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大兒哎,你可算回來嘍!”
墨邪興奮地高喊着。
他大步奔向青韻。
一隻手摟住青韻的腰,一隻手伸去撫摸墨修竹的臉。
墨邪粗糙的手指撫摸着墨修竹柔軟的小臉。
墨修竹原本平靜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
他張開嘴巴,大聲地哭了起來。
刺耳的哭聲如同尖銳的荊棘,刺激墨邪的耳膜。
“哎?他怎麼哭了?”墨邪無奈之餘,只好朝墨修竹做了個鬼臉,試圖逗笑他。
哪成想墨修竹看到墨邪的鬼臉之後,被嚇到哭得更大聲了!
“哦哦,別哭嘍,別哭嘍,阿媽給你舉高高!”
說着,青韻抓着墨修竹的胳膊,將他拋飛出去,隨後又用真氣,託着他,讓他在空中連續旋轉了兩圈!
試圖以此來逗樂墨修竹。
很快,墨修竹的哭聲,停下來了!
青韻將墨修竹抱下來,輕嘆一聲:
“呼!還好我有妙招!”
墨邪摟着青韻的腰,讚揚道:
“不愧是你啊!”
而此時,秦琬夕剛巧來到太上宮,看到了這一幕。
她小聲地打斷了墨邪和青韻的對話:
“額,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我想,小竹是被你轉暈了,所以才不哭的……”
說着,秦琬夕指了指墨修竹。
墨邪和青韻低頭一看。
“哎呀!還真是!小家夥都吐了!哎!吐我身上了!”青韻一邊說着,一邊慌亂地用真氣,把嘔吐物沖洗掉。
而墨邪,便在一旁幫她。
秦琬夕及時上前,將墨修竹抱了過去。
秦琬夕抱着墨修竹,小聲調侃道:
“哎,小竹啊,你阿爸阿媽太不合格了,要不你還是跟着二媽媽我吧!”
墨修竹小嘴微張,呆呆地望着秦琬夕,竟然吐出兩個字來——
“嗯…嗯!”
“嗯?”墨邪和青韻聽到墨修竹說話的聲音,被嚇得擡起了手。
墨邪問青韻:“他會說話了?”
青韻也是一臉懵:“啊?沒有啊,我天天教他喊阿媽,他什麼也不會叫!”
“可我剛纔問他要不要跟我,他答應了耶!”秦琬夕打趣道。
青韻被氣笑:
“不行,我來教教他!”
青韻從秦琬夕懷裏,把墨修竹接過來。
青韻輕輕地搖晃着手臂,呢喃道:
“小竹小竹,快叫阿媽!”
“啊,啊……”墨修竹張着嘴巴,可他沒喊出“阿媽”兩個字,反而打了個哈欠,“啊,哈噢~”
墨邪迫不及待想要來試試:
“讓我來,讓我來!我要讓他叫阿爸!小竹肯定更喜歡我!”
說着,墨邪從青韻懷裏,把墨修竹接過來。
墨邪捏着墨修竹的小臉蛋,用粗獷而不失溫柔的聲音,說道:
“叫阿爸?叫爹也行!實在不行你背一首《蘭亭集序》給阿爸聽聽!”
墨修竹無奈地盯着墨邪。
墨邪笑道:
“嘿,不會背了吧?讓阿爸來教你…永和……”
“喂喂!”青韻及時打斷了墨邪,“他剛會說話啊!”
“沒關係,沒關係,來繼續背!”墨邪溫柔地掐着墨修竹的小臉蛋。
墨修竹猶豫片刻,小嘴終於動了起來:
“阿,阿吧,阿吧……”
“瞧!”墨邪笑逐顏開地說道,“他叫了!他叫阿爸了!”
墨邪高興之餘,輕輕地把墨修竹丟了起來。
然後又用真氣託着他。
墨修竹好像是不耐煩了。
他竟然自己控制着真氣,飛向了青韻!
