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有趣的房東太太

    “老闆，我們現在被兩家旅館都拒絕了，下面該怎麼辦？”克爾坐在車裏問到。

    “車到山前必有路！看我的。”賈磊自信的拍着胸脯保證說，然後他就狗狗祟祟的湊到了雪地車司機身邊。

    “司機同志，你經常跑這條路，知道離這最近的鎮子上的旅館，在哪嗎？”賈磊問到。

    “離蓋茨-薩拉鎮最近的鎮是西格鎮，不過那個鎮子離這有七十公里，如果你們要去那裏住，每往返一次就要三個小時，因爲到那裏要經過兩個山坡，路不好走。”雪地車的司機回答說。

    “每往返一次要三個小時，這可不行。”高盛銀行的經理聽到這，立刻斃掉了這個方案。

    “是啊！這裏白天的時間本來就不足十個小時，我們可不能把三分之一時間都用往返上，的確不行。”賈磊也搖頭說，他的算盤落空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盛克斯發愁的問。

    這種窮鄉僻壤的鄉下地方就是和他犯衝，他好不容易來一趟，居然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嗯！你們別吵，讓我想想。”賈磊頭痛的說，然後他就閉上眼睛，用右手食指敲着太陽穴，思考起來。

    北極圈裏難得的陽光，透過車窗照亮了賈磊手上的勞力士金錶，同時也照亮了雪地車司機的眼睛。

    “嗯……如果幾位外國老闆不嫌棄的話，我倒是有個地方可以讓你們住。”雪地車司機開口說，他記得那個小老闆給小費的時候出手特別大方。

    “不嫌棄！我們現在有個地方住就行。”賈磊聽到他說的話後眼前一亮，立刻興奮的回答說。

    “我有個遠方姑媽嫁到這個鎮上來了，他們家還能擠出來幾間空房間，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問問她願不願意把房間租給你們。”雪地車司機解釋說，他這是想幫她姑媽賺錢。

    “我們肯定是不嫌棄的，但是別人就不知道了？”克爾擡頭看了一眼盛克斯大少爺，然後對雪地車司機說到。

    “我也不是那麼金貴的少爺，我們盛克斯祖先說過，做生意就要能吃苦才能拿到大結果。這裏的房子再破，我也不會嫌棄的。”盛克斯梗着脖子反駁說，他才不想被一個保鏢小瞧的。

    “既然這樣，那我就帶你們去我姑媽家問問，看她願不願意把房子租給你們。”雪地車司機說着就調轉車頭，像鎮中心開過去。

    “沙拉耶娃姑媽，你在家嗎？”雪地車司機把車停到一棟二層木屋前，對着問口大聲喊到。

    “哦我親愛的侄子，你是什麼時候來的？外面冷，趕緊進來暖和暖和。”沙拉耶娃姑媽邊走邊熱情說。

    她是一個胖胖的俄羅斯六十歲左右的老年婦女，留着一頭黑色的捲髮。

    雪地車司機看了賈磊他們一眼，上前走了幾步拉開距離，把他姑媽拽到了離車二十米外的牆角。

    “沙拉耶娃姑媽，我這次來是有事想請你幫忙，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幹？”雪地車司機小聲的說。

