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老張同志的腦補最要命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別佛話字數:2337更新時間:24/06/27 10:17:01
    就在一家三口共進晚餐之時,張晚風輕輕飄飄說了一句,“我寫了個劇本,今天發了稿費。”

    老張同志不以爲意,嘴裏嚼着土豆絲道:“發了多少?”

    “不多,才一百多點。”

    “什麼?一百多!”老張同志瞬間不淡定了,一百多塊,這可是他一個月的工資。

    張晚風傲嬌的“嗯”了一聲,也不管他震驚的表情,從口袋中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稿費單遞到他跟前。

    咱的稿費絕對不用來當私房錢。

    “吶,自己看。”

    老張同志眼力一向好,低頭一瞄,乖乖是真的,不是吹牛皮。

    用眼睛上下打量着張晚風,此時他還是有點不相信。

    當他準備拿起來仔細檢查一下單子上蓋的公章真僞時,杜嵐眼疾手快拿了過去,她藉着客廳門外的燈,從頭到尾把單子上的所有信息默唸了一遍。

    看完問道:“寫了多少字?”杜嵐女士可比老張同志見過世面,語氣相當淡定。

    在這個家聊點文化上的事,也就老媽能和他聊聊,張晚風如實道:“兩萬一千多字。”

    “不錯,千字五元,這稿費標準給的很高了。”

    杜嵐雖不靠寫作吃飯,但對於國內文化界的事情,她還是比較關注,知道現如今的稿費標準。

    老媽又問寫的是什麼故事,張晚風簡單口述了一下。

    老媽聽完思索了好一陣,才說道:“這個故事有點不一樣,沒有悲苦的基調,整個故事都是舊與新的碰撞,非常有活力,相當有意思,我看比劉新武寫的《班主任》好。”

    張晚風瞅了她一眼,心想您老真敢捧,不愧是我親媽。

    他也是不嫌事大,追着問道:“怎麼好?”

    去年《人m文學》第十一期發表了劉新武的《班主任》,這篇小說被譽爲傷痕文學的開山之作。

    今年五月《徽省文學》發表了王於九的《窗口》。

    短短半年之內,這個風格的作品出現了兩部質量上乘之作,文壇一時間颳起了傷痕類文學的風。

    今年這個類型的作品火的很,火到什麼程度?用一個不恰當的形容就是:拿他們播的《鐵道游擊隊》和《班主任》比,他們電臺屬於碰瓷加蹭熱度。

    不過,現在這類小說還不叫傷痕文學。

    有文學評論家稱之爲“暴露文學”的重演,什麼是“暴露文學”?官方定義爲:是指那些只揭露社會黑暗面而不能提出解決問題方法的文學作品。

    這類作品通常着重於揭示社會的各種不公、腐敗和道德淪喪等問題,但在揭示問題的同時,往往不能給出明確的解決方向或光明的前景。

    於清末之時興起,代表作品有《二十年目睹之怪現狀》等。

    到了五六十年代這類文學再次襲來,不過這次“暴露文學”又有一個更貼切的稱謂叫“絕望文學”。

    代表作品有劉慶邦寫的《看看誰家有福》等。

    這類文學在周樹人先生眼裏則屬於是“譴責小說”,譴責二字則強調了作品的批判性和揭露性。

    “暴露文學”具有的批判和揭露黑暗的特性,是任何一個時代都需要的,但任何一個時代都不能全是“暴露”。

    科技是把雙刃劍,文學同理,走了極端,都會害人害己。

    杜嵐想了想,說:“光明,積極向上,嗯,還有務實。”

    “我怎麼就沒有聽出來這些?”老張同志大煞風景的嘀咕了一句,然後埋頭喝粥。

    “還是媽懂我,在寫這個劇本的時候,我就給定了一個基調,內容一定要光明,要向上,更要務實。”

    “······不能一味的談過去,我們年輕一代更需要談未來,畢竟世界終將是屬於我們的。”

    張晚風很想說我寫的是“改革文學”,但想想這話現在還不能隨便說,“改革”一詞雖然古之就有,但“改革文學”一詞,卻無先例,只有時代在進行改革,才能寫出改革的文學。

    “說的好,年輕一輩就應該有這種的鬥志,不要整天有發不完的牢騷,要有爲四化建設使不完的力氣。

    天天說過去不好,吃了苦受了罪,可他們從來沒想想他們爲這個國家,爲這個民族,爲老百姓做了什麼?”

    杜嵐越說越氣,特別是想到了她到農村勞作看到的場景,那時老百姓吃不飽,穿不暖,孩子沒學上,可這幫人卻恰恰相反,甚至有些人過着酒池肉林的生活。

    在她看來這些人大部分是不值得同情,是需要被教育的。

    對於杜嵐的話,張晚風不敢全部認同,但能基本理解。

    批完某些人之後,她對張晚風說:“本子是寫的不錯,但這些都是虛的,要弓下腰,撅起屁股腳踏實地的幹事這才行。”

    “誒!你兒子我天生就是幹事的命兒,閒不住。”

    等娘倆兒聊完文學的事,老張同志再次介入,“你小子一下子就掙了這麼多,是不是應該請我和你媽吃一頓好的。”

    老張同志爲人相當耿直,佔便宜他都是掰碎了當着你面和你溝通。

    給了他一個我不想請你的眼神。

    老張同志不帶看他一眼的,直接跟杜嵐女士說:“杜老師,你說咱是出去吃?還是在家做着吃?”

    父子倆的明爭暗鬥,杜嵐都看在眼裏,笑笑,“出去吃太浪費,還是在家做,想吃什麼就買什麼。”然後她看了看金主兒子,“晚風,你想吃什麼?”

    他嘴一撇,老媽到底還是向着自己當家的,自己可能是當初臺下戲迷給扔臺上的。

    今兒這血是非出不可了,想着自己出錢,那就點自己喜歡吃的,“紅燒肉,糖醋排骨,糖醋鯉魚……”

    見張晚風沒完沒了,老張同志道:“撐死得了。”

    “我出錢,我有理。”

    “我看你是找削。”

    這個老張同志真是不可理喻,說不過就想動用武力粗暴解決問題的根源,這不就是獨裁嗎。

    話不投機半句多。

    張晚風化悲痛爲力量,又喝了一碗粥,默默在內心批判着老張同志的獨裁行爲。

    飯後,爲了更深刻揭露和批判老張同志,張晚風把《瞧這一家子》裏老胡反對創新那段拿出來給他看。

    老張同志看完後,把稿子往桌子上一拍,“好嘛!你小子膽夠肥的,居然把你爹我寫成一個思想守舊的頑固派。”

    “你小子今兒要是不給我講個五六七出來,看我不抽你。”

    張晚風也不急更不怕,他給老張同志當了二十五年的兒子,對他的脾性不要太瞭解,從小到大老頭兒就沒有動過他一根手指頭。

    就是犯錯了,也多了批判教育,不像杜嵐女士直接上手。

    “您老這就多想了,老胡的原型是千千萬萬個不懂變通的管理者,跟你真沒有多大關係,真要硬扯點關係,那就是你們都不可理喻。”

    接下來的內容由7匹狼獨家贊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