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0章 高!實在是高!【三合一,求雙倍月票!】

類別:武俠仙俠 作者:打死不鴿字數:6999更新時間:24/06/27 09:01:35
    空曠的訓練艙裏。

    消散的赤焰嬰象,仍殘留着茲茲火弧與展開的焰圈,高壓靈爐在四壁留下靈紋滌盪的無聲迴響。

    四位天驕站在偃甲的腳邊,仰首看着龐然大物,都被道盟的壕氣征服了。

    這赤偃嬰象分分鐘要燒幾萬靈石!

    可蕭白心想,道盟的錢從哪來呢?

    道盟甚至沒有自己的完整商業,只有軍工廠和天元道律。

    軍工不外賣,  天元道律是免費的。

    所以道盟錢是從哪來的呢?

    蕭白陷入了沉思。

    很快,溫玉書派人給四位天驕的護甲靈紋裏重新注滿靈力,每人又派發了一瓶道盟高階回靈丹。

    一切準備妥當,天階巡道船原地浸入深淵,消失在誅魔海的灰霧中。

    黑焰籠罩的天階巡道船,宛若一頭天魔墮化的幽冥,  在深淵裏遊弋。

    即便是以天階巡道船的速度,  即便是橫渡深淵,  走最捷徑的路線,此行去天魔宗,也需要小半天的時間。

    溫玉書去了駕駛艙,根據四位天驕的戰力和功法特點,和幾位隨船軍師商議作戰計劃。

    道盟巨偃,也回到位於貨倉的臨時修理廠修整。

    紫宮聖女,進入停在訓練艙的紫色行舟裏休息。

    四位天驕則留在訓練艙待命。

    溫玉書走後,派人在訓練艙中央放了一張黑石長桌,擺滿了酒水和點心。

    道盟偃甲固然厲害,但顯然,四人也只是小試牛刀,並未拿出全力。

    此刻,四位天驕都很愜意的坐在長桌前,喝茶,喝酒,  品嚐美食,絲毫沒有大戰前的緊張感。

    牧翔子盤膝坐在寬大的木椅上,  用白布條包紮起碎裂的頭骨。

    他堅持沒有使用靈力恢復,  而是運汲周天,讓頭骨自動恢復。

    這讓蕭白感覺,自己明明幫他打磨了禸身,可看到他那血淋淋、快碎成渣的頭骨,難免心生歉意,都不好意思大口喝茶、吃點心了。

    一個小週天後,牧翔子像沒事人一樣的端起茶盞,隨口問道:

    “這次任務成功之後,你們真想去道盟任職嗎?”

    不等三人回話,他自顧自的說:

    “我自己先說,我在南海過慣了土皇帝的日子,不想去道盟降了地位。”

    遊俠坐的很遠,背靠椅靠,兩腳架在桌子上,只喝酒,不喝茶吃點心。

    “我也是自由慣了,懶得當官。”

    慕容魚很專心的在喝茶,目光盯着盤子裏五顏六色的點心,沒有動手。

    “我聽師尊的。”

    “我聽老婆的。”

    蕭白隔空彈指一震,  將遊俠搭在桌沿的兩腳震了下去。

    就算他坐的很遠,  聞不見腳臭。

    但大家在一個桌子上吃點心,看他的腳也很難有食慾。

    如此這般,慕容魚才不動聲色的伸手,撿起一塊青色的點心塞進嘴裏。

    不看遊俠,也不看蕭白,就當無事發生,緩解了尷尬。

    搞得遊俠只好和牧翔子一樣,盤膝坐下來,暢快喝酒。

    忽然,他意識到一個讓他稍稍有些不爽的問題:

    “等等……你這麼年輕爲什麼會有老婆?”

    蕭白也撿起一塊點心放在嘴裏。

    點心的材質很高端,但不如暮昀小老婆親手做的好吃。

    “你應該問,如果沒有老婆們的幫忙,我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成爲天驕?”

    “老婆們……”

    遊俠臉色一黑。

    想他年紀輕輕就是分神境強者了,爲什麼只能吸引一些老肥醜,白富美都對他敬而遠之?

