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第138章

類別:科幻靈異 作者:白雲非雲字數:6040更新時間:24/06/27 09:28:12
    第138章

    同住一間院落四五年, 鍾應兩人在“相處的還算不錯, 甚至在別人眼裏稱得上親密無間”的情況下, 從來沒有相互搓過澡。

    根本原因是蓮中君身上的紋印。

    剛剛入學時, 君不意一直是等待同窗都洗完澡, 自己再去澡堂沐浴。

    後來因爲鍾應偷窺沐浴一事, 君不意便不去澡堂了, 直接在臥房開闢出小隔間,和鍾應兩個互不打擾。

    重明國一行, 鍾應知道了君不意身上紋印的祕密。鍾應雖然不清楚君不意知不知道此事,從那以後,君不意倒不似以前那般避諱了。

    具體表現在, 君不意沐浴時,不會刻意避開鍾應。

    不過, 大概是過往的習慣太過深刻, 沐浴完畢的君不意基本衣裳整齊,衣襟遮的嚴嚴實實,幾乎不露一絲皮膚。

    鍾應這麼一問,完全是惡趣味發作了。

    他覺得, 以君不意那保守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同意。

    屋中沉寂了許久,衣料摩挲的聲音沒了, 水流聲也沒了……鍾應彷彿能夠想象, 蓮中君愣住的模樣。

    一定非常有趣。

    這麼想時, 水流微微晃盪, 君不意的聲音混合着水聲,輕輕傳入鍾應耳中:“好。”

    鍾應呆了呆。

    什麼好?他是不是幻聽了。

    君不意重複:“好,你幫我。”

    聽清楚的鍾應覺得自己大概是入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幻境,闔上雙眸,又再度睜開眼睛。眼前場景照舊,並沒有幻境痕跡,一切都是真實的。

    鍾應忍不住開口:“君不意,你是不是聽錯了?我剛剛說的可是幫你搓澡。”

    “我知道。”

    “那你……”

    鍾應欲言又止,君不意卻不在答話了,彷彿陷入了入定似得。

    這般沉默反倒讓鍾應煩躁起來,鍾應心想,不就搓個澡嗎?又不是什麼生死大事,誰怕誰啊?

    深吸了口氣,鍾應擡步踏入隔間。

    水霧氤氳,迷離了視線,鍾應擡頭,看到了坐在岸邊的人。

    君不意在此處削出了一個坑,坑不大,堆上了光滑的鵝卵石後,裝滿水,便可以在溫水中泡澡。

    鵝卵石間隙中,偶爾生出青嫩的幼苗,沒幾天就枯萎了,但是鍾應今天發現,一株草葉上,居然生了淺黃色的小花,生機勃勃又美好可愛。

    君不意還未踏入溫水中,背對着鍾應,身上披着寬大的白袍。

    聽到動靜,君不意回眸。

    四目相對之時,君不意“噗通”一聲,躍入溫水中,濺起的水花並不高,水珠子卻落在了鍾應指尖。

    鍾應:“……”

    他忍不住上前走了幾步,發現君不意整個沒入水中,水面漂浮着一件白袍,白袍完全浸溼。

    “你不會害羞了吧?”鍾應蹲在岸上,用手指頭戳了戳白袍,忍不住問道。

    話音一落,水流向着兩邊分開,君不意從中冒出半邊身子。

    墨色長髮完全沾溼,額發髮梢沾着水珠子,一半長髮則傾泄入溫水中,如盛放的墨蓮。白衣半透明,露出幾分春色來。

    君不意垂下眼簾,用手擰長髮時,鍾應不由自主的用手指頭,勾住了衣袍一角,想要將礙事的白袍扯去。

    君不意微愣,手指微微蜷曲,卻意外的沒有阻止。

    白衣滑下肩頭,露出鎖骨和胸膛處的祕紋,祕紋上還沾着水珠子。

    隨後應該是……

    當初極樂城摸到的東西,這次隱隱約約看到了。

    鍾應微微僵住,將視線從水下挪開,鬆開了白袍,猛的起身:“你自己沐浴,我先走了。”

    還沒起身,鍾應手腕就被握住,整個人一個踉蹌,差點兒撲進水裏,衣袍被水沾溼時,君不意的聲音也傳入耳中。

    “你要說話不算數?”

