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少女心事有誰知？（6000字）

    買了些饅頭，離開這家名爲‘七仕屋’的門店，許淺素穿街過巷，來至商業街。

    就在他挑着樹果時，詩織又打來了電話。

    “聽說這次你居功甚偉，直接把鎮星抓住啦？”詩織的心情顯然很好，言語間帶着輕快的笑意。

    “多虧詩織長官領導有方。”許淺素打量着手中的蘋野果，隨後示意給飄在他身後的雪妖女，詢問她的意見，口中隨意回答道。

    “溜鬚拍馬。”詩織嗔道，隨後又笑了起來，“不過我很受用。”

    “受用後，在爭取報酬時，能否爲你的直系下屬多爭取些？”

    “喂？你這個男人就不能多討討我的歡心嗎？我很醜？”詩織無奈地輕嘆一口氣，道：“算了，伱這個人不是性冷淡就是性格惡劣，就不該指望你說些好聽的話。”

    許淺素沒接茬，他道：“鎮星可能與神奧聯盟的某位官員有所勾結。”

    “想拜託我幫你審訊出這個人？”詩織又含笑問道。

    “國際刑警能容忍神奧聯盟中存在這種勾結銀河隊的人？”許淺素反問道。

    “嚴格來說，這不在國際刑警的管轄範圍，但也勉強能沾個邊，何況政治總要講究個證據與派系……因此國際刑警頂天就是能幫你找到這個人，其餘的，便要看你自己了。”詩織笑盈盈道，“不過我會留心……還有，這些天我查過資料，你的雪妖女的訓練家並不在國際刑警的大牢內，不過……”

    詩織語鋒一轉，又道：“我便直接說結論了，半年前，她還在伽勒爾地區。”

    許淺素微怔，“有詳細信息嗎？”

    “截止去年六月，她曾隱姓埋名在伽勒爾多方城鎮輾轉出現過……爲了，找她的雪妖女，但六月過後，便不見了蹤跡……或許是遭遇不測，又或許是去了其他地區，也可能又回到了火箭隊……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至少她沒有被聯盟與國際刑警所逮捕。”

    雪妖女並沒有聽到電話裏詩織的聲音，她抱着蘋野果聞了聞，又遞給許淺素，輕輕點頭。

    “老闆，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包起來。”許淺素指了指攤子上的樹果道，隨後他說：“費了不少心思？多謝了。”

    “我可不惜的你的口頭感謝，以後就爲我賣一輩子命來償還恩情吧。”

    “你倒是客氣點啊。”

    “切。”詩織呵呵笑了一聲，隨後正色起來，道：“火球石板的事已經傳了出去，你最近行事低調些，可別被誰抓走了。”

    “到那時，希望詩織小姐能動用城都的人脈與國際刑警的力量救我出去。”

    許淺素接過裝着樹果的袋子，又領着寶可夢們來至一處蔬菜店挑挑揀揀。

    “城都的人脈？”詩織有幾分驚訝，隨後笑盈盈道：“知道我在城都有人脈，還參加什麼伽勒爾的冠軍杯賽……你來城都，我給你尋一處緣朱神社的美差，讓你混吃等死一輩子。”

    能以城都地區最繁華的緣朱市命名的神社可不簡單。

    “我如果真的混吃等死一輩子，瑪俐小姐一定天天追着我教訓。”許淺素笑了笑，回答道。

    “瑪俐瑪俐，你讓你的瑪俐小姐幫你找雪妖女的訓練家去吧。”詩織冷笑一聲，不過她又低聲問道：“瑪俐比我好看？”

    “你不是見過嗎？”許淺素付了錢，又提着一大袋蔬菜走出門店，四處張望着，口中回答：“她的可愛不單單指外表，最重要的是那種喜歡鬧彆扭的性子……”

    “行了行了行了，我掛了，我再強調一遍，你最近小心些，可別中了陰招，到時候，有你的瑪俐小姐哭的。”

    “多謝提醒。”

    “不說了，再見。”

    “再見。”