    慕容魚忽然冷不丁的說:

    “我的大師兄有兩個道侶,天天被吵的快自閉了,在洞府裏說個話都插不上嘴……你也一定很辛苦吧。”

    蕭白點點頭,一聲嘆息。

    其實還好,除了腰子,他也不算太辛苦。

    遊俠的心情這才平靜下來,一口飲罷,氣勢如虹的說:

    “男子漢大丈夫,當獨行於天地之間,怎能耽於兒女私情?”

    牧翔子微微點着碎裂的頭骨。

    “難道說蕭兄是個公共瀘鼎?”

    蕭白眉腳微抽,心想這傢伙還真是欠揍。

    公共瀘鼎措辭太精準,應該是共享瀘鼎才對。

    遊俠忽然想起剛纔溫玉書說的教書往事。

    “那伶舟月生猛的很,也是你老婆嗎?”

    蕭白有些奇怪。

    出了寒武國,玉壺的名聲似乎並不響亮,伶舟月卻是人盡皆知……

    要說修爲,她只有金丹。

    要說天命之子,其餘幾個天命之子蕭白也並不知曉具體都是誰。

    說到底還是她太生猛了……

    “你們懂什麼,早婚多育是一件利在當代、功在千秋的事,都像你們這種一個個不婚不育,社會還怎麼發展?道盟還怎麼賺錢?”

    最後一句話應該刪掉的。

    牧翔子忙轉移話題:

    “說起來,我聽說天命之子都是與生俱來的體質與天賦……蕭兄也是罕見的五行均賦,身爲天命之子,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所謂天命真的只是殺域外天魔嗎?域外天魔可都沒了。”

    說完,牧翔子感覺自己轉移的話題同樣有些危險。

    蕭白抿了口茶,隨口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其實我並不記得五年之前的事了,你們看我才不到三十歲,有沒有想過,也許我是一個絕世強者抹去了自身記憶,修改年紀重新修行呢?”

    蕭白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也在瘋狂的轉移話題。

    牧翔子卻不停追問:

    “所以當天命之子是什麼感覺?爲什麼偏偏你是天命之子?”

    “……”

    這傢伙真的欠揍啊!

    蕭白忽然有點想給他的大腦門,破罐子破摔了!

    一旁,正在專心吃點心的慕容魚,似乎對蕭白的出生略感興趣。

    她感覺,蕭白的行爲舉止和說話措辭與其說是個失憶者,倒不如說,更像是個異鄉人。

    反正她長這麼大,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思維歡脫的人,還蠻有趣。

    想了很久,她忽然鼓起勇氣,仰着臉問蕭白:

    “我可以問一個私密的問題嗎?”

    蕭白微微一驚,這女人不對勁。

    不過,在慕容魚靈動的眼睛裏,他只看到了好奇。

    而且是那種沒有夾雜任何曖昧,極其單純的好奇。

    於是端起茶盞,點了點頭道:

    “女孩子可以問。”

    話音剛落,慕容魚的問題便接踵而至,一副生怕他後悔的樣子。

    “既然你五年前失憶了,那你現在能想起最早的事情是什麼嗎?”

    遊俠和牧翔子也眼前一亮,好奇的扎耳看向蕭白。

    蕭白心裏一咯噔。

    他好像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他是個肉穿戰士。

    前世搞崩遊戲服務器後,官方把他的名字掛在登陸首頁。

    這就是他看到的最後一幕了。

    之後,遊戲服務器徹底崩塌,他的精神深陷代碼之中,墜入了深淵。

    醒來後,才發現身體也跟了過來。

    像是沉睡了很久很久,他從一個洞穴裏迷迷糊糊慢慢往上爬,最後被寒武國一個老礦工救出來。

    道盟明令禁止民間私挖靈礦。

    老礦工對發現蕭白的礦洞位置語焉不詳,只說撿到他的時候,是個雨天,雷聲很大,蕭白沒穿衣服,人也在接近地面的礦洞裏昏迷了……

    這就是蕭白記得最早的事情。

    可惜,老礦工第二年就死了。

    蕭白後來也一直爲生計奔波。

    一直到了三年前,才攢夠錢進入雪炎宗雜役房,到今年才小有所成。

    娶了幾個婆娘,升了幾小階,勉爲其難參加個天驕大會。

    身如浮雲雨打萍。

    再想調查當年的事,很難了。

    想到這裏,蕭白微眯着眼,佯作陷入沉思,回答慕容魚:

    “說起來,那是一個風雨交加、驚雷陣陣的夜晚,一個身處地下洞府的英俊男人在雷擊中生出了嶄新的身軀,從古老的洞府裏爬出來……”

    慕容魚若有所思,沒再說什麼了。

    遊俠一聽,卻饒有興致的問蕭白:

    “這麼說,伱還是個黃金時代的老修士了?”

