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25章
類別:
科幻靈異
作者:
白雲非雲字數:3586更新時間:24/06/27 09:28:12
第25章
君不意:“……”
鍾應:“……”
鍾應低頭, 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手。手指修長,指節分明,因爲剛剛沐浴過的原因,指甲縫裏沒有絲毫淤泥, 手背皮膚極爲白皙乾淨。
此時,這只手正貼着君不意的胸膛。柔軟的手心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校服布料的上佳,以及布料下傳過來的溫度。伴隨溫度的,是一陣陣沉穩有序的心跳。
平的……
硬的……
鍾應想起了胖墩的話。
胖墩說:“並不是每個姑娘都胸大、腰細、腿長, 也有能胸口碎大石,腰粗如木桶, 腿短如蘿蔔的……”
先不論胖墩講得有沒有道理, 在修真界,這些都是可以改變的,一些丹藥或者靈器便可以改變或者掩蓋體型。
鍾應沒想過從這方面去探究。
鍾應是想試試君不意的反應。
胖墩說:“姑娘家一些身體部分極爲敏.感, 你若是去碰,那是耍流氓, 她們肯定會羞澀尖叫躲開, 若是躲不開,打你一巴掌是人家姑娘仁慈, 若是氣不過, 可能就把你手給打折了。”
但是,君不意並沒有尖叫、羞澀、躲開……只是脣瓣微張, 丹青水墨的眸子劃過絲絲流光, 目光落在鍾應身上, 想說什麼又止住。
鍾應保持姿勢,先發制人:“你怎麼不躲?”
他出手的確是快,但是對方是蓮中君子君不意啊!
衆生鏡投下的幻境中,鍾應全力出手,可卻被君不意壓制在了地面。若是君不意沒躲開的實力,那天輸的就不是鍾應了。
“你沒殺意……”君不意輕語,“我身上可有哪裏不妥?”
君不意實在想不出鍾應突然“襲擊”的原因,便只能猜到自身身上了。
鍾應古怪的盯着君不意:“我這樣摸着你,你沒感覺嗎?”
君不意:“……”
他其實不太喜歡同人接觸,但是他才接了鍾應的紅棗紅糖,鍾應手指又老老實實貼着,沒什麼過分舉動,便垂下眼簾,想了片刻,才勉強回答,“尚可。”
“尚可?”鍾應重複,追擊,“那你爲什麼停頓這麼久才回答?”
“這……”君不意微微抿脣。
鍾應見他這麼一副爲難的樣子,覺得君不意實在磨磨唧唧的。不願意就甩開自己好了,惱怒的話打一場不就行了。願意讓自己摸得話,就不要擺出這麼勉強的樣子啊?
難道胖墩所說的“偷襲”,不是隔得衣服“偷襲”,所以對方才忍的住?
鍾應念頭一定,手指頭便勾住君不意的衣領,微微一掀,拉開一條細縫,露出一截細膩溫熱的皮膚。
君不意一愣,隨後臉色稍變,呼吸加重:“鍾應……”
鍾應再接再厲,順着鎖骨往下探去,還沒摸出個究竟來,心中便拉起了警報。
鍾應擡頭,掌風如疾風驟雨,攜帶玄冰之冷,撲面而來。
這掌被拍中,鍾應覺得自己大概會比折了手更慘,最少也要在牀上躺個三天。
猛的縮回手,鍾應向後方退去,如白鶴展翼,輕盈騰飛,險之又險的避開了正面交鋒。
君不意一掌落在空處後,空中落下散沙似的冰晶。手握成拳,又緩緩鬆開,君不意忍了忍方纔收回了手,將被鍾應挑起的衣領收攏,一絲不苟的整理衣襟,直到再度看不到領口一點皮膚。
他詢問:“你到底在做什麼?”
除了先前這一掌,君不意之後的表現可以說平淡,鍾應也沒從他眼中看出什麼,但是鍾應就是覺得君不意情緒不穩。
鍾應:“我就是隨便摸摸……”
君不意擡眸,眸光閃爍,多出幾分凌厲的質問。
“你胸又不軟又不大,還不能摸啊!”鍾應下意識說道。
“放肆!”眸中質問轉爲被冒犯的些許怒火,如落在冰晶上的煙花火星,驚豔一瞬,卻又轉瞬撲滅。
君不意揮袖,轉身踏入屋中。
鍾應:“哎呀——”
站在原地的鍾應滿臉驚訝,他頗爲震驚的看着自己的手。
五指張開,又收攏,又張開,重複了好幾次。他實在看不出自己的手有啥特殊的,可是先前鍾應要揍君不意,君不意都沒怎麼生氣,這次看的好像極爲不愉?
臥槽……
鍾應心想,難道君不意剛剛的反應,就是胖墩口中的害羞?害羞到極致後的憤怒?
難道君不意他真的是個姑娘?
鍾應雖然一度被胖墩帶歪,但是看到君不意這種反應,還是覺得自己有點兒懵。
他翻出儲物袋,想要問胖墩這種情況怎麼回事,該怎麼辦。
然而儲物袋中只有今天收到的東西,根本沒有胖墩的傳音符,而他目前的修爲又無法做到想傳音給誰就傳音給誰……
不管怎麼說,先把君不意安撫下來,然後再找胖墩商量對策吧。
不然的話,鍾應瞧了眼昏暗的天色,疑心自己要被趕出房間,睡雪地上。
他往牆壁挪了幾步,挪到了窗櫺外,向着裏頭瞧去,便見君不意已經恢復了從容平淡之態,就是周身氣息比起先前的清冷,更多了幾分沁涼。
屋裏擺設,也有些變化。
在鍾應跟胖墩兩個人泡在水裏,討論“姑娘”這件關於“人生大事”的問題時,君不意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兩排書架,一左一右的擺着,書架下放置着幾個竹簍子。
白裳烏髮的少年便抱着一大摞書籍,整整齊齊擺放在書架上,竹簍子裏也放了幾卷竹簡和畫卷。
鍾應看着直撇嘴,衝着屋內喊了一句:“放書架幹嘛?我要放武器架!”
