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陽光透過雲層,灑向大地。
塵世間一片祥和。
這裏是元衍界長生宗。
長生宗是修仙界最大的宗門。
能在這裏活動的弟子,大多在修仙界中有不小的名聲。
雲霧浮於仙山周邊。
陸陸續續有長生宗弟子從山腰飛過。
弟子們各自爲修行奔波。
或前往藏書閣借閱祕籍;
或去懸賞閣接懸賞,以賺取靈丹妙藥;
或去會武臺,與其他同門切磋仙法。
修仙者漫長的年歲裏,像今日這樣平靜,並不少見。
畢竟,意外,並不是常常發生。
正是這樣平靜的日子,卻有什麼東西,正在悄然進行着。
幾位弟子,結伴同行。
他們或踏黑雲,馳騁雲端;
或駕馭飛劍,穿雲透霧。
他們有說有笑,談起各自覺得有趣的事情。
他們既是同門,又是朋友。
突然間,其中一位弟子,發現了遠處冒起一團詭異的黑色。
於是驚問:
“那是什麼?”
這一問,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收了過去。
他們看到遠處的一座仙山,被黑霧籠罩!
若是細看,還能發現有無形之力,正在推動黑霧。
無形之力的周邊,更有白色的淡淡靈能。
弟子們各有猜測——
“難道是魔教邪修闖上山來了?”
“不對,那個方向是……那座仙山,難道是…大長老的寢宮?”
……
當有人談到大長老之時。
所有人才驚醒——
“對!那裏就是大長老的寢宮!”
“大長老?秦琬夕大長老?她那裏發生什麼了?”
“那黑霧與墨宗主相似,莫不是墨宗主在跟大長老行房中之事?你懂的,宗主每次雙修,都會引起異變,我已經見怪不怪了。”
……
當所有人都以爲是墨邪在雙修。
可突然間,便有人發現了另一抹黑霧。
那抹黑霧之中,正是墨邪。
墨邪正往秦琬夕寢宮的方向趕過去。
其中一位弟子遠遠地看到了墨邪,於是與同伴小聲議論:
“咦?宗主在那呢,不是他在雙修?”
另外一位弟子,白了他一眼,無奈地說道:
“秦大長老現在還懷着孕呢!怎麼可能跟宗主雙修?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可能是她要生了!”
“啊?”旁邊第三位弟子,愣了一下,擺了擺手,哭笑不得,“又要有一位小宗主了?宗主大人還真是……繁育小能手啊!”
“噓!你在說什麼呢?怎敢如此僭越?你不要命了?”第四位弟子,出言制止。
這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弟子,在此逗留了片刻便要離開。
可,這羣人中,卻有三個,愣在原地。
這三人——
一個眼中升騰淡淡金光;
一個眼中是千彩靈光;
另一個眼中飄動無形之力,無形之力輕輕推動髮梢,如風般輕柔。
這三人突然不動,引來了其他幾人的不解——
“喂,你們三個,在幹什麼?”
“愣着幹嘛?被那種小場面嚇到了嗎?嘖,真是沒用啊……”
……
其他人的呼喚着這三人。
可這三人,卻無動於衷。
正當其他人要飛過來,看看究竟。
那三人竟突然恍過神來!
只是,那三人剛回過神,卻朝對方發起了攻擊!
他們各自施展仙法。
靈光大綻。
甚至還在說着一些,令人聽不懂的話——
“時間,又亂了!我不得不懷疑,是你動的手腳!”
“我要是能動手腳,必先將你斬殺!中元,受死!”
“爲何我感覺,這時間線,像是被什麼東西包起來?我們所在的時間線,似乎在某個東西的裏面?那東西,一定與時間規則有關,卻又被你忽視了!墨邪,你的存在太另類了!你只是新的神帝,卻讓規則,有了不同的變化!都是因爲你成爲了神帝,因爲你加入了神帝之戰,才導致時間線錯亂!”
那三人的修爲不高,沒打幾下,便被其他人勸住了。
被勸住之後,那三人已經鼻青臉腫。
甚至已經無法召出真氣。
可即使如此,他們還是想向對方揮去拳頭。
勸架的人們,萬般不解。
因爲這三人,本應該是同門兼朋友的關係。
平時也沒有什麼大恩怨。
怎麼會突然打起來?
而且還在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勸架的同門,帶着那三人,回到自己所在的仙山。
他們所在的仙山,比較簡陋。
更是很少看見有人在此經過。
勸架的人們,將那三人綁起來,丟在地上,怒而問道——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腦子抽了不成?怎麼敢在長生宗門,同門相殘?”
“是啊是啊,若不是我們出手制止,讓關門山上的師姐們發現的話,指不定要怎麼懲罰我們呢!”
“你們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不必等宗門懲罰,我們幾個就能將你們三人關起來!可別讓你們連累了我們!”
……
可,他們得到的不是回答。
那三人彷彿沒有聽見其他人的話。
三人就算被綁了,也要動用嘴巴,撕咬對方!
不文雅的戰鬥方式,令其他人震驚不已。
於是連忙上前制止,再一次將他們三人拉開。
勸架的人們,指着那三人,氣憤地怒罵——
“你們三個,魔怔了嗎?”
“這三人,怎麼突然變了個性子?”
“我覺得,還是將此事報給上面的師兄師姐吧?”
“不,不行!他們的事情,說不定會連累到我們,咱們宗門雖然較爲開放,但也忌諱同門之間無緣故地相殘,甚至會將違背規矩的弟子趕出去,我們是他們的朋友,定然會被連累!更何況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他們應該只是有什麼大病,沒必要小題大做,我來看看……”
……
正說着,其中一位勸架的同門,便將手把上了其中一人的手臂上。
想通過把脈的方式,感知對方的真氣,藉此查找對方的病症。
只見他將手搭上其中一人的手臂。
卻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衝擊力,直入腦門!
一股無形之力,將他吞沒。
無形之力殺死了那人。
規則,吞掉了他。
將他湮滅。
只一瞬間,一個活生生的人,便消失在衆人的面前。
這羣人被嚇到了——
“怎,怎麼回事?”
“他人呢?他只是給那家夥把了個脈,人就消失不見了?”
“不對勁,不對勁!快跑,快跑!離他們三人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