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摳了眼珠子!陛下乃千古仁君!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蕭藍衣字數:2854更新時間:24/06/27 09:43:24
    “會昌伯,還要讓朕親自請你嗎?”朱祁鈺越過人羣,盯着縮在後面的孫繼宗。

    “臣領旨!”

    孫繼宗長相老實,實則心機深沉,朱祁鈺懷疑和宮裏暗通消息的,就是他。

    太監把柴火都準備好了,由孫繼宗親自烤。

    他一言不發,默默烤瓦罐雞,真是個合格燒烤師傅。

    火焰燃起,缸裏溫度升高,等待死亡的感覺比死了更恐怖,襄王有些後悔了。

    廣場上靜悄悄一片。

    更詭異的是,文官沒有一個幫襄王說話的,高谷被殺時,文官沸反盈天,到了襄王這全都沉默。

    缸裏的襄王也沉默。

    朱祁鈺不管襄王爲什麼要幫孫太後?反正他必死無疑!

    歷史上,朱祁鎮復辟,先廢了他的皇后杭氏的皇后封號,又在兩年後毀壞她的墳墓,屍體拖出墓穴,扔進山林裏,給野獸當晚餐!

    而幫朱祁鎮做這事的,就是向新皇獻媚的襄王!

    你爲什麼心腸如此之毒?她都死了那麼多年!褫奪封號也就罷了,讓她無名無姓朕也忍了,爲什麼還要刨墳?刨了墳也行!但爲什麼要把她丟進山林裏讓野獸啃食?你爲什麼這般狠毒?她只是一個死了兒子的可憐女人!

    襄王叔!朕在位時對你不薄!你便這般回報朕的!好,朕烤了你還不解氣,朕讓你的兒孫世代姓彘,永遠爲奴!

    “傳旨,興安收受賄賂,敗壞門風,不宜再爲司禮監掌印太監,貶去惜薪司……來人,把他拖去午門,掛起來!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興安本來鬆了口氣,但聽到後一句話,眼睛瞪得溜圓,我幫你栽贓了襄王,你還要掛我?你就這麼恨太后?

    他很清楚,皇帝折磨他的原因,是他沒有供出太后,皇帝想趕盡殺絕,所以才罰他。

    “成安侯郭晟,對太宗皇帝不敬,收回鐵券,貶爲成安伯,入鐵嶺衛,無詔不得返京!”

    朱祁鈺對勳貴投桃報李,陳懋幫了他,他也網開一面。只說對太宗皇帝不敬,不提今晚發生的事情,是給他郭晟面子。

    “老臣郭晟謝主隆恩!”

    郭晟眼神無奈,勳貴又被皇帝削弱了,未來恐怕更要仰文官鼻息生存了。不過也算陛下仁慈,殺一個貶一個,點到爲止,勳貴好歹保住了元氣。

    “都起來吧,別跪着了。”朱祁鈺又給文官賣個好。

    文武百官都跪麻了,大半夜的跪在雪地上半個多時辰,誰受得了?不過大家心中打鼓,皇帝又搞什麼幺蛾子?

    朱祁鈺坐回龍椅上,反握劍柄,以劍拄地,朗聲道:“諸君!”

    “看看朕的紫禁城,破敗如斯!昨天天明時,還那般恢弘雄偉,僅僅幾個時辰就成爲一片廢墟。”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總該給朕一個交代!”

    “來人,把石亨、徐有貞、曹吉祥押上來!”

    朱祁鎮打了個哆嗦,孫太後也擡起臉龐,皇帝真要殺兄?死了這麼多人還過不去這個結?

    士卒只押上來兩個人,石亨和曹吉祥,徐有貞不見了。

    朱祁鈺皺眉:“於少保,徐有貞呢?”

    “啓稟陛下,臣去捉拿時,左副都御史徐有貞已經逃離宮中,臣派人去其家,發現徐御史並未歸家。”于謙淡淡道。

    朱祁鈺眼睛微眯,你糊弄朕呢?當朕是傻子?

    徐有貞是你的門生!那時候他還叫徐珵!景泰元年,你向朕數次舉薦他,被朕拒絕了!你真以爲朕忘了?讓你去抓他,他就剛好跑了?哼,好你個于謙啊!私放欽犯,誆騙於朕,好啊!

    “石亨!”

    朱祁鈺喝問:“朕問你!你的團營提督,是誰任命的?你的武清侯,是誰封的?你的榮華富貴,是誰給的!”

    石亨垂着頭不吭聲。

    “朕給你的!”

    “你不過邊軍一個區區偏將而已!”

    “是朕提拔你!給你機會!給你都督做!給你侯爵!給你榮華富貴!讓你位極人臣!”

    “可你是怎麼回報朕的?”

