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背德感和縱容

    周巖當然不可能任由着胡欣兒的性子。

    畢竟這個死傲嬌是屬於給點陽光就燦爛的類型，這要是今天慣着她，明天就有可能被她騎在身下。

    和粥粥告別之後，周巖就開着車離開了醫學院，回到了唐姨家。

    現在是早上七點，周巖估計母女倆應該還沒有起來。

    上了樓之後，發現燈都是暗着的，更加確信了心裏的想法。

    而來到了三樓，周巖發現靠近主臥這邊的衛生間裏面還亮着燈，不用想，要麼是唐姨，要麼是唐糖。

    他索性坐在沙發上等待了一會兒，很快，衛生間的門被打開。

    周巖看到了穿着一身絲質睡衣的唐姨。

    兩條白皙的小腿從寬鬆的長款睡衣裏延伸而出，青蔥雪白的小腳踩在粉色的小拖鞋上，晶瑩的足趾更顯嬌嫩。

    “唐姨。”周巖打了聲招呼。

    “小小周。”唐歆似乎微微有點兒不自然。

    周巖很快發現了異樣。

    因爲唐姨這會兒的睡衣同樣很輕薄，周巖同樣看到了微微凸出的部分。

    那兩個包袱共同撐出了完美的弧線，零星的點綴，就像是神來之筆，牽動了某個十九歲身體的心。

    唐姨是得不到的，也因此對周巖的吸引力真的很大很大。

    哪怕只是相隔一段距離，但周巖的心裏還是升出了不該有的一絲悸動。

    “這麼早就起來了呀。”唐姨輕聲說。

    “嗯，我送粥粥回學校了。”周巖說。

    “粥粥那麼早去學校嗎？”

    “她一直都起那麼早，挺自律的。”

    “哦哦，她昨晚睡的香嗎？”

    “挺香的。”

    “那就好。”

    周巖覺得有點兒古怪。

    其實唐歆也覺得有點兒古怪。

    因爲她竟然在問自己的女兒的男朋友和另一個女生睡得香不香。

    “昨晚和唐糖睡的香嗎？”周巖這個時候問。

    “挺香的。”唐歆也如是回答。

    周巖顯然不可能就這麼放過唐歆，他又問了一個致命問題。

    “和我睡舒服，還是和唐糖睡舒服？”

    唐歆臉上的不自然更多，她沒想到小周直截了當地問出了這個本身帶有尷尬性質的問題。

    她的腳趾微微蜷縮，似乎在克服着心裏的羞意和緊張，她剛鎮定心神想要回答，就看見周巖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走了過來。

    唐歆在一瞬間生出了想要立刻跑開的衝動，可隨着周巖越來越近，唐歆又產生另一種特別的念頭，這個念頭化作枷鎖讓她停留在了原地。

    她在潛意識裏，還是想看看周巖會做什麼的。

    哪怕周巖的行爲，可能並不如她所願。

    而現在，周巖來到了她的面前。

    唐歆再次意識到了自己的穿着過於隨意了一些，近乎暴露在了周巖的面前。

    可現在面對周巖，她也很難做出用手擋上一擋的動作。

    因爲那會顯得欲蓋彌彰。

    “唐姨怎麼不說話？”周巖問。

    聽到周巖的話，心底的一絲絲無奈升起，唐歆知道自己避不過這個過於‘直球’的壞小孩。

    “都舒服。”她終是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有點兒敷衍。”

    周巖顯然並不太滿意。

    唐歆的臉蛋微微泛紅，甚至有些發燙。

    “小周我再去睡會兒。”唐歆小聲且急促地說，就要回到自己的臥室。

    在周巖的面前，她的安全感少的可憐。

    周巖並不想就這麼放唐姨離開。

    畢竟早上的時光是多麼的珍貴，幹嘛要把時間浪費在沒有他參與的睡覺上面。

    “已經七點多了，要不我們下樓吃早飯吧。”周巖說。

    唐歆陷入了沉默。

    她實際上應該拒絕周巖，說自己很困，想睡。

    但周巖提出的這麼個單純想法，唐歆反而突兀地缺少了支撐她拒絕的勇氣。

    甚至唐糖還在睡覺，讓唐歆有一種淡淡的背德感。

    這樣的背德感阻礙着她去拒絕原本不該答應的事情。

    而默認，有時候就是最直接地答應。

    “走吧，我還買了包子和雞蛋，唐姨你正好煮了粥，配點鹹菜可以將就着吃一下。”

