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教導處才是永遠的家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再見神樂字數:2164更新時間:24/06/27 09:45:30
    這輛出租車,還真不是咱們黃大仙出的手。

    估計是孤山上的菩薩瞅李軍這孩子實誠,可憐他,才給他整來。

    所以說,在這個世界上,只要你對菩薩禮敬,菩薩也一定不會讓你爲難。

    而且,多行善事、廣積功德,對人對己都有好處。

    再者,我佛慈悲,就算你餓瘋了拿了菩薩的香火錢買飯吃,菩薩也不會跟你計較的。

    菩薩最見不得人世間的苦難,他又怎麼忍心見你餓着肚子呢?

    李軍將腦袋靠在出租車的玻璃上,眼睛透過車窗,看着外面飛速掠過的景色發呆。

    不知走了多久,失焦的雙眸突然聚集到一點。

    但見得,一輛客車,斜停在路邊,看樣子是熄了火。

    走近端詳一下,赫然發現,竟是剛剛那輛將他拒之門外的城際客車。

    售票員走到車下,用手指着車裏的乘客,嘴裏叭叭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不過看她火急火燎的樣子,這裏面應該沒啥好話。

    由此推測,估計是汽車熄火了,她動員乘客下來幫忙推一推,但那些乘客集體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讓她破了防,這才呼來喝去的。

    畢竟那個時候的汽車價格貴不說,品質也沒有現在的好,加上平時保養不到位,拋錨熄火是常有的事。

    不過,看乘客這副架勢,就算她罵到明天天亮也沒啥用。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管在哪個年代、也不管在什麼時候,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像她這般火急火燎的樣子,除了發發脾氣、累累自己之外,半毛錢的用也沒有。

    她就在那掐着腰罵着,顯得特別無助,看樣子也罵了挺長時間,汗水打溼了頭髮,已經粘在臉上了。

    都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恰在此時幾道電光耀目,緊接着又傳來幾聲悶雷,伴隨着天空突然落下的一個霹靂,出租車前擋風玻璃上已經落了雨點。

    “下雨了?”李軍問。

    “對啊,這個季節的大雨還不是說來就來。”出租車司機一邊回答着一邊搖上了車窗,神色間多了幾分小心。

    也就說話的功夫,豆子大的雨點已經將馬路砸的冒煙。

    那輛大客車雖然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之中,但現在想來售票員應該躲避不及,多少能被大雨澆兩下。

    勿以惡小而爲之、勿以善小而不爲,在本仙姑看來,那個售票員遭致厄運,倒不全是菩薩對她的懲罰。

    業障都是一點一點積累的,若你總不行善積德,沒有足夠的福報去抵消業障,當業障積累越來越多的時候,倒黴的事情便會接踵而來。

    那個售票員不發善心,對李軍這個半大的孩子冷漠以對,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恰好這最後一件事應在李軍身上發生罷了。

    但所有的事都是巧合嗎?像那個售票員,前一秒對李軍冷漠以對,後一秒就被一羣乘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而這些乘客,也因爲自己的冷漠耽誤了回家的時間,估計得折騰好一段時間。

    倘若有了三急,指不定被憋成什麼樣子。

    所謂因果輪迴環環相扣,是福報還是業障,誰又能完全說的清楚。

    不過,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跟李軍沒啥關係了,他在路上迷糊了一會兒便下了車。

    姥姥忐忑了一天,一直盯着表,從下午三點來鍾,就開始在門口等着李軍回家。

    這一整天,她吃不好喝不下,心揪着,生怕大外孫出啥意外。

    天已經黑成了這個樣子,眼瞅着都要七點了,估計李軍再不回來她就要去報警了。

    “姥姥!”

    就在她焦急萬狀的時候,一聲親暱的呼喊劃破夜空。

    姥姥看向遠處,暗淡的眼神煥發出光彩!

    不過,她這個老太太是個倔強的傲嬌,心裏明明擔心的不行,卻偏要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她轉身給李軍熱了飯菜,又說了些有的沒的便回屋躺下了。

    當然,這一天的遭遇李軍一個字也不敢說,生怕他老人家聽了生氣,到時候再給自己打一頓,那得多慘。

    只不過,他這點小心思壓根瞞不住她老人家。

    聞那一身的燒紙味,姥姥已經猜到李軍去哪做了什麼,反正孩子只要平安就好,其它的就隨他去吧。

    他們倆一個不說、一個不問,生活又迴歸平靜。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轉眼就到了週一上學的時候。

    這一天過得挺平靜,李軍除了偶爾溜號看看王霞之外,就剩跟同桌劉洋擡槓了。

    這年紀的孩子交朋友簡單的很,兩句話對了脾氣,基本就成了知己。

    上週劉洋被李軍嚇了一跳,這一週他也在書包裏帶了金元寶和燒紙,死活要跟李軍比個高低。

    這不,上課的時候,他動不動就從書包裏露出一點黃色,特別神氣的瞅着李軍。

    那表情,就跟手裏攥着一張中了五百萬的彩票差不了多少,要多顯擺有多顯擺!

    他在這瞎嘚瑟,講臺上的老師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老師一忍再忍,最終一個沒忍住,叫道:“劉洋!你給我站起來!在下面捅咕什麼呢,看什麼黃玩意?”

    老師說的‘黃玩意’既有字面意思,也有引申意思。

    畢竟誰也不會對着自己褲襠一個勁的擠眉弄眼。

    再加上這個年紀的學生對某些神祕莫測的生理衛生知識很是好奇,出於主觀臆斷,再加上氣昏了頭,老師直接說了這句話。

    劉洋立馬意識到不對,趕緊張口解釋。

    老師哪還能給他這個機會,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過來,不由分說,直接伸手往書桌裏掏。

    (現在這種事基本不會存在,但在那個年代,尤其我們這疙瘩,老師都異常兇悍,不兇治不住我們這羣皮學生。)

    這不掏不知道、一掏可嚇一跳。

    當老師那疑惑的眼神,鎖定在那一沓黃色燒紙和一個個金燦燦的元寶之後,她那柔順而又飄逸的秀髮肉眼可見的立了起來,緊接着,一聲堪比防空警報的慘叫直衝雲霄。

    很顯然,教導處才是劉洋永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