地的覬覦者給活活撕碎!

    常人無法看見的黑霧同樣躁動不已,嫉妒到扭曲,溫時序才出現,就狂暴的絞碎了所有試圖接近青挽的粉紅色愛意。

    落後一步的安白才進來,就被這裏面尖銳肅殺的氣氛弄得後頸一涼,本能的恐懼甚至讓她步伐都僵硬了一瞬。

    還是青挽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她,像是見到了什麼救星一樣,看都沒看裴子淵一眼,拽着溫時序拖着安白就逃之夭夭。

    黑霧下意識就要追過去,然而被鋪天蓋地的粉紅色愛意遮擋得毫無機會,將身形撞散了都沒能衝出圍堵。

    “砰”的一聲,門重新被關了起來。

    寂靜之中,蔓延開的血腥味逐漸明顯起來。

    裴子淵鬆開指尖,摳破的掌心鮮血淋漓,全都滴落在薄被上。

    窒悶的喘息隔了很久才從胸腔中重新掙扎出來,他瞳孔縮到極致,臉色慘白得嚇人,渾身微微發抖。

    在快剋制不住的時候,他踉蹌着下牀,去到角落翻箱倒櫃,狼狽的掏出重新開的鎮定藥片,一連吞了許多片。

    可幾乎快將他折磨瘋的焦躁和不安仍舊沒有半點緩解。

    不能去找人,她已經很討厭他了……

    蜷縮在角落處,裴子淵大口喘息着,負面情緒如同山崩海嘯般傾塌,自我厭棄更是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峯。

    與此同時,從賽場上下來的裴徊連汗都來不及擦,便急切的去到場邊,掏出手機一看,仍舊沒有回覆。

    電話和信息都沒有。

    剛剛那點勝利的喜悅瞬間像是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沒理會慶祝的隊友,他一邊大步走向角落,一邊撥通了青挽的電話。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