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欠債還錢！做夢？（5500字大章）

    “暫時先不用了，這兩刀是你欠我的，你欠小猶太的那兩刀你以後還是當着他面還給他吧。”大傻搖頭說。

    “恐怕我還不上了……”華開說完腿一軟跪到在地，血跡已經潤溼了他的半邊襯衫。

    “大傻，算我求你了好嗎？我都傷的這麼重了，你就放過我吧……！飛哥的性子你應該很清楚？他對待叛徒的手段有多狠，你應該知道吧？”華開問。

    “嗯……我知道！”大傻點點頭。

    “我不想到黃浦江裏去餵魚，我想看着我的兒子長大……上學……娶老婆……”華開短短續續的說，他說着虛弱的擡起手對思過招了招。

    “老公我們在這！我和兒子都在這兒……”蜜蜜抱着華思過連滾帶爬的趕到了華開身邊緊緊的抓着他的手說。

    “蜜蜜，我對不起你和兒子！我這次恐怕真的逃不了了……！我死了以後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思過，我不求你幫我守一輩子，只求你好好把他養大……

    我給你們母子留下了那麼多的錢，足夠你們好好生活了……，我不擔心你們以後的日子會受苦……，我只擔心……只擔心……思過會因爲沒有爸爸……在學校裏被同學瞧不起！”華開說到這裏擡起手摸了麼華思過的頭。

    “爸爸，痛痛！寶寶給爸爸呼呼……”華思過看着華開手上的血跡天真的說，他張開小嘴在華開受傷的地方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寶寶呼呼！痛痛就飛走了……”華思過拍着小巴掌高興的說。

    “傻孩子！沒用的……”華開苦笑的看着不懂事的兒子說。

    “大傻我求求你了，求你看在孩子的份兒上放我們一馬吧？我給你磕頭了……”蜜蜜哭着說，然後她就跪在地上開始給大傻磕起頭來。

    “哎呦！這兩個人有什麼仇啊？要把對方逼成這樣？”一個看熱鬧的人問。

    “我來的早聽到一點，好像地上躺着的那個偷了那個大塊頭的錢……”一個圍觀羣衆回答說。

    “不過是偷了一點錢而已，那也不至於要把人家一家三口都逼死吧？而且我看那個女的穿金戴銀的，不像是小偷吧？”一個大媽說。

    “你沒聽過殺人放火金腰帶嗎？我聽他們話裏的意思，對方就是靠偷的這筆錢發家的！他落到這個地步是活該，難不成偷錢還有理了？”一個年輕女人不屑的說。

    “姑娘可別這麼說，我聽說他願意雙倍賠償了！”一個大媽說。

    華夏人總喜歡看熱鬧，而且他們還喜歡在看熱鬧中發表評論，偏向他們認爲“弱勢”的一方，在現場凶神惡煞的大傻和楚楚可憐的華開一家人誰強誰弱一目瞭然。

    於是圍觀羣衆就自以爲自己站在的道德的至高點上，開始紛紛批判起大傻來了。

    “這明明是華開不對，你們憑什麼說我？是他偷了我們的錢……，還害的我的兄弟去坐牢了！我教訓他有什麼錯？”大傻辯解說。

    “可他不是說要把錢雙倍還給你們嗎？那你還計較什麼？”一個女人說。

    “你們別罵大傻，這件事是我的錯，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偷了大家的錢的！我願意把當初偷來的錢十倍百倍的還給兄弟們。

    我當初拿了大家16萬，明天我就讓人給你們送去160萬，……咳咳……多出來的就算我對大家的補償了！

    我別無所求，只求兄弟們能原諒我！”華開躺在地上艱難的說。

    “天啊，偷16萬還160萬！這也太多了吧？要是有人肯給我160萬，就是讓我捅自己幾刀都行！無論他犯了什麼錯，我肯定會原諒他的……”一個男人羨慕的說，其他人也認同的點點頭。

