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如浪。
便見黑色浪潮,無風自舞。
隱隱約約,可在黑色浪潮之中,看到星點的光亮。
分開黑色浪潮,順着光亮而去。
墨邪便進入了破屋之中。
進入破屋的,不是他的身體,只是他的視線。
此時他的存在,有些異樣。
破屋之中的二人,不知墨邪的存在。
而他們二人所做之事,卻毫無保留在展露在墨邪的面前。
一隻高大壯碩的手臂,牢牢地抱住宗主夫人那細軟的蠻腰。
恰如野牛在原野間自由奔撞一般,在宗主夫人身邊肆虐。
宗主夫人瘦小的身軀,被欺凌得連連顫戰。
她身上暈紅四起,兩眼麻木,
她像是被隨意擺弄的娃娃,卻不願意呼喊一聲。
濁雲似浪奔涌,淹沒這深夜中縱情的男女。
濁泉倒灌,便見美婦怡情輕喃:
“敬攸,你好猛,比我家男人厲害多了!”
雖然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反應着。
但她的笑容,看起來卻是那麼的麻木。
男人用食指與拇指,掐住她潔白的下巴,擠着她臉頰的細嫩皮肉。
“嘿嘿。”
男人輕笑一聲,隨後收起手,轉而化成巴掌,一掌甩向她的臉頰。
啪嗒!
男人在她臉上留下一個燙紅的手印。
高高在上的合歡宗宗主夫人,此時卻像是被蓋了章後,宣示着經過他人審覈的文件。
合歡宗宗主夫人,竟然有這樣的私密之事?
她竟然跟這個男人在這荒山野嶺偷歡!
這個男人,是什麼來頭?
竟然這麼大膽?
墨邪驚了。
在他的印象之中,宗主與宗主夫人之間的感情,一直都很好。
從來沒有聽說過,宗主夫人會在私底下做這種事。
甚至一點謠言,也沒有!
可今天,現在!
墨邪看到的,卻顛覆了他的三觀。
從剛纔聽到的對話之中,他隱約記起,宗主夫人稱呼那男人爲——
敬攸!
這個名字,墨邪可從來沒有聽說過!
如果說這號人物,敢引誘宗主夫人出軌。
那他必然是聖仙以上的強者。
但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墨邪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雖然沒有聽說過,但墨邪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破屋之中,喘聲四起。
拍擊聲,如風雨擊牆。
此起彼伏。
宗主夫人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
由原先的暈紅,變成了後面的通紅,最後竟然流出了鼻血!
如果說宗主夫人是一棵小桃樹,那麼此時,這棵小桃樹便已經被那個男人搖爛了!
不僅如此。
墨邪還注意到,那男人,朝宗主夫人灌輸了不少玄異的能量。
那些能量,通過宗主夫人,又回到男人體內。
男人接受了那部分能量,用以修煉!
墨邪對這行爲,十分熟悉。
這是,雙修功法!
他自己都經常這麼用。
除了方法熟悉,就連剛纔那玄異的能量,他也很眼熟!
他細心地發現,那所謂的玄異能量,竟然是神元!
“神元!那可是神元啊!這個男人,至少是神民啊!怪不得他敢欺辱合歡宗宗主夫人!看宗主夫人的模樣,像是被對方的能量給引誘了,意識不清醒呢!”
墨邪很快就看出了更多的細節。
有了細節,墨邪便能就着細節,開始觀察更多。
墨邪特別觀察了那個男人。
看着那男人的行爲,墨邪心中升起無數個猜測。
最終,他想到了什麼。
隨後,他猛然睜大了眼睛,心中驚歎:
“他不會是……”
正想着。
忽見破屋中的黑霧迅速收縮。
黑霧收縮,鑽進宗主夫人的身體。
黑霧在宗主夫人的身體內,被煉化成神元。
神元,轉回男人身上。
男人輕舒一口氣,滿意地笑道:
“嗯哼,不愧是我後人的女人,就是好玩!”
說着,便一巴掌拍打着宗主夫人,將她推開。
宗主夫人無力地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男人只是瞟了她一眼,隨後冷笑道:
“嘖,就是這身子骨太弱了,要不是我加以控制,僅僅是那部分神元,就足以在她的身體裏爆炸,將她炸成肉沫了!”
男人隨手一甩,便見一道細長的黑霧,從他指尖漫出。
黑霧順着宗主夫人的口腔鑽進去,隨後消失。
做完這一切,男人才慢步走出破屋。
此時,墨邪剛好在破屋的門前。
男人經過破屋門前時,不由得側着臉,看向了墨邪!
墨邪突然一驚。
與男人對視在了一起。
“他發現我了?”墨邪心中升起了擔憂。
那男人逐漸朝墨邪靠近。
墨邪甚至能聽到男人急促的呼吸聲。
更能看見,男人身上漫出的詭異神元。
男人身上的神元數量,不是一般的濃厚。
這下,墨邪更加堅信自己心中的猜測了。
可這時,那男人竟然低下了頭,像是在壓向墨邪!
墨邪更慌了!
“完了!他一定是發現了我!這下可怎麼辦?”
墨邪正在思考着如何反應。
可那男人,卻匆匆直起了身,遠離了墨邪。
男人望着墨邪的方向,小聲嘀咕:
“奇怪了,怎麼感覺有人在盯着我看呢?嗯,應該不可能,憑我的實力,就算是張道九過來,我也能發現他,總不至於是神帝大人吧?神帝應該沒有這麼無聊……”
男人說罷,便扭了扭脖子。
月色灑在他的頭頂。
他轉過身來,望着破屋之中的赤身女子,冷笑了一聲:
“嗯,玩夠了,在元衍界玩夠了,好在也沒花多少時間,該迴天宙了!唉!令法戰鬥,越來越激烈了!不知那些小小神民們,有沒有偷懶……”
說罷,他便踏空而去,消失在天際。
自此,不再回來。
男人離開後沒多久。
墨邪便聽見了破屋之中,傳出呢喃之聲——
“嗯哼,頭好暈!我這是在哪?”
呢喃聲逐漸被尖銳的吼叫取代——
“啊呀!我,我怎麼光着身子?啊?我的身體,是誰?誰欺辱了我?天殺的!這下怎麼辦?是誰幹的啊?這下讓我怎麼面對我夫君吶……”
是宗主夫人醒來了。
墨邪眼看着宗主夫人醒來,眼看着她焦急地清理自己的身體,眼看着她匆忙逃出破屋……
墨邪不由得心中感嘆:唉,原來在那時,宗主夫人遭受了這樣的事情啊!施害者是他,也怪不得沒有人能發現了!
宗主夫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墨邪的視線範圍。
墨邪知道,宗主夫人也許今生都不會忘記這次的遭遇。
可她後來卻沒有與任何人講起。
獨自一人承受着這一切。
承受着,來自那人的凌辱。
也許,她至死都不知道,凌辱她的人是誰。
也許,除了那男人自己之外,也只有墨邪知道他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