    “好。”

    周巖沒有和唐歆發生任何的肢體接觸行爲，只不過真誠的目光還是得到了唐歆的迴應。

    唐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主臥的方向，女兒還在睡着，而她則是跟在了周巖的後面，出了三樓的房間，把門帶上，和周巖下了樓梯。

    廚房裏，

    周巖給唐歆盛了粥，同時用蒸籠熱了熱包子，他沒讓唐歆動手，反而讓她乖乖坐好就行。

    唐歆就這麼坐在了餐桌前。

    周巖像是家長，而她則像個乖小孩。

    這樣的反差，其實挺帶勁的。

    周巖把食物放到了唐歆的面前。

    “小周你”

    “我吃過了。”

    周巖和唐歆近乎同時說道，唐歆的話還沒有說完，臉蛋不自覺地微微紅潤了一下。

    其實周巖用上了一點點小技巧，科學證明，當和一個女生發生卡着點同時說話，又同時不說話的行爲之後，彼此之間會認定有共同的默契，甚至有一種靈魂契合的微弱錯覺。

    在這樣的情況下，唐姨是會有一點點害羞的。

    而她選擇避開了周巖的目光，開始用勺子吃起了被周巖加了鹹菜的白粥。

    周巖則是把雞蛋拿過來，一點點剝了殼，遞到了唐歆的小嘴前面：“張嘴。”

    唐歆的眼神露出了些微的不解，周巖開玩笑道：“小男友體驗卡還沒有到期，還可以暫時服務一下。”

    這樣的話緩解了尷尬，同時也讓唐歆多了一層心安理得。

    就在這時周巖又催促了一下：“張嘴。”

    唐歆下意識地張開了小嘴，周巖把雞蛋往前送了送，唐歆咬了一小口，咬掉了蛋白，露出了裏面的蛋黃。

    似乎察覺到了周巖怪怪的不單純的企圖，唐歆忍不住說：“小周我自己能吃。”

    “讓我喂喂你嘛。”

    這話是帶着一點撒嬌的情緒說的。

    誰又能拒絕一個印象裏的小男孩對自己撒嬌呢，唐歆更有點兒招架不住。

    她只能抿抿嘴，掩飾自己的無措。

    在周巖再次把雞蛋送到唐歆的嘴邊之後，她配合地又咬了一小口。

    這一次，周巖的手指和唐歆的小脣碰上。

    那是他的嘴探索不到的維度，手指卻先替他觸碰到了其中的細嫩。

    一絲絲悸動在心裏產生，周巖剋制住了不切實際的想法。

    他只是單純地在和唐姨享受親人之間投喂的樂趣，可沒有想其他有的沒的。

    而一個本該三下五除二吃完的雞蛋，也因爲周巖把控了節奏，吃了三口還沒吃完。

    周巖再喂的時候，唐姨就不乖了。

    她直說：“小周我喝粥吧，雞蛋先放一邊。”

    她其實想說放一邊待會我自己吃，但這樣又有一點疏離的感覺，所以她沒有說完。

    哪知道周巖問：“不吃了嗎？”

    “不吃了。”

    “那我吃吧。”周巖直接把剩下的雞蛋，送進了嘴裏，咀嚼了起來。

    唐歆微微呆了一下。

    她吃過的小周也吃了？

    “唐姨我可不嫌棄你口水。”周巖吃完，笑着說道。

    唐歆只覺得有一股子羞意涌上心頭。

    她在想這是嫌棄不嫌棄口水的問題嗎？

    應該不是吧。

    她沒有選擇回答，吃都吃了，她只能略顯悶悶地喝起了粥。

    周巖則是在一邊看着，安靜地欣賞着唐歆被碎髮打落修飾的完美側顏。

    “小周你看我幹什麼？”唐歆忍不住問。

    “我沒看你，我在看美女。”周巖笑着說。

    “口花花，唐糖是不是就因爲你口花花才和你在一起的。”唐歆嗔怪地看了周巖一眼。

    “那還真不是，唐糖喜歡我，是看中我帥氣的外表，還有出色的能力。”周巖笑着說道。

    也只有周巖才能在唐行長面前幼稚地‘自吹自擂’了。

    唐行長只是白了周巖一眼，說了聲：“不害臊。”

