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緣由 見面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人肥二字數:4337更新時間:24/06/27 09:04:28
    ……

    (先更後改)

    ……

    當今官家雖然仁慈,那也不失殺戮之心,要不然,你還真以爲當年真宗一事之後,官家就只是靠着他的仁慈才坐上龍椅的嗎?

    當然,那裏面也是有着大義的名分在裏面,畢竟,當時的官家已經是東宮太子了,但其實更重要的是,仁宗的心裏也是有着一股狠勁的。

    正是憑藉着這股“狠”,他方纔是能打退涼國的侵犯,穩定朝堂中局勢,鎮壓四維,安置百姓,最後穩穩地坐在龍椅上。

    而且,仁宗此人極不簡單,外人看上去,似乎是個仁君,與人和善,待人寬容無比,彷彿是沒什麼城府,只懂得仁義一般。

    但要是仔細剖析就會發現,當今官家絕對不是天下人以爲的那麼簡單。

    能將一個搖搖欲墜的帝國,重新拉回正軌,且還能在不斷抵禦邊疆侵襲的情況下,穩步提升國本,充實天下百姓的口袋,使得天下之人皆能過上有衣穿,有飯吃的生活。

    這般盛世,又豈能只是朝中重臣所能做到的?

    其中,必然是會有官家的影子。

    更何況,官家的仁,那不僅是對朝臣的,同樣,也是對百姓的,甚至,他心裏面的仁,更多的則就是對於百姓的。

    所以,若是真有人膽敢如此行事,那他們就必然得洗好脖子,準備捱上一道律法鍘刀!

    故此,汴京城裏的幾大世家在多次三番試探出手後皆是無功而返,慢慢地,他們也就不了了之了。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江湖上也開始逐漸地流傳起了漕幫的名聲,言語他們是憑藉着自身的實力,最後是硬生生地打退了朝堂上的幾個顯赫的貴人世家,爲他們這些草莽們掙足了面子。

    再加上,後面漕幫又是因爲生存資源而與敵人幹了幾架,且都是漂漂亮亮地打贏了這幾場戰鬥,所以,久而久之的,漕幫就徹底地是在江湖上站穩了跟腳,有了偌大的名頭,成了舉足親重的大勢力。

    嗯,江湖上的大幫派勢力。

    ……

    “咦?”

    “那邊,好像是有什麼動靜呀?”

    漕幫的頭船上,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年輕男子,正在遠眺低語。

    頭船,意爲整支船隊裏最重要的一艘船,通常是佈置得最豪華,位置也是處在最安全、最中心的那艘。

    不過,在漕幫這裏卻是不一樣了。

    雖然,頭船依舊是最重要的,但它卻不是最安全的,因爲,漕幫的頭船永遠都是屬於幫主的,且它也永遠都是衝在最前頭的。

    漕幫幫主,向來都是以身作則,帶頭衝鋒在第一線。

    “動靜?”

    “什麼動靜呀?”

    年輕男子的身後,站着一個身材魁梧的粗壯漢子,他摸了摸自己厚密的頭髮,甕聲甕氣地問道:“難道,是那邊有人打起來了?”

    身處漢江之上,他們自然是不會不清楚這附近最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是什麼。

    “嗯。”

    站在最前頭的年輕男子,背負着雙手,擡頭遠望黑夜,悠悠道:“瞧着這動靜,怕是樑三他們的事情已經開始發作了。”

    樑三,是這漢江水匪上最具盛名的一個,堪稱是所有水匪頭子們的帶頭大哥。

    當然,這些水匪們就沒一個是好相與的,那這個樑三自然也不會是所有人都心悅誠服的大哥了,他只不過是衆水匪們故意推出來的一個靶子而已。

    不過,雖然說這是個靶子,但也並不是全無一絲好處。

    最起碼,對於樑三而言,他也是得了不小的實惠,不僅是他自己的名聲大震,得了不少新投的弟兄,增長了他寨子的實力。

    而更重要的則是,他也是藉此與京中的貴人搭上了話。

    沒錯,樑三就是第一個和京中世家勾搭上的漢江水匪,同時,他也是第一個投靠他們的二五仔。

    不過,鄙視他的人有之,羨慕他的人也有,但不可否認的則是,在大義之下,樑三成了漢江之中舉足親重的大人物。

    而這次的“漲價”事件,實則也就是他一手提倡包辦的。

    “嗯?”

