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顆冰錐,將仙山包圍。
從冰錐之中瀰漫而出的寒氣,宛如一根根透明的細線,將所有人綁住,無法動彈。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股強大的壓迫感鎮得擡不起頭。
隨後又見冰錐之間相互釋放寒能,寒能連在一起,成了冰面。
冰面結成棱狀,一連二、二連四……
轟隆隆!
整座浮山都被寒冰給封住。
所有在比武臺上的人都逃不出。
連原先浮在山間的雲霧,此時也被冰凍住,如同時間靜止了一般。
所有人的臉上都爬上了冰霜,連大長老也不例外。
嗒、嗒、嗒——
整座被冰封的浮山中,所有人都不敢言語。
安靜得只能聽見一雙白嫩的赤足在地上走動的聲音。
所有人的目光移向聲音來源。
一個身穿雪色長裙的高挑女人,緩緩地踩着冰霧,降落在比武臺。
女人臉上毫無風波,兩隻白色的眼睛輕輕移動,將目光掃向衆人。
沒有人敢直視她,而是紛紛跪下,陸陸續續地喊出了她的名號:
“冰天聖女……”
“冰天聖女!”
……
衆人高呼冰天聖女威名,聲音震得地面都微微顫動。
片刻後,冰天聖女突然停住腳步。
周圍又變得異常安靜。
冰天聖女筆直地站在比武臺中央,輕蔑地瞟了大長老一眼。
大長老彷彿被一柄寒冰利刃刺在了眼中一般,一股寒意瞬間傳到腦門。
大長老被嚇得趕緊跪在地上,說:“不知冰天聖女降臨,沒有準備歡迎儀式,是我失職!”
冰天聖女輕哼一聲,隨後又看向了李二狗。
李二狗嚇得冒出汗來。
但是他冒出的汗,沒到一秒鐘,就結成了冰粒,緩緩地掉下地面,發出乒呤乓啷的聲音。
“冰、冰天聖女,我、我——”
李二狗扛不住冰天聖女的威壓,心理防線一下子崩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呼——
一道寒風吹拂而過。
寒風過後,便看到李二狗變成了一個冰雕。
透過寒冰,可以看到他臉上的神情還保留着驚恐,彷彿被定住了時間一般。
大長老看到自己的二弟子被凍成了冰塊,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冰天聖女兩隻乾淨的腳板,踩在被凍結的比武臺地面上,腳腕浮起一層淡淡的粉色。
只見她一步接着一步,慢慢着地走向墨邪。
柳琪雲等弟子早已經跪下行禮,墨邪卻還愣在原地。
“快跪下來,小師弟!別惹師傅生氣!”柳琪雲一隻手拉着墨邪的衣服,一邊小聲地說。
墨邪還沒反應過來,冰天聖女就已經走到了自己的身邊。
冰天聖女往下打量了一下墨邪,隨後臉上揚起一絲淡淡的粉色,她伸出紅色的小舌頭,從上瓣嘴脣輕移,劃過下瓣嘴脣,使脣彩泛起了微光。
“聖女姐姐……”
還沒等墨邪說完,冰天聖女朝他便一揮手。
一道寒風將墨邪腳下的地面撕裂,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一整塊地面挖起,並結成冰霜。
一個寒冰平臺就這樣在墨邪的腳下生成。
這個寒冰平臺馱着墨邪,飛到了冰天聖女的面前。
冰天聖女二話不說,帶着墨邪飛向空中。
她一揮手,撕開冰封,隨後又將山上的冰封全部解除。
冰天聖女飛出山外,朝着極高的天空而去。
她帶着墨邪消失在衆人的眼前。
“咦?怎麼回事?”
“我還以爲冰天聖女要生氣了呢?”
“原來那個墨邪真的是冰天聖女的弟子啊!”
“可是我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聽說?”
……
柳琪雲帶着一衆師妹站起來。
她望着被冰天聖女帶走的墨邪,臉上的神情更加疑惑了。
這小師弟怎麼這麼遭師傅喜歡?
師傅不是討厭男人嗎?
怎麼會?
難道是以前沒遇到帥的?嘶,這樣說起來,小師弟是挺帥的……
啊不對不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們太衍聖教要清心寡慾,修煉清衍昇仙訣啊!
師傅現在這副樣子,是鬧哪樣!
……
冰天聖女和墨邪走後,那些來湊熱鬧的傢伙們,也被嚇得陸陸續續地離開了。
遇見冰天聖女對於他們這些普通弟子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因爲冰天聖女如果不高興,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弄死了,也沒人會怎麼樣她。
就算是教主元芒聖女,都不會管她。
大長老看着被冰成了雕像的李二狗,哀嘆一聲,然後走上前去。
大長老仔細觀察了一下李二狗,展顏道:“還好,聖女沒下死手,帶回去解個凍就行了。”
說着,大長老一揮手。
紫耀龍便聽話地伸出爪子,把冰雕李二狗抓住,然後輕輕地浮飛而起,馱着大長老消失在天際。
一片高天之上,雲霧濃厚。
雲霧拍打在墨邪的臉上,但是卻沒有絲毫擾動他髮型的意思。
那是因爲他利用了真氣!
真氣擋住了風的干擾。
不過,就算沒有用真氣,也不用擔心髮型會亂。
因爲冰天聖女正在前面帶路呢。
冰天聖女身上釋放的威能,自然中普通的風根本近不得她身。
“聖女姐姐……”
墨邪小聲地叫着冰天聖女,但是冰天聖女卻一句話也不說。
爲什麼?
爲什麼這女人,有衣服時和沒衣服時,跟兩個人似的?
現在又一句話也不理我?
想帶我去哪?
正當墨邪心中疑惑之時。
突然發現冰天聖女開始往下降落。
出了雲層之後,墨邪才發現。
原來,冰天聖女是把自己帶回冰天山了呀。
降落在冰天山,冰天聖女又徑直將墨邪帶回了冰天宮。
隨後她又二話不說就把墨邪丟到寢宮裏去了。
墨邪暗道:
所以——
你大老遠跑去比武臺把我撈回來,就是爲了這?
這麼直接會不會有點不好?
墨邪心中萬馬奔騰。
但很快,由不得他多加思考。
冰天聖女就赤着身撲了上來。
此時冰天聖女彷彿失去了理智一般,撕扯着墨邪的衣服。
兩人的衣服像是被颱風卷走的樹枝,一套又一套地飛下了牀。
冰天聖女的呼吸聲嬌豔之中又有幾分清涼。
她體表泛起了寒霜。
身體又迅速升溫,身體溫度結合真氣,變得十分滾燙。
滾燙的體溫將體表的寒霜融化,使得渾身溼淋泛光,如同一隻滑溜的泥鰍。
“聖女姐姐,別着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