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蒸蒸日上

    一個多時辰之後，酒宴才總算結束。

    幾位武師吃飽喝足，便告辭離開。

    “我等每週各抽一天前來指導陸公子練武，其他時候，若是公子練武遇到困難，可派人告知武館，公子看是否可行。”

    陸辰思索片刻，點了點頭：“可以，明日請石師傅先來。”他雖然悟性頂級，但依舊是血肉之軀，也不可能每日接受武師的指導。

    ……

    送走幾位師傅之後，陸辰吩咐阿福：

    “從今天開始，每日準備五斤新鮮的牛肉或鹿肉，另外，我現在要去校場，除非有急事，否則任何人不要來打擾。”

    說完，他換上武服又一次來到了校場中。

    之前的諸多領悟，還是要不斷修行，才能真正成爲自己的本領。

    四門武學，他逐一施展開來。

    雖然是第一次練武，但他彷彿有了肌肉記憶一般，看起來絲毫沒有違和感，一招一式，收發隨心，甚至比練習數年的武者還要流暢熟練。

    開山掌法。

    虎威刀法。

    鐵衣磐石功。

    驚鴻腿法。

    陸辰從頭到尾，將腦海中的招式完整打了一遍。

    “呼，痛快！”

    陸辰大汗淋漓，劇烈喘息着，彷彿全身的毛孔都張開，汗水如雨般不斷流下。

    他打了一盆水，將上衣脫下，此時他的皮膚通紅，渾身被蒸騰的熱氣籠罩。

    “可惜，還是瘦了些。”看着身上的肌肉，陸辰不禁搖了搖頭，雖然靜養了一個月，但身體仍跟今天見到的武師有不小差距，不過肌肉倒是已經有了些輪廓。

    陸辰簡單清洗了一番，便回到了房間，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總算清爽了不少。

    “以後還是要注意些，不能因爲練武搞壞身子。”陸辰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此時他渾身痠痛，全身彷彿散架一般，到明天只怕會更加難受。

    阿福已經準備好了晚飯，四盤菜全是用當天現殺的牛肉和鹿肉烹製而成。

    在校場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他的胃口出奇的好，幾乎將菜吃了個精光，看得阿福暗暗心驚。

    吃過晚飯，陸辰感到全身勞累，實在睏倦，便打算早早休息，他洗漱完畢之後，聽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小春及其他四位丫鬟應聲推門進入房間中。

    “參見公子！”

    幾人嬌滴滴向陸辰施了一禮，陸辰點了點頭，隨即躺在了牀上，閉上眼睛。

    他全身痠痛，明天說不定會站不起來，因此吃飯時吩咐，找幾個技術不錯的丫鬟來按摩一下。

    小春輕輕揉着陸辰的太陽穴，有些心疼的說道：“公子未免太刻苦了，練壞身體可怎麼辦。”她輕柔撫摸陸辰的胳膊，眼神朦朧，喃喃道：“公子比生病前還要強壯些。”

    陸辰的全身被幾位丫鬟溫柔揉捏，舒服的如在雲端，整個人輕飄飄的，他眼皮沉重，難以睜開，含糊不清的對她們說道：“我睡着之後，你們可自行離開……”

    ……

    翌日。

    陸辰神色清爽的從睡夢中醒來，雖然身體的痠痛感還沒有完全褪去，但頭腦卻十分清醒。

    吃過早飯沒多久，開山武館的石宏來到了陸家，二人便一同前往後院的校場。

    “掌法先不急着練，公子可知道，要成爲合格的武者，最重要的基本功是什麼？。”

    陸辰搖了搖頭。

    石宏兩腳分開，屈膝沉胯，兩掌交疊，輕按於腹前，“這是樁功，武者的基礎和根本，講究的是上身挺直，下盤安穩，不動如山，陸公子需從樁功練起，才能更好入門武道。”

    陸辰將樁功的動作和要點牢記心中，隨後如石宏般安穩立於場地。

    初時還好，時間一長，他便體會到了樁功的可怕之處，維持這個動作，遠比他想象中消耗體力。

    一炷香之後，陸辰汗流浹背，再也堅持不下去。

    “呼……沒力氣了。”

    他坐在地上，擦了擦汗，卻發現石宏滿臉難以置信的盯着陸辰。

    “陸……陸公子以前真沒練過武嗎？”石宏忍不住問道。

    “當然沒有。”

    石宏的嘴角微微抽搐：“初學者練樁功，能堅持半炷香的都寥寥無幾，陸公子第一次堅持一炷香的時間，簡直是聞所未聞。”

    石宏之前聽說陸辰不過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公子，怎料到在武道上竟頗有天賦。

    “陸公子空閒時要勤練樁功，接下來我就先將開山掌法的前幾式教給陸公子。”說完，他便如昨天一般施展起來。

    陸辰不動聲色的發動心無旁騖技能，沒有遺漏任何的細節。

    【你認真觀摩開山掌法，有了不錯的領悟】

    “順利的話，也許兩個月之內便能入門。”石宏演練了兩遍才停止。“今日就先到這裏，陸公子私下先細細體會招式動作，另外……”

    他突然話鋒一轉：“要想練好開山掌法，武館配製的生肌膏必不可少，不知公子意向如何……”

    陸辰淡然一笑，輕聲說道：“這是自然，先來兩個月的量。”

    畢竟只有多花些錢，這羣武師才會更用心去教。

    ……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陸辰全身心的投入到練武之中，每週接受四位武師的指導，對於武學的領悟不斷加深。

    而他本人也發生了變化，全身長出了結實的肌肉，線條流暢優美，同時長高了少許，整個人的精氣神與之前相比有天壤之別。

    他的食量越來越大，每日五斤肉已經無法滿足消耗，還會有好幾頓加餐。

    如果不是他精神飽滿，氣血充沛，恐怕阿福早就去找大夫診治了。

    這一日。

    校場之上，刀光閃爍，凌厲的刀勢劃破長空，發出尖銳的肅鳴聲。

    在徐海的注視下，陸辰演練一番虎威刀法，隨後收刀入鞘。

    “徐師傅，如何？”

    陸辰爲了不表現的太過反常，已經刻意控制了刀法的流暢度和力道。

    站在旁邊的徐海重重呼出一口氣，感慨道：“我服了，開武館近三十年，天賦如公子者，除了那位天驕，再無其他人，依照這種速度，陸公子不出半年，必能入品！”

    陸辰接過丫鬟遞來的毛巾，擦乾身上的汗，走到徐海面前說道：“徐師傅過獎，不過我有一事比較困惑，爲何武館不教內功心法？”

    徐海微微一怔，隨後笑道：“練內功幹什麼，那玩意不僅數量稀少，而且想要練出真氣更是難如登天，也許花費好些年都徒勞無功，怎比得上外功立竿見影，據我所知，江陽縣十六家武館，還沒聽說過哪家有內功祕籍。”

    陸辰聽了之後，便沒有繼續問下去，說到底，他所在之處不過是大景王朝的一個縣城，更高層次的東西暫時也接觸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