    周巖笑笑，不置可否，這回他裝都不裝了，托起了下巴，安靜地瞅着唐歆。

    唐歆有點兒不太自然，她還從來沒有在這麼赤裸裸而且還近距離的目光下吃着飯。

    那感覺，就像是身上到處有螞蟻在爬一樣。

    “唐姨其實吃飯還有一種姿勢挺舒服的，你一定不知道。”周巖突然說。

    “什麼姿勢？”

    如果周巖只說前半句，也許唐歆會覺得周巖在故意作弄她，可周巖說她不知道，反而讓唐歆多了點好奇。

    周巖沒有回答唐歆，而是用上了雙手，輕輕地環住了唐歆的大腿靠近膝蓋的一側，一邊感受着大腿的細膩和柔軟，一邊把她的腿慢慢托起來，在唐歆還沒有反應的過來的時候，周巖就把她的腿慢慢架在了自己的腿上。

    唐歆的腿輕輕顫抖了一下，“小周”

    “這樣的姿勢會很舒服，同時也是對經絡的一種拉伸，唐姨你如果經常久坐，架架腿是有好處的。”

    周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內裏則是在享受着唐姨的腿腿架在自己身上的刺激感。

    唐姨對周巖的話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她只知道自己好像在周巖的‘坑蒙拐騙’下完成了一個較爲親密，曖昧的動作。

    她的腿被放在了周巖的腿上，甚至兩條腿微微岔開有一種淡淡的酥麻的滋味從那裏不斷蔓延出來，作用了全身。

    唐歆半是羞恥，半是悸動，她想說這樣不合適，可架腿都架了，是不是再說會有馬後炮的嫌疑可這樣子又成何體統唐歆本能地想要抽開腿，周巖直接挪了挪屁股，和唐歆挨的更近了一點，而她原本想要把腿放下的空間，此時也被周巖完全擠佔。

    “唐姨你吃你的唄。”周巖說。

    唐歆心道現在哪還有什麼心思吃飯吶，現在這個樣子像怎麼回事。

    她只能加快吃飯的速度，同時讓本就散亂的碎髮微微打落額前，彷彿周巖看不見自己的表情，便能裝作沒發生一樣。

    這是唐姨版本的掩耳盜鈴。

    周巖心裏想笑，可他控制住不笑。

    戲弄在感情方面有點兒小單純的唐姨，真的挺有意思。

    而見她吃的那麼快，周巖並沒有阻止，反而是右手放在了她的背上，隔着一層薄薄的睡衣，輕輕撫着她的背。

    “小心噎着。”周巖頗爲樸實地說。

    唐歆：“嗯。”

    她越來越難把握和周巖的相處狀態了。

    尤其是現在這樣，本不被允許發生的行爲，卻發生在了周巖和她的身上。

    而她竟然沒有阻止她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只知道心裏亂糟糟的。

    “唐姨。”

    “嗯？”

    “公司的進度怎麼樣了？”

    “還在找人。不過等公司的註冊文件下來，我們可以先行搭建出一些體系。而且如果是專門做金融業務的功能性公司，那麼一些多餘的步驟可以簡化。我和行裏上報了這件事，行裏也支持這個方案。小周你放心，年前肯定能搞定並申報上去。”

    聊到公司，唐歆的語速也變得稍快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再掩飾之前周巖出格行爲造成的緊張。

    其實田老並不贊成她這種把自身業績和周巖進行捆綁的行爲，直言是自毀前途，畢竟金融公司的風險性是有目共睹的，哪怕暫時可控，未來也有極大機率不可控，銀行持股是最安全的方式，畢竟能干涉和監管，如今拋開了這樣的模式，結果還全權負責，本身就是對自己不負責任的做法。