    “我才不要他的臭錢！我只是要討個公道，當初明明是他惹了事，可是他最後居然扔下我們這羣替他出頭的兄弟，偷走大家的錢跑掉了。

    他還害得我們這些幫他的兄弟惹上了當官的大人物，爲了這事兒我還挨了兩刀呢……”大傻指着自己的傷口辯解說。

    “可人家剛纔不是已經把那兩刀還給你了嗎？你爲什麼還不依不饒的？”一個大媽站出來指責大傻說。

    “他是還了我兩刀可是他還欠小猶太兩刀呢！”大傻固執的說。

    “你這個人也太狠了吧，他都成這個樣子了，要是再捅兩刀還不死了？逼死人可也是犯法的？”一個知識分子站出來說，他似乎精通法律。

    “就是，逼死人也犯法的……”其他人也議論紛紛說。

    “大傻，只要你肯放過蜜蜜和孩子！我就是再插自己20刀都行……”華開說到這裏抖着虛弱的手又舉起了刀。

    “大傻，我求求你了！你放過華開、放過我們全家吧？我給你磕頭了。”蜜蜜哭着給大傻磕頭說。

    她見大傻還沒動搖於是一狠心對準一塊尖銳的石頭就磕下去，這一下蜜蜜的額頭立刻見血了，華思過看到媽媽臉上的血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大傻，我求你看在我們從小到大認識了二十多年的交情的份上，就放過思過這孩子吧……”華開說着就把刀落下了。

    “鐺！”的一聲，匕首被人從華開手裏搶過來扔到地上。

    “算了！我們認識幾十年了，我總不能真的看你去死吧？”大傻抓住華開的手說。

    “大傻，謝謝你肯原諒我，……”華開哭着說。

    “你們趕緊走吧！”

    “飛哥和洪晨也在這個夜市裏呢，這邊的動靜鬧的這麼大，他們早晚會聽說的，等到飛哥來了你們就走不了了。”大傻嘆了一口氣說。

    “什麼？你說飛哥也在這兒嗎？”華開聽到這裏驚訝地坐起來問。

    “對！你知道我這個人不太會撒謊，萬一飛哥來了你們就真走不了了！你趕緊帶着孩子走吧……，我也該走了！”大傻說完就站起身。

    “婆婆，麻煩你給我來打包三份紅豆冰沙！”大傻掏出五十元錢遞給了老婆婆。

    “你錢給多了，等着，我給你找錢！”老婆婆說，然後她就給大傻打包了。。

    “我們在這打架砸壞了你不少東西，多的錢就當是補償吧！”大傻說完提起紅豆冰沙就走了。

    大傻的身影剛一消失華開就掙扎的站起來了，他的傷似乎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嚴重。

    “阿華你這是幹什麼？我已經叫了救護車了，你趕緊躺下！”蜜蜜着急的說。

    “沒時間了！飛哥在這裏，我們得趕緊走……”華開着急的說，然後他就脫下襯衫匆忙的包紮了傷口。

    “你過來扶着我，咱們趕緊走！快走……”華開喘着粗氣催促蜜蜜說，他現在都快急死了。

    “好好！你先別急，我這就扶你走。”蜜蜜擦了擦眼淚，立刻扶着他帶着孩子走了。

    ****

    “那邊出了什麼事了，怎麼那麼多人往那邊跑啊？”賈磊好奇的看了一眼夜市入口的方向說，然後他就拉住一個往那邊跑的人打聽情況。

    “你沒聽說嗎？那邊有人再打架，聽說都動了刀子了，大家都趕着去看熱鬧呢。你也想去嗎？”被賈磊拉住的路人解釋說。

    “打架啊！那有什麼好看的？打架的人既然都動了刀了，那就不是小打小鬧了。這種熱鬧圍觀有風險，我還是不去湊了。”賈磊搖頭說，然後他就鬆手讓路人走了。

    “賈磊你做得對！打架有什麼好看的？我以前天天打架都打煩了，我們還不如留在這裏看飛哥打檯球呢。”洪晨點頭說。

    “新來的這個挑戰者手法不錯，看來飛哥這次是遇到對手了！”賈磊看着場上的局勢說。

    這局球開場以後阿飛還沒摸過一次球杆呢，就算是神仙也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反敗爲勝吧！

    “漬漬！這小子可真難對付，他要是再不失誤，恐怕我這場球就徹底輸了。”阿飛皺着說。

    “怎麼的，你怕輸不起嗎？要不要我們把彩頭降一降？免得你待會兒拿不出來？”裘正笑着說。

    “不必，一個球一千塊而已，我還輸得起！”阿飛拒絕說。

    “好氣魄！如果你不是剛纔一連挑了我小弟三局，我還真想和你交個朋友呢。”裘正說，他是這個夜市上坐鎮所有檯球桌的高手。

    “呵呵……你別高興的太早了，只要你讓我摸到球杆，最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阿飛不屑的說。

    “好小子你有種！我只希望你待會兒輸了以後別找藉口跑了就行……”裘正說。

    “放心吧，我不會跑的！”阿飛說。

    定律告訴我們，千萬不要輕易flag，不然會被打臉的。

    “賈磊你要的紅豆沙冰！”