“咦?這小子!居然跑了!”墨邪無奈地甩了甩手。
青韻和秦琬夕紛紛白了他一眼:
“我要是他我也飛走了!孩子才多大了,哪有這麼玩的?”
“長大了更沒得玩了!”
好像也有那麼一點道理?
青韻和秦琬夕哭笑不得。
幾人有說有笑,一起踏入太上宮。
青韻把離魂身甲、存魂石和琉璃妖龍,交還給了墨邪。
但是,墨邪沒有把離魂身甲收回來,而是留給了青韻。
進入太上宮,剛巧遇上了從牀榻間走出的卓穎。
原來,今天給墨邪侍寢的人,是卓穎。
剛剛她一直躺在牀上休息,現在才緩過神來。
卓穎剛剛更衣。
便遇上了青韻帶着墨修竹。
她曖昧地望了墨邪一眼,隨後又尷尬地對青韻說:
“額,小,小竹回來了啊?”
青韻怎麼可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呢?
她早就習以爲常。
青韻輕嘆一聲,然後微笑着迴應:
“哎。”
因爲感覺氣氛有些尷尬,於是卓穎努力尋找話題聊天:
“嗯,今天天氣,啊不,你今天真好看,啊算了,嗯…說起來,很多小孩在週歲的時候,會進行抓週儀式,不知道,小竹抓週了沒有啊?”
“哦!還沒有,拖了很久!時間已經過去了,不過,沒什麼關係!而且我這次回來,就是想跟墨邪一起,給小竹舉行一場抓週儀式……”
聽到此,墨邪非常高興。
在第二天,便給墨修竹舉辦了抓週儀式。
他們在墨修竹面前,擺放着不少東西——
有大錘、長劍、大刀等各類武器,甚至還準備了炒勺、毛筆、算盤、針線……
墨邪尋思着,男孩嘛,力氣要是大一點,會更好!
所以,他在旁邊爲墨修竹加油,並喊道:
“兒崽哎!拿這大錘!學錘法!爹教你砸人!”
墨修竹似乎對大錘並不感興趣,從大錘旁邊爬走。
墨邪又在另一邊,指着大刀,說:
“兒崽哎!拿這大刀,學刀法!爹教你砍人!”
墨修竹又從旁邊走了過去。
青韻看不下去了,只好把墨邪拉走。
青韻把墨邪拉走了。
可秦琬夕又匆匆跑了上去。
她抓起一條長鞭,送到墨修竹的面前,壞笑着說道:
“來!小竹,拿這個,二媽媽教你怎麼打人!”
“喂喂!你怎麼也跟着湊熱鬧啊!”青韻被氣笑,匆匆把秦琬夕抓走。
“哎,看!他停下來了!”旁邊,劉小豔小聲地說道。
所有人都望了過去。
墨修竹,竟然抓起了一隻毛筆!
“我了個去!”墨邪抱着頭,感慨道,“兒崽哎!你阿爸怎麼說也是個魔教邪修啊!你總不能玩這麼斯文的玩意吧!”
與墨邪不同。
青韻反而很從容,她上前,抱起了墨修竹,對墨邪說道:
“萬一…他能用毛筆,玩出花樣來呢?”
……
伴隨着青韻的話音落下,墨修竹燦爛地咧開了嘴,高興地笑了起來……
而此時。
黃國。
某個宅邸中。
一對從立國逃難來黃國的夫妻,帶着女兒,在朋友家住下。
他們的女兒,剛巧,也在此時開始抓週——
“葉霄,你看!咱女兒抓了那個!”
“哈!不愧是我女兒,抓了一隻鷹蛋!我要教她馴獸術!”
“爲什麼抓了只蛋就一定要教她馴獸術?就不能用那蛋給咱女兒煮碗蛋湯嘛!”
“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那可是九靈戰鷹蛋!我敢保證,咱女兒將來一定會是一位偉大的馴獸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