    聲音又輕又低,被水汽氤氳,沾了幾分溫軟,只有兩人能夠聽到。

    “……不就搓個背嗎?我可沒說話不算數。”鍾應心口跳的極快,瞪向君不意,“你弄溼我衣服了,還不快鬆手!”

    君不意垂下眼簾,眼角被水汽蒸的微紅:“很抱歉。”

    他緩緩鬆開手指時,鍾應輕輕咳了一聲,目光亂暼,瞧見牆壁上的手巾,便道:“我去拿一下手巾。”

    “嗯。”

    鍾應捏着手巾過來時,君不意低着頭,伸出手,向着一個方向指了指。

    順着手指瞧過去,鍾應看到了半飄在水面、半搭在岸邊的衣袍。莫名的,鍾應懂了君不意的意思,摸了摸臉,他提起衣袍掛在了架子上,看着君不意時,又犯了難。

    那個啥……

    搓澡該從哪裏開始搓?

    鍾應瞧着君不意光滑滴水的後背,陷入了兩難之地。遲疑了好一會兒,鍾應決定隨便搓。

    隨便亂擦時,鍾應沒話找話:“你怎麼不把頭髮扎一下?”

    “一塊洗。”

    “哦。”鍾應蹙着眉頭,繼續想話題,想不到乾脆亂七八糟的嘀咕,“我沒幫人搓過澡,你要是不舒服別怪我。”

    “不怪。”

    “我覺得自己有點兒吃虧啊……”

    尾音在屋內輕飄飄落下,君不意喚了一聲:“鍾應。”

    鍾應疑惑垂首。

    君不意側首,擡眸,水汽在丹青水墨似得眸子中蒙上一層霧氣,他低聲問:“我們一起洗吧。”

    鍾應手抖了一下:“爲什麼?”

    君不意掩住眸中神色,認認真真道:“你衣裳也溼了,而且……我也可以幫你。”

    鍾應呼吸一滯。

    君不意又道:“這樣你也不吃虧。”

    “……”

    鍾應覺得,他被水汽薰太久了,把人薰暈乎了。晃了晃頭,鍾應手指沒入溫水中,揚起一陣水花。

    水花濺在君不意眉心,鍾應冷酷無情的回答:“不要。”

    接着鍾應將手巾扔在了君不意肩頭,直起身子,大搖大擺打算離開。

    才走了幾步,一陣水花襲來,鍾應猝不及防下,後背長髮被水流沾溼,連耳郭都滑落水珠子。

    鍾應摸了摸耳朵,驚呆了。

    他不敢置信的回首,目光落在君不意臉上,根本無法相信君不意會這麼幼稚:“你什麼意思?”

    君不意未答,微微側過頭,任由長髮遮住臉頰,只留下精緻的側臉弧度。

    鍾應哪裏是能吃虧的性子,當即撲上去,反擊、反擊、再反擊!

    兩人用着在演武場決鬥的凌厲氣勢,在小小的隔間,玩着……水。

    君不意本來就在沐浴,根本不怕水,倒是鍾應,渾身溼噠噠的,瞧着有些狼狽。鍾應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脫了靴子,往水裏一跳,跟君不意擠在一起。

    驟然擠進兩個人,水流往上涌,將地板弄的全是水。

    鍾應歪頭一笑,露出小小的虎牙,對君不意道:“你泡了這麼久,該洗完了吧?”他說,“現在這裏是我的了!”

    君不意愣住。

    “你快出去!你若不出去的話……”鍾應湊過去,眯了眯眼,意有所指的威脅:“你現在可沒穿衣服!”

