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彩雲,飛至千花山。
墨邪倚坐在彩雲之巔,左擁右抱。
旁邊更有其他千花弟子,相伴而行。
正準備降落至千花山上,墨邪再一次看到了那一棵紅色巨樹。
原來,之前看到的紅色巨樹,就生長在千花山附近。
“這樹,怎麼有些眼熟啊?”
墨邪好奇地小聲問道。
旁邊的千花弟子立馬回答道:
“這就是您種下的菩提紅聖果樹啊,千花山附近,就是長生藥圃啊!我們這一千來位千花弟子,正是受您的指示,在此管理藥圃,您莫非忘了?”
“離開太久,都快忘了那些小事了,沒想到,菩提紅聖果樹都這麼大了啊!”墨邪不由得心中感慨。
他離開太久了。
在輪迴中的時間與外界不一樣。
他經歷數十個輪迴,數十種人生,太多經歷堵塞他的記憶。
再加上在時間長河中修煉了漫長的時間。
如今回來元衍界,卻已經過去了六千年。
他都快要忘記,當初自己給千花弟子交代的事情了。
不過,他倒沒忘記,這些千花弟子原本的職責。
那便是,助力自己雙修。
這一千零七十九位千花弟子,個個姿態優美,傾國傾城。
不然,也不會被送來長生宗,成爲墨邪的雙修對象。
當墨邪知道這是菩提紅聖果樹後,便有了新的想法——
黃昏時分。
陽光從古黃色逐漸變成了灰黑色。
淡淡的灰色,將天空填滿。
太陽落山了。
月如玉盤,隱隱約約地出現在雲端。
夜晚寂靜。
長生宗上,衆弟子修煉的修煉,休息的休息。
少有人在夜晚時分,擾亂這份寂靜。
但,墨邪除外。
在千花山與長生藥圃之間,原本有一片“紅雲”。
所謂“紅雲”,便是被菩提紅聖果樹茂密的紅色枝葉。
它的枝葉之間,常有真氣氾濫。
真氣散發靈光,在夜晚也會留有餘暉。
但是今夜,“紅雲”看不見了;整棵菩提紅聖果樹,也看不見了。
就連整座千花山和長生藥圃,都淹沒在了一片黑色濃霧之中。
黑色濃霧與夜色幾乎融合在一起。
縱使仔細觀察,也看不清哪裏一片虛無的夜色,哪裏是玄妙的黑霧。
黑霧在夜色中,蠕動着。
沒有一點聲音傳出。
彷彿是一條沒有流水聲的河流。
殊不知,黑霧只是表面上寂靜。
它的內部,卻早已經一片混亂。
黑霧之中。
遍地是白潔的“玉雕”,個個精緻、獨特、嬌美。
時不會,從這些“玉雕”的口中,發出低沉的喃語。
“玉雕”正是那1079位千花弟子。
個個美得不可方物,如若安靜不動,當真像是精緻的玉雕。
只是,她們現在都被黑霧,纏繞着,送到了黑霧的中心。
黑霧的中心。
是菩提紅聖果樹。
樹下,正是墨邪。
還有幾位疲憊不堪的少女們。
墨邪體內漫出濃濃黑霧,黑霧以他爲中心,形成漩渦。
漩渦拋出黑霧,纏住千花弟子,送到他的身邊。
一位短髮的少女,伏倒在地面。
地面浮起菩提紅聖果樹的樹根。
於是,她的右手被墨邪抓握;她的左臂,便斜靠在樹根上。
她那白淨的小臉上,沾染着淡淡的黑霧。
她咬着嘴脣,連連低喃,柔聲細語,向墨邪求饒:
“宗主大人,我可以了,讓其他姐妹來吧!嗯哼,宗主——”
“我這是送你一場大造化,你可別錯過了!”
她身後,傳來了墨邪的聲音。
只見一道黑霧化形成了黑色的套索。
啪嗒!
套索甩向菩提紅聖果樹,打落樹上的果實。
果實墜落,被黑霧托住,懸浮着來到墨邪的身邊。
“來。”
話着,便見墨邪的大手,摟住了少女那細蠻的小腰,拇指扣壓在她的肚臍眼上。
她那肚臍眼,如同一隻狹長的螺貝。
大手輕輕用力,便將少女的身子託了起來。
少女那對水潔的眼眸,閃爍着淡雅的珠光。
她皺着眉,側着臉,微張嘴脣,呼喚墨邪:
“呼,呵……宗,宗主大人。”
她的唾液如同蛛網一般,纏繞在盈白的貝齒之間。
她無法挺直腰身。
若不是墨邪託着她的小腹,恐怕就要無力地臥倒下去了。
“來,吃了果子,我幫你煉化它。”
墨邪拎着一顆菩提紅聖果的果柄,對少女說。
他語氣平靜。
但在少女聽來,卻是命令。
她後仰着身,靠在墨邪的身上,朝墨邪張開窄小的口腔。
她咬住了菩提紅聖果。
但這果子並不容易咬食。
果子卡着她的小嘴,令她無法繼續說話。
只能發出“唔,額”的聲音。
“你辟穀許久了吧?還乾淨的嘛!”
墨邪突然問道。
少女對墨邪突兀的詢問,有些疑惑:
“您怎麼會這麼問?”
“嘿,自然是,幫你‘消化’這果子了!”
“消化果子跟我辟穀有什麼關係,喔嗚,這,這樣,也太,太羞恥了——”
少女呢喃之間,她的肚腹升起了黑色的長絲。
長絲穿過她的胸腔,喉腔。
最終在她口中形成黑霧。
黑霧勾住她嘴中的果實,將果實化解成細碎的真氣,送進她的體內。
通過她的胃部,散向身體各處。
最終匯聚在元丹
又從元丹之中漫出,順周天而行。
“呼——不錯,不錯。”
墨邪感慨着:雙修還是不錯的修行方式啊,雖然進步得慢,我的瓶頸,居然有了一些鬆動的跡象!
如此下去,想再突破修爲,並不是難事。
不過——
“太慢了!還是太慢了!”
墨邪不滿意這樣緩慢的進步。
於是,他朝不遠方望了一眼。
那是一位寵幸的千花弟子。
她一個人倚坐在樹邊,十分安靜。
她與這節拍聲四起的環境格格不入。
墨邪隨口叫道:
“你,過來。”
那女弟子,轉過身來。
墨邪這才發現,這女弟子是李玉貞。
原唐國公主,李玉貞。
已經成爲墨邪的千花弟子,許久了。
只是可惜,她沒有給墨邪生個孩子。
李玉貞眼神麻木地來到墨邪的身邊,熟練地解開衣裳。
墨邪摟着她的肚腹,將她疊在剛纔那少女的身上。
正欲大展身手。
“嚶——”
卻突然看到李玉貞捂着臉,又聽到了她哭泣的聲音。
聲音細軟綿長,令墨邪心中不爽。
墨邪暴擊了她。
她哭得梨花帶雨,卻一點也沒有合歡時的美感。
鼻涕橫流,也不見她用真氣,控制住。
墨邪興致全無,一怒之力,將她甩開,責問:
“我這是弄疼你了,還是怎麼欺負你了?你不想伺候我就早點說,我又不逼你!”
李玉貞連忙朝墨邪跪叩,壓抑着哭聲,努力平靜地說道:
“宗主大人,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心中難過,以至於此。”
“難過什麼?”
“我父親…去世了……”
“你父親?唐國的皇帝,李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