    牧翔子更是調侃道:

    “蕭兄用祕法延壽、轉世重修的目的只是爲了泡妞嗎?”

    蕭白白了二人一眼,臉上略帶高深莫測的氣息。

    “那道暴雨中的驚雷,可能喚醒了我的天命之力。”

    牧翔子道:

    “可我聽說,你是最近幾個月才煉氣築基結丹的……”

    蕭白沉着黑臉,冷聲道:

    “之前不太會用。”

    似有所悟的慕容魚,又撿起一塊點心放在嘴裏,撐起圓鼓鼓的粉腮。

    她的五官是比較清心玄妙的類型,乍看平常,細看驚豔,卻又說不清驚豔在哪,飽含一心向道的自然。

    但偶爾也有天然可愛的一面。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真是個與伶舟月前輩一樣傳奇的人呢。”

    蕭白心想,別,她爲老不尊,擔當不起你的前輩!

    對穿越者來說,過度暴露自身信息是大忌,蕭白忙把話指向了三人。

    “別光關心我呀,身爲天驕,你們都有什麼傳奇的故事?也說說看。”

    遊俠抿了口酒,長嘆了一聲。

    “唉,又成無聊的吹牛大會。”

    蕭白很滿意,因爲遊俠看起來並不完全相信他的話,這就是爲什麼他經常爆露自己身份的原因。

    因爲爆露也沒用,誰會相信過於奇葩、難以理解的事呢?

    牧翔子對這種談話很感興趣。

    “我們是要馬上共同上場殺敵的隊友,多瞭解一些有助於配合默契。”

    “說起來,遊俠兄爲什麼要當殺手呢?你有殺過無辜的人嗎?殺過道盟的人嗎?有沒有失敗的經歷?”

    遊俠:

    “……”

    沉默了好一會兒,見氣氛實在無聊且尷尬,遊俠只好一邊喝酒,一邊說起了自己的往事。

    蕭白喝着茶,吃着點心,有一茬沒一茬的聽了會。

    遊俠是出生在誅魔海的天才,從小不喜歡修行,最喜歡撿垃圾。三十歲前就跑遍了誅魔海,有了遊俠之名。

    三十歲生日時,在一個危險、深邃的海谷裂縫裏,他撿到了鏽跡斑斑的裂空劍。

    回去洗了洗才發現,鏽跡只是劍鞘殘留,劍刃嶄新如洗,散發着白光,方知不是凡品。

    後來就沒怎麼亂跑了,而是加入邦派修習劍法,修行突飛猛進。

    某天出門回來時,發現邦派覆滅,他一人血洗仇敵幫派。

    隨後加入白影,成爲一名殺手。

    他殺的人,不管無辜不無辜,從來沒有弱者。

    也曾殺過道盟的人,事後把賞金全拿進去,還貼了點錢才擺平。

    值得一提的是,他曾經接到過去寒武國監獄殺伶舟月的任務。

    因爲嫌棄伶舟月只有金丹修爲,他當場拒絕了。

    接了這個任務的前五影之一,還沒見到伶舟月,便被有崖子殺了餵魚了。

    “你運氣倒還不錯。”

    蕭白笑着說道。

    心想,世界線收束了。

    伶舟月在宗國之戰中亂殺後,被關在監獄裏的二十年裏,確實有不少仇家派人暗殺她,不過蕭白聽到的坊間傳說是,這些殺手都被伶舟月殺了。

    現在看來,被有崖子殺了的可能性更大。

    “該你了。”

