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父子言談 申府之議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人肥二字數:4337更新時間:24/06/27 09:04: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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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時候,李家老爺子尚且在世,也正是因爲李老爺子,這孩子才能得到最好的培養,雖是庶出,但卻能與嫡系一般,受到李家最好的待遇。

    不過,這被寄託於希望的李家“麒麟兒”,卻是沒能順利長大。

    蓋因,一場“意外”而使得其人夭折。

    但是!

    申大人卻是知道,這孩子的夭折,並非是意外,而是……

    受人謀害!

    而這個人,赫然就是他的親大哥——李言誠!

    “不……不可能!”

    “言誠……言誠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他……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

    “……”

    當申大娘子從申大人口中明確地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終究還是失態了。

    只不過,就算申大娘子如何地爲李言誠開脫,申大人卻依舊是慢慢地將整件事情給講述了一遍。

    表情冷靜,而後殘酷!

    “那個早夭的孩子,其實,是被人從後面給推下去的。”

    申大人也不管自家娘子的表現,只是任由她歇斯底里地亂喊一通。

    “這一切,根本就不是個意外。”

    申大人不急不緩地將十年前的那樁公案,給清清楚楚地說了出來。

    十幾年前,李放曾納取過一名良家女子爲妾,此人名叫花小娘,也是清白人家出身,不過是因爲家道中落,這才委身爲妾,跟了李放。

    說起來,這樣的情況,倒是跟衛恕意一般,不過,那時候,李放乃是新出爐的秀才公,也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故此,於花小娘而言,跟了李放,她也並不算什麼難堪。

    也許是因爲沾惹了當時的文氣,所以花小娘很快就爲李放生下了一個孩子,取名爲言廷。

    而這孩子就是前面說過的那個李家“麒麟兒”。

    李言廷這孩子自打出生後,就有些不同尋常,較之於旁的孩子,他的反應總是聰慧許多。

    當別人家的小孩子只能躺在襁褓裏流着口水,傻乎乎地叫着的時候,李言廷卻是已經能夠翻身亂爬了。

    而當李言廷可以下地走路時,旁的與他同齡的小孩子也才只能坐起來而已……

    總之,與旁人相比,李言廷總能快人一步,做到別人家孩子無法做到的事情。

    而李言廷的這種異象,很快就引起了李家人的注意,準確來說,是引起了李老爺子的注意。

    適時,李老爺子還健在,同時,他老人家也是在爲李家將來而感到擔憂,害怕他老了之後,整個李家就會衰敗下去。

    正所謂,知子莫若父。

    作爲父親,李老爺子是很瞭解自己的兩個兒子,曉得他們並不是什麼有才之輩,甚至,與之相反的,他們還都是些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傢伙。

    李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也就罷了,尚且能以父親的名義鎮住他們,可是,若是李老爺子不幸離世的話,那這兄弟兩的頭頂上可就少了道“緊箍咒”了!

    到那時候,怕是就很難會有人可以約束住他們,阻止他們的胡作非爲。

    於是,心中焦慮的李老爺子無奈之下,也就只能想着要在李家的第三輩人裏找個能頂得住事兒的孩子,好讓他能夠扛起李家的招牌,保證家族的傳承。

    而這樣一來,李家孫子輩中最優秀的兩個就是落入到了這位李家掌權人的眼中。

    即,李言誠,以及李言廷。

    那時候,李言誠九歲,李言廷五歲,不過,他們雖然有着四載的年齡之差,但卻是被李老爺子一視同仁,一起受到了他的培養與……考驗。

    但是,哪怕李言誠提前接觸過習寫文章,但每每受到李老爺子考覈之時,他卻總是與李言廷一般無二,甚至,越到後面的時候,他就越是不能維持此種狀態,到最後,李言誠更是徹底地不如李言廷了。

    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李老爺子看向李言廷的目光,就變得愈加的和藹,但是,這樣的目光,卻是李言誠內心的夢魘!

    於是,在一次處心積慮的設計下,李言誠終於是對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下手了!

