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故意的!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幽靈從不迷路字數:2069更新時間:24/06/27 10:13:59
雖然談起非洲大家都會覺得這地方窮山惡水,黑叔叔們不是住在草原裏就是住在原始森林裏,而實際上也差不多,但這也不意味着黑叔叔們個個都是野外生存大師。
每年在森林和草原裏死於非命的黑叔叔不計其數,而且死因千奇百怪,有被野生動物襲擊致死的,也有迷路餓死的,所以,實際上黑叔叔們的野外生存能力也不見得有多好,除非少數獵戶之流,他們靠森林和草原爲生,熟悉一草一木,但這樣的人,數量並不多。
不過倒也不是沒有,因爲生計所迫參軍的獵戶還是有不少的,而且相當一部分人都被送到了薛帕德這裏,薛帕德也就本着好用就往死裏用的精神,把其中表現最好的一批人任命成了班組組長。
這些組長每天除了要接受額外的軍事培訓外,還要負責把自己所會的求生技能教授給自己的班組成員,包括尋找水源和食物,如何生火辨別方向等,薛帕德同樣引入了kpi考覈,而這次的懲罰更嚴重,落後的班組要直接被卡車丟進森林深處,然後讓他們自己一點點走出來。
雖然在森林裏求生風險頗大,不過好在每次這些倒黴蛋都是成組成組的被丟進去,人多生存的概率也就越大,再加上還有班組還有求生煙霧彈,如果出現危險情況,每天按時進行巡邏的小鳥直升機也會及時施以援手,不管是運輸人員還是投放物資,都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
在這種反覆多次的實地磨合之後,黑叔叔們的求生能力同樣也有了質的飛躍,雖然依舊談不上達到什麼發達國家正規軍的水平,但至少他們學會了辨識方向和最基本的生存技能。
而且無休止的枯燥體能還有另一個好處,就是黑人士兵們會非常主動的學習那些和體能無關的東西,儘管他們大多數人目不識丁,只能靠口頭教授和動作比劃來明白那些東西的具體意義,但坐在地上學東西總比武裝越野跑三公里要好的多。
而教官們也發現了這個情況,因此當他們在教授軍事理論的時候,一旦有人犯錯,他們不再進行什麼精神注入棒教育,而是讓對方去跑體能,三公里不行就五公里,五公里不行就十公里,也不要求你用多久完成,但你不能停,別人學習你跑步,別人休息你跑步,別人吃飯了,你還在跑步!
而這樣做的好處就是,這兩百個黑人士兵在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裏就學會了正確的瞄準姿勢,明白了什麼叫做三點一線。
而這時,薛帕德才將武器發放下去,不過即使發了槍,距離實彈射擊依然很早,黑人士兵們還得學學如何拆卸保養槍支,而這項工作對於學員和教官來說,都是個更痛苦的過程。
畢竟黑叔叔們除了文化素養不高外,還信奉大力出奇蹟這個真理,光是拆卸組裝步槍這個過程,就用掉了足足兩個星期,而等到他們完全能夠熟練的掌握武器組裝拆卸時,一年已經過去了足足三分之一!
“好了,終於可以給他們教射擊了!”
“但肯特上校明天就到,現在教這個,是不是有點爲時過晚?”
“這有什麼晚的,我們又不是因爲他來才要教射擊!”
“可他明天要視察的啊,五角大樓那邊我們不好交代啊!”
“沒事,咱上面有人!”
這倒不是指揮官們危言聳聽,而是薛帕德的訓練進度是真的落後了,他把將近三分之二的時間全拿來搞了體能,而這他們才搞定了兩百人,還有剩下的六百人壓根還沒開始呢!
“相信我,這兩百人搞定了,那剩下的那些就不是問題了!”
薛帕德也知道這些指揮官們和自己有不同的看法見解,他也沒強迫對方接受,畢竟大家都是爲了完成工作。
到了第二天,來自金沙薩的考察隊坐着軍車趕到了訓練營,還沒進入營地,看着在門外站崗的黑人士兵的精氣神,肯特上校就是眼前一亮。
“看來我們的那位小朋友好像真的能給我們一點驚喜!”
肯特上校頓時滿懷期待,畢竟判斷一支部隊的戰鬥力如何,從士兵的精神面貌上就能看出區別所在。
而肯特上校不知道,薛帕德給他的驚喜還不止於此。
作爲加丹加省衛戍區最拿手的項目,薛帕德最先給肯特上校展示的,就是黑人士兵的體能,上校和幾位美軍軍官以及來自金沙薩的國防軍高官們坐在陰涼的遮陽傘下享受着飲料,而黑人士兵們則是揹着自己的武器和個人物品在訓練營外飛奔着。
肯特上校看着健步如飛的黑人士兵連連點頭,這練的可真不錯,看來暗影公司的確有點本事,就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些黑人士兵的訓練科目美軍沒有,反倒是有點像?
作爲老資歷的軍事訓練教官,肯特對於各國步兵的軍事訓練科目還是蠻熟悉的,一開始的五公里武裝越野對他來說,僅僅只是感到熟悉,而在之後薛帕德竟然又搞出來一個四百米障礙,看着跑的歡快的黑叔叔,金沙薩來的國防軍高官們連連鼓掌叫好,但這下肯特上校就有點坐不住了。
“約翰啊,你這個訓練模式我怎麼感覺有點像俄國人的?”
“畢竟我們的敵人不就是俄國人嘛,我們學學敵人的思維也是沒什麼問題的,我們也採取了不少西式的訓練手段,但我還是保留了這些俄式的風格,畢竟只有這樣,你才能知道俄國人的訓練樣子是什麼樣的!”
肯特拿着香菸猛吸一口,隨即一邊用鼻子噴出煙霧,一邊皺着眉頭低聲詢問薛帕德。
“你是故意這麼做的還是不小心?”
“是故意的!”
薛帕德頗爲自豪的回答道。
而肯特則是面色凝重,他沉默不語的打量着薛帕德,最後無奈的說道。
“可這樣,出了問題,我不好向剛果金這邊交差啊!”
“啊,您這麼負責的嘛?”
“這又是什麼屁話,你以爲我是來這度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