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牀單上的初血夠嗎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滿滿滿字數:2473更新時間:24/06/27 09:19:54
    這是很典型的應激反應。

    蔣京朝沒想過她的反應會這麼大,愣了一下才將人摟進懷裏。

    小姑娘很乖,蔣京朝很輕鬆的將她納入懷中。

    岑蜜的身體也在輕輕顫抖,手指冰涼。

    蔣京朝後悔將東西給她看。

    岑蜜捂住自己的胸口,從沒覺得心臟可以這麼疼,這麼劇烈的跳動,好像是要從嘴巴裏跳出來一樣。

    蔣京朝這個時候沒辦法開車,他打給了高風但是只說了一句話,岑蜜就阻止了他。

    “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蔣京朝細細觀察她的神色,確信她沒說謊,才低聲道:“不用過來。”

    她想要推開男人的懷抱,但是蔣京朝不容置疑的將她摟抱的更緊。

    一瞬間,岑蜜嗅到男人身上的味道,恍惚間好像是又回到了那個夜晚。

    她想要依賴男人溫暖的懷抱。

    卻更想要推開他。

    “蜜蜜別怕,他嚇到你了是不是?”

    蔣京朝聲音壓得低,語氣裏有一絲心疼。

    “對。”岑蜜聲音很輕:“好多人在追我,我很害怕……”

    她當時喝了那杯酒,迷迷糊糊的聽見了岑明月的話。

    所以在有人過來想把她帶走的時候,她拼着最後一絲清明,奪路而逃。

    當時宴會上的人很多,倒是真的讓她跑出了那個大廳。

    只可惜後面岑明月的人太多,所有人都在堵她。

    她簡直慌不擇路。

    那種被絕望層層籠罩,無處可逃的感覺,簡直是絕望。

    岑蜜手掌抵在蔣京朝的胸口,更加想要推開他。

    “別推開我。”

    岑蜜擡眸看着他,隨即又很快垂眸:“我覺得……你身上的味道跟他有些像,所以你能放開我嗎?”

    蔣京朝一愣,腦海中閃過了一絲什麼。

    但是轉瞬即逝。

    大概是男人身上的味道都有共通點。

    他緩緩放開了岑蜜。

    岑蜜蜷縮在座椅上,她的眼圈已經泛了紅:“這種事情你知道了又如何?”

    她笑了一下:“我不想讓你知道,也情有可原對不對?”

    蔣京朝再次感受到了心中絞痛帶來痛苦。

    “你見過他了,對嗎?”

    岑蜜不知道那個男人會怎麼怎麼樣跟蔣京朝說。

    一定是洋洋得意的吧。

    一個男人,總會以此爲傲。

    他們在肉體上處於上風,以至於在心理上,可以抹平了所有的地位、財富上的差異。

    想到這兒岑蜜又忍不住乾嘔了兩聲。

    她臉色煞白。

    眼圈泛紅,眼淚不自覺的往下淌。

    蔣京朝想要伸手去扶她,又怕自己回引起她新一輪的應激。

    “他跟你說了什麼?”

    蔣京朝頓了頓:“他沒說什麼,只說那天的你那條白色的裙子,很漂亮。”

    那天她確實穿了一條白色棉質長裙。

    很低調的打扮。

    然而因爲她的這張臉,其實還是引起了不少的關注度。

    太多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當有人得知她們是姐妹後,也會很誇張的讓岑明月引薦。

    岑明月聽他們這麼說後,臉上都是帶着笑容的一個個迴應。

    但是只有岑蜜能看到那張笑臉背後的,陰沉與惡毒。

    她當時跟很多人解釋了,她已經有了未婚夫。

    恐怕這件事,更是讓岑明月不爽,所以讓她的報復尤爲的堅決。

    岑蜜冷笑一聲:“漂亮?喜歡?那條長裙讓他在撕碎的時候很喜歡嗎?”

    她擡眸看向蔣京朝,眼神裏竟然含着絲絲恨意。

    那條長裙,就被在陌生的房間內撕碎了,破布般的扔在了地板上。

    岑蜜用了很長時間,才讓自己走出了那段噩夢。

    才遺忘了那些細節。

    然而蔣京朝的再次提起,那天清晨的細節,和那晚細碎的片段,又被清晰的記起。

    “撕碎?”男人神色中倏然帶上了戾氣。

    難道那個流浪漢對他撒了謊?

    岑蜜道:“你不是知道嗎?他不是說了嗎?那條裙子被撕碎了,你滿意了嗎?”

    她哭了起來。

    眼淚一滴滴的落在蔣京朝的手背上。

    “爲什麼非要問我?那個晚上我並不想回憶,你知道嗎?”

    “那個晚上?所以那個晚上……蜜蜜他對你做了什麼?”

    岑蜜含着淚光的眼睛看着他。

    她嗤笑道:“小叔,難道男人對女人能做什麼,需要我告訴你嗎?需要我說的再直白一點嗎?”

    岑蜜漂亮的眼睛中已經含了淚,但是申請仍舊倔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蜜蜜……”

    蔣京朝張了張口,竟然有些說不出話。

    “別碰我。”

    現在的岑蜜就像是一隻小刺蝟,想要保護柔軟的腹部,所以只能拼命樹立起滿身的刺。

    “好,我不碰你。”

    蔣京朝聲音沙啞,眼眶猩紅:“我以爲那個晚上你只是被嚇到了,因爲我得到的消息的那個墨西哥人根本沒碰過你。”

    否則,他怎麼會那麼狠心的揭開她的傷口?

    他只是有些介意她受了委屈,他做了再多的保證,她也不會跟他訴苦。

    並不想那麼殘忍的讓她面對那些過去的痛苦。

    此刻他仍然心存幻想,並且仍然存留着理智。

    那個墨西哥流浪漢,應該沒那麼大的膽子,在這種如此容易得到求證的問題上說謊。

    所以當時神志並不清醒的岑蜜,真的確定那個人是他嗎?

    “當時是看清了他的臉?可他說當時並沒有追到你,你當時逃脫了。”

    岑蜜蜷起雙腿,將臉蛋埋在自己腿上,縮成一團。

    是個非常抗拒身邊人接近的姿勢。

    蔣京朝只是看了一眼,心就痛的滴血。

    岑蜜的聲音有些發悶,她嗤笑一聲:“還要怎麼確定?身上的痕跡算嗎?疼痛算嗎?牀單上的初血算嗎?”

    蔣京朝腦海中瞬間劃過,牀單上同一天晚上,白色牀單上的那一抹刺目的血色。

    岑蜜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蔣季誠並沒有碰過我,可能是覺得我很無趣吧,不過那種事情真的很痛……真的很痛,你懂不懂?”

    男人怔在原地。

    難怪他一開始想碰她,她會那麼抗拒。

    可是他當時只以爲她對他很抗拒,所以軟硬兼施,對她索求無度。

    後來她也沒有了什麼特別的反應,有時候還故意誘惑自己。

    他根本不知道……

    蔣京朝不顧岑蜜的抗拒,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裏,冰冷的脣瓣落在她的耳朵和頸側。

    他胡亂的吻着她裸露在外的皮膚,藉此平復自己內心的焦躁和滔天的怒意。

    而岑蜜從一開始的強烈抗拒,到慢慢放鬆,最後溫順的趴在他肩上。

    “不要告訴雲柔。”

    或許雲柔猜到了,但是她不想那麼明確的讓她知道。

    只能徒增她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