    “帶領邊軍,攻打皇宮!你的侄子,石彪把箭頂在朕的喉嚨上!要不是朕命大,砍了他的狗頭!現在你該站在朕的屍體上慶功吧?”

    “好啊!石亨!”

    “朕瞎了眼睛!重用你這般鷹視狼顧之賊!”

    “來人!”

    “挖了他的眼珠子,朕要踩碎它們!”

    說罷,朱祁鈺站起來,走下臺階。

    本來石亨喪眉耷眼,聽見朱祁鈺的話,頓時活了過來,大聲嘶吼:“陛下可殺臣,卻不可辱臣!”

    去你嗎的!

    朱祁鈺一個耳光甩在他的臉上:“按住了,朕親自摳!”

    “啊!”

    石亨淒厲慘叫,聲音慘烈至極,他一隻眼睛親眼看見另一只眼球被摳出來!

    朱祁鈺狠狠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腳,踩碎了。

    然後薅着他頭髮,兩根手指頭插進另只眼眶,狠狠一摳,把僅剩的眼球摳出來。

    石亨慘叫聲不絕於耳,眼眶中流出數道血痕。

    跪在一旁的曹吉祥渾身顫抖,雙股之間流出熱流,被嚇尿了。

    啪!

    朱祁鈺把石亨的眼球甩在曹吉祥的臉上:“狗東西!你也敢叛朕?吃了!”

    曹吉祥驚恐大叫。

    他是上過戰場的,卻被殘暴的一幕嚇得驚叫連連。

    “掰開他的狗嘴,喂進去。”

    朱祁鈺懶得看他,養不熟的狗!

    羣臣看呆了,方纔摳掉石亨眼珠子的,是皇帝?然後餵給曹吉祥吃?這,這是紂王才做的事情啊!

    “陛下!”

    商輅跪在地上:“石亨、曹吉祥造反,死有餘辜,爲何要行如此暴戾之法?陛下的名聲重如泰山,豈可因私憤而污了仁君之名?”

    “好!朕名聲重要,便請太常卿親自動手,削掉此人四肢!”朱祁鈺冷幽幽地看着他,內閣都是這般腐朽之人,只知道清談,做道德文章,滿嘴放屁,不知道做實事,大明早晚亡在這羣廢物手上!

    商輅大怒,想反懟皇帝,卻被王文拉住。

    “暴君!暴君!”

    石亨瞪着丟了雙眼的眼眶,鮮血橫流,不斷嘶吼:“我真後悔,沒有錘殺了你!朱祁鈺!我誓殺你!”

    此言一出,商輅臉色煞白一片!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石亨罵陛下昏君、暴君也就罷了,怎麼敢直呼皇帝名諱?還要殺皇帝?我的天爺呀!

    噗通!

    商輅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我怎麼爲這樣的人辯解?

    “哈哈哈!”

    “太常卿,看到沒有,這就是你袒護之人!”

    “直呼朕的名字,發誓要殺了朕!”

    “這樣的人你敢同情?”

    “來人!掰開他的狗嘴,拔下他的舌頭!”

    朱祁鈺擦了擦手:“範廣,你來親自把石亨削成人棍,掛在京營大門上!讓所有將士看清楚了,造反的下場!”

    “臣遵旨!”

    範廣心有餘悸,卻不爲石亨鳴不平,他以前在石亨手下爲官,因數次勸諫石亨而遭到厭棄、貶謫,這樣的人死有餘辜。

    朱祁鈺是越看範廣越順眼,武將就該心思純粹,爲君王所用。前世你範廣妻女被朱祁鎮、石亨送給瓦剌人玩死,這一世朕替你報仇!

    “傳旨!”

    “石亨謀反,本人處以極刑!傳令醫官,不許他死,朕要讓他親耳聽見,他的家人如何受盡折磨!”

    “其家眷,男者處以腐刑,送入浣衣局爲奴,女者充入軍寄營,傳旨京營士卒,每日光顧一百次,不許她們死!”

    朱祁鈺猛地回眸看向文武百官:“諸卿,石亨罵朕是暴君!你們說,朕是暴君?還是仁君啊?”

    羣臣都傻眼了。

    耳朵裏充斥石亨的慘叫聲,還有一隻瓦罐雞呢,正烤着呢,裏面不止有慘叫,還傳出了香味,陛下竟然問他們,自己是仁君,還是暴君?

    這,還這用回答嗎?

    “陛下乃千古仁君!”

    王文帶頭拜下,文官稀稀拉拉跟着跪下,慢慢的,所有文官都跪下了。

    勳貴這邊郭晟、陳懋帶頭跪下,也都跪下了。

    “陛下乃千古仁君!”

    廣場上一片高呼,弄得朱祁鈺哈哈大笑:“還是諸卿懂朕!”

    “曹吉祥!說!叛亂的主使是誰啊?”

    朱祁鈺森然地看向了朱祁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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