    遊俠盯着牧翔子,有點好奇他這種受虐狂性格的由來。

    牧翔子的經歷也挺有趣的。

    他早年因爲天賦不算頂尖,又屬支族一脈,在家族內地位並不高。

    而且他因爲嘴欠,經常挨兄長們的揍。

    揍着揍着,發現自己的體術遠勝常人。

    而且,雖然他御龍御蛟不太行,但是御蟲、御蝦、御蟹很有一手。

    大乘境的蛟丹,是他十年前在海底洞窟裏,操控皮皮蝦獸羣在一堆上古屍骨裏敲出來的。

    當時的蛟丹裝在一個黑色瓶子裏,蛟丹保存如新。

    他馬上把大乘的蛟丹獻給了族長,只求留下丹壁融合自己的金丹……

    然後便成爲族內重點培養對象。

    也被各種資源砸成了元嬰中期,在年輕一代大比中逆襲成爲第一。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大乘境的蛟丹不是他一個小小金丹修士能藏匿、消化的,越過支族長輩,直接獻給族長,反而讓他獲得族內的重點培養。

    本來,這屆天驕大會的名額,是族內一位年紀稍高的分神境長兄。

    不過前些日子,他在東海遊歷時,偶然撞見一頭蛟丹碎裂的合體境蛟龍,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一直尾隨、纏鬥了七天,才將其抓獲。

    這件事,讓他被族內驚爲天人,然後就提前拿到了天驕大會的名額。

    蕭白聽傻眼了。

    你這個蛟丹碎裂的合體境蛟龍,該不會就是一劍狐偷走蛟丹丹壁、融合在自己體內的那頭吧?

    不過,他的蛟丹丹壁已經與金丹融合一體,靈壓、靈率全都變了,牧翔子一時也沒發現,只覺得很巧。

    世界線,再一次在一劍狐身上收束了。

    不愧是天命之女,哪哪都有你!

    蕭白比較好奇的慕容魚,經歷反倒比較普通了。

    她出生時,其母因羊水過多而死。

    半歲時,她溺水沒死,反倒學會了游泳,被當成魚妖送到了大河門,被發現水系天賦極高,很快成了一代天驕。

    所以才叫慕容魚。

    但她並不是魚妖。

    慕容魚比較聽師尊話,愛吃,道心流修士,其餘也沒什麼特別的了。

    她的修行經歷比較簡單,世界線也與一劍狐沒什麼瓜葛。

    蕭白略顯失望,也跟着問她:

    “這輩子不是魚妖,也許你前世是魚呢……說起來,我也有個私密的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遊俠和牧翔子微微一怔。

    說是不屑蕭白老婆衆多,而且老婆們似乎都是強者,但遊俠和牧翔子還是扎耳聽去,想偷學蕭白泡妞的本領。

    慕容魚張口想了想,這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什麼私密的事,透明的像清水裏的游魚。

    “我好像正沒有私密的事。”

    蕭白忽然湊過身來,一本正經的問她:

    “你說魚,最喜歡吃什麼?”

    慕容魚是隨波逐流的性格,只有聽到吃的,混沌的眸子裏才露出精亮。

    “你是想給我買吃的嗎?”

    蕭白搖了搖頭,徑直道:

    “我是說,釣魚的話,用什麼當魚餌最好?”

    遊俠和牧翔子面面相覷,不知其意。

    慕容魚極認真的想了想。

    “我覺得,釣魚是一種欺騙,靈魚都有自己的心智,怎麼會上當呢?”

    “如果是我,我就用繩子栓點好吃的,天天固定時間餵給靈魚吃,等它習慣了,你突然只帶空繩子過來,轉身要離開,也許沒有餌也能釣上來了。”

    蕭白一聽,眼神一亮,如被醍醐灌頂,大夢方醒!

    這哪是在釣魚,這是戀愛技巧裏的欲擒故縱!

    妙極妙極!

    果然,釣魚還是要開闊思路,打開格局,不能拘泥於魚,而要着眼於人與魚的關係。

    “謝謝慕容姑娘,你對我的幫助太大了。”

    這樣說着,他從納戒裏取出一盤暮昀親手做的點心,遞在慕容魚身前。

    “這是家妻做的點心,嚐嚐看。”

    慕容魚微微一怔,沒想到真有點心吃,忙撿起一塊石鳳梨點心,輕輕咬了口,臉上霎時蕩起一抹罕見的暈色。

    “嗯……好吃。”

    蕭白欣慰的笑了笑,起身便走。

    “你們慢聊,我去找聖女聊一下破敵戰術。”

    只留遊俠和牧翔子面面相覷,一臉懵逼。

    在他們看來,蕭白儼然一個常年空軍的釣魚佬,好像真的只是爲了釣魚才問慕容魚的……

    還是說,他無形中投出了餌呢?

