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現場的氣氛瞬間冷淡了幾分，原本大家就都開始關注這邊的“戰況”了，鄭秀妍這句低情商發言直接讓現場沉默了下來。
努力控制着殺氣不敢外露，看到樸素妍難看的臉色謝乾玉很生氣，退出少時預備役不光是樸素妍的痛，更是他兩輩子的遺憾。
儘管就算樸素妍通過了少時候選，他也一定會想辦法把她挖回T-ara組成完整的六妞，但主動退出跟被動踢走性質相差太大太大了。
而樸素妍現在也不好受，她以爲自己即使退出SM，和當初那幫一起爲夢想拼搏過的姐妹們還是有點情誼在的，沒想到....
“關於我在韓國的輩分問題，我建議你去查查02年《躲避太陽的方法》和《回來吧》這兩首歌那個叫做‘YQX’的歌手真名叫什麼，QS官網上應該已經更新了。現在，我覺得你應該考慮一下給樸素妍xi道歉的問題。不讓我滿意的話，我保證、明天、哦不、今天晚上，你們李秀滿社長、絕對、絕對、絕對會打爛你的屁股。”
前半句話謝乾玉還能儘量以平和的語氣說出來，但逆鱗被觸及讓他的後半句話完全是一句一頓地吐出的。現場沒人見過謝乾玉如此暴怒的樣子。
誰都沒想到那個叫樸素妍的idol在他心裏有這麼高的地位，強大的煞氣瞬間充滿了房間，把除了樸素妍以外的人都壓的喘不過氣來。
受到殺氣衝擊最嚴重的鄭秀妍真的慌了，她沒想到一句話會造成這麼大的誤會，現在的謝乾玉跟她小時候在美國看到的那些黑幫大佬氣質別無二致，她知道這個男人手上肯定是沾過血腥的。
徐賢本來掙扎着想替自己歐尼辯解些什麼，卻發現張嘴時只能艱難地咽了口口水下去。
“對....對不起....”
“對不起，素妍歐尼.....”
最終鄭秀妍還是認慫了，她知道自己如果不道歉今天這事是不會善了了。
樸素妍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她現在有點難過，但感覺那點不爽好像很快就被更強烈的的、不知從何而來的幸福給蓋過去了。
滿屋子的低氣壓頃刻間消失了，謝乾玉也知道自己這麼做多少過分了點，又換上標誌性的陽光微笑對着徐賢說：“玉兔xi，只有這麼點膽量是不夠做外交家的哦。”
帶着燦爛的微笑說完，謝乾玉就轉身出了待機室，他本來是想跟徐賢好好探討探討文學的，他挺喜歡這個知禮數的女孩，但現在是根本沒有心情了。
而其他人只感覺自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這個男人前後幾秒間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匆匆拜訪完後面兩個男團，謝乾玉就帶着T-ara回到了自己的待機室。
藝人的待機室都連在一起，顯然剛剛少時那不小的動靜附近幾間都聽到了，再也沒人敢觸謝乾玉的黴頭，飛快地交換完專輯就像送瘟神一樣告別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謝乾玉出去看着設備的安裝了，在CJ這自家地盤當然是想怎麼玩怎麼玩、能怎麼炫技怎麼炫。
而李望月也不知所蹤，大概是去組織外面等候的Citrines準備下午的進場應援了。
本來下午馬上就要打歌，T-ara也沒敢多吃，剛好兩個“大人”不在，馬上就嘰嘰喳喳地開始關心樸素妍了。
看着故意搞怪的樸智妍，樸素妍也是心裏一暖：
就算沒有了少時，但至少現在我還是T-ara。
“好啦智妍，我真的沒事，你再這樣待會兒妝全卡褶子裏去了。”
感覺到樸素妍好像是真的不在乎，這幫損友們又開始吐槽剛剛謝乾玉的表現了。
“吼吼吼，歐尼你開心就好啦，剛剛阿加西那個表現真的好霸氣噢吼吼吼。”
李居麗衝着自己老公的軟肉就是一通撓：“哎呀人家碰到乾玉xi的底線了呢，還說你們倆沒什麼嘿嘿嘿。”
被幾個姐妹一起調戲的樸素妍根本無力抵抗，嘴炮也是放不出來，光顧着笑了，嗯，被撓的。
“可是....他說的那種話傳出去，也太低俗了吧.....不怕多anti嗎？”
樸孝敏有些擔心，早期釜山的背景讓她多了不少子虛烏有的黑料，現在很怕謝乾玉背上同樣的“罪名”。
鹹恩靜倒是滿無所謂地說：“多幾個anti算什麼，跟他的粉絲總量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啦。就算傳開了，他歐美的粉絲只會覺得他有個性，更加迷戀他；他中國的粉絲向來是無限制地包容他的一切的。”