    兩人靠的極近,一個渾身赤·裸,一個渾身溼噠噠。

    君不意眉眼閃過一絲靦腆,挪開目光,輕輕回答:“好,這裏是你的。”

    鍾應訝異時,君不意背過身子,踏上地板時,拉住了一邊的寬大外袍,粗粗裹住身子。

    隨後回身,在鍾應邊上停下,手臂從鍾應耳邊穿過,拉住了束髮的綢緞,微微用力,一頭長髮傾泄而下,浸入水中。

    “你幹什麼?”鍾應莫名其妙。

    君不意撈起了一縷長髮,抿了抿脣:“我幫你洗頭髮。”

    鍾應張了張嘴,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

    撈起水珠子,滴在長髮上,君不意拿着桂花味兒的皁塊,聲音有些緊張:“若是我扯疼你了,你記得跟我說,我會改正的。”

    跟鍾應剛剛胡亂擦拭不同,蓮中君的動作格外的溫柔,彷彿將動作放輕又放輕,又小心翼翼的不讓水流落在鍾應臉上。

    鍾應鼻尖縈繞着甜香的桂花味兒,心尖也漸漸變得柔軟起來。他雙臂趴在木板上,舒服的闔上了雙眸。

    “小妖精。”鍾應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等會兒,我好好給你洗頭髮。”

    鍾應覺得,自己最開始太敷衍了,貌似有點兒對不起君不意。

    說完這句話後,他嗯哼一聲,像一隻饜足的貓兒。

    君不意指尖纏着一縷墨發,墨發上沾着泡沫兒,聽清楚鍾應的話後,君不意輕輕彎了彎脣角。

    “好。”他說,“可別又後悔,後悔是小混蛋。”

    “我才不會後悔。”

    ·

    一個月後。

    鍾應兩人才起牀,地面便一陣搖晃,桌面上的茶杯歪歪斜斜,屋檐下的風鈴叮叮咚咚。

    鍾應出門,一陣勁風迎面而來,將衣袍吹的獵獵作響。

    天際雲層急劇流轉,被無形的力量拉扯出各種形狀,浮影變幻,流光飛舞,這般夢幻的景色吸引了書院無數目光。

    初初入學的新生既震撼又疑惑,不明白學院爲什麼會出現這般異象,入學幾年的學生們心中則浮現一個念頭:

    七院試煉要開始了!

    除了瑤光院外,另外六院也發生了同樣的情況。

    如果學生們能夠穿過七院的靈力罩,立於高空的話,就會發現,原本漂浮於虛空,散落各方的七座島嶼在緩緩移動,向着中央處聚集……

    直到七座島嶼嚴絲密合的拼接成一塊完整的陸地!

    而這塊完整陸地的中央處,則形成了一眼看不到邊際的雲臺。雲臺連接着七條長橋,雲霧繚繞齊上,長虹貫穿天際,紫氣東來,宛如人間仙境。

    與此同時,星辰臺和日月臺同時開放,接待四面八方的來客。

    七院試煉雖然是玉馨書院內部試煉,可是天下卻有不少人關注此事,特別是學生們的家族、宗門等。他們會抽出時間,趕來玉馨書院,見證這場試煉。

    瑤光島搖晃了一炷香後,終於停止了晃動。

    阿宛院主清脆的聲音響起:“所有學生到學堂集合!”

