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夷三族!手刃政敵!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楓渡清江字數:2862更新時間:24/06/29 06:00:11
    張四維見此忙疾步走去了內閣。

    徐文璧看着似有寒氣的刀刃抵着自己胸膛,一時就定在了原地,並瞥了一眼申時行和英國公、薊國公這邊。

    現在的他,很想站到那邊去。

    但已來不及,麻貴麾下的親軍衛已將他摁在了地上。

    麻貴自己則拿出手諭,朝楊兆走過來,且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楊副相,很抱歉,鄙人是奉旨答應的你。”

    “但其實,鄙人早已將家兄被御史彈劾貪婪殘暴、引寇入關的緣由,告知了陛下,連御史因此向鄙人索賄的事,也告知給了陛下。”

    麻貴有密旨專奏權,所以,楊兆也就不知道麻貴竟主動把自己兄長的事對朱翊鈞做了坦白。

    楊兆這時只面沉似水。

    而這時,張鯨則一揮手就吩咐道:“把楊兆拿下!”

    楊兆被摁在了地上,且看向了麻貴:“爲什麼這麼做?”

    “只能怪你自己心志不堅!”

    “何況,親軍衛也不是你現象的那麼簡單,不是我的私兵,是皆知大義的,我麻貴只能向陛下坦白家兄罪責,陛下即便要因此殺我家兄乃至殺我,我也只能認罪領死,就是這個道理!”

    麻貴說後就走到羊可立這裏來:“羊風憲現在還想索賄嗎?”

    羊可立沉默着沒回答。

    而麻貴這裏則看向楊四知,將楊四知手裏彈劾張居正的奏本拿了過來笑道:“狐狸尾巴這麼迫不及待地就要露出來,就這麼着急地想要清算太師張先生?”

    楊四知也沒有回答,只在原地瑟瑟發抖。

    麻貴則把彈劾張居正的奏本遞給了張鯨,且道:“廠公,這裏交給你了,鄙人只奉旨帶反賊離開!”

    麻貴說着就道:“把楊四知、定國公、楊兆和谷承功、丘階、蔣國光這些人拿下!”

    “還有西寧侯宋世恩。”

    麻貴吩咐後就指着宋世恩。

    “無恥小人!”

    宋世恩暗罵一聲後就被親軍衛也摁在了地上。

    張鯨這裏對麻貴點了點頭,然後就道:“除御史羊可立、江東之外,其餘還跪着的皆下錦衣衛獄,聽候處置!”

    於是,還跪着的文臣武將就被錦衣衛抓了起來。

    羊可立和江東之不禁面面相覷,因爲整個會極門外就只剩下他們倆人。

    “聖旨來了!”

    張四維和趙志皋這時小跑着趕了來。

    且張四維還將趙志皋手裏的聖旨一把奪了過來,交給了刑部尚書嚴清:“執行吧,除了楊四知因涉及誣陷太師,參與謀反需要另請旨意外,這羊可立和江東之可以押赴刑場處決了!”

    嚴清點首。

    旋即,嚴清就叫來了刑部的軍士將羊可立和江東之拷走了。

    羊可立不由得對張四維大罵:“張蒲州!你這懦弱無恥之徒,封還你不敢,擬砍頭的旨你倒是比誰都積極,你就不怕被士林唾罵嗎?!”

    張四維沒有迴應羊可立,只蹲身捶腳。

    而江東之也如怨婦一般看着張四維。

    張四維依舊沒理,且垂頭喪氣地回了內閣。

    而麻貴這裏則押着楊兆一幹人進了宮。

    與此同時,也有宦官來傳旨,將申時行和餘有丁、戚繼光等叫進了宮裏。

    申時行對此頗感意外。

    而待他到御前時,就見朱翊鈞面前已經坐了好幾位大臣,也站了好些大臣,如張學顏、樑夢龍、曾省吾、王宗載、王纂,竟還有已下詔獄的方逢時和王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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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顯都是這段時間被彈劾過的所謂張黨骨幹成員。

    朱翊鈞自己這時則把着一把天子劍,劍尖抵在矮桌上,一隻腳踏在榻上而坐。

    同時,在朱翊鈞和大臣們之間擺了一大圈火爐,火爐裏的炭燒得通紅,也將大臣們的臉映得通紅。

    而朱翊鈞則在申時行和同來的麻貴等人來後,就先看向了被麻貴押來的幾個人:“楊兆、勞堪、谷承功、丘階、蔣國光,朕就說張宏怎麼尋不到你們,原來你們也跟着申師傅他們一起去求情了。”

    申時行和餘有丁、戚繼光等聽朱翊鈞這麼說,忙匍匐在地。

    被親軍衛摁跪在地上的楊兆這時先哭着說道:“臣一時湖塗,犯了彌天大罪,伏望陛下開恩。”

    被押來的人也紛紛說有罪。

    “閉嘴!”

