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撈撈月兒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尺間螢火字數:2161更新時間:24/06/27 09:21:01
    關於阿茹娜,夏遠知道很多,比如她愛吃中原甜食,比如她修行懶散,比如她今晚回去會沐浴,再比如說,她的確是不毛之地。

    歲月寶鑑被玩家們稱作小黃鏡,原只是因爲它的顏色,現在成了實在的總結。

    《飛昇》作爲國產遊戲,尺度很嚴,遊戲裏能照出的畫面健全,最多擦一擦邊,給個正要入浴的場面,露個香肩,隨後一片黑。

    到了現實裏,尺度的約束沒了,香肩之後還有影像。

    只是,歲月寶鑑的畫面越精細,精神消耗越大。

    開個480p清晰度,可以看許久,上升到1080,越看越虛,到了4K杜比視界,看兩三個呼吸就頭昏眼花,不得不停下。

    別人家清晰度提升要氪金,這小黃鏡的清晰度提升是氪精神力的!

    夏遠想到金蟬聖子的《金蟬轉生法》,這篇法門裏,就有修行神魂,增強精神的部分。

    不過,這轉生法是邪道修行法,與正大光明的命星相悖,要是修行了,就和金蟬聖子一樣,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買櫝懷珠了。

    他端起茶碗,繼續與四人聊起修行界的八卦。

    阿茹娜還不放棄,纏着他,要他說說自己的情報。

    他說了幾件小事,又得了阿茹娜的讚歎,其餘三人的驚愕。

    阿茹娜又讓繼續說,烏日圖忙攔住她,以草原的趣事扯開話題。

    對中原來說,草原過於遙遠,夏遠和樑非簫聽得有滋有味。

    對草原和寧國來說,混亂的六小國同樣神祕,樑非簫說了許多六國和雲國的事。樑國靠近雲國。

    在他們講述時,夏遠不時插一句,多是對細節的詢問,問的是自己在遊戲和歲月寶鑑裏的未來裏,知道但不清楚的部分。

    他的問題,又讓三人心中苦澀。

    問題越是往微小處去,越證明夏遠對草原和樑國的瞭解很深。

    夜深了,空酒罈擺了一地,談興漸弱,燭火的光也寧靜了些,打更人的梆子聲從遠處傳來。

    四人起身要走。巴根、烏日圖和阿茹娜神色如常,腳步穩健,樑非簫滿臉通紅,扶着牆壁。

    巴根和烏日圖畏懼夏遠,不敢灌他酒,阿茹娜稀罕夏遠,不忍灌他酒,樑非簫於是成了犧牲品。

    好在草原三人不是不知輕重的,看他差不多,就停了手。

    管家端來醒酒湯,樑非簫喝了,歇一炷香,臉色好了些,告辭離開。

    夏遠沒有飲酒,身上卻被薰出了酒味,他洗了澡,到自己房裏瞧了瞧,含月不在,又來到含月的房間。

    含月穿一件青色的長裙,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看一本賬簿。她纖細的腰肢疲乏了,將兩座巍峨的青峯,支在桌面上歇息。

    見他進來,含月忙中止了這不雅的行爲,站起身,微紅臉,給夏遠請安。

    夏遠坐在她的牀榻上,不用開口,少女來到他的身邊,摟他的腦袋,擱在腿上。

    “姐姐腰乏了?不如我給你託一託?”夏遠看攔住自己視線的圓月,伸手做出託的姿勢。

    含月輕輕拍了他的手背。

    剛剛那畫面,如果讓教禮儀的女官見到了,要不了一陣訓斥。再重,也是不能擱在桌上的。

    她撫上夏遠的腦袋,手指在他的耳畔揉按,問:“已經說完了嗎?”

    “還剩父皇那邊一個幫手,不知道是誰,要到洞天裏才能會面。”

    夏遠閉上眼,嗅含月身上的香氣:“其他都解決了,就等冷秋邁入採霞。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們明日去一趟鎮邪塔瞧瞧。”

    鎮邪塔,朝廷關押高修爲罪犯的地方。夏遠去瞧瞧,有沒有能形成棋子的罪犯。

    過江龍棋子的刀法很不錯,但輕功弱了些,他想尋個輕功好的。

    尋不到也沒有大礙,如果戰況嚴重到要他動用輕功的地步,那還是趁早放棄吧。

    含月沒有問鎮邪塔的事,在她心中,有着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

    拇指撫過夏遠的前額,她問:“殿下也要進洞天?”

    “嗯。”夏遠握住她的手掌。

    “這次洞天限制年齡,影衛也帶不進去,殿下萬金之軀,怎麼能冒這個風險?”

    “既是皇子,哪能一點兒風險不冒。放心,這裏是永寧城,我能出什麼事?”

    夏遠看不到含月的表情,但能從少女揉按的動作裏,發覺出她的不安。

    他擡起手,去撈天上月:“姐姐要是擔心我,不如用這圓月兒祝福祝福我。”

    含月一笑,點他的臉頰:“你呀,整天就想這些!”

    “都是姐姐引誘。”

    “我在殿下身邊,隨殿下賞玩解悶兒,等到那洞天裏,殿下沒了我,怎麼辦?冷秋可還小。”

    “姐姐說冷秋哪個方面小?”

    含月又紅了臉,揪揪夏遠的耳朵:“該讓碧心姐姐過來,瞧瞧你現在的樣子。”

    “就她?母妃說了,中秋讓她到府裏來住,到時候,你看我怎麼收拾她,報仇雪恨!”

    含月相信殿下說到做到,心中爲碧心祈禱起來。

    娘娘狡猾,殿下小時候犯了錯事,要麼讓碧心代打,要麼說是碧心告密。碧心身上,可是揹着不少黑鍋呢。

    不過,就算被殿下“責罰”了,碧心也會覺得喜悅吧?

    就像她自己一樣。

    含月不知道碧心對殿下是什麼情感,但她可以肯定,碧心不排斥殿下的親近。

    除了碧心,還有冷秋。

    除了冷秋,還有阿茹娜。

    她手上一頓,笑道:“倒是我忘了,阿茹娜會和殿下一起,殿下到時候,就揉她的去。”

    夏遠搖頭:“那可是草原的公主,怎麼可能。”

    含月心想,正是因爲草原的公主,才有可能。草原的女孩們,可不像中原女孩那般矜持。

    草原上的一切都是倔的,倔羊、倔馬、倔牛、倔兔,就連草兒都是倔的,倔強地在貧瘠的土地上生長。

    草原上的荒人,自然也很倔強,不爲世俗觀念所束縛。

    她瞧得出來,阿茹娜很中意殿下,只是因爲殿下不如草原人強壯,修爲不高,那份中意才沒有化作情意。

    強大不只有修爲高這一種,還有謀略,還有魅力,還有真龍的氣息。

    殿下無疑是真龍之子,等阿茹娜發覺這一點,就會貼到殿下身邊來。

    有一個草原公主做王妃,對殿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