    聲音混合着金鈴聲,傳遍整個瑤光院。

    君不意緩步走至鍾應身側,淡淡開口:“我們走吧。”

    鍾應點了點頭。

    兩人不似平時一般,慢悠悠的走路,而是御風飛行,化爲兩道遁光,劃破虛空。

    兩人速度極快,然而到達學堂時,天女石像前,零零散散站着一些學生,比鍾應他們早到。

    有人御劍而來,有人坐着一片葉子而來,有人踏着一隻金釵而來,甚至有姑娘乘着綢緞而來……不一會兒,學堂前便站了不少人,往日裏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師兄師姐全部出現,他們各個氣勢過人,所站之處,自然而然的圍成了一個圈。

    胖墩、秋時遠到達學堂,第一時間便站在了鍾應兩人邊上,胖墩打算抱穩老大大腿,秋時遠則是打算跟着幾位好友。

    隨後慕歸心、顏鈺、徐小惜等,陸陸續續趕到,來到了鍾應兩人身側,笑眯眯的打招呼。

    君不意和鍾應並列黃字碑榜首,君不意同時囊括了龍鳳榜第一,鍾應的強硬實力衆所周知。

    這一屆學生,自然以他們爲主。

    瑤光院所有學生來齊後,學堂前密密麻麻站滿了人。

    阿宛輕飄飄立於天女石像的肩頭,手腕上的金鈴在夜風中傳蕩,悠遠動人,彷彿激盪在人心頭,原本正在交談的學生們安靜下來。

    阿宛朝着空中招了招手,數十艘靈船破開雲層,出現在虛空中,木夫人、裴聞柳、彭留春等站在船首,瑤光院夫子全部到齊。

    鍾應甚至看到了自己便宜爹爹,鍾嶽並沒有端着劍主架子,而是混在夫子們當中,好像自己只是一名普通書院夫子似得。

    見鍾應瞧過來時,鍾嶽還眨了眨眼,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嘴巴開闔,說的是:心肝兒子!

    鍾應默默挪開目光。

    阿宛吩咐衆學生上飛船後,鍾嶽又朝着心肝兒子使勁招手。

    鍾應才上靈船,就被鍾嶽勾住了肩膀,鍾嶽拉着鍾應走到一邊,用唯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心肝兒子,你這次一定要拿個好成績,知道嗎?要一雪王八榜前恥!”

    “……能別提王八榜嗎?”

    “我也不想提啊!”鍾嶽苦着一張臉。

    王八榜是鍾應的陰影,也快成爲鍾嶽的陰影了,每次興沖沖去看心肝兒子成績,結果只能在王八榜尾看到鍾應,那種失望的心情,把鍾嶽這位老父親傷到了。

    父子兩同一副苦大仇深模樣,好一會兒,鍾應拍開鍾嶽的手,信誓旦旦道:“這次論道之戰第一,肯定是我。”

    “兒子!我看好你!”鍾嶽拍了拍鍾應的肩膀。

    靈船速度極快,很快便到了雲臺之上,夫子們便帶着學生們下船。

    數十艘靈船很快空了,瑤光院學生們在夫子的帶領下,踏上長橋。

    長橋下雲霧籠罩,看不真切,隱約有水聲和獸吼聲傳來,震懾心神。

    鍾嶽指着石橋下的雲霧道:“這下頭養着不少靈獸,有兩頭蛟龍,一隻水麒麟,一窩玄水蛇,和不食妖魚,你們若是不小心掉下去了,誰也救不了你們。”

    “你們可還不夠給它們塞牙縫的。”阿宛聽到了鍾嶽的聲音,從上空飄過,笑盈盈的補充了一句。

    原本正在鬧騰,甚至對石橋下充滿好奇的學生們一個激靈,各個挺直腰背,目不斜視。

    踏上雲臺後,鍾應便看到了其他六院的學生。

    七院學生於雲臺匯聚,幾乎不露面的老院主立於衆夫子前,一副慈祥和藹的老頭模樣,然而老院主輕輕咳了一聲,四周便爲止一靜,無論是學生還是夫子都露出尊敬的神色。

    對着這樣一位,一輩子全心全意守護學院的存在,他們沒法子不尊敬。

    老院主如以往一般,說了幾句開場白,並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七院試煉的規矩後,便道:“承道祖之恩,自今日起,七院試煉開始。”