    朱翊鈞則說了一句。

    這些人也就都不敢再說話,只嗚咽抽泣。

    朱翊鈞則指着麻貴:“你來說,把剛纔外面發生的都說清楚。”

    麻貴拱手稱是,便他在東華門內看見的都稟報了出來。

    朱翊鈞聽後就站起身來,且提起了天子劍,朝被摁跪在地上的楊兆等人走了來,且道:“先生去世後,凡支持改制且居要職的文臣武將最近都被彈劾也都被威脅了,這朕都知道,所以,有想趕緊急流勇退的,有全力辯解的,也有乾脆坐等治罪的,這些都正常,但千不該萬不該的是,背叛元輔,背叛朕定下的國是,選擇倒戈呀!”

    朱翊鈞說着就先走到楊兆面前來,用手裏的天子劍戳着楊兆的額頭:“你說呢,楊兆?”

    “臣是真的湖塗了!”

    “因爲被他們彈劾,還把臣曾經漂沒薊遼軍餉的實證都拿了出來威脅臣,臣擔心陛下因此真的要處決臣,臣也就答應了他們,把銀子拿出來一部分來,讓他們借貸給原太常寺少卿丘橓和錦衣衛都指揮同知曹應魁、以及給事中楊四相和巡撫李江,準備將來抄了太師後,再分贓。”

    楊兆一臉沮喪地說道。

    “胡說!”

    “你哪裏是湖塗,你分明是早就對新政不滿,外加有利慾薰心的原因,覺得光在薊遼總督任上漂沒了軍餉發財還不夠,還想等抄了朕的先生,再賺一筆。”

    朱翊鈞說着就用天子劍拍了拍他的臉:“怎麼現在都還對朕撒謊?”

    “陛下說的是!”

    “臣錯了,臣不該巧言令色,臣是不滿新政在先,所以在陛下還沒明確要繼續尊敬太師前,乃至太師辭官還鄉時,就上了賊船,參與了借貸等抄太師分贓的事;然後又因爲利慾薰心在後,更盼着陛下能抄了太師,清算太師,才做了如今這樣大逆不道的事。”

    楊兆哭着說了起來。

    朱翊鈞呵呵一笑,沒再與楊兆說什麼,只提着天子劍走到楊四知這裏來:“把彈劾朕先生的那道奏疏給朕。”

    朱翊鈞說着就伸出了手。

    麻貴便遞了過來。

    朱翊鈞則接過奏疏認真地看了看:“十四條大罪,真的是件件要命啊!”

    朱翊鈞說着就看向了楊四知。

    在場的方逢時、王國光、張學顏、曾省吾、申時行等張居正餘黨也都看了過來。

    而楊四知這時已渾身抖得厲害,嘴巴哆嗦得說不出話來。

    “朕的先生老了,現在才來說他在謀反欺君,早幹嘛去了,之前怎麼不說?”

    “朕的先生在的時候,幹嘛不說?”

    朱翊鈞說着就提着天子劍來到楊四知面前:“朕問你,當時幹嘛不說?!”

    楊四知上下兩排牙齒發顫地道:“我錯了,我錯了!”

    “可見是誣告,欺負先生死了不能辯解,故意要讓朕做刻薄寡恩之輩,想讓朕殺自己的先生,其心不可謂不壞!”

    朱翊鈞則再次說了起來,然後道:“傳旨!將御史楊四知夷三族!”

    大臣們皆瞠目結舌。

    楊四知也勐地擡起了頭,而不再顫慄。

    唰!

    朱翊鈞這時則拔出了劍,道:“非議朕先生者,皆是欲壞國家民族之輩,有滅我種族,亡我中華,毀我宗廟之意,此等自私者,必是染夷血所致,不必有後,以清漢家血脈!”

    “更有逼朕欺師滅祖之嫌!”

    朱翊鈞說着就一劍刺向楊四知,緊咬下脣,長劍如電光火石一般沒入了楊四知胸膛,道:

    “故朕當手刃之!”

    “既是爲師殺汝,也是爲國殺汝!”

    接着,朱翊鈞就拔出天子劍,使其噴射出一團鮮血來。

    而朱翊鈞這時又刺了過去。

    連刺好幾下,以至於朱翊鈞的一頭烏髮上綻放紅花。

    “一羣愚氓,朕尊先生之功,榮其門楣,還不是爲了給你們體面!”

    “而你們卻非要把朕和你們之間能溫仁相處的紐帶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