“而且無論他做不做都會有粉絲和anti在那裏；而韓國的嘛....‘衝冠一怒爲紅顏’，是這麼說的吧，反正我們和Citrines不會黑他的，嘿嘿嘿。”
聽着鹹恩靜頭頭是道的分析，大家連連點頭感覺很有道理。
“再說了，他手上還有那麼多書、音樂和劇本，就算就算人不出現在公開場合，我們的作品也不會少的，安啦~”
全寶藍放下了水杯補充道，因爲快要唱歌了不能吃糖，她只好靠喝水來緩解習慣。
全寶藍的話讓T-ara心中有些五味雜陳，這才發現原來她們這位社長挺優秀的：會唱歌、會演戲、會寫書、人氣高，自己“創作”的作品也是一絕，去綜藝上藝能感也很好，顏藝放在全亞洲也是一等。
好像只是長時間陪在自己幾人身邊，讓她們都忽視了這個人還是個當紅炸子雞。
（嗚嗚嗚嗚嗚老婆們吶，你們終於意識到舔狗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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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遠處的待機室裏，少女時代就沒這麼舒服了。原本她們的彩排和演出次序正是跟在表演完的T-ara後面，現在經紀人卻告訴她們CJ方面說現場設備出了點問題，要縮短彩排時間並向後推遲了。
她們倒也沒想着會是謝乾玉有這麼大力量針對他們，但.....
不好意思，那個男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小心眼，表面上看一點事都沒有了，但不找少時一點麻煩他肯定是不舒服的。
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嘈雜的聲音，是下午的粉絲們陸陸續續地進場了，一馬當先的就是拿着各種手幅的Citrines，當中不少都是首發的典藏專輯中帶着的。
謝乾玉一張專輯賣兩萬韓元，對於一個發達國家的人民來說不是很貴，但是對於一個新興女團的迷你專輯來說，又好像稍稍有那麼點的過分，畢竟T-ara可是沒有家族飯那種東西存在的。
但只要是買了《Temptastic》這張專輯的，就沒有不對其性價比讚不絕口的，粉絲們更是紛紛大呼物超所值。
花一百軟妹幣，能看到三支電影級製作的MV、兩支大公司優良作品級別的MV，按照50：25：25的比例分配的三種風格的寫真，附贈手幅、本子、水筆、貼紙等周邊，首發版還有機會抽取來現場支持T-ara的門票.....
粉絲們或許只覺得值得，但謝乾玉知道這張專輯根本沒有賺頭，前期製作費就已經接近20億韓元，這每張專輯的成本大概就是售價的80％，這還沒算上運輸、宣傳、設計的費用，算上後至少要賣上一兩百萬張才能回本。
（作爲參考：少女時代2010年《Oh!》和《Hoot》兩張專輯加起來賣了50萬出頭）
而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如果單單這樣看，這絕對是謝乾玉有史以來最虧的一筆投資，甚至可以說是他投資生涯中的滑鐵盧。
但隱形的收益讓他甘於付出：六妞現在恐怖的基本功可以吊打99％出道一年的女團，這是他用錢請老師重塑砸出來的；精美專輯吸引來的大批路人粉，這是他不惜成本來製作換到的；不斷地有普通粉絲因爲絕美的舞臺和綜藝裏的性格而化身死忠粉，這更不用多說了。
從衣服、投影再到綜藝資源，這壓根就不是南韓任意一家娛樂公司拿得出手的。
而現在瘋狂涌入現場的粉絲們第一次驗證了謝乾玉投資的成功。
雖然現在他們站在臺下人滿爲患，但顯然李望月把Citrines管理的很好，按照層層分級管理，不消五分鐘現場又徹底安靜下來。
“吶，把這個穿上。”李望月把一件黃色的衣服遞給了謝乾玉，全場都是密密麻麻的黃色服飾，倒是只有謝乾玉這傢伙是一身黑白。
“你確定？”
謝乾玉有點嫌棄這件寬大的衛衣，純純的檸檬黃，上面畫了個戴皇冠的皮卡丘，還不如前世中困爲愛發電的應援服呢（點贊逗比組）。
“我也是藝人，我也有形象的好不好！”嘴上止不住地抱怨，身體卻很誠實地把衛衣套到了身上。
“呼....”平了平衣服的褶皺，謝乾玉覺得做回粉絲的感覺....真好！
不愧是李望月的眼光，即使是應援服做的質量也不錯。
臺上的T-ara正做着最後的準備，謝乾玉和李望月都不在不由得讓她們有些許緊張。
其實這也算是謝乾玉故意爲之，畢竟活在羽翼下的雛鳥是蛻變不成女王的。
而且他....也想作爲粉絲體驗體驗打歌舞臺的現場.....
