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替罪羔羊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望西西字數:2187更新時間:24/06/27 09:04:03
夏蓮衣只好張嘴,魏懷琛滿意地把食物送了她的嘴裏。
雖然她幾天沒吃飯了,但被這樣對待,就算面前是龍肝鳳膽,她也難以下嚥。
魏懷琛發現她皺着眉頭,問道“不好吃?”
他又親自拿起羹勺,一口一口地喂着夏蓮衣,喝了小半碗才收手。
他從未這樣照顧過一個人,如今竟覺得十分有意思,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地把自己餵給她的東西吃乾淨,越看越高興,好像在養只乖巧的貓兒。
——
裕王府。
流穎這幾日並不好過,前幾日就當她以爲自己要死定的時候。
不知道爲什麼魏懷琛突然發怒,囚禁了夏蓮衣。
那日偷竊之事就這樣子被耽擱了下來。
但如今夏蓮衣被放出,而且魏懷琛還賞賜了她許多東西。
她覺得魏懷琛肯定會重新追究起那日的事,她不可以坐以待斃。
流穎來到平湖居,跪下懇求:“楚小姐,求您救救奴婢,奴婢也是爲了您才辦的這事啊。”
楚鈴蘭不屑,坐在美人榻上,慢慢悠悠地喝着茶,想把這事和自己撇清:“你自己做的事與我何幹?”
流穎目光兇狠:“楚小姐想把自己摘了個精光?”
接着她半威脅道:“那晚,我可是看見楚小姐出現在王爺房中投懷送抱的,可不是王爺硬拉您進去的。”
楚鈴蘭眸子微眯,一臉不屑:“是又怎麼樣,你有證據嗎?”
“無憑無據的話,你說懷琛哥哥是信我還是信你?”
流穎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瞪着楚鈴蘭:“你去藥房買春藥這事是不是就可以證明你對王爺用心不軌。”
“王爺這麼聰明一猜就猜到了那晚的事情就是你刻意爲之。”
她做事總喜歡留後手,她早就料到楚鈴蘭不是可靠之人,早就掌握了楚鈴蘭的把柄。
楚鈴蘭心虛,聲音不由自主地放大:“根本沒有這事!”
流穎眼底勝券在握:“楚小姐,可能不知道吧,永和堂供藥品給裕王府已久,一查他們的賬本一切都明了了。”
楚鈴蘭一時間六神無主:“你到底想幹什麼?”
流穎冷哼一聲:“我想要的很簡單,就是洗脫我的盜竊嫌疑,讓我可以繼續留在裕王府。”
她不可以被發賣,就算不擇手段也要搭上魏懷琛。
她出身卑微,如果不努力向上爬,是等着被人賤踏嗎?
——
魏懷琛與夏蓮衣酒足飯飽後,才回了裕王府。
魏懷琛命令餘白道:“去把流穎那個賤人帶過來。”
他沒有忘記流穎陷害夏蓮衣的事,他只是等夏蓮衣親自來處理,給她出出氣,立立威。
畢竟以後就是他的女人了,在王府裏也得有點地位。
不一會兒,流穎被幾個穿粗布衣裳的奴僕拉扯着來到魏懷琛面前,魏懷琛毫不猶豫地上前把她踹翻在地。
“王爺,奴婢冤枉啊!”
魏懷琛習以爲然:“每個人都是這樣子說的。”
“已經在你房間搜到那麼多銀兩了,證據確鑿,還想抵賴?”
說罷,他摟過夏蓮衣,抓住她的手,狠狠地扇了流穎一巴掌。
夏蓮衣長這麼大,第一次扇人耳光。
她沒什麼技巧,全靠魏懷琛引導,打完她的手都是麻的。
流穎被打得一個趔趄,捂着臉欲泣:“王爺不信,可以找楚小姐來解釋一下,那天都是誤會啊,楚小姐的荷包是她不小心丟失的,偷錢的另有其人!”
魏懷琛顯然是不信的:“又鬧哪出啊?”
此時,楚鈴蘭聞聲趕來:“懷琛哥哥,的確是誤會啊。”
她輕咬下脣:“鈴蘭的荷包是那日經過觀瀾閣時,不小心遺留在了蓮衣姐姐院子的門口,然後被流穎看見了,就誤以爲是蓮衣姐姐偷的,兩人那日才爭執了起來。”
話音剛落,奴僕就擡上了一個年僅十二三歲小丫鬟的屍體。
臉色蒼白,溼漉漉的。
流穎趕緊接道:“對的,而且奴婢還找到了偷錢的小丫鬟,那個小丫鬟害怕被王爺懲罰,已經投河自盡了!”
夏蓮衣聽到這個哪能不明白,是流穎和楚鈴蘭找了個替罪羔羊!
如果她哪日沒有反抗,死的就是她了。
原來認命就是這種下場!
她心臟卻悶疼得厲害。
她看着躺在那的小丫鬟,腦海裏全是書中的一句話——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夏蓮衣下定決心要查明真相,找出證據。
還小丫鬟一個公道!
夏蓮衣眼裏不再有膽怯,質問道:“那你房間的銀兩怎麼來的?”
她之前也是猜測流穎經常被主子幹腌臢事,肯定得了不少賞錢。
流穎流淚直流,欲言又止:“因爲……因爲奴婢是秦管家的私生女,他負了我母親才要補償奴婢這麼多錢的!”
“不信,您可以滴血認親!”
這個祕密一爆出來,周圍的驚呼聲起伏不止。
流穎的心卻冰冷如鐵,她之前也去向秦管家求救過,得到的只是對方的厭棄。
如今她也不認這個父親了!
“把秦管家給本王帶上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魏懷琛牙縫裏蹦出來的。
秦管家的賣身契上清清楚楚寫了他沒有家人。
比起偷錢事件,魏懷琛最不能忍的是自己的奴僕有瞞着他的事情!
畢竟這動搖了他的權力地位。
夏蓮衣眸子微沉,流穎與秦管家居然是父女。
秦管家是蔣清曲的人,那流穎……
她自嘲,原來所有人都被蔣清曲給算計了。
秦管被帶上來時,腿都軟了,直接跪在地上,他聲音都夾雜了顫音:“王爺,這是怎麼了?”
流穎收起眼底的不捨:“父親,你就認了吧。”
“你在說什麼嗎!”秦管家打了個寒顫。
流穎喊他父親,這不就是要出賣他嗎!
他歇斯力竭:“王爺,這流穎是要賴上老奴啊,老奴根本就沒有家人!”
魏懷琛沒有出聲,身邊氣壓突然沉了,壓得衆人幾乎喘不過氣來:“是不是,驗驗不就知道了?”
餘白捧來一杯涼水,手疾眼快地割了秦管家與流穎的手指。
兩人的鮮血滴入杯中,迅速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