堂堂魔君怎麼能跟“琴棋書畫、風花雪月”扯上邊?就該在自己的臥房擺上一件件或血光瀰漫、或殺氣沖霄的魔器,再將自己的戰利品擺到最顯眼的地方才對。
君不意擡手一指,淡淡回答:“你屋子在那邊,你可以去放武器架。”
鍾應:“……”
呃……這裏的確是君不意的房間,鍾應自己的臥房依舊“風雪交加”。
瞧了一會兒,鍾應又發現,君不意擺在右邊書架上的經書有些眼熟,擡手一指:“這不是我的東西嗎?”
“我幫你帶過來了。”君不意沒有回頭,抱着硃紅印金紋的琴盒,正打算掛牆壁上。
“直接放在那裏不就行了?放屋子裏多礙眼啊。”
“我把太玄經也帶過來了。”君不意將琴盒小心翼翼掛好,“你不是要抄寫兩遍太玄經嗎?”
鍾應:“……”
安靜了許久,咕嚕嚕的聲音響起,鍾應道:“這是給你的。”
君不意回眸,便見瘸了腿的桌子上擺着一堆瓶瓶罐罐,其中甚至有幾盒糕點,香甜的氣息瀰漫整個房間。
“這是別人孝敬給我們的,全在這裏了。”鍾應攤了攤手,“我分不清哪些是給你的了。”
“孝敬?”
鍾應從窗櫺爬進來,大大咧咧的坐在桌子上,翹着二郎腿:“弱者給強者供上東西,不是很正常嗎?你們重明國不就是這樣?重明國百姓千年萬年來供奉着你們皇室。”
君不意神色稍緩。
鍾應見他有反應,一邊吃着顏鈺送的七香果糕,一邊湊過身子好奇詢問:“你剛剛這麼生氣做什麼?”
“……”
明白問不出什麼結果後,鍾應翻了個白眼,忍着自己脾氣瞎扯理由:“我剛剛就是幫你整理衣襟。”
君不意抿脣不語。
鍾應繼續扯:“然後看看你有沒有發燒……”
儘管君不意一言不發,鍾應還是明顯感受到了,自己說的話,君不意一個字都不信。
鍾應沒耐心想第三個理由,直接扯開了自己衣襟,露出半邊胸膛:“來啊,我讓你摸回來,這總行了吧?”
“……”
鍾應決定矇頭睡覺,等明天問胖墩時,才聽到了君不意清清淡淡的聲音:“我衣裳沒洗,你教教我吧?”
這是不打算追究了?
既然君不意都不打算追究了,鍾應立刻扔之腦後,嘲笑:“你怎麼笨成這樣?”
君不意抱着疊的整整齊齊的衣裳,站在門口處等他。
鍾應便低頭從桌面上翻出了今天收到的皁塊,朝着蓮中君顯擺了一下:“用這個洗,簡單又方便。”
兩人拿了木盆和木桶,從井中接了兩桶冰水。鍾應碰了一下涼水,打了個寒顫,君不意便去用靈力加熱水水溫。
坐在矮了一截的圓凳上,兩人開始研究洗衣服。
鍾應:“先把衣服浸水裏,全部溼透後提起來,塗抹皁塊……”
君不意:“這是桂花味?”
“嗯,然後用手搓出泡沫。”
“搓?”
“用力搓,等等,別這麼大力氣,你想以後光膀子去上課啊?”
“好,我會注意的。”
“蠢死你得了,不把泡沫衝散,怎麼晾衣服?”
“……”
兩人把衣服晾到鍾應房間時,鍾應才想起胖墩說“不舒服不能碰涼水”的事,扭過頭詢問:“你要不要喝杯熱水?加點紅棗和紅糖。”
君不意:“?”
“你今晚洗了衣服,碰了涼水啊。”
君不意垂眸,抿脣,“不會,我基本無礙了……不過,你是不是該開始抄寫太玄經了。”
鍾應:“……”
哪壺不開提哪壺!
燈火暖黃,將桌面照的明亮。
鍾應兩人面對面的圍着桌子,鍾應惡狠狠盯着太玄經,奮筆疾書,硬生生把抄寫弄得像跟千軍萬馬死戰。
君不意手中握着典籍,目不斜視,專心致志。
燈火將兩人影子拉長,隱約重合。
沒多久,君不意聽到了輕微的鼾聲,擡眸,便見鍾應頭抵着桌面,睡得極爲香甜。毛筆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他手上脫離,在地面滾了幾圈。
君不意將手中的書籍闔上,拿起鍾應抄了半頁的紙,上頭的字體極爲狂放,如野馬脫繮般風騷……所謂字如其人,不外如是。
提起筆,學着鍾應的筆跡,君不意接着抄寫下去。
寫完一頁時,君不意看着鍾應被燈光柔化的側臉,突然想:
剛剛貼近時,鍾應髮梢衣角都是香甜的桂花味兒,像是在桂花糕裏滾了幾圈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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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意決定以後多吃一口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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