由於是錄播，各家組合可以隨意請自己的粉絲入場應援，現在舞臺下滿滿當當的都是金黃色的海洋，Citrines自發穿着黃色的應援服和門口拿的檸檬黃色應援棒。
讓謝乾玉意外的是，竟然還有星星點點的鳶尾花藍色的應援棒在其中閃耀，一黃一藍配合起來更有些夢幻的感覺。
嗯....誰說我們QS沒有家族飯？！
當T-ara上臺時，一聲“TARA U ready？”讓原本靜默的現場瞬間開始躁動，男男女女吶喊着給予T-ara支持，破天之勢的應援聲連待機室中的少女時代都聽得清清楚楚。
那能衝破層層牆壁的吶喊絕對不是鬧着玩的，少女時代也沒想到T-ara的粉絲已經有這麼瘋狂的趨勢了。
現在的少女時代已經做好了登臺彩排的準備，穿着整齊的她們坐在待機室裏有些許的沉悶。
鄭秀妍臉色發白，獨自坐在一個角落裏；金泰妍坐在化妝鏡前不知大想着什麼；權侑莉、林允兒、徐珠賢三個圍在一起沉默不語，其他幾人也都零零散散地抱成小團坐着，沒有人說話。
舞臺上的T-ara可熱烈的多，《Yayaya》本來就是首歡樂的歌，當幾個姑娘穿着形式各異的白色仙女裙登場時，現場達到了第一個高潮，而當導播鏡頭給到下面像粉絲一樣激動的謝乾玉時，粉絲們的歡呼聲又達到了新的巔峯。
接下來聞所未聞的舞美讓粉絲們出現了短暫的失神，或許面容、衣服沒有QS官網的“宣傳片”上那麼像遊戲畫面一樣的精緻，但在現場這種如臨仙境的體驗感是從未有過的，一場普通的舞臺提供了裸眼3D電影的光效。
誰都沒想到女團的表演不露大腿不露腰也能這麼好看，或許單單地用“好看”兩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應該用“驚豔”更爲貼切。
看着舞臺上可愛中又帶着點精緻的幾個精靈一樣的人，謝乾玉很得意自己的“作品”：
李秀滿啊金英敏，在強大的後勤保障面前，年齡算什麼？幾個會跳動的數字罷了。
我不說誰知道臺上最大的那兩個已經跟我一樣二十四五了，大概都以爲這是個十八歲姑娘們組成的女團吧。
在未來，一直能打的顏值才是王道啊！
誒？這在打歌舞臺也應援過一次了，咱也是追前線的粉絲了吧，嘿嘿.....
一首曲畢，現場的粉絲高喊着“安可安可”，T-ara也有點被這幫瘋狂的粉絲嚇到了，意外之餘也爲自己受到的喜歡而感動，這和她們在之前最火的《Bo peep Bo peep》相比還要強烈。
在T-ara和粉絲們打完招呼後，檸檬黃的人羣開始陸陸續續退場，謝乾玉也混在裏面走出去了，只不過他不是到外面等候而是轉進了T-ara的候機室，走着走着順帶把應援服給脫了。
“阿加西阿加西，剛剛你去哪了怎麼都沒看到你？”樸智妍正坐在化妝鏡前，身後的化妝師用捲髮棒在給她補着造型。
“啊，我就在門口和Mnet的領導商量後面打歌的事情。”隨着朝夕相處，現在謝乾玉面對她們倒是不容易心虛了，“可能是我站的太遠，你們沒看到吧。”
“嘻嘻，某人穿T-ara應援服的照片，一千韓元一張一千韓元一張！”就在謝乾玉裝傻充愣的時候，李望月從門口進來了，一看謝乾玉的樣子就知道他覺得自己設計的衣服丟人，當即報復起來。
“還記不記得你們開始表演後突然粉絲突然興奮了一波？就是鏡頭掃到了這貨身上，嗯....還穿着應援服哦.....你們沒看到側面的屏幕真是太可惜了，這一閃即逝的畫面他估計也不會同意CJ給剪到節目裏去吧。”
聽着李望月的話樸智妍差點就要忍不住笑意從凳子上跳起來了，而旁邊謝乾玉的臉色是越來越黑。
現場導播的那個鏡頭顯然是流不出去滴，不是拿手機對準側屏的粉絲也拍不着照片，而且他後面直接用衛衣的帽子把自己的臉遮了個嚴嚴實實、連T-ara都發現不了的程度。
可是千算萬算，少算了一直站在自己旁邊的李望月.....