    “你可是我侄子，什麼忙我都願意幫你。”沙拉耶娃姑媽回答說，這個侄子平時對她很好的。

    “你先別答應的這麼早，先聽我把事情說完再表態，這事有點不好辦。”雪地車司機提醒她說。

    “知道了！那你先說說是什麼事，我自己會考慮事情能不能辦的。”沙拉耶娃姑媽回答說。

    “你看到我車裏坐的那幾個外國人了嗎？”雪地車司機指着自己的車問到。

    “看到了，我早上去商店買鹽的時候，聽到有人說我們鎮上來了幾個外國人。就是他們吧？”沙拉耶娃姑媽問。

    “是的！”雪地車司機點點頭說。

    “姑媽既然你已經聽說他們的事兒了，那你也一定知道庫丁經理要把他們趕出鎮子的事吧？”雪地車司機問到。

    “我聽說了，隔壁的安德瑪特意過來和我八卦過這事。大家都說這羣外國人是騙子，她讓我小心點，今天別讓孩子們出門，以免被人拐走了。”沙拉耶娃姑媽說。

    “安德瑪的話哪能聽！兩條腿兒的公雞，在她嘴裏過一圈兒都能變成四條腿的。這幾個外國人還真不是騙子，我可是親自從城裏最好的酒店把他們拉過來的，僱我車的時候是外國銀行的人和我籤的合同，據說這羣人都是外國銀行的股東。”雪地車司機小聲說到。

    要不是簽了合同拿了美元定金，他才不會隨便帶着這麼多外國人，在荒野裏穿行的。

    對方十個人還帶着槍，而他只有一個人，如果不是當地的外匯兌換點的人做保，他還怕被賈磊他們搶劫呢，畢竟這輛雪地車是他全家的收入來源，值不少錢的。

    “我就說嗎，他們穿的那麼好也不像是騙子，連個小孩都能戴勞力士，肯定不是窮人。”沙拉耶娃姑媽說着快速打量了賈磊他們一行人的穿戴，然後點頭肯定了雪地車司機判斷。

    “就因爲他們不是窮人，所以我才把他們帶到你這來了，你以後可要好好謝謝我。”雪地車司機意味深長的說。

    “行了，你別說廢話了，直接說你要我幹什麼吧。”沙拉耶娃姑媽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催促侄子趕緊進入正題。

    “這羣人得罪了庫丁經理，鎮上的兩家旅館都不許他們入住，所以他們想在鎮裏找個地方住。你看你願意把房間租給他們嗎？”雪地車司機問到。

    “我願意。”沙拉耶娃姑媽乾脆的回答說到。

    “你怎麼這麼快就答應了？你不怕得罪庫丁經理嗎？”雪地車司機驚訝的問到，那人可是鎮上的土皇帝。

    “我們全家上下二十幾口都快餓死了，我還怕得罪誰？我要是再不給家裏賺錢買麪包，孩子就得餓死。庫丁經理要是不同意，我就帶着十二個孩子到他家門口賴着要麪包吃。”沙拉耶娃姑媽理直氣壯的說，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前蘇聯解體以後，她家的孩子都沒有人給發口糧了，家裏總共只有三個兒子和二個媳婦上班，養不起老老小小二十八口人。

    要不是沙拉耶娃姑媽是鎮上有名的潑婦，以前蘇聯時期就經常因爲沒飯吃去廠裏鬧，才給所有的媳婦兒都安排了工作，可惜媳婦兒們孩子生的太多了，還是養不起。

    蘇聯解體後，好多工廠都倒閉了他們家也有，好幾個人下崗了，所以現在連吃飯都成問題了。

    “你不怕就好！我跟你說，我也是爲了表弟們和孩子們，才把這羣外國人拉到你家來的，這羣外國人都特別有錢，你到時候多要點房錢，記得要美元別要盧布。”雪地車司機叮囑沙拉耶娃姑媽說。

    這筆買賣要是做成了，姑媽家今年就不會捱餓死人了。

    “知道了！我心理有數！”沙拉耶娃姑媽點頭說，爲了家人，她決定狠狠宰這羣外國人一刀。

    “你也別宰的太狠了，人家也不是傻子！你要學會多說好聽話，讓他們高興。這羣人給小費都特別大方的，你把他們哄好了，小費給的比房錢都高，尤其是那個戴勞力士金錶的小孩子，特別好說話也特別懂人情世故，小費給的最大方了。”雪地車司機提醒他姑媽說，沙拉耶娃姑媽連連點頭記住司機的提點。

