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高嶺之花的惡墮27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呀哈字數:2108更新時間:24/06/27 10:50:06
拿到地契的第二天,青挽就馬不停蹄的把周家人全都喊了出來,美滋滋的宣佈了這件事。
站在韓玉環身邊的周意眠,聽到她說要接管大房和二房的財產後,氣惱得面色都扭曲了一瞬。
早在他們知道柳元英夫妻倆因爲得罪皇帝被賜死後,那些財產就已經被視作囊中之物了,甚至韓玉環已經打算好了怎麼分配。
周家雖然傳承了百餘年,是實打實的大家族,但上一輩鬥得厲害,兄弟姐妹幾乎只活了一個。
許是傳承,到了周世仁他們這一輩,幾兄弟奪權爭財比他父親那一輩還要激烈,直至周應淮握權,以着鐵血手腕鎮壓了一切不軌之心。
所以如今的周家,不僅親緣淡薄,而且其他小輩都是一些酒囊飯袋之徒,幾乎全靠周應淮養着。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的貪心,就如周意眠,她原本是想拿二房那些財產來當嫁妝的。
祝家可是高門大戶,若是自己帶的嫁妝不豐厚一點,怎麼在府邸裏站穩腳跟。
是以在青挽話音才落,她就忍不住出聲駁斥道:“大夫人沒文化,連字都認不全,拿了那些商鋪,那不是肉包子打狗……”
“放什麼狗屁呢?!”
青挽撩開眼眸瞪她,“你家三房不是人人識字嗎?那你們拿的那些商鋪賺錢了嗎?還不是天天腆着臉的朝我們家應淮要錢填補虧空!”
她越說越生氣,直接站起來指着鼻子的罵。
“一個個捧着碗裏的肉吃得滿嘴流油,還要眼巴巴的盯着鍋裏的飯,賤不賤啊?”
這一大家子都是養尊處優的主兒,什麼時候被這樣粗鄙的謾罵過。
周應淮的三叔周正明是個實打實的草包,沒什麼眼力勁還一副大男子主義,純靠運氣和韓玉環在後面操持才活到現在。
而且他一年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花天酒地,昨天才回來,都來不及瞭解一下情況。
所以如今聽到一個妾都敢這麼對他大呼小叫,一時之間氣得不行,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呵斥。
“不懂規矩的狗東西!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嗎?我看你……”
旁邊的韓玉環看到主位上一直未曾說話的周應淮撩開眼皮幽幽看了過來,一時之間被嚇得手腳發涼,連忙扯住自己的丈夫。
“首輔大人,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這性子,您也知道。”
韓玉環笑得勉強,“不就是幾間商鋪嗎,輕雨喜歡,那就給她吧,都是一家人,別傷了和氣才是最重要的。”
“三夫人果然明智。”
青挽似笑非笑的接話,目光劃過她緊攥着的手後,又理理衣服,昂首挺胸的表示:“還有,以後這周家後院的事兒,也交由我來處理吧。”
“憑什麼?!”
周正明一把甩開韓玉環,怒目瞪着青挽,斥罵道:“你有什麼資格來接手管這周家的事兒?!不過是一個妾,卻想攬過大權,若是讓別的世家大族聽到,我周家的臉面往哪裏擱?!”
他這話音才落,沉悶的廳堂中忽然想起“砰”的一聲悶響。
是周應淮放下了茶杯。
瞬間,所有尖銳的不滿和鄙夷全都膽戰心驚的收斂了回去,衆人屏息凝神,躁動的廳堂忽然便針落可聞。
畢竟,這些人都是見過長公主頭顱的。
周應淮恍若未覺,他睨着周正明,聲音清冷淡漠的開口:“臉面?”
“呵,三叔想要什麼臉面?是你家庶子周望秋欺男霸女,賭博成性,還是你那個好兒子癡迷青樓頭牌,把家產全都雙手奉上,最後被騙得哭爹喊娘?”
他扯出一個嘲諷的笑,目光譏誚。
“我差點忘了,周意眠準備帶着周家的一半財產嫁給祝詞安呢,雖然這些財產不是你們的,但似乎只要冠上個‘周’字,是不是在你們眼裏,那就是你們的東西了?”
這一句句堵得周正明臉紅脖子粗,畢竟周應淮說得全都是實話,他們三房的財產其實都被敗得差不多了,全都倚仗於周應淮才能活得這麼滋潤。
眼見他氣弱,周應淮淡漠的斂回目光。
“今日只是來通告你們一聲,而不是徵求你們的同意,若是誰不服,自然可以拿着自己的那份家產離開周家。”
衆人默不作聲,畢竟誰都知道,離了周應淮,他們這個“周”姓,將毫無價值。
等到青挽和周應淮離開,留在後面的周家人過了許久才敢竊竊私語。
“娘!你快想想辦法,我的財產都快被沈輕雨那個小賤人搶走了!沒有了那些錢,我怎麼嫁給祝詞安啊!”
周意眠撅着嘴的朝韓玉環抱怨,後者掐了她一下,壓低聲音教訓道:“你給我小聲一點,不知道隔牆有耳嗎?”
韓玉環恨鐵不成鋼,眸底對青挽的厭惡也在不斷翻涌發酵,陰冷的眸光在不經意間忽然瞥到角落裏的周望秋。
一向好色愚蠢的紈絝子,現在正目光癡迷的盯着外面,像條發情的狗一樣,胯下都頂起了些弧度。
怕被人發現,他狼狽弓着腰背,假裝站得腰疼,同時又用外袍不動聲色的遮住。
這個不要臉的庶子,竟對沈輕雨起了歹心!
韓玉環脣邊翹起了一點弧度,心裏有了計較。
一個寡婦,最怕的,不就是聲譽了嗎?若是被毀掉,看周應淮還會不會護着他這個小娘!!
這邊如何心懷鬼胎青挽並不知道,她在周應淮書房中悠閒的看話本,而周應淮隔着一道屏風在外間和朝臣商議政事。
這段時間雍澈似乎逼得越來越緊,祝詞安也徹底倒向了保皇派。
外加皇帝不斷改革農具以及生產方法,並且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在民間的聲譽直線上升,這就導致百姓對周應淮執掌大權越發不滿。
“在看什麼?”
青挽思緒正跑偏的時候,黑霧忽然出現在她身後,和她一同擠在軟榻上,緊緊貼着,像是有皮膚飢渴症一樣。
見她不理人,他面上的笑便多了幾分沉鬱,有些粗暴的咬了青挽一口,語調漫不經心,摻雜着一絲危險。
“乖寶,厚此薄彼,這可是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