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墨邪攪亂的時間之中。
突然拋射出一道耀眼的金光。
那金光並不來源於時間規則本體,而是來源於黎紫雅。
得益於墨邪,她晉級了!
金色靈光,從黑霧之中升騰而起。
黑粉相間的靈光,如同附着在磁石表面的鐵屑,環繞着金色靈光升起、降落。
一道曼妙的神軀,被柔和的黑色火焰託送而出。
黎紫雅顯現在天宙之中,卻還是被外圍的蒼白裂縫覆蓋。
在黎紫雅的身邊,出現了一道金色的身影。
那身影緊粘着黎紫雅生成。
顯現出墨邪的神軀。
墨邪隨性地甩了一巴掌,拍在黎紫雅仙裙之間。
使豐臀輕晃,引起神元氣浪,推移天宙蒼白。
黎紫雅仰着頭,嘆氣道:
“你,怎麼這般無禮、不像是一位神帝該有的模樣!”
話剛說完,她舒了一口氣,叉着腰,神清氣爽地接着感慨:
“不過,我必須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沒辦法成功晉升追帝境。”
墨邪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沉默了片刻後,終於有所回答:
“你也幫上我的忙了,就像你說的,多餘的部分就算是給你的報酬。”
聲音轉化成神元能量,在墨邪與黎紫雅之間傳遞。
“那,那話是我糊塗着說的,我,我不是爲了報酬才來,我是——”黎紫雅的聲音越變越低,她停頓了一會後,意識到自己越來越失態了,她連忙收斂慌亂的心情,轉移了話題,“行,就當是你給的報酬吧,我,我還有一件事要求你……”
黎紫雅發現自己下意識地用了“還有”一詞,便突然想起這是在雙修之中,用了太多“請求”的原因。
而那些原因,十分不文雅。
一想到這裏,她便不由得將頭壓得更低了。
墨邪頗有趣味地打量着黎紫雅的表情,他並沒有正面回答黎紫雅的話,而是調侃道:
“怎麼?還想再來一次?這話你好像說了好多遍……”
“不,不要把雙修中的事情拉出來講啊你,我擔心的就是這個,我就是想讓你別把這次的事情說出去,不要讓我的部衆們知道我…我那個樣子,你就答應我吧,墨邪!”黎紫雅近乎是吶喊一般,抓着墨邪的星袍。
墨邪懶洋洋地笑道:
“我沒說不答應你。”
說完,墨邪便靜靜地打量着黎紫雅,像是在觀賞着什麼。
黎紫雅與墨邪的目光對撞,但她立馬就明白了。
“啊,我,我怎麼會這樣子?我現在這些表現,明明是普通凡人才會有的,我,我越來越不像我了!”黎紫雅自己也發現了自己的變化。
她比之前,更加得感性了。
不像是舊時代的法神與神帝那麼理性,新時代的法神與神帝,更加感性,更有人性味了。
“怎麼?你後悔了?”墨邪揚起下巴。
“倒,倒不是後悔,只是…難以啓齒,我,我對你…不,不是,我的意思是……”黎紫雅越說越糊塗,“我明白,我是因爲你才得到如今的地位,我並沒有拒絕靠你變強,自然也知道會受到你的影響,啊,當然,我不是說把你當成工具,啊,我也不是那種人,嗯,哎呀,怎麼越說越怪了?哎,也許是人性衝昏我的頭腦了,求你別問我了,我先回去了,讓我回去吧!”
黎紫雅捂着臉,不敢看墨邪。
她的性格越來越像普通女人了。
墨邪點頭同意,於是黎紫雅慌亂地逃走了。
墨邪並沒有阻攔,只是望着她一步步離開。
等黎紫雅完全消失在墨邪的視線之中,墨邪又將目光轉回,盯着舌亡界。
“幸好有黎紫雅幫忙,我完全融合了所有原火,也掌握了興奮規則;嗯,未來可定。”
思緒飄飛之間。
墨邪一念動,舌亡界受到影響,再一次擴大。
墨邪將天宙中的神元能量,拆解成豐富的真氣,送入舌亡界。
移動舌亡界中的月亮,呼喚界印上的太陽。
又在舌亡界外,創造更多的星辰。
“新的舌亡界,凡人將有更多的機會成爲修仙者。”
墨邪簡單的一句話,即將成爲未來世界的新秩序。
如今的他,是時間、荒唐、混沌、生滅、慈悲、興奮規則的主人,更是完全體的舌亡原火靈智。
他既在增補世界的新秩序,同時他還有化身,落在舌亡界之中。
當他與黎紫雅在天宙之中雙修時,他的化身也在舌亡界中雙修。
正是天地合一,修行一體,才加快了他的修煉速度。
在當時的舌亡界中——
化身狀態的墨邪,並不在長生宗內。
自他從長生宗千花殿出來後,又去了關門山。
所謂雨露均沾。
那些“年久失修”的仙侶,得到了彌補,在經歷了這次大雙修後,各自有了進步。
因此,墨邪也沒忘了幽鈴。
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刻。
墨邪悄悄地來到了合歡宗。
合歡宗在幽鈴的帶領下,達到新的高度。
幽鈴的成就,已經比她許多先祖還要高。
因爲幽鈴與墨邪的關係,合歡宗也成爲了舌亡界中最大的魔教。
說是魔教,但在幽鈴的指導下,合歡宗其實是在逐漸正規化。
一般的修行宗派做不到杜絕逼迫的雙修,但在幽鈴強大的壓迫之下竟變得公平起來。
幽鈴,成爲了第一個讓雙修正規化的宗主。
所謂的魔教也不再是貶義詞。
甚至許多人以加入合歡宗爲由,並受人敬仰!
新的舌亡界,有着更加公平、更加開放的環境!
噔噔噔……
幽鈴在自己的寢宮內休息,卻突然聽到有人在敲打她的窗子。
她眉頭一皺,警惕了起來:
“是誰!在敲打我窗?憑我的感知,竟沒能發現他?”
幽鈴短暫地沉默着,但很快,她腹前懸浮着的一顆黑色結晶,卻緩緩閃爍着溫柔的靈光!
那黑色結晶,是幽鈴與墨邪雙修過的象徵。
這顆結晶,平時都可以隱藏起來,現在卻突然出現,還散發靈光。
幽鈴立馬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墨邪!是你!”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整,她便立馬跳下牀,高高興興地來到窗邊。
她手忙腳亂地親手推開窗子,果然在夜色之下,看到了一副熟悉的面孔。
夜晚,寒風吹拂着墨邪的黑髮。
墨邪靜靜地站在窗外,略帶微笑地說:
“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