    事情商量好了，雪地車司機就帶着沙拉耶娃姑媽走到了賈磊他們一行人面前。

    “老闆，這是我姑媽沙拉耶娃，你們要住的就是她家這棟二層的房子。”雪地車司機指着身後的二層樓說到，賈磊他們禮貌的和主人打了招呼。

    “幾位客人，我侄子已經跟我說了你們想租房子事兒，我同意了。你們要先跟我上去看看房子嗎？”沙拉耶娃姑媽滿臉堆笑的說到。

    “那好！我們就先進去看看房子。”賈磊點點頭同意說，然後沙拉耶娃姑媽就領着他們走進了自己的房子。

    “哈利夫，你帶着家裏的男孩兒去幫客人們把行李都搬進來。”沙拉耶娃姑媽打開門後就對着屋裏大喊到，賈磊他們跟在她後面也進了客廳。

    聽到沙拉耶娃姑媽的喊聲，屋裏各處頓時響起起了一陣叮呤咣噠的噪音，有東西放到桌子上的聲音，有椅子撞到牆上的聲音，還有踢翻東西的聲音，然後賈磊就看到十個大大小小的男孩從不同的地方冒出來，先後小跑着衝出門去了。

    要不是賈磊他們一行人身手都夠敏捷，肯定會被亂竄的孩子們撞到。

    “你們家的客廳可夠大的，有三十平米吧。”賈磊感嘆說，要不是客廳夠大，他們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我們家也就只有客廳大一點，其他的房間全都有點兒擠，你們別介意。”沙拉耶娃姑媽摸着頭，不好意思的笑着說。

    “客廳都這麼大了，房間能小到哪兒去？我們肯定不會介意的。”盛克斯不在意的回答說，倒是賈磊看了門外吵吵嚷嚷的孩子們皺起了眉頭。

    “走吧，我帶你們上二樓，讓你們看看房間。”沙拉耶娃姑媽說着就帶着賈磊他們上樓去了。

    “不是，這種環境真的是人能住的嘛？”臥室門一打開，盛克斯就被驚掉了下巴。

    “看到家裏這麼多孩子，我就有不好的預感。”賈磊一拍額頭，無奈的說。

    只見所有房間裏都放着雙層牀，有的屋裏放了四張牀，有的屋裏放了六張牀，最少的屋裏也放了兩張牀。

    “我們家孩子比較多，不這麼做住不下，這裏孩子多的人家都這麼幹。”沙拉耶娃姑媽不好意思的解釋說。

    他們習以爲常的事，這羣外國人有錢人可能是沒見過。

    “你們家有這麼多人，真的還能擠出房間給我們嗎？”賈磊看着眼前擁擠但是乾淨的房間，從靈魂深處發出疑問。

    “當然可以！我可以讓家裏的孩子去跟樓下他們父母房間住，讓大人去工廠宿住，最少能給你們騰出樓上四間臥室來。你放心，樓上有獨立的衛生間和浴室給你們使用。”沙拉耶娃姑媽笑着說到，她對自己的安排似乎很滿意。