    “那一日,言廷出事的時候,文祿曾經見到過言誠。”

    文祿,乃是跟在申大人身邊很久的老人,他的忠誠,是無須懷疑的。

    同樣的,也就是說,他說出來的這些也都是真的。

    “就是在李家的那個清寒池附近。”

    申大人說出了自己所知道的情況,道:“當時,文祿因爲內急,所以就藏身在園子裏的一處拐角裏方便,機緣巧合下,他見到言誠從清寒池附近走了出來。”

    聽到這裏,申大娘子開始死死地攥着自己的手心,面上沉鬱無比。

    “而距離那時還沒多久,言廷出事的消息可就是傳了出來啊!”

    申大人終究還是沒有明說,只是委婉道:“大娘子,你應當是記得言誠那時說過的話吧。”

    “他可是說了,他一直都是在屋子裏讀書,從來都沒有出去過的!”

    “這其中的意味,想必,你也是清楚的!”

    申大娘子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抿着自己的嘴脣,神情有些呆愣。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一直最爲看好的侄子竟然是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要知道,無論如何,言廷始終是和他血脈相同的弟弟呀!

    甚至,那時的言廷還只是個小孩子,就算是有些天賦,但對於旁的事情他也什麼都不懂,只知道親近他的大哥哥。

    或許,這裏有花小娘的功勞,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言廷是一直跟在大哥李言誠的身後,親近着他的。

    只可惜,這一切,最後都是錯付了!

    “所以!”

    申大人最後總結道:“大娘子,而今,你算是明白我心中的顧慮了吧!”

    ……

    這一日的時光,過的很是快速。

    猶如是弦上箭矢般,轉瞬便是消失不見。

    盛長權最後還是在申家用過了膳食,不過,也不知爲何,在用飯的時候,申家長輩中也只有申大人出來了,申大娘子卻是沒有出席。

    對此,申大人給出的理由是因爲申大娘子身子不舒服,所以不便出面,只是在後院裏修養,而申禮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當即就是要回後院看顧母親,只留下盛長權與申大人同桌而飲。

    至於說申珺,則是因爲男女大防的緣故,而根本就沒有出現在盛長權的面前,說起來,倒也是讓盛長權因此而大感舒適。

    畢竟,沒有了那樣的關注,卻是讓他更爲自在了些。

    話又說了回來,因爲衆人皆是不在,所以盛長權倒是趁機跟申大人淺談了一會兒餘家之事。

    不得不說,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

    盛長權不過是在用完飯後品茶的那點時間裏說了下盛、餘兩家的交情後,申大人就是聞弦而知雅意,明白了盛長權話裏的意思。

    於是,當盛長權從申家出來之後,他的身上除了一籃子的回禮之外,他的懷裏還揣着一封申大人寫給餘閣老的信箋。

    這裏須得說清楚一點,那就是申大人並不是不能直接寫信給餘閣老,但是,他們兩家的情況本就是交情寡淡,沒有什麼其他特殊的交際,除了公事之外,申大人倒是真的不好意思寫什麼私事兒。

    畢竟,申守正想要求得餘閣老給予推薦一事,還真是不能算公事,因爲這裏面有申守正自己的私心。

    而且,此時又是特殊時期,能被評爲候選入閣的朝臣們,也都還真是不能登餘家的大門,以免因此而被人詬病,連累了兩家的清譽。

    正所謂三人成虎,暗地裏不算,若是明面上有人上門登了餘家的大門,那日後就有的是故事可傳了!

    所以,此時的盛長權倒是肩負起了信使的責任,以此來聯絡申、餘兩家,使之皆大歡喜。

    ……

    回途。

    “少爺,您今日的事兒辦的怎麼樣了啊?”

    徐長卿跟在盛長權的身後,小聲地問道。

    “嗯?很好啊!”

    盛長權知道徐長卿話裏的意思,明白他這是好奇有關於申大人入閣一事的結果,但是,這種大事不便傳播,所以盛長權也無意詳說,只是籠統地道:“我想要辦的事兒,已經都解決了啊!”

    “啊?”