    戰況進行到最近激烈的時候，賈磊面前突然多出來一袋紅豆沙冰擋住了他的視線。

    “大傻謝謝你！不過你擋住我的視線了，我都看不到飛哥打球了。”賈磊接過紅豆沙冰頭也不回的說。

    “咦？這袋子上什麼東西黏乎乎的粘手啊？”賈磊接過袋子後皺着眉頭說，然後他就把手伸了出來。

    “這紅紅的東西，看起來也不像是紅豆沙冰的水啊？”賈磊皺着眉頭看着手上淡紅色的液體說。

    “這好像是人血！”洪晨聽了賈磊的話，忙裏偷閒的看來一眼他的手說。

    “大傻，你買的這個紅豆沙冰的袋子上怎麼有血啊？”賈磊不解的回過頭去問大傻，然後他就愣住了。

    “啪嗒！”賈磊手一鬆，裝紅豆沙冰的袋子就掉在地上了。

    “大傻，你怎麼受傷了？”賈磊着急的撲過去，緊張的看着大傻的胳膊問。

    “靠！你不就是去吃個東西嗎？怎麼把自己搞得渾身是血呀？”洪晨回過頭來看到大傻的樣子驚訝的問。

    “沒事！我剛纔在那邊遇到了一個偷我錢的賊和他過了幾招，不小心受了點小傷。這些不都是我的！”大傻白着臉說。

    “你受了傷怎麼也不吱一聲啊？我們也好幫你包紮一下，帶你去醫院啊？”賈磊心疼的說。

    “沒事，我剛纔自己已經包紮過了！”大傻指着自己手臂上綁着在紗巾說，這是他剛纔在路邊的一個攤子上買的。

    “靠！大傻難不成你是真傻啊！這麼大的傷口你扎一個破紗巾有什麼用？走走走，我們趕緊去醫院。”阿飛看到這裏立刻放下球杆兒走過來說。

    “怎麼了？你這是看要輸了想跑嗎？漬漬！這麼大的傷口，你們爲了賴掉這一萬多塊錢的彩頭下的本可夠大的了。”裘正把球杆抱在懷裏說。

    他的話音還沒落，就有十幾個小混混走出來攔住了賈磊他們的去路。

    “嗤！不過就是一萬多塊錢而已我用得着耍賴嗎？給你，不用找了！”阿飛不屑的說，然後他就打開隨身攜帶的包從裏面掏出兩萬塊錢扔在桌子上。

    “喲！看不出來，兄弟你原來還是個有錢人啊。”裘正高興的拿起兩沓錢數了數說，他主要是看錢的真假。

    “別看了，都是真的！不過才兩萬塊錢而已，還比不上我兄弟的一根手指頭重要呢。既然你拿了錢就趕緊讓你的人滾開，別擋路！”洪晨皺着眉頭說。

    “你們還不快讓開，別耽誤人家上醫院……”裘正說，那羣小混混們聽了這話立刻把路讓了出來。

    “羅楠你給莫北打電話，讓他把車開到夜市門口來接我們。”賈磊說，羅楠立刻從人羣裏走出來點點頭。

    “老闆這裏人多手雜，我怕你出事，用不用我把克爾他們都叫過來？”羅楠問。

    這幾個老外保鏢太顯眼了，賈磊出來的時候就把他們留在酒店了。

    “賈磊你不用太緊張，我這次真的是意外！傷我的人不是衝着你來的。”大傻趕緊解釋說。

    “那可不一定？我最近結了好幾個仇家，興許是人家追過來了。”賈磊皺着眉頭說，然後他們就在保鏢的保護下去了醫院。

    “病人的傷口只是劃傷了皮肉沒什麼大礙，縫了針養兩個月就行了！”醫生給大傻處理完傷口以後說。

    “大傻既然你沒事兒了，那就給我們說說你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吧？”阿飛坐在大傻對面問。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去咱們來時路過的一個攤子那裏買紅豆沙冰，結果遇到了一個偷我錢的賊，我一激動……就和他打起來了。”大傻低着頭說。

