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相互攤牌的兩代劍八

    地下大監獄，最下層第八監獄，“無間”的獄中，這是一片感知不到空間，也感知不到時間的“空洞”空間，一個身着簡單服裝的男人站在這片空間中，一個女人在他的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

    “阿劍，阿劍，什麼時候再出去玩一玩呢？去找那位像是毒蛇一樣的貴族大人，或者去找那位看上去假正經的帥哥也不是不行，對了，對了，還有那位放浪不羈的蘿莉控……”

    是雨露柘榴，痣城劍八的斬魄刀，即便是在這般無聊透頂的空間中，也無法阻止她在那裏大喊大叫，可這次痣城劍八並沒有覺得她煩人。

    “你說得對。”

    “哈哈哈哈，我就說吧，我就說吧，會很有意思的。”

    雨露柘榴並沒有意識到這應該會是痣城劍八爲數不多贊成她的時候，更多的大概是她自己根本就沒往那種地方去想。

    轉眼間，痣城劍八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就像是和之前一樣，融入到了整片空間中，最終消失不見。

    十一番隊隊長辦公室中，水鏡少見的沒有出現在別人的番隊，而是自己坐在桌子後奮筆疾書，朱司波徵源和碎蜂都已經不見了身影，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居然在隊裏，真是少見。”

    這聲音出現的一點徵兆都沒有，着實也給水鏡嚇了一跳，他擡頭看去，居然是痣城劍八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裏還是那樣沒有一點的變化，還有刳屋敷劍八的那把斬魄刀，真是懷念呢。”

    “你今天的話是不是有點多了？怎麼？上年紀了？已經到了懷念過去的時候了？”

    水鏡在看到是痣城劍八的時候，就收回了驚訝的表情，也不搭理他，繼續處理着自己手中的隊務，痣城劍八還沒說話，雨露柘榴就先說了起來。

    “果然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不像阿劍一樣是個悶葫蘆，而且他說的話好有道理，我覺得我應該和他很合得來！”

    “你給我閉嘴。”

    雨露柘榴的語氣很激動，這讓痣城劍八也有些不爽了起來，習慣性地衝着趴在自己肩膀上的雨露柘榴罵了起來。

    這次痣城劍八的動靜其實並沒有多大，只是十一番隊隊長室不僅很大，而且還就他們兩個人，甚至痣城劍八可能連實體都不算，因此，痣城劍八這句話很輕易的就被聽到了。

    “雨露柘榴，是吧，不得不說，很有意思的斬魄刀。”

    水鏡頭也不擡的說道，痣城劍八對於水鏡能夠叫出雨露柘榴十分意外，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從來沒有說過她的名字。

    “居然知道我？阿劍，他好有意思，人家好喜歡！好像和他見上一見。”

    見面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這是痣城劍八所不允許的事情，眼前的這個男人有太多的祕密，讓自己看不透，但痣城劍八似乎並不怎麼擔心。

    “我去見了藍染惣右介。”

    “嗯？”

    聽到了這句話，水鏡才擡起了頭，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痣城劍八，要知道痣城劍八第一次和藍染惣右介見面應該是在“無間”地獄中，而不是現在，更不要提現在的痣城劍八可是還不能夠免疫鏡花水月的。

    “我無法出手阻止他，需要你的幫助。”

    “很抱歉，我也做不到什麼，藍染惣右介做事滴水不漏，沒有把柄我也不可能出手殺了他，而且如果你和他交過手的話，你應該明白，他沒那麼容易殺死。”

    面對水鏡的拒絕，痣城劍八的臉上一點都不意外，從水鏡的這些話中，讓痣城劍八意外的是，水鏡一開始就知道是藍染惣右介在搞鬼，甚至還清楚的知道藍染惣右介的實力。

    “……如果說用靈魂至高的祕密和你做交換呢？”

    “那我也暫時阻止不了，帶來的風險過於巨大，我承擔不起，除非，我拋棄“平衡”而不顧。”

    水鏡搖了搖頭，面對他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都拒絕了，痣城劍八也感覺到了藍染惣右介想要做的東西，並非是什麼簡單的死神的虛化。

    “倒不如說，你想知道什麼吧，一生都遵守死神“榮耀”的男人，爲了“平衡”不惜讓自己身陷“無間”地獄的男人。”

    水鏡直視着痣城劍八眼睛，這位曾經自己的學生，儘管現在的水鏡記憶中並沒有自己與他在過去相處的那段時光，但水鏡還是覺得痣城劍八是可以信得過的人。

    “那就當我沒有來過好了。”

    “恐怕無法如你所願，看起來，你們是達成了什麼樣的協議，相互之間不干擾對方是嗎？藍染惣右介不得不說，手段雖然殘忍了些，但是位不折不扣的“變革者”，與你這種，墨守成規的“裁定者”不同，他才是站在中立的位置上吧。”

    水鏡考慮了一下說道，和其他的幾位Boss比起來，藍染惣右介確實算是中立了，水鏡點了點頭，十分認同自己的看法。

    痣城劍八微微眯起了眼睛，突然覺得這一刻，自己有些看不透水鏡了，明明當水鏡在數年前迴歸屍魂界的時候，還對自己說，“不知道你要做些什麼”，這種話。

    “水鏡，你明明什麼都知道對不對？”

    “事到如今，告訴你也無妨，是的，我都知道的，只是我真的無能爲力，而且我也不是神，也不知道每一個細節。”

    這次輪到痣城劍八盯着水鏡的眼睛了，片刻之後，痣城劍八明白了水鏡的想法，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看來我們兩個人之間終究有一戰。”

    “可我覺得我們挺合得來，說不定會一起作戰呢。”

    “……”

    水鏡笑着說出來的話，讓痣城劍八沉默，而一旁的雨露柘榴從一開始就在喋喋不休了，只是痣城劍八選擇性的無視了而已。

    “這也是你知道的一部分？”

    “不，這是我想象中的一部分。”

    “……”

    水鏡的回答讓痣城劍八又是一陣沉默，隨後，一句話也沒說，身影就融入到了空間中消失了，水鏡此刻也才明白，之前朽木響河事件上的痣城劍八還是沒出全力。

    “真是個執拗的男人，明明擁有着無與倫比的天賦，爲什麼就是不懂得變通呢。”

    水鏡搖了搖頭，完全將痣城劍八的事情拋在了腦後，重新回到桌子後繼續進行十一番隊隊務的批改，而這個時候，碎蜂和朱司波徵源抱着比自己還要高的文件，推門走了進來。

    “水鏡大人，這是剛剛送上來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