    徐長卿撓了撓頭,有些懷疑:“少爺,您別騙我呀,您真的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那……那餘閣老的事兒……”

    徐長卿捏着嗓子,小聲地問道:“您也解決了?”

    “呵呵!”

    對此,盛長權卻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莞爾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唉~”

    見到自家少爺這神祕的笑容後,徐長卿面色一苦:“少爺,您……”

    其實,在見到盛長權離開申府時的笑容,徐長卿就已經猜到了此行的結果,不過,因爲性子的緣故,所以哪怕是他已經猜到了,但就還是想要得到盛長權的親口確認。

    只不過,盛長權到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

    盛府。

    “呼!”

    “總算是回來了!”

    當盛長權回到家中之後,頓時就感受到了一種安靜、和諧的氣息來。

    雖然盛府沒有申府那般的實力,但是,只要站在這個範圍之內,卻總是能叫人莫名的心安。

    不知不覺間,盛長權早已經是將這個盛府當成了自己真正的家!

    “七少爺!”

    “嗯?”

    突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盛長權趕緊回頭。

    “七少爺……”

    遠處,盛長柏的小廝汗牛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七少爺!主君吩咐了,說他和二少爺正在瀚海堂裏等着您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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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瀚海堂,赫然就是盛紘的書房。

    整個盛府之中,除了壽安堂之外,就屬瀚海堂的地位最高。

    一般而言,除非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否則,盛紘是不允許外人進入其中的。

    甚至,就連王大娘子以及盛長權等人也沒進過幾次!

    當然,前者是因爲不喜歡認字,所以不喜歡過去,而後者則是因爲他們之前的年紀還小,能接觸到的東西也不多,或者說,他們可能碰到的正事不多,故此,盛紘就不讓他們亂進,以免泄露了什麼東西。

    當然,盛府也沒啥東西可以泄露,當從盛紘的行爲裏,亦是能夠看得出他對於瀚海堂的重視。

    畢竟,對於一家之主來說,書房才是他最私人,最重要的地方。

    “父親的書房?”

    聽到汗牛的傳話,盛長權劍眉一挑,神色間略微有些詫異。

    “嗯,我知道了!”

    看着汗牛微微急喘的模樣,盛長權開口道:“你先下去吧!”

    雖然有些訝異,但是盛長權也沒深究,只是對着汗牛揮了揮手,示意他先下去。

    “是,七少爺!”

    汗牛剋制住自己的急喘,向着盛長權恭敬地行了一禮,而後便聽話地退了下去。

    因爲汗牛是盛長柏的人,所以他對盛長權的態度也很是恭敬。

    這其中,不僅是因爲盛長權本身的出色,更重要的則是,汗牛他經常能夠聽到盛長柏對其的誇讚。

    作爲下人,汗牛自然是要緊跟着自家主子的步伐,急主人之所急,想主人之所想,故而,對於盛長權,他也就自然是多了幾分小心與敬意。

    “長卿!”

    盛長權回轉過身,先是將自己手裏的東西都交到他的手上,而後吩咐道:“這申家所贈之物,你就帶回我的院子裏,讓紫苑她們給收一下吧!”

    “那些吃食點心什麼的,就讓她們自己分一分吧。”

    說着,盛長權又將其中的一個紅色盒子給指了指,道:“不過,這裏面的東西,就不要讓她們碰了!”

    “這盒子就放到我的書房裏,你親自看着,待我回來後再做處理。”

    這紅色盒子裏裝的,實則就是申大人寫給餘閣老的那封信。

    “是,少爺!”

    對於盛長權的吩咐,徐長卿自然是認真點頭,一口應下。

    “好!”

    盛長權微微頷首,示意徐長卿先走。

    因爲澤與堂與瀚海堂並不順路,所以,當徐長卿抱着東西漸漸走遠之後,盛長權方纔悠悠地轉身,向着自家父親的書房走去。

    他一邊走,還一邊琢磨着,猜測着自家父親和老哥叫他去書房究竟是爲了什麼。

    “難道,他們是因爲我今日的申府一行?”

    “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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