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被窺伺的豌豆公主25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呀哈字數:2150更新時間:24/06/27 10:50:06
    因爲在很久很久之前,六界甚至未曾劃分的時候,青挽的靈體就已經在崑崙山巔初步凝形了。

    只是一直在沉睡的魅魔直到數萬年之後才甦醒,真正降臨這個世間。

    作爲六界第一人的道尊,似是預感到了她的到來會帶來什麼,所以早早在那裏等待着,她一出現,便悄無聲息的將她撿回了無妄山。

    在青挽的記憶中,雖然她是被秋月明用愛意餵養長大的,但這位秉性溫雅正直的道尊,卻像是從來不會被魅魔能力影響到。

    他永遠冷靜自持,扮演着長輩的角色,教導青挽禮義廉恥,忠愛和仁義,將天性荒唐惡劣的魅魔生生養成了心繫天下的小白花。

    生活在無妄山的那三百年,秋月明沒有一次越界,不曾受過任何魅魔蠱惑,始終寬厚而仁愛的呵護着青挽,直至他死亡。

    這份剋制,甚至是連無情無慾的天道都不曾做到的。

    青挽思緒跑遠,直到耳尖被輕輕咬了一下才回過神來。

    “乖寶在想什麼?”

    緊緊貼在她身後的溫時序眸光輕壓,掩着眸底的貪婪和癡狂,剋制着呼吸,語調溫和如常,似是真如明玉一般乾淨清雅。

    更像了。

    青挽有些不自在,眼睫顫了一下,故作難過的低頭,又開始啪嗒啪嗒的掉眼淚。

    瞧見這一幕的溫時序眼中劃過一抹笑,指尖輕輕抹了一下她眼尾的淚痕,心裏輕笑。

    小哭包。

    但面上他還是一副憐惜樣,抱着人哄了好一會兒,期間故意把纏着愛意的指尖若有若無的劃過青挽脣邊。

    胃口大了許多的小魅魔果然被引誘到了,一邊抽噎着哭,一邊埋在他懷中偷偷進食。

    溫時序一點點感受着愛意被吞噬的感覺,顫慄得脊骨發麻,長眸都暈出了一層水光。

    長期的飼養,也讓他對青挽敏感到了極點。

    這種快感已經消弭了近乎數千年,如今重新如潮水一般沖刷着他的理智時,他幾乎快要喟嘆出聲。

    仗着青挽埋在他懷中什麼都看不到,溫時序放任了自己的崩壞,面上暈着潮紅,垂首挨在心上人的側頸處,猶如在汲取活着的氧氣般大口嗅聞着。

    模樣病態而癡迷,哪有青挽記憶中的那份正人君子的模樣。

    ——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青挽都住在了溫家,電話不接,消息不回,遠在大洋彼岸度假旅遊的裴家父母着急的不行,直接連夜趕了回來。

    和上週目不同,溫時序爲了不讓裴子淵殺死裴徊,直接更改了裴徊的私生子身份,將之扭轉成了裴子淵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只是兩兄弟的關係還是一如既往的差。

    裴母安白是個保養得當的美婦人,性子溫婉慈愛,此刻卻氣得眼眸泛紅,第一次在老公兒子面前大發雷霆。

    “那是你妹妹!她都失蹤了半個多月了,你爲什麼就不能去找一下她!”

    被她指責的大兒子狀態也沒好到哪裏去,眼下泛着細微的青黑,鏡框之下的那雙長眸也佈滿了猩紅的血絲,似乎很長時間都沒有休息好一樣。

    向來斯文優雅的貴公子,現在卻如同站在懸崖邊上的困獸一般,似是只要再稍微刺激一下,理智就會徹底斷線一般。

    當然,這不會是爲了找裴念,否則安白也沒必要生這麼大的氣了。

    她這個兒子這幾天跟瘋了一樣,翻天覆地的在找人,問他找誰,他又說不上來。

    帶他去看心理醫生,結果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差點把那個醫生從三樓仍了下去。

    後面他便拒絕了所有醫生的探訪,繼續去埋頭找那個不存在的人,他甚至連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清楚,就要固執的去大海撈針。

    起初安白還心疼的不行,各種勸導,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小女兒不知所蹤,大兒子還荒唐成這樣,安白才一反常態的爆發情緒。

    但裴子淵性格本就淡漠,如今被安白指責也沒什麼情緒變化,只不過撩開眼皮睨着她。

    “那是你們帶回來的,不是我,她回不回來,失不失蹤,和我沒關係,我也沒義務爲那種蠢貨兜底。”

    撂下這句話,裴子淵起身拎着外套便離開了家。

    安白被氣得差點哭出來,裴秋池連忙抱着妻子低聲哄弄。

    “他就是那個性子,從小和念念不對付,自然不會上心。”

    旁邊一直未說話的桑餘把紙巾遞過來,面上一派關切。

    “裴姨,會沒事的,裴小姐只是貪玩,大概是因爲和裴徊哥哥他們吵架鬧脾氣而已,說不定現在正和朋友在哪裏玩樂呢。”

    這話讓安白的難過更是摻雜上了幾分失望,“念念總是這樣,真是被寵壞了……”

    裴秋池心裏其實也很認同這句話,雖然他們裴家愧對裴念的親生父母,但把孩子養成這樣,真的好嗎?

    輕輕嘆了一口氣,裴秋池這才突然想起來,“裴徊呢?怎麼回來這幾天都沒怎麼見過他呢,在忙什麼?”

    老管家正要出聲,桑餘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接過了話頭。

    “裴徊哥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一久總喜歡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不知道做些什麼。”

    猶豫了一下,她才故作擔憂,支支吾吾的繼續道:“而且……我,我還看到了,他脖頸上有血痕,像是被勒出來的……”

    這話嚇得安白一下子站起來,家裏面本來就夠亂的了,裴徊再出問題的話,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急急忙忙的上了二樓,安白敲門,喊了好幾聲,裏面都沒有人應。

    與此同時,一門之隔的房間中,亂七八糟的丟着衣服,染着血跡的紙團也丟得到處都是。

    一片血腥味中,喘息中的嗚咽破碎凌亂,像是瀕死之人的掙扎一般。

    蜷縮在角落的青年伸直了脖頸,上面佈滿了細汗和血痕,勒緊的項圈幾乎要叫他窒息。

    可還是弄不出來。

    怎麼辦……

    他哭喘着,繃緊的脊背顫得像是快要壞掉一樣。

    在大腦因爲缺氧一片空白時,他埋在一堆衣服中下意識的喘息着呢喃。

    “寶寶……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