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她懷中孩子,你還怕她跑了不成?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一碧榶榶字數:2099更新時間:24/07/23 12:45:05
    厲贏風咧開的脣角猛地一僵,隨着眸底的失落,他狠狠地咬緊了後牙,原本欣喜的笑容比曇花一現還短暫,甚是自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讓人不寒而慄。

    程齊漢雙腳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正在這時,司沐弛從外面進到簡陋的木屋中,看了一眼手拿香囊但卻一臉冰霜的好友,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他話音剛落,就見厲贏風將香囊扔向他。

    他擡手抓住。

    然後盯着香囊直皺眉,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程齊漢道,“司公子,這香囊是丞相府涼兒小姐託王妃帶給您的。”

    司沐弛脣角狠狠一抽,再看某個好友那吃人般的神色,‘噗’地笑出了聲。

    厲贏風慪氣得不想理會他們,好在小布袋裏還有封信,把他的悶氣壓了一些回去。

    只是,看着信上熟悉的炭筆字時,他臉色由冷便黑。

    他每日都有書信回去,可她幾日才給他回信,且只有兩句話——

    ‘府中一切安好,在外注意安全。’

    他不明白,這近乎敷衍的信究竟是如何回事?說不是她寫的,可卻是她的字跡,說是她寫的,可她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倒是司沐弛眉眼彎彎,也不知道是因爲收到禮物而高興,還是看着好友失望且鬱悶的樣子而幸災樂禍。

    也許都有。

    他將香囊放進懷中,忍着笑聲問道,“府裏沒出什麼事吧?你這日日盼信,信中寫什麼了讓你如此不開心?”

    厲贏風別開頭,不想搭理任何人。

    司沐弛走上前,朝他手中的信紙掃了一眼。

    看完信上的內容,他意外地挑了一下眉,自然也明白是何緣故。

    “心嬈現在懷着身孕,怕是不敢寫太多,畢竟寫得越多越影響情緒。有兩個老頭子看着,她就算想你也不敢表現太多,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經他這麼一開導,厲贏風的氣還真是順了大半。

    只是隻字片語,真沒法慰藉他的想念,他心中始終不快。

    正好這時有手下進來稟報,“王爺,那個叫張天恩的人總算又給我們送口信了,他要請程副帥去東面溪水邊商議買賣火彈一事。”

    張天恩,就是一直與程齊漢聯絡的線人。

    對方聽說他們有火彈這種武器後,先是給程齊漢送來招安書,被程齊漢婉拒後,對方又提出要購買大量火彈。程齊漢沒拒絕也沒同意,只說要回來與兄弟們商量。

    雖然對方失聯了好幾日,但程齊漢知道,對方肯定不會放棄的。他要做的,就是耐住性子,畢竟太隨便的交易只會讓對方起疑。

    “王爺,您看?”厲贏風來了後,程齊漢自是不敢擅作主張。

    “本王與司公子明日充當你部下,隨你去會會那人。”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程齊漢退下後。

    厲贏風看着手中的信,還是鬱氣難消。

    司沐弛笑着安慰,“你安心便是,若真有事發生,那兩個老頭子不會坐視不理。再說了,心嬈還懷着你骨肉呢,你還怕她跑了不成?”

    他最後這句話不說還好,厲贏風聽後更是臉黑到了極點。

    那女人可是有攜崽逃跑的前科……

    不過好友的話也不是沒道理,府裏若真有事,那兩個老頭子肯定坐不住。何況還有兒子呢,那兔崽子也不是誰都能惹的。

    想到這些,他一顆雜亂的心這才逐漸平靜下來。

    就在司沐弛準備轉身離開時,厲贏風突然喚住他,“你不喜歡她,爲何還要收她的禮物?不知道如此做會使她誤會?”

    司沐弛不自然地僵了一下。

    隨即他緋紅的脣角翹了翹,什麼也沒說,只笑着走出了木屋。

    第二天傍晚。

    在約定的東面溪邊,他們三人故意晚到。

    當看着前來接頭的人,厲贏風心中那真是意外到了極點。

    因爲這個叫張天恩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厲銘辛曾經的護衛——何登!

    那一次,他們帶厲書洲去梵華宗,何登在給厲書洲下藥後被他們逮了個現行,隨後便跳崖逃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伴隨意外而來的自然是驚喜——

    他們雖然懷疑厲銘辛玩了脫殼術,且這次蝤蠐山做山匪、搶地盤、炸火彈,就是猜到厲銘辛會招兵買馬,故意設局把他釣出來。

    何登的出現,證明他們猜對了,也做對了!

    不過厲贏風和司沐弛如今的形象,除了五官改變得粗獷外,渾身上下都是一股子邋遢味兒,何登就算做夢都不會想到,這其中一位會是風華絕代冷酷不羈的渝南王。

    他對程齊漢帶來的手下,只是打量了兩眼,隨即便與程齊漢稱兄道弟熱聊了起來。

    “程爺,你考慮得如何了?我家主子可是實心實意地要與你做買賣,價格方面你儘管提,只要我們能拿得出來,絕無二話!”

    “張老弟,不是我不想發財,而是這些玩意兒不能亂賣。你也知道我們都是亡命之徒,這種東西要是讓官府知道了,怕是把蝤蠐山劈了也要除掉我們。我和弟兄們藏進蝤蠐山,爲的就是保條小命。之前用那玩意兒對付山中匪頭,那都是迫不得已。”程齊漢一臉爲難地解釋道。

    “程爺,咱也不是第一天在道上混了,規矩咱都懂。你放心,東西在我們手上,我們也不會亂使,同你們一樣,也是想作保命符用。”何登開始賣慘,“你是不知道,我們被仇家追得有多苦,家破人亡,還無能爲力,如今我家主子只求保住性命。你就跟弟兄們通融通融,買我們一些火彈吧。”

    程齊漢雙眼眯着,目光謹慎地打量着他,“張老弟,不是我疑心病重,我瞧着你談吐不俗,並不像江湖人士。你該不會是官府派來摸底的吧?”

    聞言,何登微微一愣,完全沒想到他會如此懷疑自己。

    回過神,他立馬舉手,鄭重地起誓,“程爺,我發誓,我及我家主子與官府有不共戴天之仇,若不然,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