    “是樑三他們的事兒?”

    後面的敦實男子似乎是對前面的男子很是信服,在聽完他的推斷後,想也不想地順着道:“既然如此,那我們要不要上去看看?”

    “不管怎樣,咱們也得看看能不能沾點兒便宜呀!”

    雖說漕幫以漕運爲主,根本就不會打家劫舍,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漕運雖然能讓他們過活,卻不能讓他們大富大貴,因此,這偶遇水戰,且趁機奪取些東西也就是成了漕幫他們順手而爲的習慣了。

    當然,漕幫終究是屬於守序陣營的一份子,所以他們並不會站在水匪的一面,與他們一起搶奪船隻,相反的,若是二者相交,焦灼對接之時,漕幫往往還會站在船家的立場,與他們一起擊退水匪。

    不過,若是要漕幫出手,那對方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其代價除了人家之外,那就是錢銀了。

    除此之外,這還有另一個可能,那就是當漕幫等人感到之時,若是遇見水匪們已經將船家的船都給搶過了,那麼,他們就會有另一種動作了。

    那就是,他們會化身更加強悍的“水匪”,直接對這些真水匪動手,將他們的收穫給搶回來。

    因此,久而久之,隨着漕幫的這種行爲愈發地爲人所熟知,他們的名聲也越來越傳奇了,無論是商家,或是水匪們都對其敬而遠之。

    前者是不想折本,既搭上了銀子,還欠上了人情,但若真是在面臨絕境之時,他們這些商賈們也終究還是會對漕幫有所期待的。

    而至於後者,那就絕對是死死地討厭了!

    他們對於漕幫,那真的是因爲打不過,要不然的話,他們二者之間絕對只會有一個能存在這個世界上!

    “石大哥,這次還是算了吧!”

    “眼下的這光景,可不是不比以前吶!”

    一直站在最前面的年輕男子,忽然回轉過身,露出一張頗爲俊逸的臉龐,對着身後的魁梧漢子,這般道:“這一次,樑三他們可是動真格的了!”

    “若是咱們漕幫真的要插上一手的話,那對方可就不會退縮的了。”

    年輕男子許是因爲整日裏,在外面風裏來,水裏去的經歷多了,此時他俊美的外表已然是被遮掩頗多,只留下了一雙明亮閃耀的眼睛,在出賣主人的顏值。

    “到時候,他們必然是會全體出動,一起來找我們麻煩的,”

    “恐怕,還會找我們算一算曾經的那些舊賬呢!”

    被封印了顏值的年輕男子,有些哭笑。

    說起來,樑三他們的寨子也曾在漕幫的手裏吃過大虧,好幾次都被漕幫他們黑吃黑,搶了他們的戰利品,害的他們那些水匪們都白乾了好幾回!

    “哈哈!”

    “算賬就算賬!”

    “難道我們漕幫還會怕他們嗎?”

    後面的壯漢,也就是石大哥,哈哈一笑,絲毫不在意。

    他豪邁至極地揮了揮手,大聲道:“就憑他們這些個鬼鬼祟祟的無膽小人,哪裏會有膽子和我們硬碰硬?”

    “別說以前的那些事兒了,就算是將來,他們這些看門狗帶着他家的主人來了,我們漕幫也不怕!”

    這話,說的擲地有聲,宛若千鈞重鼎。

    只不過,這話一說,卻是讓前頭的男子更加哭笑不得。

    說起來,這石大哥不僅說話豪邁,就連長相也是粗獷無比。

    不說他那高出常人大半個頭的身板,也不說他那一身黝黑的膚質,其實,他這個人最爲特殊的一處則是那一臉的絡腮鬍。

    根根外扎,根根直挺,看起來,彷彿是他塞了個刺蝟在自己的臉上似的,有種說不出來的搞笑。

    “行了,大哥,你就別吹了!”

    石大哥的話纔剛一說完,空氣中就忽然震盪出了另外一句揭人老底的話來。

    “大哥,你要真是敢這麼拼的話,那這船早就已經轉舵了!”

    “哪裏還能像現在這樣,沿着以前的航線走啊?”

    石小弟從兩人身後,搖頭晃腦地走了過來。

    “少爺,蓉姐兒睡醒了,現在吵着要您呢!”

    石小弟根本就不看自家親哥吹胡子瞪眼的模樣,只是衝着最前面的年輕男子輕聲道。

    “啊?”

