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國的皇帝死了。
留下了一個問題——
司元國目前並沒有可以繼承皇位的男嗣。
於是叫回了司元國皇室現存於世的老祖宗——司圖。
司元國,有一鎮國之宗門,名爲靜妖宗。
司圖既是司元國皇室的老祖宗,又是靜妖宗的大長老。
正是一個深夜。
司元國皇城上下,掛白一片。
哀聲連綿不絕。
此時。
一道劍光,劃破夜色。
降落在皇城城牆之上。
禁衛們以爲是有敵襲,匆匆飛聚而來。
當劍光中走出一位清秀的瘦漢時,禁衛們才知道來者身份尊貴。
他們紛紛跪地行禮,道——
“老,老王爺!”
……
原來,此人正是司圖。
司圖輕嘆一聲,道:
“帶我去看看他吧……”
在禁衛的帶領下,司圖被帶來到一個大殿中。
大殿裏,擺着一口金棺。
金棺表面雕刻着的是九龍戲珠。
金棺未壓上棺蓋。
所以,可以看到司元國皇帝,安靜地躺在棺材裏。
只不過,他脖子以上的部分,被用絲巾蓋住了……
司圖漠然地走到棺邊。
雖然棺材裏的人,是自己的後代之一,但是他的血脈經歷的迭代太多,所以,他到後代們的感情,並沒有太豐富。
他掀開絲巾,看了一眼皇帝的死相。
隨後皺着眉,將絲巾放回。
最後,他來到禁衛的面前,冷冷地問:
“宮木抓到了沒有?”
禁衛們跪倒在地,瑟瑟發抖地回答:
“他,他逃走了,我們的人追到了燭國,卻不幸遇到了高級魔獸…死了許多元丹修爲的將士,皇后娘娘派出了五位靈仙修爲的將士,但至今未有消息報回……”
“宮木有這本事?”
“應,應該不是他,我們的人,似乎是遇到了肉佛門的修士……”
“什麼?”司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肉佛門不是早就滅門了嗎?唉,若是肉佛門的殘黨,咱們整個司元國也頂不住他們!先把所有派出去的人收回來,不要去燭國了!”
“可是宮木……”
“先放一放,我想想辦法……”
不一會兒,又見司元國太后現身。
太后在司圖的面前跪下。
太后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司圖哭訴着家事,最後才談起了國事——
“老王爺呀,現在陛下的這一支血脈,都沒有男嗣繼承大統,不知……”
“我找找看我還有沒有留着什麼血脈在其他地方,實在不行讓司柔頂上去,你們不必擔心這個問題……”
正談到這裏。
皇后又走了進來,她焦急地說道:
“還有一個問題啊,老王爺!”
“嗯?”
“自從陛下駕崩之後,蓮道國便匆匆入侵我國境內,已經連佔我國三座城池!”
“蓮道國?嗯,這又是從哪裏蹦出來的國家?我怎麼不知道?”
“蓮道國就是原蓮道宗啊!他們在近段時間內吞併了鳳奇閣,又連續吞併了數個小國家,開始以國相稱,並且正在侵佔着旁邊的小國家,如今又盯上了我們!”
“蓮道宗?我才多久沒注意他們,他們居然發展得這麼快?”
“不僅如此啊老王爺!現在,連立國也開始在我們邊境上挑釁,恐怕……”
“蓮道國倒不足爲懼,但立國要是加入,那就麻煩了……”司圖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僅靠司元國的國力,根本頂不住另外兩個國家的侵佔。
更何況,其中一個國家,立國,還是凡間五大國度之一。
實力不容小覷。
片刻之後,司圖渾身冒着汗,擔憂地說着:
“我,我必須回靜妖宗,請宗主派人來支援!”
……
司圖幾乎是使用了最快的速度,回到靜妖宗求援。
可是,得到的回答卻令他心中生寒。
靜妖宗雙子宗主之一的“乃”如此說道:
“你司元國的事,與我無干,但你在靜妖宗兢兢業業數百年,我都看在眼裏,我願意借一部分靈仙二階以下的弟子給你用,但是在此之後,你萬不可談及我靜妖宗,更別想把靜妖宗拖下水!”
司圖愣住了:
“宗主大人!這是何故啊!以前我們司元國遇到難處,您都願意出手幫忙,可如今——”
“平時打一些小國家、小宗門倒還好說,現如今你們都被立國盯上了,我還幫個屁啊!你身爲大長老,怎麼能沒有自知之明呢?”宗主“夕”沒好氣地說着。
司圖呆住了。
他絕望了。
可是突然間,他又想起了些什麼。
他匆匆地問道:
“不知,可否請長生宗出面……”
聽到“長生宗”幾個字,宗主“乃”與“夕”都有些心驚。
二人不約而同地擺手道:
“可別用我們靜妖宗的名號去請!”
無奈之下,司圖只好踏上了前往長生宗的路……
此時此刻。
長生宗上。
金柱封印陣空間之中。
兩道身影,在金焰的裹脅之下,相擁着撞向金柱。
【接收到興奮情緒,興奮點數+10000!】
【接收到痛苦情緒,痛苦點數+10000!】
……
嗡嗡~
二人震得金柱響起了低鳴聲。
二人,浮立於金焰之上,如履平地。
墨邪身上的金焰,轉化兩根細長的尖針,鑽刺進了秦琬夕的太陽穴中。
金焰尖針像是會吸管一樣,從秦琬夕的腦袋中,抽出了一股雪白色的寒能。
那是來自冰天聖女的寒能真氣。
秦琬夕偷偷吸收了冰天聖女的真氣,而如今,又被墨邪奪走……
寒能被轉移向墨邪。
墨邪一邊控制着這些寒能,一邊召出太衍寒冰。
太衍寒冰吞食了外來的寒能!
於是,便可見墨邪身上的太衍寒冰,越來越洶涌。
他的兩隻寬大的手掌,牢牢地抓住秦琬夕的手腕。
秦琬夕背對着墨邪,奄奄一息。
她已經是遍體鱗傷。
她身上的至夭金炎,變得十分黯淡。
而墨邪從她身上複製出的至夭金炎,卻是燦爛非凡。
“喂!你還好吧?”
墨邪擔心地問了一句。
他擡起手掌,重重拍下。
啪嗒!
伴隨着一聲清脆的震響,秦琬夕緩緩地從金焰之中,擡起了頭。
她那一頭血紅的長髮,凌亂如麻地掩蓋住了她的眼神。
只能看到她柔軟的小臉上,一對原本應該是血色的嘴脣,如今已經是一片蒼白。
她的小舌頭,無力地伸躺在蒼白軟脣之間。
她的鼻腔溢着稠白之涕,臉上殘留着紫黑色的鞭痕,鞭痕表面,瀰漫淡淡金煙。
“咳咳,我……”
她口中剛吐出幾個字,便突然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