    掛斷手機，許淺素又買了點食材，從袋子裏拿出一顆蘋野果用衣袖擦了擦，遞給雪妖女。

    “吶噥~”雪妖女接過，輕咬了一小口，愜意地眯了眯大眼睛。

    許淺素親暱地點了點她的額頭，才邁步朝別墅走去。

    筆直的大路兩側，種着成片成片的杏樹。

    正午的陽光灑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斑駁的樹蔭在地面上游曳，四周行人絡繹不絕。

    和平數年的神奧地區不似剛剛發生過災難的伽勒爾，街道氛圍平和又熱鬧。

    回去的路上，又有人打來了電話。

    許淺素心想自己什麼時候也是個大忙人了？

    ……

    阿羅拉地區，氣候溫暖宜人，僅僅在二月份就已經有了幾分夏天的影子。

    天空湛藍，雲霧宛若被畫筆勾勒上去一般，大片大片的陽光成堆灑下，

    一棟別墅內的房間，窗戶大開，溫暖的陽光伴隨着舒適的海風灑進屋子，潔白的窗簾隨風飄蕩，別墅外的院子裏，寶可夢們熱鬧的玩鬧聲隱隱傳來。

    莉莉艾穿着潔白連衣裙趴在自己的牀上，將小臉埋進枕頭，淡金色的及腰長髮垂在身側，卻看她兩隻小手緊緊攥着手機，看向屏幕，卻是Line的聊天界面。

    不過裏面沒什麼東西，大抵就是。

    早上七點半。

    “早安，淺素先生！”

    “早安，莉莉艾，吃過早飯了嗎？”

    “嗯！”

    沒了。

    隨後直到晚上九點半。

    “晚安，淺素先生！”

    “晚安……這就要睡了？和夢妖相處得還習慣嗎？”

    “嗯！夢妖很可愛，也很健康，我將她照顧得很好！”

    “辛苦了，她有沒有給你添麻煩？”

    “沒有的事。”

    沒了。

    這套聊天模板，自莉莉艾離開伽勒爾後，基本適用於每一天的聊天內容。

    “唔……”莉莉艾的臉埋在軟乎乎的枕頭裏，從嘴裏發出一聲沉悶的苦惱聲。

    她趴了一會兒便彷彿下定了決心，猛地擡起小臉，用下巴抵着枕頭，澄澈的大眼睛望着手機屏幕，纖細的手指不斷在屏幕上滑來滑去，攏共便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聊天內容愣是被她翻了十分鐘。

    隨後她又把可愛的小臉縮回枕頭裏，穿着白襪的小腳丫有幾分煩悶地踢着牀鋪，裙襬飄蕩間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不過可惜，房間裏只有四隻寶可夢，六尾，電電蟲，夢妖，以及冬季露營獲勝後領取的水躍魚。

    但四隻寶可夢沒一隻看向莉莉艾……

    畢竟這種事，它們早便司空見慣了。

    六尾趴在地上，優雅地舔着自己前爪上的毛，看了莉莉艾一眼，無奈地輕嘆一口氣，“怎麼還是不敢打電話過去啊……”

    不過沒誰接話。

    電電蟲正倒吊在天花板上睡覺。

    水躍魚則是睜着呆愣可愛的眼睛坐在地板上發呆。

    只有夢妖聞聽此言，飄蕩在莉莉艾身後，望着她的手機……

    她也想和許淺素聊天的~但可惜莉莉艾別說打電話，連發消息都小心翼翼，唯恐惹得許淺素不耐煩。

    過了一陣兒，莉莉艾又擡起小臉，望着手機，卻是點開了iSu論壇，希望能夠得到對自己有幫助的東西。

    隨後她翻了半個小時，得出結論，iSu裏的喬伊小姐們在互聯網上一個個都主動的不行，但沒幾人真的鼓起勇氣和許淺素聯繫……

    沒一個靠得住的。

    她又把小臉埋進了枕頭裏。

    夢妖也輕嘆了一口氣，脖頸前的紅色珠子都黯淡了些許，隨後她歪歪頭，飄在莉莉艾的手機前，用嘴巴點着屏幕，直接撥通了許淺素的號碼。

    嘟~嘟~嘟~

    “咦？”莉莉艾聽到聲響，疑惑地擡起小臉，輕咦一聲，隨後望着屏幕……

    咚！

    她猛地從牀上彈起來，踩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卻是腳一扭，就要摔倒之際，夢妖用念力包裹住她，緩去力道。