    “oh，my god！這樣的環境太糟了，我看我們還是去找別的屋子吧。”盛克斯看着眼前的小房間退縮了，於是提議說。

    “可是我們在這個鎮上一個人都不認識，你要怎麼去找屋子？”賈磊皺着眉頭說，他覺得盛克斯這樣做不靠譜。

    “我就不信，我有錢還租不到房子！”盛克斯呀牙切齒的說到，然後他就帶着祕書保鏢出去租房子去了。

    “幾位客人，請問你們挑好房間了嗎？你們挑好了，我就讓孩子們幫你們把行李提過去。”沙拉耶娃姑媽在樓梯口詢問到，她似乎沒把盛克斯的拒絕的話放在心上。

    賈磊看到沙拉耶娃姑媽態度，總覺得有什麼不對，於是他就走下樓來找雪地車司機，想從他那裏打探點兒消息。

    “我看你姑媽家也挺缺住的房間的，不如你幫我在鎮上再找一間可以出租的房子吧。”賈磊笑着說到，然後他掏出20美元小費遞給司機。

    “小老闆，雖然我也挺想幫你這個忙的，但是恐怕我做不到。”司機聽了賈磊的話後立刻拒絕說，然後他心疼的看着小費搖搖頭。

    “你爲什麼這麼肯定，別的地方租不到房子呢？我看這個鎮子上住着四五千人呢，房子也挺多的。”賈磊笑着問到，他邊說邊不容拒絕的把小費塞到雪地車司機口袋裏。

    “你還記得我們來的時候，那個飛行員說過的話嗎？”雪地車司機看了一眼兜裏的小費，好心提醒賈磊說。

    “佛裏蘭斯基他說過那麼多的話，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賈磊不解的問到，這和他們租房子有什麼關係。

    “他說過，他們ZNGG勘探公司總部是鎮上最年輕的建築之一，而這個鎮上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建築都是四十年前蓋的。”

    “我姑媽他們一家也是四十年前遷到這裏來的員工和家屬，這四十年裏我姑媽生了五個兒子兩個女兒，他的四個結了婚的兒子又給她生了十個孫子，6個孫女。”

    “我姑媽和姑父來的時候還是剛結婚的小青年，當時大部分被抽調到油田來工作的工人也都是青年人。有家庭的主管和老工人當時也頂多只有兩三個孩子。四十多年過去了，這些工人生了兒子、兒子又生了孫子，可是這個鎮上的房子卻沒有多增加幾棟……”雪地車司機說到這裏擡頭看了賈磊一眼，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我艹！”聽到這裏，賈磊忍不住爆了國粹。

    這種情況和他魔都老家，紡織廠家屬區的情況一模一樣，家家都是好幾個孩子，人多的都沒地方住，孩子只能睡在衣櫃裏。

    賈磊立刻懂了，悟了，跑了！

    “沙拉耶娃姑媽我決定了，我就租你們家的房子，咱們來談談價錢吧。”賈磊飛快的跑上樓去，笑着對未來的房東太太討好的說到。

    “當然可以！小老闆你果然像我侄子說的一樣聰明，知道什麼是最優選擇。”沙拉耶娃姑媽笑着對賈磊說到，這可是她未來的財神爺。

    “您別誇我了，還是先幫我選房間吧。房東太太，像你這麼聰明的人一定知道哪間房間是最好的？”賈磊湊過去討好的問到。

    人在別人屋檐下，就是要低頭。

    “我們家孩子多，白天跑上跑下的玩鬧總是管不住的。你們人也多，晚上去廁所的人肯定也多吧？所以走廊盡頭的兩間房間應該是最安靜的，只要我吩咐一聲孩子們就能少過去。”沙拉耶娃姑媽提醒賈磊說。

    二樓的格局是這樣的，靠着右面有三間臥室，靠着樓梯的左邊有一間臥室，一間廁所、一間浴室，還有一間堆着玩具樂器等東西的活動室。

    “那我們就要走廊最裏面這兩間房子了！你開個價吧？”賈磊當機立斷的說，在這種地方安靜是最貴的。

    “每天間房每月一百美元租金，可以嗎？”沙拉耶娃姑媽試探性的問到，這個價錢都夠在鎮上的旅館包標準間一個月了。

    “可以！不過我們這麼多人吃飯挺麻煩的，能包飯嗎？”賈磊又問到。

    “我們這裏物質緊張，我弄不到那麼多食物所有不包飯。如果你們每人每月給我十美元人工費，我可以幫你們做飯。”沙拉耶娃姑媽想了一下，提出自己的建議說到。

    “可以！”賈磊爽快的點點頭同意說，他們不缺錢也能弄到物資，只是沒人做飯而已。

    “小七，你趕緊帶人把這幾位客人的行李，送到走廊最裏面的兩間臥室去。”沙拉耶娃姑媽看到生意談成了，立刻吩咐孫子說。

    “好的，奶奶。”只見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飛快的答應着，然後他就帶着一羣男孩把賈磊他們的行李拿進房間了。