    但唐歆知道自己並沒有什麼選擇，女兒和小周未來也會一直在一起，她必須要爲小周的前途着想，作爲一個行長她能調用的資源太多太多了，如果還不能幫小周一把，她還不如辭職不幹。

    最後她還是拿出了周巖方面的誠意，也就是掃一掃專利的合作運營權，未來周巖團隊會和建行合作共同運營整個碼鏈體系，前提是由唐歆全權負責，這樣的籌碼拿出來最後田老還是選擇了在唐歆問題上的讓步，畢竟唐姨的選擇是關乎個人的，而碼鏈體系的搭建則關乎到銀行的發展。

    哪怕再惜才，身爲洪城分行的總行長，田時繡也不得不爲利益去做考量。

    “這是你選的路，我沒辦法給你兜底，我只能給小唐你一個忠告，你是體系內的人，公私要分明，工作上的事情最忌諱感情用事。”田時繡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說道。

    田老的話猶言在耳，唐歆知道自己沒有聽進去，她在行裏幹了七年，知道分寸，知道規矩，爭取把每一件事做的穩當，可是在小周的問題上，她還是選擇讓情緒支配了自己，選擇幫他。

    她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錯，是不是真的把自己推進了火坑，她只知道有她在，小周才不至於往歧路上發展，能在風險不可控的時候，及時幫他剎住車。

    這是她唯一能做的。

    “唐姨我肯定放心呀，有你幫着我呢。”周巖不知道唐歆心裏的想法，只是笑着說。

    唐歆抿抿嘴，儘量讓自己淡定一些，她輕聲說：“拋開唐糖不談，我也算看着你長大，算是你的姨娘，幫你肯定沒沒話說的。”

    “那謝謝姨娘。”周巖湊到唐歆的耳邊，笑着說。

    “你記得記得好就行。”唐歆也不知道自己的臉蛋爲什麼那麼燙。

    “嗯，肯定記得。”

    唐歆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腿還架在周巖的腿上，以一種舒服但又羞恥的姿勢，她想要把腿放下來。

    哪知道周巖的手離開了後背，搭在了微微翹着的腿上，“那姨娘我幫你按按腿吧。”

    他是懂客套的，佔個姨娘的稱呼繼續欺負着唐歆。

    手指輕輕地捏着唐歆的腿，揉按着，用那種很輕的不會痛的力道，可僅僅是這樣的觸碰，就讓唐歆的心裏更加發癢。

    那股子背德感，也更加強烈。

    “唐姨我記得你也是水木金融系的吧。”周巖問。

    “嗯”感受着周巖對自己腿的輕微觸碰，唐歆克服癢意，輕輕點點頭。

    “那你認識一個叫徐知微的嗎？”周巖問。

    “徐知微”唐歆輕輕搖頭：“不認識，她是”

    “她是水木金融在讀的碩士生，昨天在一個學校的會上見到了，我想着唐姨你也是水木畢業的，問一嘴。”周巖解釋道。

    唐歆：“我不認識，我從水木畢業很多年了。我到時候問問小倩吧，她畢業沒多久，應該認識。”

    “沒事，我就是隨口一提，主要是以後我也要參與學校創業學院的建設，和她可能有點工作上的關係。”周巖笑着說。

    唐歆聽到周巖這麼說，愣了一下：“小周學校給你派任務了呀？”

    “嗯，誰讓我過於厲害，學校的李校長很看重我。”周巖笑着說道。

    聽出了周巖吹捧自己的意味，唐歆無奈地說：“小周一個人要保持謙遜，不許自戀。”

    周巖哈哈一笑：“知道了唐姨，我也就在你面前自戀一下。”

    “在我面前也不許自戀。”唐歆忍不住伸手在周巖的額頭上輕輕地彈了一下。

    “哦。”

    周巖瞬間就乖了。

    唐歆比較滿意，她知道小周還是聽她的話的，骨子裏還是個聽話的小孩。

    只不過腿上的力道似乎加重了一些，按的更有手法，唐歆這才意識到這個聽話的小孩還在捏她的腿。

    “唐姨我給你捏的舒服嗎？”某個姓周的‘小孩’笑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