    “蓉姐兒醒了?”

    聽到這裏,年輕男子本來還一直頗爲沉凝的神情突然舒緩,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輕快的笑容。

    “正好,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直接回去吧!”

    年輕男子一把拉住了有些憤憤的石大哥,笑着道:“樑三他們,就且先隨着他們鬧去吧!”

    “反正,這種事兒也不急於一時!”

    ……

    很快,這三人就回了船艙,分開行動。

    因爲年輕男子要去帶帶那個叫做蓉姐兒的孩子,所以他與這邊的石家兄弟告罪一聲後,便是迅速地離開了。

    畢竟,小孩子嘛,離不得人。

    而另一邊的世家兄弟則就是有趣多了,只見這位魁梧的石大哥卻是徑自拉下了臉,死死地盯着自家老弟。

    橫眉冷對,怒髮衝冠,不,是須!

    石大哥操着他那一臉鋼針也似的鬍鬚,冷聲教訓道:“好你個石老二啊!”

    “只不過是跟着白燁少爺學了幾年,就敢跟你大哥這般說話!”

    “看來,這些年裏,你的本事是長進了許多呀!”

    “怎麼,是不是還想跟你大哥我好好地練一練?”

    原來,那年輕男子就是白燁。

    同時,也是寧遠侯府的嫡子,顧廷燁。

    ……

    (先更後改)

    ……

    顧廷燁的生母本就姓白,故而,他自稱白燁倒也是理所應當的。

    不過,既然顧廷燁在此,那這個石老二是誰也就很清晰了。

    畢竟,除了那一直跟隨着顧廷燁,始終是“不離不棄”的石頭外,也別無他人了。

    也就是在此世,若是在後世的話,這二人必然是會被傳爲“佳話”,成爲被萬千腐女所鍾愛的一對cp。

    不過,話又說了回來,這顧廷燁之所以離開侯府,化名爲白燁而遊走於漕幫之中,也是有所緣由的。

    在六年前,幾乎也就是在盛長權回鄉科考的同一時間裏,汴京城中的寧遠侯府就鬧出了個天大的笑話。

    顧廷燁,堂堂寧遠侯府的嫡二公子,在即將與餘閣老家結親之時,竟是忽然被曝出了他有一雙子女。

    而且,這雙子女的生母竟然還是一個地位卑賤的賣藝女。

    在此時,賣藝女的身份是極爲低下的,幾乎也就是比沒有戶籍的流民高級一些,哪怕就是勾欄瓦舍的那些女子也是比其要好得多。

    故此,面對如此奇恥大辱,餘家自然是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餘閣老更是拖着病體,當着衆人的面兒與老寧遠侯直言,說兩家情分,就此斷絕!

    當然,顧家和餘家也沒什麼多好的交情,二者間不過是個面子關係罷了。

    不過,就算如此,但餘閣老既然這麼說了,那就意味着兩家從此就是敵人了。

    其實,餘家日漸衰弱,本不應該如此作爲的,但是,說實話,餘閣老這麼做其實也是不得不爲之的。

    畢竟,如餘家這等寒門興起的門戶,除了餘閣老的威勢之外,也沒有什麼別的底蘊,他們能依憑的也就是整個家族清譽了。

    尤其是餘閣老年邁將退之際,就更不能露怯了,要不然的話,定然是會有別的人要對餘家出手,侵奪他們的利益。

    不要說,會有人念及舊情,那不過是在利益不夠大的情況下而已。

    ……

    “啊?”

    石頭被自家大哥石鏘這話給嚇了一跳,當即就被唬的

    “哼!”

    石大哥冷哼一聲,揚起堅硬的巴掌就揮了過去。

    “啪!”

    這麼猛地一下,竟是出奇的響!

    “石頭,你這些年還真是越學越回去了!”

    “竟然敢這麼和你哥我說話?是不是皮癢了?”

    就算是有着男子的勸和,石大哥依舊是拽着自家弟弟,一臉的不快。

    “啊?哈哈……哥……我……我錯了!”

    石小弟,石頭一臉的認慫,直接道歉。

    “哥,我這不過是在說笑,好故意讓我家少爺放鬆下的嗎?”

    “哥,您別生氣呀!”

    “哼!”

    石大哥冷哼一聲:“你當白燁兄弟是你呀,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你的想法?”

    “你這不過是在做無用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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