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過去!
對,改變過去!
墨邪從慌張之中抽身。
他以清風的姿態,亮起了金色靈光。
一縷金色清風,以墨邪爲中心,卷向四周。
時間,鬆動!
時間,倒流!
所有人的動作,開始倒退。
過去的墨邪,也逐漸從幽鈴的懷中退下。
恢復到了冥泉下手之前!
當時間恢復。
墨邪恍過神來。
而他的眼前,也出現了另一位神帝——
中元。
在過去的自己受害之時,墨邪還在跟中元纏鬥!
但是現在不能!
墨邪連忙抽身。
想下去救回過去的自己。
可中元卻在這個時候,拼命地攻擊墨邪!
“機會!”
中元控制千彩混沌,像之前一樣,幻化而千彩巨象。
千彩巨象氣勢洶洶地奔向墨邪。
彷彿要將墨邪踩成一灘爛泥!
情況危急。
墨邪不得不先自救!
墨邪急忙召喚時間長河,反抗中元。
交手結束之後。
墨邪再次回到地面。
卻還是沒能改變過去的自己。
過去的墨邪,還是死了!
“一次不行,那就兩次,兩次不行,那就再多次,既然我存在,既然我還活着,那就試,試到死爲止!”
時間一次次地倒流。
墨邪一次次地倒退時間線。
墨邪在倒退的時間線中,尋求轉機。
直到最後一次——
墨邪再一次回到與中元對峙之間。
他召喚時間長河,與中元的千彩巨象相戰。
浩瀚的時間長河,將千彩巨象淹沒。
巨象化成靈煙,消失在時間長河之中。
濃濃靈煙,將這片天地淹沒。
沒有人注意到,在靈煙之中,有一絲規則之力,悄悄溢出。
這絲規則之力,來源於中元。
卻不是他的主要規則之力。
他是混沌神帝,除了吞吃混沌令法之外,也吞吃其他令法能量。
他修煉混沌令法,藉此掌握混沌規則,成爲神帝。
其他令法也藏在他的身上,等待着他逐漸將之領悟。
只不過,這些令法的規則之力,不受中元控制。
不是他的主要規則之力。
這點悄然逃出的令未能規則太少太少,不入中元法眼。
這是萬念令法中的一個——矛盾令法。
這令法較少。
至今沒有人能掌握它,藉此成爲新的神帝。
矛盾令法伴隨着靈煙降入塵世。
此時,塵世還在時間靜止之中。
靈煙降落地面。
地面剛好有修仙者在戰鬥。
正在戰鬥的修仙者,正是當前時間線上的冰天聖女、冥泉和情姑。
這個時候,過去的墨邪與幽鈴實力太低,還沒辦法無法加入戰鬥。
冰天聖女,本來要將冥泉與情姑殺死。
可時間靜止,卻讓一切停留。
靈煙又在這個時候降落。
靈煙漫壓而來。
其中的一絲矛盾令法,落到了冰天聖女的頭上……
片刻之後。
時間再次恢復。
冰天聖女本要殺死冥泉與情姑。
卻在這個時候,腦子裏一片混亂。
她的內心,被某種能量影響着。
在能量的影響之下,她變得矛盾、變得比以往更加自大、更加愚蠢!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變化。
而冥泉與情姑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逃過一劫。
可,此時的冥泉與情姑只是靈仙修士,怎麼可能戰勝身爲聖仙強者的冰天聖女?
二人只能拼盡手段。
他們之間的戰鬥,引得地面一片混亂。
而在同一時間。
從遙遠的天邊,卻突然降下一縷奇異的清風。
地面的戰鬥,時不時便會引起狂風。
一縷清風再奇異,也不可能入得了靈仙與聖仙的法眼。
他們專心於戰鬥。
不知此時,正有一位神帝,從高空中掉了下來!
掉下來的這位神帝。
正是墨邪!
墨邪被中元打傷,從空中掉下。
而此時,亙母與中元卻已經闖出界印之外。
他們正前往天宙之間,尋找當前時間線上的自己。
墨邪被中元打傷。
不斷有能量從他身上逸出。
其中,便有一絲真情令法悄然逃出。
那是墨邪在不久前從亙母身上搶到的令法能量。
卻在這個時候悄然漏出。
漏出的數量太少。
以至於墨邪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那一絲真情令法逃出之後,竟然竄向了冥泉與情姑身上!
冥泉與情姑藉此微弱令法,竟然一舉擊退了冰天聖女!
地面一片硝煙。
硝煙好似一張巨大的薄網,將戰爭藏在其中。
冥泉與冰天聖女的戰鬥並沒有中斷。
墨邪緩過神來的時候。
過去的自己,已經被冥泉和情姑帶走。
墨邪看着過去的自己。
鬆了一口氣:
“終於成功了!我沒有死!時間線對上了!我就知道,只要不斷地試錯,讓時間線不斷運轉,總有一個時間線,是正確的!是成功的!”
墨邪雖然鬆了一口氣。
但是看到過去的自己那副模樣。
他還是有些無奈。
這個時候,亙母與中元已經去尋找他們的過去了。
他們的過去,可是神帝啊!
而墨邪的過去,卻只是一位元丹境界的小修士。
墨邪心中暗歎:
“嘖,別人的過去是神帝,我的過去只是元丹,這下怎麼辦?”
墨邪站立的方向距離過去的自己,還有段距離。
眼看着過去的自己,就要飛向現在的自己。
墨邪也不躲。
因爲,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只是一縷風。
風會穿過他們。
墨邪不在意那些細節,而是沉默着思考對策。
想着:若是亙母與中元真的與他們的過去聯手,那他就要同時面對兩個生滅規則和兩個混沌規則。
這是何等的壓力!
“難道,又要逃嗎?不,不能繼續逃下去,事如如今,如果不了結他們,他們是不會再放任我躲藏起來!若……嗯?”
墨邪正思考着。
卻突然發現,自己被人推開了!
當過去的墨邪,靠近現在的墨邪之時。
一股奇妙的力量,將現在的墨邪推開!
好似過去與現在,正在互斥!
“啊?”
突然發現的一幕,讓墨邪高興起來。
“過去與現在,不可靠近,不可聯繫嗎?”墨邪若有所思,“現在的我不可靠近過去的我,那亙母與中元呢?”
有了自己這個先例,墨邪心中已有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