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奇怪學霸他黑化了31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辛姨字數:4464更新時間:24/06/27 10:26:03
還說什麼啊。
他雖然是高考全省前十進來的,但是江陵是數學競賽金獎……
還有女朋友。
嘖嘖,剛上大學就帶着女朋友。
說來真讓人羨慕啊。
而且……他女朋友真的好漂亮。
“誒,什麼時候把你女朋友也叫上,我們一起去吃個飯啊。”
男生多少有點自來熟,明明還沒和江陵見過幾面呢,卻要連溫瑤一起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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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想什麼呢,還不快去報名大比!”
夏溫言在出神的女子面前揮了揮手。
她性子直率,擔心趕不上大比報名,恨不得拉了許昭昭的手就走,但這個同窗不喜歡別人隨便碰她,可急壞了夏溫言。
天極宗佔地遼闊,可比擬凡間大型城池,但弟子也極多,內門弟子要四人同居一寢院。
沐清峯人少,許昭昭院裏只有三人。
其中當屬夏溫言性子最跳脫。
許昭昭終於回過神,若無其事地打開手中瓷瓶的瓶塞。
“馬上。”
女子的聲線軟糯,但吐字乾脆,只讓人覺得利落。
細膩如綢的瓷瓶在她的動作下緩緩傾倒,透明的液體滴落進盆中的綠植。
這是天極宗最尋常不過的綠植,每間寢院裏都有,無需栽培打理,自可常年青綠繁茂。
“昭昭,這是什麼啊?”夏溫言不解道。
看着像普通的清水,但這靈植並不需要澆水啊。
“沒什麼,水而已。不是要去報名?走吧。”
月華草的汁液果然清澈透明,許昭昭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昨夜鬼使神差收下了晏淮的靈液,今早想來着實荒唐。
別有用心之人,就算沒在裏面下毒,也指不定留着什麼後招。
夏溫言“哦”了一聲,沒太在意,提到大比,整個人都興奮起來:“聽說這次大比,只要是各峯內門弟子前三名都能去祕境!我打聽過了,祕境裏的果子味道很絕!真想嘗一嘗啊……”
雖然修仙者仍需進食,但幾天不吃飯完全不會影響。
像夏溫言這樣重口腹之慾的人屬實不多。
不過……到時候可以嚐嚐。
許昭昭眸色沉沉,這次大比她勢在必得——
闇族的靈草,就在天極宗的祕境裏。
—
“師妹,你叫許昭昭是吧?哪個昭?”
禮殿內,負責登記的沐清峯師姐操控着靈力在登記簿上刻畫,擡頭看向面前的可愛師妹。
“日召昭——”
並不認爲自己“可愛”的許昭昭一邊說着,一邊遞上了她的玉牌。
天極宗的每位弟子都有刻了性命、獨屬於自己的玉牌。
“我看是惡名昭著的昭!”
身後傳來一道有點熟悉的聲音,她微眯起眼,帶着幾分漫不經心地回頭。
天極宗弟子都要穿着宗內純白道袍,但迎面而來的人白袍下還墜着火紅的流蘇,隨着腳步而擺動。
“江瑜兒。”
不點而紅的脣好似傳聞裏只在幽冥生長的花,輕吐出了這個名字。
被念到名字的江瑜兒打了個冷顫,莫名回想起昨夜的晏淮師尊,他叫到自己的名字時也是這樣,給她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也要報名!”
江瑜兒移開了視線,對着登記的師姐說。
師姐暗暗觀察兩位師妹之間的詭異氛圍。
江瑜兒剛剛說的話在場之人可都聽見了。
江瑜兒啊!江長老的侄女!家裏人耳提命面不讓招惹的人物。
這樣可愛的師妹,不知道和她有什麼過節。
一旁報完名的夏溫言也不斷給許昭昭使眼色:怎麼惹上她了啊?
許昭昭不語只笑,臉頰浮現淺淺的酒窩。
看熱鬧的師姐在心裏感慨:好乖喔。
如果被上界的老家夥們知道師姐的想法,怕是要氣暈過去。
許昭昭乖?
這女魔頭殺過的人加起來能把天極宗埋了。
但讓衆人失望的是,兩人都沒再說什麼,想象中扯頭花的場面也沒有出現。
許昭昭報完名就和夏溫言徑自離開了,仿若把江瑜兒的譏諷當成了空氣。
徒留江瑜兒在原地,眸光不定。
—
師姐甲:“你說這江師妹和許師妹到底有什麼過節啊?”