    莉莉艾顧不得痠痛的小腳丫，捧着手機，拉開椅子，將手機平放在桌上，挺直腰桿，正襟危坐的同時伸手整理着自己的劉海……即便這是語音通話，許淺素是看不到她的身影的。

    嗯？六尾歪了歪頭，隨後邁步走過去……走了幾步，又回來，張開嘴巴叼住還在發呆的水躍魚的尾巴，把它拖向莉莉艾的方向。

    電電蟲也睜開眼睛，拉開絲線，垂在莉莉艾的身旁，隨後穩穩落在她的肩膀上。

    濱海市，許淺素望着手機，眉梢微微一挑。

    莉莉艾？這小丫頭可從沒給許淺素打過電話，平時也就是早上晚上發一句早晚安而已。

    他將其接通，問道：“莉莉艾？最近遇見了什麼麻煩嗎？”

    “誒？啊？”手機那頭，莉莉艾發出一聲軟糯糯的驚疑，隨後弱弱問道：“沒，沒有啊？淺素先生爲什麼會這麼想？”

    “因爲你不常打來電話，我還以爲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許淺素笑道。

    奇魯莉安，小袋獸，六尾等寶可夢跟在他的腳邊，藤藤蛇趴在他的衣領裏睡覺，扒手貓站在他的肩膀上高高地仰着小臉，好似許淺素的女主子，雪妖女一邊咬着蘋野果，默默飄在許淺素身旁。

    幾隻寶可夢，三隻都是異色，但來來往往的少女少婦女行人，她們不看寶可夢，看許淺素。

    莉莉艾正襟危坐，兩隻手兒緊緊握拳，按在大腿上，腰桿筆直，聞言，她雪白的小臉一紅，望着放在桌上的手機，看着屏幕中央的通訊界面，弱弱道：“我，我怕打擾到你……”

    “打擾？”許淺素平靜又溫和的聲線自手機內傳來，他說：“尋求他人幫忙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就像我，至今爲止欠了不少人的人情，還也還不清。”

    “啊？這……好嗎？”莉莉艾歪了歪小腦袋，疑惑問道。

    欠着別人的人情不還，這怎麼都算不上好吧……而且，莉莉艾方纔說的‘怕打擾到許淺素’，指的不是尋求幫忙，是不常聯繫……

    “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緣嘛，就像莉莉艾，你以我的名字捐了1000萬元……這些錢都能把我買下來了，但你要我有什麼用呢？”

    莉莉艾的小臉徹底紅了，她也不看手機屏幕了，她直勾勾望着自己緊緊攥着的小拳頭，指關節都有些發白。

    “所以這份人情我不會忘，日後莉莉艾有什麼需求，儘管提便是……這就是我和你之間的‘緣’。”許淺素的聲線平穩從手機內傳來，“因此不用擔心麻煩我，倒不如說，你可以多麻煩麻煩我，甚至多逼逼我也沒什麼。”

    “伽勒爾受了災，捐些錢也沒什麼……才不用你還呢，更不會逼你什麼~”莉莉艾挽了挽耳邊垂落的髮絲，隨後又補充道：

    “而且，我逼太緊……你會受不了吧？”

    莉莉艾若不是害怕打擾許淺素，早便一天幾通電話打來了……事實上，若不是太久沒和許淺素說說話，心底想念得緊，她早便在發現夢妖撥通許淺素的號碼的第一時間就掛斷手機，隨後發消息說‘自己不小心按錯了’。

    所謂少女的小心翼翼，就是如此。

    “我師從彩豆師父，從未懈怠過鍛鍊身體，因此精力十分旺盛……因此你不用在乎逼太緊我會承受不住。”

    許淺素自信道，這是實話，畢竟那1000萬的數目可太大了，莉莉艾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他自然不會拒絕，何況兩人也是朋友。

