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榻上,柔軟的絲綢棉被之間。
一對光潔如玉的小手臂,分別倚壓在棉被之上。
一隻細長的小手,正拼命地抓扯着棉被。
一張溫婉的臉龐,輕輕地擠壓在潔白的手背上。
是雅姬。
此時,她滿臉香汗,目光迷離。
小嘴時不時便呢喃細軟的聲音。
那聲音如同一根棉線,纏住了夜色,纏住了月光,更纏住了抱住她胯部的墨邪。
“嗚呼……”
黑霧從後面飄至前方,細細地瀰漫在她的腰部。
伴隨着她的呢喃聲,一對軟白的大雪鍾,正在她胸膛與棉被之間,拖底、搖擺。
黑霧越來越濃,而雅姬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難以自抑。
漸漸地,她的手臂竟然自然緩緩升起。
隨後,她大半個身子,都升向了空中。
她抓着棉被的小手,最終也脫離了棉被。
黑霧,瀰漫於牀榻之上。
但是,在黑霧與牀榻之間,有一塊小小的間隔。
黑霧尚未將之填滿。
於是,可以看見一頭黑色長髮,如同瀑布般灑下。
卻望不見這長髮的女主人。
若說長髮是黑色瀑布。
那麼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那黑色瀑布,便突然轉動了起來。
長髮又如黑色龍捲風,瘋狂地旋移。
伴隨着龍捲風的形成,雅姬的聲音,如尖銳的鼓點一般敲響。
整個寢宮,都被她的聲音覆蓋。
連窗外的仙鶴,都被這聲音嚇得連忙飛遠。
仙鶴飄走後,三天後又飄了回來。
飄回來之後,它發現寢宮中的聲音,依舊不見停歇。
無奈之下,仙鶴只好搬家……
若是它知道,它剛搬家,寢宮中的聲音便停歇了,不知它作何感想。
此時,寢宮中。
黑霧逐漸回收。
墨邪正從牀榻間飄下,落在妝鏡前。
墨邪整理了一下衣物,隨後回過頭,對雅姬說:
“我去修煉了,你先休息吧。”
此時,牀榻間。
雅姬凌亂的長髮將她的小臉蓋住。
她輕輕擡起頭,用手撥開頭髮,露出蒼白的面容。
她支撐着牀榻,輕哼一聲:
“嗯……”
隨後便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好在墨邪已經喂她吃過恢復丹了,身體沒有大礙。
只是有些疲勞。
於是墨邪朝窗戶甩動袖口。
一股勁風推開窗戶。
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將陰暗的房間照亮。
墨邪往前踏去一步,隨後化身爲一道寒光。
他穿出窗戶,踏向高空,消失在雲端盡頭。
而此時,窗戶正殘留着淡淡的寒冰。
寒冰散去之後,化作寒風,將窗戶關上。
……
寒光穿過一片雲層,於是高空中便降下冰雹。
經過湖面,便留下了一塊冰湖。
經過山腰,寒光下移,殺死了幾位偷搶他人的山賊,隨後又繼續上移,消失於雲端。
起起伏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墨邪瀟灑如風。
最終,降落在一座火山的上空。
順着腳下的雲霧望去——
可以看見一隻琉璃巨龍,正盤桓在火山下的平原中休息。
那巨龍似乎是感知到了什麼,突然睜開眼睛。
巨龍一擡頭,看見墨邪。
它興奮地扭動腰身,如魚兒,一躍而起!
它分開雲霧,垂直奔向墨邪。
最終,它盤旋在墨邪的身邊,發出悠長的低鳴,彷彿是久不見主人的小狗。
墨邪微笑着朝它招招手。
“小家夥,讓我看看,你現在達到什麼境地了?”
原來,現在墨邪的腳下,就是一開始的福原海。
但現在,這裏已經是一片平原了。
當時那只詭異火焰留下的火山,還停留在平原之上。
而熱心接待墨邪的,正是他的琉璃妖龍。
琉璃妖龍留在這裏後,便沒日沒夜地吃大尊主留下的殘肢、一些殘留的人蟲或者是當時掉落在地上的靈晶。
吃得越多,它的修爲就增長得越高。
如今,它竟然已經是天階六級了!
相當於人類的聖仙六階!
“小家夥,你這修煉方式真是令人羨慕啊!”
墨邪摸着琉璃妖龍的頭,感慨道。
琉璃妖龍得意地仰着腦袋,輕輕地搖着尾巴,好像是很滿意墨邪對它的誇讚。
“吶,再喂你一顆靈丹!”
說着,便見墨邪從懷裏取出一枚天階中級靈丹。
琉璃妖龍張嘴就吞,吞完後興奮地在墨邪身邊繞行。
看那模樣,是還想再要。
墨邪無奈地皺起了眉:
“你這傢伙,胃口真大!得咧,這次閉關,你要給我護法,等我閉關出來,再送你其他靈丹,好不好?”
琉璃妖龍聽罷墨邪的話,竟然高興地點點頭,甚至還努力地發出了人類的聲音——
“好呀!”
墨邪愣了一下:
“操!你居然還會說人話了?”
“一點點,噩裏投!”
“草!我幻聽了?”
……
好在,琉璃妖龍並不喜歡說人話。
不然,墨邪真的要受不了。
他屏退琉璃妖龍,讓它在外面給自己護法。
他便降落在火山口的上空。
自上次從火山底出來之後,火山周圍便出現了一層火焰罩。
在這層火焰罩的保護下,墨邪無法進入火山。
但是,他對火山底部的火焰十分好奇。
“若是把那裏的火焰也收服了,說不定千蓮馭焰訣還能更強!”
墨邪小聲嘀咕。
說做就做!
梭!
只見墨邪甩出一道青嵐異波,直擊火山。
試圖將火山外的火焰罩破開。
不出意料,這火焰罩,還是那麼強!
墨邪的攻擊,沒有效果!
“我倒要看看,這罩子,有多硬”
墨邪召出煉星鼎。
隨後,又取出火焰陣旗!
眼見着墨邪就要搞大的。
這時,煉星鼎卻突然不受使喚了。
煉星鼎瘋狂地旋轉。
與此同時,墨邪的耳邊,響起了亂妄的聲音——
“別惹下面的元衍原火!”
一道白色霧氣,從墨邪的鼻腔噴出。
墨邪的瞳孔變成了白色。
“你終於現身了!你說的元衍原火是什麼東西?”
“那東西過於奧妙,不是你現在能碰的!”
“既不與我講明元衍原火,也不願跟我講令法一事麼?你害死了第一個輪迴中的母親!”
“不是我害死的!我在輪迴中,我能有什麼辦法?”
“那令法,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