    二人眼前一亮。

    高!

    實在是高!

    ……

    紫色的聖女行舟內,依然空曠。

    這一次,蕭白越過四個過於正派的護宮仙女,以商討戰術爲由,大搖大擺的進了聖女房。

    因爲獲得了聖女同意,這一行爲並未引發任何聖焰的焚刑。

    聖女房內,只有一個巨大的暗紅色蒲席,用柱形的白沙簾罩住,和域外天魔的魔域形似。

    蕭白在白沙簾外盤膝坐下,準備遠程潤澤一劍狐。

    畢竟,又隔了小半日,經常澆灌她才能恢復的快。

    白沙簾內,聖女盤膝坐着,與蕭白四目相對,隔了黑色面紗與白色簾沙,顯得格外聖潔。

    也格外神祕。

    “你單獨找我,不會真是討論破敵之法吧?”

    聖女的聲音乾淨飄渺,又略帶威嚴,聽起來很舒服。

    蕭白笑了笑。

    “我有個夫人最近受了點傷,而我恰好會點婦科醫術。”

    “就算出門在外,我也要通過遠程汲靈陣法,給他輸送五行均賦的靈力,以及一點點魔氣,幫助她治癒傷患。”

    “因爲要施展魔功的原因,在你這安全一些。”

    聖女平靜的問:

    “本宮是道盟聖女,在我面前運汲魔氣,你爲何會覺得安全?”

    “可能是直覺吧,如果在面前運功打擾到了聖女大人休息,我就在你背後運功好了。”

    這樣說着,蕭白很快換到聖女背後盤膝坐下,旋即簡單解釋道:

    “五行均賦如果肯鑽研的話,其實可以修行簡單的妖法或魔功。”

    聖女輕輕搖首,平靜道:

    “不必解釋太多,天命之子向來可以控制部分妖力和魔氣,這恰恰證明你確實是天命之子。”

    蕭白一愣,驚訝的問道:

    “還有這種說法?”

    聖女反問他:

    “天命之力乃法則之力,你這點修爲,身體若是不能融合人妖魔三者的力量,如何承受法則之力而不死?”

    這個理論,蕭白還是第一次聽說。

    難道說,傳說中融合妖魔便能顛覆世界的說法,是因爲融合妖魔,就能承受天命之力,改變世界?

    玉壺想靠這點毀滅全人類?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自己和一劍狐兩個天命之子,都聚集在玉壺的身邊。

    真的是巧合嗎?

    蕭白難以確定。

    也沒再追問了。

    “聖女大人不介意的話,那我開始了哦。”

    聖女沒再說話。

    蕭白掌心貼地,在地面復刻出小型汲靈陣法。

    融合黑暗之花與千里魔音,將飄渺的魔氣,以共鳴的方式徐徐注入虛空之中。

    “受傷的是伶舟月麼?”

    聖女忽然問道。

    蕭白也不隱瞞。

    “嗯。”

    聖女背身說道:

    “此行天魔宗,如果你能融合魔尊睽羽的力量,比你用金丹境的魔氣慢慢治癒要快的多。”

    “真的嗎?”

    蕭白微微一驚。

    聖女微微頷首。

    “嗯,睽羽乃是前代聖女,其魔氣乃是頂着聖印修行而來,比你的魔氣更爲精純,同時因爲是女人,她的魔氣也更溫潤,對伶舟月的治癒效果更好。”

    蕭白一聽,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來聖女行舟運功,還真來對了。

    “多謝,我會去試試的。”

    沉默許久,聖女又徐徐開口道:

    “你剛纔在外面說,五年前從地下洞府裏爬出來……是真的嗎?”

    “也不全是真的。”

    蕭白笑了笑,語氣低沉而神祕:

    “我只會對心愛的女人說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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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失眠,今天就六千字了,明天儘量多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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