“呀，李望月你不要太過分！你賣多少錢我一定扣你多少錢的薪水。”
“略略略，很稀罕你那點錢咯？”看着做鬼臉的李望月，謝乾玉無奈地發現自己好像拿這屋子裏的幾個女孩都沒辦法。
“哎呀！別這樣嘛阿加西，難道做我們T-ara的Citrines是件很丟人的事情嗎？望月歐尼~照片給我來一份嘿嘿，我要發到Kakao上去！”
正當謝乾玉想要去搶李望月的手機時，李居麗把他攔住了：
“乾玉，今天我們能拿一位嗎？”
一臉期待的李居麗讓謝乾玉猶豫了，他當然也想讓她們《Temptastic》打一次歌拿一個一位，打造出屬於QS的神話。
儘管權衡之下現在已經是最好的打歌時期，但會難以避免地撞上了少時一點點。
“《Yayaya》的音源銷售雖然沒有《我最紅》那麼變態，但比起《Hoot》也沒差到哪去；專輯銷售也稍微差點，SM那幫家族粉太恐怖了，只能算是平分秋色了；社媒分數你們成功在YouTube上超過她們了。這80％的分數能算是勉強打了個平手，剩下的主要還得看觀衆對你們舞臺的認可程度了。”
謝乾玉老老實實地給出了自己的分析，這次誰能拿到他心裏也沒數。
前世這兩次MCD的打歌是播放MAMA盛典，所以他也不知道是誰拿了一位，不過當下看情況也就少時跟T-ara是最有力的競爭者。
而這次因爲謝乾玉的介入MAMA被推後了，這個一位被誰收入囊中誰也不知道，現在T-ara的國民度和少女時代還有檔次上的差距，而投票最看重的就是這。
可以說T-ara想在這就拿到新專輯的首個一位，很難。
看着幾個女孩在待機室裏有點期待又惴惴不安的樣子，謝乾玉都開始糾結是不是該去跟Mnet的臺長打個招呼改改投票分了。
但想想他還是放棄了，這種事情萬一以後跟CJ鬧掰了被爆出來，那T-ara的所有成就都怕是會被抹殺，那他不成了第二個金光豬了嗎？
想到這裏，謝乾玉不禁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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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乾玉，出事了！”
看着去而復返，一副着急忙慌樣子的李望月，謝乾玉很奇怪：“你急什麼，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着。先去給粉絲買點飲料吧，要是有願意留下來等一位公佈的，記得給他們也準備一份簡餐。”
“哎呀，這些事剛剛出去我就安排好了，現在Citrines又不是我一個人在管！是少女時代出事了！”
走回待機室門口看了看，發現女孩們好像沒聽到李望月的話，謝乾玉趕緊把李望月拉到遠處走廊的盡頭。
“她們怎麼了，慢慢說。”
“哎呀，剛剛我看見少女時代那個Jessica和金泰妍都有點不在狀態，舞臺上小失誤出現兩三個了，前二的主唱同時失準，你說這還咋錄。雖然她們經紀人沒把Sone放進來，但是CJ那邊肯定不允許她們無止盡地錄下去啊，現在兩邊起衝突了。”
現在的少時如何謝乾玉真不是很關心，鄭秀妍的話讓他現在還在光火，表演失常就當作是報應吧，不過李望月焦急的樣子倒是有些奇怪。
“你不是Citrines嗎，怎麼說話口氣像個Sone一樣？”
看着一臉好奇的謝乾玉，李望月不由得微微臉紅：“呃，喜歡女團的哪有幾個對少時沒好感的....當然我首先是個堅定的Son..，啊不是，堅定的Citrin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