趁着報名人少的間隙,師兄師姐們開起小差。
師姐乙:“是啊,之前也未曾聽說過。”
師姐丙:“碰到江師妹那樣背景、那樣性子的人,許師妹嬌嬌弱弱的,怕是有苦頭吃了。”
甲乙紛紛附和。
表面上不苟言笑的師兄丁也突然插話:“但江長老外出歷練,短時間內不會回來,江師妹也不能真把許師妹怎麼樣。”
師兄丁說完正等待大家迴應,卻注意到衆人臉色不對。
他僵硬地回過頭——
“師尊好,您……怎麼來了?”
竟然是晏淮師尊。
各峯峯主平常極少出面,日常指導弟子修煉的是各峯的教習,一般都在金丹初階的修爲。
但沐清峯峯主晏淮可是金丹期大圓滿的修爲啊……是諸位峯主裏最有可能先突破元嬰的。
往日裏醉心大道,不理俗務,不知今日爲何突然來這禮殿。
剛剛閒談議論師妹,怕都被師尊聽到了。
男子微微頷首,沒有說話,指尖靈力溢出。
師兄丁心下一緊,完了完了,師尊不是要打人吧?嚶嚶嚶……
卻見禮殿正中高懸的沐清鍾發出振動,細小的靈力波動以空青色的鐘體爲中心,向四周擴散。
沐清鍾向來是峯內有重大事宜時啓用。
這是——
“許昭昭天賦上佳,敬慎勤勉,我已決定收其爲親傳弟子。”
師兄丁徹底呆住,甲乙丙的內心也在瘋狂咆哮:剛剛還是師妹,現在就成了師姐了?
天極宗論輩以實力爲先,資歷爲後,哪怕是年紀輕輕後入門的弟子,只要修爲高,別人也得尊稱“師兄師姐”。
但峯主的親傳弟子則不同,不論實力與年限,一旦被峯主收爲親傳弟子,就會成爲這沐清峯的大師兄或大師姐。
甲乙丙丁:眨眼睛可愛師妹變成大師姐了怎麼辦?
—
震撼的不止幾人,晏淮師尊收親傳弟子的事如同石子入湖,在整個沐清峯激起了波盪。
峯主多年未曾收過親傳弟子,突然收了個剛入門不久的小師妹……一時間議論紛紛,許昭昭的名字不斷被提起。
“昭昭,我沒聽錯吧?沐清鍾是說師尊收你爲親傳弟子了吧?”夏溫言瞪大了眼睛。
許昭昭百無聊賴地點點頭。
收她爲親傳弟子既是當晚替她解圍的說辭,又是藉機接近攻略她的好辦法。
晏淮動作倒是快。
夏溫言一副“啊啊啊你怎麼一點都不激動那可是師尊親傳弟子”的神情。
“究竟是什麼時候被師尊看上的啊?上一次見師尊還是拜師的時候,咱倆在最後排,連師尊的樣子都沒看清!你竟然不聲不響地成了親傳弟子啊啊啊——”
什麼時候?當然是晏淮殼子裏的芯子變成攻略者的時候嘍。
“昨夜。”許昭昭看夏溫言太激動,又補充了幾句,“我昨夜修煉晉級中階被師尊察覺到了。”
晉級?
夏溫言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她們這批弟子才入門不足一月,剛踏入練氣初階的大有人在,甚至靈氣未入體的也有不少。
許昭昭竟然晉級了練氣中階?
真是……人和人不能比較,難怪會被師尊收爲親傳弟子
夏溫言自己是練氣初階,感覺已經摸到了修仙的門檻,自信比大部分虛浮的練氣初階都強,誰知道她這個同窗已經晉級中階了。
中階了,肯定能在大比裏取到好成績。
天極宗大比每年都會舉行,先是築基期的師兄師姐們比拼,大部分祕境名額都會被分給築基期的勝者。
現下師兄師姐們比完,就輪到了她們這種新入門的弟子,勝者也會有獎勵和進入祕境的資格,只不過不像師兄師姐的名額那麼多。
今年每個峯有三個名額,只要打敗其他的新入門弟子,取得前三,就能和師兄師姐一起入祕境。
許昭昭突破了中階,前三的可能性很大——
夏溫言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昭昭,你如果進了祕境,能不能給我帶點裏面的果子?算我求你啦~好師姐!”