    衆人同時行了一個弟子禮。

    老院主揉了揉鬍子:“天權島舉辦劍術試煉、天樞島舉辦丹術試煉、天璇島舉辦煉器試煉、天璣道陣法試煉、玉衡島舉辦符籙試煉、開陽舉辦論心試煉、瑤光島舉辦靈法試煉,雲臺則舉辦論道試煉。”

    將這些安排下去後,老院主一擡手,手中出現幾本厚厚的名冊,鍾應一眼便認出,這就是他當初報名時,夫子手中拿着的名冊。

    “去。”老院主將書冊全部拋入空中。

    書冊並沒有砸地上,而是懸浮空中,書頁自動翻開,翻開一頁,便有幾道明黃色靈光向着學生們掠去,如星辰散落,璀璨奪目。

    一道靈光代表一項試煉,靈光融入身份令牌,學生們便擁有了參加試煉的資格,且無法更改。

    書頁“嘩啦”作響,一道靈光落入鍾應懷裏,親切的蹭了蹭鍾應的臉頰。

    鍾應用手指碰了碰,論道之戰的規則便自靈光中傳入他的神識。

    胖墩和秋時遠也得到了一道靈光,同時,一點靈光也蹭上了君不意指尖。

    書頁越翻越快,書本名冊只剩下一半時,便有學生接到了第二道靈光。

    鍾應歪着頭,跟君不意說悄悄話時,一道靈光又一次飄來。鍾應下意識將靈光扇到了一邊,靈光鍥而不捨,停在了君不意鴉色長髮上。

    君不意往自己頭髮上碰了碰,微微蹙眉:“是煉丹試煉。”

    鍾應挑眉:“書院的名冊也會出錯?”

    他記得清清楚楚,君不意只報名了論道之戰,而他們時時刻刻混在一起,君不意根本沒可能偷偷溜出去報名。

    “也許……”

    鍾應覺得有趣,笑盈盈道:“反正你煉丹術也不錯,那就多參加一項試煉唄,只參加論道之戰多閒啊~”

    話音未落,又是一道靈光沾在君不意衣袖上。

    鍾應神色凝住。

    君不意抿了抿脣:“是符籙試煉。”

    “學院這錯誤出的太大了吧?”鍾應驚疑。

    隨後,又是星辰一般得靈光落在了君不意鼻尖上。

    君不意:“是煉器試煉。”

    “……”

    只參加一項試煉的學生最多,佔了七院學生的五成,參加兩項試煉的學生有四成,參加三項試煉的學生半成,參加四項試煉的學生也是半成。

    而參加五項試煉的學生,鳳毛麟角,就算有,也只是全部不精通,撞撞運氣或者不知天高地厚罷了。

    君不意身上凝了四道靈光時,便吸引了周邊學生的目光。

    跟他還算熟的同窗,甚至忍不住誇讚:“不愧是君師兄!”

    胖墩和秋時遠也知道君不意只報名論道之戰,不由面面相覷。

    一道靈光晃悠悠飄過來,從鍾應身側飄過,又黏在了君不意肩膀上。

    這道靈光使得君不意立刻“脫穎而出”,不止學生,就算是夫子們也忍不住多瞧他一眼。

    又一顆星辰般的靈光墜落,蹭在了君不意衣領上。

    原先開玩笑的同窗目瞪口呆,四周一片死寂。

    便是阿宛也一臉驚訝:“這是怎麼回事?”

    當第七道靈光落在君不意身上時,阿宛臉上的驚訝轉爲懵逼迷茫。

    這個時候,數本名冊全部翻完,重新回到了老院主手中,七院學生所有人都接到了屬於自己的那道靈光。

    一顆星子從最後一本名冊飛出,這道靈光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鍾應的目光隨着這顆星星起伏,星星飄到一定高度後,如流星夜隕。

    君不意伸出手,手指根根修長,白淨如玉。

    那顆星星便落入了他的掌心。

    鍾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