    大傻這個人不會說謊所以他就選擇了說這種模棱兩可的實話！

    不過大傻控制不了自己亂轉的眼珠和表情，索性就低下頭不敢讓大家看到自己的臉。

    “這不對呀？你小子打架那麼厲害，什麼賊能把你傷到？”阿飛皺着眉頭問。

    “那個……，那個小賊他手裏有刀，我一不小心就被他跑掉了。”大傻說。

    “醫生也說了你受的是刀傷？難不成剛纔在夜市門口動刀打架的就是你嗎？”賈磊恍然大悟的問道。

    “靠！早知道打架的人是你，我當時就應該過去看熱鬧的，這樣就不會讓那個賊跑了！”洪晨氣的咬牙切齒的說。

    “堂哥我有點頭暈，想休息了！”大傻突然說，然後他就把被子蒙到頭上了。

    大家以爲大傻是麻藥勁上來了犯困，就沒在繼續追問他了。

    大傻是休息了，可有人沒休息！

    華開回去以後，隨便到路邊的小診所包紮縫合了一下傷口就立刻找人低價甩賣的自己的房地產公司，連夜找船準備帶着老婆孩子逃走。

    “阿華你的傷口還沒好，要不然我們等兩天再走吧？”蜜蜜抱着孩子站在船頭說。

    “傷口是我自己劃的，它看起來雖然嚇人但是都是皮外傷，不會出大問題的。

    我們現在不走不行了！我剛纔託人打聽了一下飛哥的消息，原來他現在已經是海島有名的大老闆了。

    如果我們在留在還口，早晚有一天會被飛哥找出來扒皮抽筋的……”華開虛弱的靠在船艙上說，雖然他沒有傷筋動骨但還是留了許多些血的。

    “可是我真的不想離開這……，這裏有我們的家，有我們辛辛苦苦一手打拼起來的公司……”蜜蜜戀戀不捨的望着身後的島嶼說。

    “只要我們三個能在一起，無論在哪裏都有家的！”華開說。

    *****

    1993年，6月6日早上

    “幾位客人，兩天前的晚上有一位先生在我們櫃檯寄存了兩個箱子，他讓我們今天再把箱子交給你。”這天一大早，酒店的前臺就給阿飛送來了兩個箱子。

    “有人給我送東西，那他爲什麼不直接交給我呢？”阿飛盯着箱子不解的問，然後他就想伸手去打開箱子。

    “飛哥你先別動、也許這裏面有定時炸彈或是機關呢？你等着，我先讓羅楠來看看，他對這個在行！”賈磊說，阿飛立刻警惕的點點頭。

    羅楠過來以後小心的檢查了一遍箱子，確信沒問題才慢慢的把它打開了。

    “喝！好多錢啊？”洪晨驚訝的看着箱子裏的東西說，兩個箱子裏滿滿的裝的都是錢。

    “奇怪，誰無緣無故的會給我們送這麼多錢？洪晨你知道嗎？”阿飛皺着眉頭不解的說，洪晨也茫然的搖搖頭。

    “這裏總共有多少錢？”賈磊感興趣的看着兩箱子錢問。

    “這種箱子一箱能裝一百萬，這裏應該是兩百萬吧？”洪晨說。

    “想知道有多少錢還不容易嗎？我們數數不就得了！”賈磊提議說，數錢可是他最喜歡做的事兒。

    “好！數就數！”洪晨說着就把兩箱錢全都倒在的酒店的牀上，然後“啪嗒”一聲響，兩個破舊的阿迪達斯旅行包就從其中一個箱子底下掉了出來。

    “靠！不想給那多錢就別隨便拿東西濫竽充數嗎？害得我白高興了一場！”賈磊隨手把旅行包扔在地上說，然後他就和洪晨開心的數起錢來。

    “這東西我看着怎麼有點眼熟啊？”阿飛皺着眉頭說，然後他就蹲下身把旅行包撿起來仔細看了一看。

    這就是兩個普通的山寨阿迪達斯旅行包，在九十年代這種山寨包到處可見，阿飛以前也經常用的。

    “57、58、59……”賈磊和洪晨坐在牀上數着錢，他們沒發現蹲在地上阿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呵呵……，你們不用數了！我猜這錢應該有160萬左右！”阿飛摸着一個開在阿迪達斯標誌末尾那個s上的三角型破洞冷笑說。

    賈磊和洪晨聽到這話一愣，等他們數過所有錢以後發現阿飛說的是對的，這些錢正好160萬。

    “咦？飛哥你沒數怎麼知道這裏有多少錢啊？”賈磊不解的問。

    “這兩個包就是當初華開從我家裏偷走的那兩個裝着國庫券的包，他以爲把偷走的東西十倍還回來我就能原諒他嗎？

    做夢！”阿飛說完把包狠狠的扔在地上，然後用腳狠狠的碾了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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