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氣的吐血的軍臣單于
類別:
歷史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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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罵了一頓之後,軍臣單于胸口處的那一股怨氣不僅沒有得到疏通,反而越積越多,直到壓制不住。
而軍臣單于之所以這麼生氣,不僅僅是因爲兩萬多匈奴騎兵被滅,祭天的聖器被搶。
最爲關鍵的是,天風軍團是匈奴帝國四十萬操弦之士的鼻子和眼睛。
像這種速度型的精英軍團,想要再培養一個,對於匈奴這個只有幾百萬人口的帝國而言,相當的困難。
憤怒之極的軍臣單于,一個氣不過,怒火攻心,當着匈奴的衆多高層的面,口吐了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看着元氣大傷,暈厥不醒的軍臣單于,匈奴的衆多高層,在底下相互對視了一眼,汗賬裏面的氣氛,詭異到極點。
特別是軍臣單于的弟弟伊稚斜,更是死死的盯着,那垂涎已久的單于寶座。
匈奴的權利鬥爭,比漢朝還要更加冷酷、殘忍。
單于之位的更替,歷來都伴隨着腥風血雨。
“……”
和一直執行父死子繼,嫡長子繼承制的漢朝不同,匈奴的單于繼承制度分爲父死子繼和兄終弟兩種。
匈奴沒有所謂的嫡跟庶的概念,一切都靠實力和能力說話,也就是拳頭大小。
換句話說,一旦軍臣單于死掉,他的大兒子於單有繼承權,他的弟弟伊稚斜,也有繼承權。
儲位空懸,這是國本之爭。
在權力鬥爭中,越是上流階級,鬥爭也是激烈。
爲了至高無上的權力,誰想伸爪子,就要誰的命,血脈至親也不例外。
這就是帝王之家的悲哀。
“…”
話說,元光四年的深秋時節,隨着匈奴退去,漢朝、匈奴兩大帝國,大規模交戰正式告一段落。
雙方的邊疆軍隊,也徹底回到了戰前的位置。
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不約而同的一般,漢朝、匈奴雙方,立刻開始了,在邊境上的相互撤離。
在邊界線上,雙方都默契的只保留了,部分地點的駐軍,以作監視和必要防範而已。
而後方也是一樣,軍事部隊轉入駐紮,民事官員開始重新主導地方。
大漢和匈奴之所以如此默契,一是因爲戰爭兩敗俱傷,所帶來的各種遺留問題,對於雙方而言,都是一個棘手的大麻煩……
其中,且不說匈奴因爲單于位置的內亂,上層又如何內鬥,只說大漢這邊,也是各種紛擾不停。
二是,大漢、匈奴這邊,所有高層們,都意識到了,在相當一段時間內,兩國也不可能對,對方造成滅國般致命的打擊……
匈奴再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樣,聚集起幾十萬的騎兵,便可以將大漢當成待宰的羔羊。
而大漢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動用百萬大軍,一口氣滅掉匈奴。
元月四年,十一月四日,天氣漸漸轉冷。
一場雨加雪斷斷續續地下了四五天,風夾着雨雪,天地盡是-片白茫茫。
西漢的皇宮,論面積可算的上是相當的大,宣威門爲皇城正門,高約八丈,有大門橫列,以金粉朱漆爲表。
宣威門的兩側,又有兩座副門,名爲左掖門,右掖門,形制比宣德門稍小一些。
宣威門的正門,只有皇帝才有資格從此門進入,文武百官只能從側門進入。
其實,在大朝會,還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那就是文武百官們的站位問題。
從宣威門外,走到武德殿內是七品官到五品官的跨越,很多官員終其一生都在這之中打轉。
而武德殿內,朝堂之上,同樣有這種明顯的站位。
五品官只能站在武德殿的大理石板上,離皇帝大約有十丈遠,連皇帝的長相都看不清。
只有三品以上的官員,才有資格站在離皇帝很近的紅地毯附近。
五更剛至,天色此時仍是黑沉,皇城前的御街上,卻已經是熱鬧了起來。
在京的所有正五品以上,有上朝權力的文武官員,都紛紛踏足御街上,前往皇宮參加大朝會。
御街上的官員,有身着金紫,隨從多達百人的三公三卿,也有單身而行的青袍,綠袍的小官。
其實,衛青來的更早,寅時剛過,衛青這邊,就已經起來了。
早在九天之前,司禮那邊就派人來專門通知,讓他要趕到長安,參加今天的大朝會。
大朝會是朝廷日常朝會中,最爲隆重的,所以禮儀也是最繁複。
即便是那些每年,都能夠參加的高官,偶爾也會有君前失儀的無心之過。
因此司禮部的官員們,都會給文武百官們,發幾個寫有禮儀的竹簡。
特別是像衛青這種頭一次參加大朝會的官員,司禮部方面,更是專門派人,不厭其煩地交代各種事項。
可這個朝會禮儀,實在是太複雜了,衛青看了半天,還是記不完整,只是搞清楚了朝會的前後安排。
好在整個過程中,除了對他的正式嘉獎時,他是朝堂上的主角之外,其餘時間,他衛青只是配角。
畢竟,朝堂上的主角,永遠都是皇帝。
作爲一個虛職的二品武將,衛青在朝堂之上,基本上,都沒他什麼事。
他只需要跟着別人有樣學樣便好,別人拱手向劉徹時,他就拱手,只要不犯原則上的錯誤就好。
辰時正刻,武德殿外,擊鼓撞罄撫琴瑟,笙篁蕭笛隨曲應和。
武德殿裏面,劉徹高坐在皇帝位置上,文官以田汾爲首,武將以瞻,在太監總官春陀,號令下,一拜再拜。
衛青隨在武將班子裏,聚精會神的有樣學樣,別人拱手他就拱手,別人前趨他就跟着,別人收禮,他便同樣一般。
等劉徹說了一句開場白,擡起手虛虛一按,百官這才謝恩落座。
禮儀做完之後,春陀尖着脖子,拉着長音大喚:“賀禮畢!百官歸班。”
一直眼睛亂轉,在臨陣磨槍,學習其他人的禮儀的衛青聞言之後,總算是鬆了-口氣。
也就在同時,早就在殿外等候多時的太監雜役,立刻擡着條案椅凳,自側門魚貫而入。
這些太監都是老手,進退有序,又悄無聲息,頃刻之間便擺佈下在大殿東西兩邊擺佈下數十列案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