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全是人情世故

    在夜一的吩咐下大前田希之進下去準備好出擊的隊員，在二番隊的隊長辦公室中，現在只剩下了她和水鏡兩個人。

    “越來越有家主的範兒了，夜一。”

    “……兄長，按照現在的狀況和之前你的反應，你是認爲這次的幕後黑手不是神無家嗎？”

    “……”

    夜一還沒有搭理水鏡的調侃，還是問出了自己很在意的這個問題，各個貴族之間有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這個夜一是知道的，但是，夜一覺得水鏡知道的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夜一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水鏡有些沉默，現在想想好像自己沒有什麼很合理的理由可以搪塞夜一，但是真正的情況自己又不可能說得出來。

    “真正的幕後黑手是誰，這還重要嗎？又有什麼證據呢？現在連大靈書迴廊都給出了這樣的答案，誰說都沒有意義，誰提出異議，那不就是在說綱彌代家是幫兇嗎？”

    夜一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她也明白了，作爲管理着大靈書迴廊的綱彌代家，也許會有着更改或者掩蓋某些部分的手段，但在屍魂界中享有無上地位的五大貴族，絕不會成爲幫兇。

    “我明白了。”

    夜一想清楚了這一點之後，也不再深究下去了，和水鏡在隊長辦公室中安安靜靜地等待着一番隊的命令傳來。

    “總司令大人，來自中央四十六室的密令符。”

    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隱祕機動第五隊——裏廷隊的人手持着一道密令出現在了夜一的面前，在夜一接過密令之後，又突然的消失，夜一習以爲常的打開了密令。

    “四十六室那邊的裁決出來了。”

    “肅清神無家對吧。”

    “嗯。”

    水鏡冷笑了一聲，他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他在出大靈書迴廊之後，特意的去調查了神無家，一個從來不和屍魂界任何的家族有聯繫，也從來不聽四十六室和貴族議會的家族，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

    而且在真正的幕後之人看來，神無家也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罷了，將一切都推給他們是最簡單，最直接，也是最省事的辦法。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就直接出發吧。”

    水鏡早就做好了出發的準備甚至有些躍躍欲試，夜一點了點頭，身爲四十六室下直轄的隱祕機動，已經沒有必要再等待一番隊那邊的命令了。

    “還是等等吧。”

    水鏡好像是想到了什麼，馬上就收回了自己的話，對於自家兄長總是這麼隨便夜一也已經習慣了，在大事上，水鏡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抱歉，夜一隊長讓您久等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雀部長次郎就出現在了夜一和水鏡的面前，夜一看了一眼水鏡，原來兄長是爲了等待一番隊的命令嗎？

    “我帶來了總隊長閣下的命令，肅清神無家。”

    雀部長次郎來得快，去得也快，說完就離開了，水鏡背對着夜一，自顧自的說道。

    “雀部副隊長應該是要通知其他的番隊最好準備，畢竟對方也是貴族，二番隊也只是這次行動的打手罷了，後面還有很多事要處理的。”

    水鏡就好像是知道夜一要問什麼一樣，夜一看着水鏡的背影，果然自己做的還是不夠，自己從始至終都是在兄長大人的庇護之下，兄長大人會做得比自己更好。

    “還有一件事，二番隊終究是護庭十三隊的二番隊，而我們是五大貴族之一的四楓院家。”

    最後的這句話才是水鏡想要對夜一說的話，沒有必要將自身的地位擺得過低，要知道如果是五大貴族做出的決定，那麼就連中央四十六室也沒有權利去改變，這就是屍魂界不講道理的一面。

    “夜一隊長，水鏡三席，都準備好了。”

    大前田希之進進來的時機把握得很好，水鏡和夜一已經說完了所有要說的話，既然如此，夜一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兄長大人，交給你了。”

    “嗯。”

    水鏡和大前田希之進一同離開了隊長辦公室，其實這次的行動本來由刑軍和警邏隊出動就可以了，身爲監理隊的水鏡沒有必要去的，但，水鏡清楚這個山本總隊長的意思，他想要看看現在的水鏡，是不是還和之前一樣。

    ……

    而在隊伍的最後方，有一位有些嬌小的少女緊緊地跟着隊伍，這就是碎蜂，儘管碎蜂的表現十分的出色，可在夜一看來碎蜂還有些稚嫩，更何況這是水鏡看好的人，也算是夜一爲了保護她讓碎蜂有個可以安心成長起來的環境。

    “那位就是總司令的兄長嗎？”

    碎蜂的目光看向了在隊伍最前方的水鏡，這讓她回憶起了在自己還很小的時候，這個男人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又莫名其妙的離開。

    在蜂家時，碎蜂也時常聽到長輩們對水鏡的惋惜，即便是在聽到水鏡重新走出四楓院家的時候，他們對水鏡的評價依舊沒有任何的改變。

    但是現在再見到水鏡的碎蜂卻不這麼認爲，隱隱約約從水鏡的身上，碎蜂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呦，這不是蜂家的那位小姑娘嗎？你也來了啊。”

    就在碎蜂分神的時候，水鏡突然出現在了碎蜂的身邊，這可把碎蜂嚇了一跳，她甚至已經將手放在了自己身後的斬魄刀上。

    “水鏡大人。”

    碎蜂馬上恭敬地迴應了一聲，即便是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語氣還是那麼的輕浮，水鏡笑了笑，問道。

    “現在是在刑軍還是在警邏隊？”

    “水鏡大人，我在警邏隊。”

    碎蜂的態度依舊是畢恭畢敬，讓人挑不出任何的一點毛病，只是這讓水鏡頗爲無奈，他還是不太習慣別人對他這種恭敬的態度。

    “不用那麼緊張，叫我兄長就好。”

    “這……這怎麼可能！”

    雖然碎蜂知道水鏡有些輕浮，但是這話還是讓碎蜂嚇了一跳，從小受到嚴格等級教育的她是怎麼也不可能答應的。

    “對你來說確實有些太困難了，算了，就叫我水鏡三席，或者水鏡隊長就好了。”

    “水……水鏡隊長。”

    碎蜂在稍微的權衡了一下之後，還是選擇了一個比較恭敬的稱呼，這讓水鏡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是慢慢的改變碎蜂吧.

    “碎蜂，在警邏隊還算滿意嗎？”

    “還好……”

    本來水鏡只是想要隨口問問碎蜂的情況，沒想到，在提到警邏隊時，碎蜂的臉上出現了淡淡的失落。

    “碎蜂……”

    “水鏡三席，馬上就要達到任務地點了。”

    “知道了，碎蜂，一會兒行動開始的時候，你就跟在我身邊就好了，視情況而定，我會將你調入刑軍。”

    在水鏡迴應了一聲後，對碎蜂說道，既然大前田希之進的話打斷了水鏡和碎蜂的敘舊，那麼，水鏡也沒有停留，簡單的跟碎蜂交代了一聲，都沒有經過碎蜂本人的同意，就帶着碎蜂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