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無家的覆滅

    水鏡看着神無伊織的屍體沉默了一會兒，神無伊織說了謊，這把斬魄刀根本就不是他的斬魄刀，不然神無伊織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碎蜂，你在這裏等着大前田副隊長他們的到來，就說一切都已經解決了，讓他們稍微等我一會兒就好。”

    “是，水鏡三席。”

    水鏡點了點頭，朝着不遠處唯一一座完好無損的房屋走去，當水鏡來到房屋前看着打開着的大門，一點都沒有停留的就踏進了裏面。

    “歡迎您的到來，四楓院家的長子。”

    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傳來，讓水鏡的腳步微微停留了一下，在水鏡的面前是一位銀色長髮的少女背對着她端坐着，在少女的面前有着一面鉑金的鏡子，而鏡子裏面什麼都沒有倒映出來。

    “大概那面鏡子就是能夠避開大靈書迴廊的東西吧。”

    “沒錯。”

    少女毫不猶豫地承認了這個事實，水鏡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那面鏡子，要知道這可是能夠避開大靈書迴廊的東西。

    “很抱歉，這東西應該幫不到您，它的力量馬上就會消失了，和我一起。”

    少女的語氣和神無伊織一樣，沒有對死亡的恐懼，也沒有不甘，唯一和神無伊織不同的是，少女在平靜地等待着死亡的降臨。

    “你，不，神無家彷彿早就知道了，自己一定會在今天覆滅。”

    “沒錯，靈鏡早就看到了一切，是和大靈書迴廊相對應的力量。”

    少女雙手捧起了鏡子，抱在懷中，轉身面向了水鏡，鏡面完整的照映着水鏡，在一瞬間水鏡看到在鏡子中，浮現出了兩個自己。

    “你看到了？”

    “是的，但很遺憾，神無家也幫不到你。”

    水鏡在確認少女知道了自己有兩個靈魂時，短暫地皺了一下眉頭甚至有一瞬間自己想要直接殺了少女滅口。

    “不必緊張，我什麼都不會留下。”

    “……”

    少女還是一樣的淡然，一樣的從容，水鏡不明白神無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他們一定知道是誰要致他們於死地，他們爲什麼不反抗。

    “我們這種小家族又怎麼可能和五大貴族相抗衡呢？數百年以來，我們一直隱藏着靈鏡，不讓任何人知道它的力量，可最終還是失敗了。”

    果然少女什麼都知道，既然都知道那就真的沒有可能去改變？他們明明有充足的時間，可他們還是選擇了什麼都不做。

    “玩弄時間的人，終究會被時間玩弄。”

    “……”

    水鏡一句話都不想說了，被時間玩弄？在其他的世界可能是這樣的，但是在死神的世界，他倒是覺得未必。

    “四楓院家長子，你和我們不同，你本是已死之人，卻意外跳開了命運，沒有人知道你會帶來什麼樣的變化，也沒有人能夠知道你的未來，是成爲慈悲的佛陀，或者毀滅的明王，全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少女的話說完，擡起了頭，紅寶石一般的雙瞳看着水鏡，她的嘴臉若有若無的掛着微笑，這種時候了她還在笑，她在笑什麼？水鏡根本猜不透。

    “已經沒有時間了，讓我們今天的談話也到此爲止吧。”

    少女在最後說道，而就在她的話音剛落，靈鏡的鏡面上出現了一道裂紋，隨後，裂紋開始朝着四面八方開始蔓延，直至覆蓋了整個鏡面。

    與此同時，一股陰冷而又潮溼的靈壓從水鏡的背後傳來，水鏡一邊準備拔刀，一邊轉過了身，只是身後空無一物。

    “是錯覺？”

    “你終於開始接受自己的這份力量了嗎？”

    少女再度小聲說道，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靈鏡，微微想了想，又再度將目光放在了水鏡的身上，微笑着說道。

    “四楓院水鏡，就讓我幫你一下吧，用靈鏡最後的力量。”

    水鏡轉過頭，他都沒有聽明白少女說的是什麼意思，還想詢問的時候，只見原本平靜的鏡面散發出了幽幽白光。

    “等……”

    水鏡連話都沒有說完，在靈鏡白光的照射下消失了身影，隨着光芒平復了下去，靈鏡的鏡面徹底破碎。

    而從門外飛來了一道流光，直接撞在了少女的身上，鮮紅的血液“嘀嗒嘀嗒”落在地面上，在少女的胸口多了一把長劍，“八雲天呂”散發着陰沉的靈壓，貫穿了已經破碎的靈鏡與少女的身軀。

    “喚醒屬於你的力量，去擊敗我們所無法改變的未來吧。”

    少女閉上了雙眼，揚起了頭，看着空無一物的天花板，本來還完好無損的房屋，開始坍塌了起來。

    “轟隆”一聲，神無家最後的建築也變成了廢墟，在神無家廢墟中等待着水鏡歸來的碎蜂，馬上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碎蜂，水鏡三席呢？”

    正想去尋找水鏡的碎蜂被快速趕到的大前田希之進攔了下來，碎蜂身體微微顫抖，看着高大的大前田希之進，小聲說道。

    “水鏡三席獨自前往了神無家最後一座房屋中，可是，就在大前田副隊長您剛剛到來時，那座房屋也坍塌了，而水鏡三席並沒有回來。”

    儘管碎蜂的聲音很輕，可大前田希之進還是聽清楚了碎蜂所說的話，大前田希之進心裏咯噔一聲，這可是夜一隊長的親哥哥，就這麼沒了？

    “你們快去，去那邊找！碎蜂，你帶他們過去，我在這裏等着夜一隊長。”

    大前田希之進將自己僅能帶來的幾個人都調配給了碎蜂，讓他們去找到水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一定要看到活人。

    碎蜂馬上帶着人離開了，大前田希之進的精神再度緊繃了起來，本來都已經放鬆的雙手，又重新緊握了起來。

    “水鏡三席，你可一定不能出事，我不好給總隊長和夜一隊長交代啊。”

    水鏡的身份實在是太過特殊，要是真的因爲這種任務而死在這裏的話，大前田希之進也難辭其咎，指不定會被怎麼針對。

    而另一邊，帶着人趕到了地方的碎蜂，看着面前一片狼藉睜大了眼睛，明明沒有感受到有靈壓的碰撞，這裏是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