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路遇小村莊

    秦淵看柳青書一臉迷茫，頓時笑了起來。

    “還是不明白？再簡單的解釋一下，就是看似平庸。”凌晨說道。

    “平庸？那豈不是會被朝廷小瞧而導致不受重用嗎？”柳青書疑惑的問道。

    “不，是看似平庸，不是真的平庸。”凌晨微微搖了搖頭。

    “該貪的時候貪，該惡的時候惡，不要當一個完全的好人，也不要當一個完全的壞人，找到平衡點，既是貧僧理解的中庸。”凌晨又灌了一口酒。

    “這樣嗎……”柳青書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仔細的琢磨着凌晨的話。

    “若是治下的百姓的生活沒有任何改變，就算你這官當的極其清苦，整日破衣爛衫，那又有何用呢？”凌晨見狀又舉了一個例子。

    “但是相反，你吃的肚滿腸肥，但是百姓的生活越過越好，那誰還會說你的不是呢？”

    “學生……好像有些明白了。”柳青書恍然。

    “慢慢想吧，貪官未必是壞人，清官也未必是好人，想當個什麼樣的人，要看你自己的心。”凌晨伸手在柳青書心口指了一下。

    “學生謹記師父教誨。”柳青書連忙點頭，雖然眼前這位師父看起來比他小不少，但是說的話卻令他醍醐灌頂，格外的有感悟。

    “不必如此客氣……咦？前方有炊煙，似乎是有村落在，正好午時了，咱們去買些吃食，也好趕路。”凌晨看着不遠處的嫋嫋炊煙建議道。

    “如此甚好。”柳青書贊同的點了點頭，被凌晨這麼一說，他也覺得有些餓了。

    不過……

    柳青書伸手悄悄摸了摸懷裏，他這盤纏實在是不多，也不知道是否能買幾個粗麪饅頭之類的，要不然他這點錢可走不到京城。

    但是他這點小動作如何能瞞住凌晨呢？凌晨瞥了一眼柳青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麼。

    一路行進，終於看到了那不太大的村落，村口還有幾個小娃娃在嬉鬧着，那幾個娃娃看到凌晨兩人，頓時一愣，轉身就朝着村子裏跑去。

    凌晨也沒意外，小孩子沒見過外人，自然膽小，帶着柳青書緩緩朝着村子裏走去。

    剛進到村子裏，就看到一個老人帶着一羣人拿着農具迎了過來，老人看到了凌晨的光頭頓時一愣，連忙雙手合十對着凌晨一拜。

    “阿彌陀佛，貧僧有禮了，施主是此地村長？”凌晨也回了一禮，輕聲問道。

    “老朽姓張，的確是此處村長，不過不是朝廷承認的，是大家夥擡舉老朽。”老人聞言憨厚的笑道，露出一張沒幾顆牙齒的嘴。

    “原來是張村長，不知可否賣與貧僧兩人一些吃食，也好趕路。”凌晨雙手合十，淡笑着問道。

    張村長聞言這才看到凌晨身後有些畏畏縮縮的柳青書，發現是個讀書人，頓時肅然起敬，對着柳青書和善的點了點頭。

    柳青書見狀連忙有些手忙腳亂的對張村長行禮，作爲一個從村子裏出來的人，對村長這種人物天生的有些畏懼，更別說身後還跟着那麼多拿着農具的壯漢。

    “自然是有的，不知兩位需要些什麼？”張村長點了點頭說道。

    “不敢過多要求，有什麼便賣與貧僧兩人什麼就好。”凌晨連忙擺手，表示自己沒那麼高的要求。

    “這……也好，那老朽就看着給二位準備好了。”張村長微微一愣，隨即笑着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若是村裏有酒葫蘆之類裝水用的東西，也賣給這位一個。”凌晨指了指柳青書說道。

    “裝水的？這麼一說，老朽家裏還真有一個牛皮壺，是當初老朽參軍時候在戰場上繳獲的，就是有些破舊了。”張村長說道。

    聽到張村長的話，凌晨二人頓時肅然起敬，上過戰場還活着退下來的老兵，不由得他們不尊敬。

    “貧僧失禮了，原來您還是位英雄。”凌晨對着張村長行禮道。

    “害~什麼英雄，貪生怕死的廢物罷了。”張村長語氣悲苦的擺了擺手，隨後轉身朝着村子裏走去。

    其他跟村長開的人也將路讓開，並且將農具藏在了身後，一張張黑臉漲紅，不敢看向凌晨兩人。

    畢竟他們聽孩子慌慌張張的說村外來了騎馬的人，他們就以爲是土匪來了，但是誰能想到是鬧了這麼大個笑話？

    他們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這裏，然後回家去打孩子去，今天可讓他們親爹還有叔叔伯伯們丟了大臉了。

    “哎，師父，我來牽馬吧。”柳青書從凌晨手中奪過繮繩，牽着馬跟在凌晨身後。

    凌晨見狀也沒有辯駁，任由柳青書牽着馬，反正他準備請柳青書吃頓飯，他幫忙牽馬，那請他吃飯就當是報酬了。

    不過柳青書並沒有考慮那麼多，只是覺得凌晨教了他許多，他給牽馬也是應該的，正常來說應該行拜師禮才是。

    現在他考慮的只有他一會應該買多少文錢的吃食才能既能吃飽，又不會浪費，還得挑那些粗糙的食物，這樣才能省下一點錢。

    兩人一前一後走着，不一會就到了村長家，是一個帶着小院子的土房，看起來不是很牢固，甚至還有些破舊不堪。

    不過兩人誰也沒有嫌棄，柳青書將馬拴在樹上，跟着凌晨走進小院。

    凌晨剛進院子，不知道從哪竄出來一隻看起來就還沒滿月的小土狗，嗷嗷叫着就朝着凌晨跑了過來。

    結果到了跟前，一個臉剎，直接摔了個跟頭，怯生生的看了凌晨一眼，夾着尾巴就朝着土方跑去，一邊跑還一邊慘叫。

    直接給凌晨逗笑了，這小傻狗，還真是頗爲可愛啊。

    不過凌晨也是知道這小狗也是感受到他體內的力量才被嚇跑的，動物的感覺要比人敏銳的多。

    “哎，小黃你別鬧，快起來，這是客人。”老村長從屋子裏走出來，不顧小狗拽着褲腿的拉扯，將小狗輕輕踢開。

    但是老村長哪裏知道，小家夥是怕老村長有危險才會如此，但是很可惜，小家夥並不會說話，所以只能是無用功了。

    “這位師父，真是不好意思，家裏存糧不多了，老朽去村裏人家裏看看去。”老村長有些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

    “無妨，您請便，有些吃的就好，會給錢的，您放心。”凌晨側身將路讓開。

    “欸~師父這叫什麼話，就算沒錢到了我們村子，也不能讓你們餓肚子走，這不是罵人嘛？”老村長聞言有些不高興。

    “呵呵呵，是貧僧的不是了，給您道歉。”凌晨雙手合十對着老村長行禮。

    “不必如此，兩位稍等片刻就好，老朽去去便回。”老村長擺了擺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