    明明許淺素並沒有說什麼好聽的情話，但莉莉艾小巧可愛的耳朵卻是莫名紅潤起來，心尖兒更是一跳一跳，直感覺周身血液都涌上心頭，一陣輕快雀躍縈繞心尖兒。

    她抿嘴一笑，捏了捏有幾分僵硬的手腕，放鬆幾分，用手兒撐着側臉，穿着白襪的小腳丫輕晃，湖泊般碧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手機，說：“我，我收服了一隻水躍魚~”

    其實莉莉艾在收服水躍魚的當天，曾給許淺素發過信息，細節如下。

    莉莉艾：【淺素先生，我收服了水躍魚。（水躍魚發呆的正面照）】

    許淺素：【看上去有幾分鴨神的影子……不過無傷大雅，水躍魚的潛力不算差，且有MEGA形態，日後去卡洛斯地區，我會留心它的MEGA進化石。】

    莉莉艾：【謝謝！】

    許淺素：【小事。】

    沒了。

    ……

    莉莉艾伸手將還在發呆的水躍魚抱進懷裏，隨後發覺這是語音通話，許淺素看不到的……她拿起手機，望着‘視頻通話’的按鈕遲遲不敢按下去，最終只是整理了一下劉海，打開手機的攝像功能，自拍了一張照片……

    整理了劉海，但她卻壓根不敢拍自己的正臉給許淺素看，因此畫面中只有水躍魚與莉莉艾的潔白長裙。

    許淺素還未開口，莉莉艾彷彿擔心許淺素說什麼令她害羞的話似的，率先開口：

    “當初我去研究所挑選時，所有的水躍魚都好奇地看我，只有它坐在池塘邊，用尾巴對着我~當時我還以爲它不喜歡我，難過了好一會兒……結果之後才知道，這孩子只是反應總比別人慢好幾拍。”

    “唔？”水躍魚這時才眨了眨眼睛，它看向六尾，伸手摸着自己的尾巴，問：“你爲什麼要咬我的尾巴呢？”

    六尾白了它一眼，懶得解釋。

    “唔？”水躍魚又眨了眨眼睛，歪歪頭，隨後又開始發呆。

    “我認識一隻可達鴨，和它的模樣差不多，不過那只鴨子在精神力上很有才能，且喜歡吃冰淇淋，且是個色鴨子。”許淺素笑道。

    “色鴨子……”莉莉艾掩嘴輕笑，隨後摸了摸沼躍魚的尾巴，說：“不過這孩子是女孩子，很可愛~”

    “還有還有，夢妖最近交上了朋友，是一隻……”話音未落，早便等不及的夢妖便飄下來，幾乎零距離望着手機，遮擋了莉莉艾的視線，“MUMU~MU~”

    許淺素沒說話，總是待在他的影子裏的兩隻小夢妖倒是飛了出來，繞着手機轉圈圈，和夢妖小一交流着。

    “不能離這麼近，對眼睛不好。”莉莉艾雙手抱着夢妖，將她拉遠了些。

    六尾又翻了個白眼，也不知是誰每天晚上不睡覺，關着燈，來來回回翻着沒幾條信息可看的Line。

    “恰巴~”就在此時，水躍魚莫名其妙地伸出手，對着手機招了招……她是在給許淺素打招呼。

    對於許淺素，水躍魚早便有所耳聞……只是這反應也太慢了些。

    把夢妖抱離了手機，莉莉艾又輕晃着白皙纖細的小腿，對着手機道：“今早我和莎莉娜去商場買衣服，結果衣服沒買到，反而去咖啡店坐了一早上，然後我發現，杯子的底部居然印着伽勒爾地區的標籤……

    “……聽說溯傳鎮的礦業很發達，不知道原料是不是來自溯傳鎮呢？”

    “還有還有，莎莉娜的仙子伊布昨天和小智的皮卡丘對戰了~唔……仙子伊布的緞帶好漂亮，戰鬥的姿態也很優雅，然後然後……對戰的時候，仙子伊布用迷人把皮卡丘魅惑了~還是第一次看到皮卡丘那個樣子~”