許昭昭:……
夏溫言憋了半天,就是想吃果子?
—
“瑜兒,這樣真的行嗎?”林婉說話時靠近江瑜兒,神色動作頗不自然。
江瑜兒握緊了手中的玉牌:“慌什麼?出了事也有我擔着,況且只是改了個分組而已,你讓你哥動作乾淨點,別留下什麼痕跡。”
江瑜兒從小嬌生慣養,父親走得早,全家都依着她的性子,真說在背後使些手段,她也不擅長。
但許昭昭……
此女不除,後患無窮。
—
子時,沐清峯被夜色籠罩。
峯主的親傳弟子自然要和峯主一樣居於峯頂,許昭昭在寢殿的東西不多,傍晚就告別了夏溫言。
但她根本沒去晏淮所在的峯頂,又或者說本來今天晏淮也沒有叫她住進峯頂。
玉牌被她捏在手裏,拋上去又墜回手中。
新弟子的宗門大比初選階段採取淘汰制,兩兩一組,勝者晉級,敗者淘汰。
大比的分組結果已經出來了,只要往玉牌內注入絲靈力就能看到自己的分組。
許昭昭和江瑜兒一組。
雖然她們兩個一前一後報名,但分組是隨機的,真的會那麼巧合嗎……
許昭昭不信,但無所謂。
不穩定的因素,就直接解決掉。
新弟子的寢殿分佈在東南西北各個角落,江瑜兒的寢殿就在北邊
女子的身影融入暗色,向北緩步而去……去不了一點。
“師尊。”
攔在面前的男子似乎已等候多時。
“白天和她在人前起了口角,晚上就動手殺她?”
這人是不是有什麼“金手指”啊,怎麼這麼清楚她的動向?
“她死了宗內調查來調查去的,多麻煩,我爲何一定要殺她?”
晏淮搖了搖頭,輕笑一聲:“你連我都敢殺,何況是她?”
“你死了不會有痕跡,連遮掩都不必,但她不一樣。”
許昭昭吞噬過六個攻略者的魂魄,但那些魂魄其實只是他們的一縷精神力,一旦消失,攻略者在這個世界留下的痕跡也就不復存在。
沒人會知道他們來過,除了許昭昭。
“是啊,殺了江瑜兒容易,但她背後的江長老、江家都不好處理。”
許昭昭嗤笑一聲:“你是時空管理局的新人嗎?來攻略也不瞭解清楚,我的修爲,別說江家,這天極宗在我眼裏也不過是螻蟻。”
天極宗是下界大陸首屈一指的修仙門派,多少凡人求神拜佛希望自家孩子能被天極宗看重收入門內。
但站在這個世界頂端的天極宗掌門也不過元嬰高階的修爲。
魔域的看門犬修爲都比這高。
“是啊,螻蟻而已,你卻不得不扮作水靈根弟子,從練氣期修習,參加大比。”
男人眸底的笑意淡了幾分,語氣裏暗藏的情緒令人心驚:“若不是傷到連一成實力都發揮不出,這天極宗祕境你完全可以強行打開。”
晏淮逆着月光,影子斜照下來,恰好把女子籠罩其中。
許昭昭睫毛輕顫,話鋒一轉:“所以我爲何要殺她?”
“她是變數,要麼殺掉要麼逼問出背後的隱情,”晏淮停頓一瞬,“但你現在不能輕易地逼問出來,除非使些手段,但那樣難免會在她身上留下證據,江瑜兒正好可以藉此讓她叔叔對你出手。”
晏淮一口氣說了很多話,但語速不快,就像在閒談天氣。
“所以還是殺掉穩妥些,對嗎?最好先逼問出背後隱情再殺掉,這樣更安心……”
許昭昭的嘴角徹底拉平成直線。
晏淮說的完全就是她今夜的打算。
“所以師尊是來阻止我的?”
天極宗的服飾簡單,弟子往往會在衣襬做些文章,比如江瑜兒就在上面墜了火紅流蘇。
但許昭昭沒在上面添任何紋飾,素白的衣擺在晚風裏微微晃動,纖弱的身形定定地立在那。
“是啊。”
晏淮承認得很快。
“爲什麼?”
晏淮根本就不在意江瑜兒的死活,他作爲攻略者,想取得她的好感,幫她一起解決江瑜兒不是更好?
“我死了不會有痕跡,連遮掩都不必,但她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