    “謝謝你們幫我拿行李，這是小費！”賈磊說着掏出一把零錢，給每個孩子都分了一美元，連跟着湊熱鬧的一個三四歲的小姑娘也分到了一個50美分的硬幣。

    “我們能拿這錢嗎？”小七盯着手裏的美元，擡頭詢問沙拉耶娃姑媽。

    “這……，我聽說城裏的賓館，幫人提行李都能得到小費的，原來是真的。”小八小聲嘟囔着說。

    “嗯……，只有幫忙幹活了的人才能拿人家給的小費，其他人不允許隨便拿客人給的小費。”沙拉耶娃姑媽思考了一下後說到，然後她就把小姑娘手裏的硬幣拿起來還給了賈磊。

    小姑娘看到自己手裏的錢沒了，癟起嘴快要哭出來了。

    “這個硬幣是給小孩子湊熱鬧玩兒的，不用說的這麼嚴重吧。”賈磊解釋說。

    “不行！小十三是女孩子，我要從小教育她不能隨便拿別人給的錢，以免她長大後被壞人騙走了。”沙拉耶娃姑媽嚴厲的說到，賈磊立刻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這樣做了！您的教育理念雖然嚴厲但是很好，怪不得這些孩子被你教的都這麼懂事又勤快。”賈磊理解的回答說。

    怪不得這個家庭裏的房間雖然擁擠但卻不雜亂，每個人的東西都是清清楚楚的放着，地面也都乾淨整潔，一看就是家教良好的樣子。

    “那是！我沙拉耶娃可是蓋茨-薩拉鎮上最好的主婦，我的兒孫都被我教育的很好，沒有一個人會幹小偷小摸的事情。”沙拉耶娃姑媽自豪的說到，別人說她是“潑婦”那就是污衊。

    由於房間有限，賈磊他們只能兩個人住一間房，兩個保鏢每天夜裏輪流去客廳守夜，這樣房間剛好夠夠用。

    賈磊他們花了40分鐘，終於把自己的行李和卡車上的物質都安排好了，兩個小時後，太陽都要落山了，這時出去找房子的盛克斯他們才回來。

    “盛克斯，你們找到住的房子了嗎？”賈磊穿着居家服，坐在壁爐前的沙發上看着剛進來的一行人問到。

    “沒有！這個鎮上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工廠裏分的員工的宿舍，每一家的房間都很小，沒有足夠多的房間租給別人。少數幾間和這個房子一樣的獨棟木屋，住的都是ZNGG勘探公司的人和附近油田的管理層，他們怕得罪庫丁經理，根本不敢把房子租給我們。”盛克斯臉色發黑的說到。

    他們坐車在外面轉了好幾個小時，無論出多高的價錢愣是租不到可以讓他們五個人住的房子。

    萬般無奈下，他們只能回到沙拉耶娃姑媽家來了，至少這裏雖然擠但是能給他們提供一個睡覺的地方。

    “我們決定租你的房子了，你開個價吧。”高盛銀行經理無奈的對沙拉耶娃姑媽說到。

    “我們只剩下兩間房子可以租給你們了，每間房子每個月一百五十美元。”沙拉耶娃姑媽開口說到，她說完價錢還小心得觀察了一下賈磊的表情。

    賈磊對於她臨時漲價的事情，作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不過五十美元而已，對盛克斯他們任何一個人都不算負擔。

    “可以！就這樣吧。”高盛銀行經理點點頭說，然後他就迫不及待的拿着行李上樓了。

    累了一天，他的腿都腫了。

    “你說只有兩間房，他們五個人會怎麼分？”賈磊看熱鬧不嫌事大問克爾。

    “別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敢保證，盛克斯那個大少爺肯定會自己霸佔一間房間的。”克爾肯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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