    “還有就是前天，前天晚上的時候，我做噩夢啦差點從牀上滾下來，當時想着要是淺……咳，當時想着還好淺素先生讓小夢妖跟在我身邊，她用念力保護了我……”

    夢妖聞言也翻了個白眼，感謝歸感謝，但你一直抱着我，都不讓我和素素說話，只管自己霸佔着手機~

    哼！

    莉莉艾一口氣向許淺素說了許多話，好像要把一個月來想要訴說，卻每每都憋在心底的話一股腦講出來。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盡是些不重要的雞毛蒜皮的小事，想到哪裏說到哪裏，語序有幾分混亂，但語氣卻是十分輕快。

    說了近十分鐘，她才反應過來，雪白的俏臉猛地通紅一片，她緊緊捂着自己誘人的櫻脣，愣是不敢多說一句話了。

    自己一個人說了這麼久，都不給淺素先生說話的機會，他會不會覺得我不尊重他……唔，還有我說了這麼多，會不會惹得他煩？

    自己覺得有意思的事，他未必覺得有意思！但淺素先生是個溫柔的人，他一定是按捺着心底的無趣，維持着禮貌才一直默默聽着的。

    想着，莉莉艾歡快的心情瞬間就跌落了谷底，可愛的大眼睛裏帶上一絲水光，差點就要哭出來。

    “嘶啾？”一直趴在莉莉艾肩膀上的電電蟲迷茫了，方纔不是還挺高興的，怎麼現在就要哭了？

    它不明白。

    “哦……沒了嗎？最近我這裏也發生了不少有意思的事。”卻聽手機裏傳來許淺素帶着笑意的聲線，“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去了卡洛斯地區，此刻又身處神奧地區。”

    “卡洛斯的密阿雷市可了不得，那座棱鏡塔是那麼~的高，聽說小智當年爲了救皮卡丘，還從塔頂跳下來過……不過因爲某種原因，我沒近距離接近那座棱鏡塔，你不是說過你很想去看看棱鏡塔嗎？下次我們可以一起去……”

    “……不過雖然我沒有去過棱鏡塔，卻是騎過鐵甲犀牛，沒錯，鐵甲犀牛，那個兇兇的寶可夢，但它實際上十分溫和……”

    許淺素的聲音很平和，帶着幾分回憶，但莉莉艾聽着聽着，卻是莫名其妙地感覺心底一陣難過與委屈……她不明白，也不理解。

    因此她說，“以，以後，我還能給你打電話嗎？因，因爲夢妖很想你……”

    啊？夢妖擡眼望着莉莉艾。

    她被莉莉艾抱在懷裏，愣是沒掙脫出來。

    知道我想他，你還不讓我和他多聊聊……夢妖的小臉鼓了起來。

    “嗯？這有什麼可以不可以的？想打來那就打來吧。”

    莉莉艾抽了抽小鼻子，卻是發覺一通電話，居然打了四十分鍾。

    她心底又莫名出現一股羞意。

    她低聲道：“我，我手機要沒電了~先掛了。”

    “嗯，掛吧，再見。”

    “再見。”

    莉莉艾盯着手機，卻是沒有掛斷，直到說完再見，過了五秒左右，許淺素掛斷，她才捧起手機。

    海風自窗邊拂來，潔白的窗簾遮掩住莉莉艾的身影。

    少女的心事復雜多變，晦澀難懂。

    莉莉艾踏出了於她而言，十分重要的第一步，值得高興，但她卻有了新的煩惱……

    她該和許淺素聊些什麼話題，才能讓許淺素更喜歡她呢？

    ……

    濱海市，許淺素掛斷莉莉艾的手機，心想莉莉艾一個小姑娘，父親與兄長失蹤，母親忙於工作，無心於她……原著中對這方面的刻畫較少，但她其實還是很怕寂寞的……有時間多和她聊聊吧。

    他還沒走幾步，手機又響起了。

    許淺素輕嘆一口氣，自己還真成什麼名人了。

    拿出手機一看，卻讓許淺素微微一怔。

    “喂，瑪俐小姐，是需要我帶什麼東……”

    “買個菜還花這麼長時間？快回來。”

    “好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