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祂，不是人！

    「不是他，而是祂！」

    看到自來也放下戒備，宇智波鼬道：

    「但祂是誰、從何而來、降臨忍界又有何目的，沒人知道！」

    「你真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自來也無語了，明明是宇智波鼬說要交流情報，但開頭就是三不知，玩呢？

    「是真不知道！」

    宇智波鼬搖搖頭：「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祂絕不是人類！」

    「不是人，難不成還是鬼或者神？」（本來想寫神魔，但小日子那邊對鬼的敬畏還要超過神）

    自來也還沒說話，肩膀上的老蛤蟆先反駁出聲，「小鬼你是少見過怪了，這世上哪有什麼神鬼，你說的祂，可能也就是活的久了點，能力特殊了點！」

    論對世界的認知，它們妙木山絕對有資格說這話。

    畢竟它們大蛤蟆仙人就活了近千年，並擁有預知未來能力，當年還幫六道仙人封印過大筒木一族。

    所以鬼神之說，老蛤蟆是完全不信。

    「對，我以前也不信世上有鬼神！」

    宇智波鼬對老蛤蟆的質疑表示理解，

    「但祂降臨後，我信了！」

    「其勢，攝人心魄，宛如地獄血海！」

    「其身，不可直視，宛如怒目金剛！」

    「其威，無可測量，毀天滅地！」

    「這無一不在表明，祂就是神，就是鬼！」

    回憶起冷空的怪物身軀以及散發出的恐怖氣息，宇智波鼬臉上爬滿敬畏。

    「那還是在三個多月前，曉正準備開始下一段計劃全員集合。突有流星墜落在雨隱村之外。」

    「聽到動靜，首領下令前往查看。」

    「但等我們出村後，就發現隕坑方圓數十裏都已被不祥血霧覆蓋。

    「但血霧不是霧，而是精神力的實質顯化！」

    「意志稍差的忍者只要沾染上一絲，就會立馬陷入昏迷或者瘋癲。」

    「血霧？」

    聽到這裏，自來也突然想起了山中亥一遞交的審問報告，

    「對，就是這個！」

    「亥一在報告中稱，讀取曉記憶時，就總卡在血霧畫面，看不清其真身：」

    「曉？」

    宇智波鼬微微有點意外：「你們已經抓了一個曉？」

    「嗯，好像是叫飛段。」

    自來也點點頭：「就這些天的觀察來看，他生命力極其頑強，復原能力也堪稱非人，身體被分割成數十塊依然活蹦亂跳。」

    「所以爲了防止他逃跑，我們已經將其軀體分開封印。」

    「不會就封印在木葉吧？」

    宇智波鼬眉頭皺起：「我勸你們最好把他轉移出去，或者交給我，不然很有可能引起‘祂"的注意！」

    「鼬，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自來也蹭的一下站起身，再度擺出結印手勢，

    什麼情報都沒說，就跟他要人？

    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啊！

    「自來也大人你誤會了。」

    面對質疑，宇智波鼬仍是雙手攤開一動不動。

    忍者戰鬥必須結印，攤開雙手就是無意交戰的最好方式。

    宇智波鼬解釋道：「我要你轉移飛段，並不是要他，而是飛段的攝血量是曉成員之最，跟‘祂"血脈感應也最強！」

    「最關鍵的是，飛段還是邪神狂熱信徒！」

    「也就是說，飛段祈禱時，祂很有可能聽得見。如果引起祂注意，木葉是存是亡，就只在一念之間！」

    「沒用的，人肯定不會交給你！」

    自來也還以爲宇智波鼬在嚇唬他，果斷拒絕，

    「那就先不說飛段，等我將情報全部說出，你再考慮是否轉移。」

    知道自己在自來也心裏信譽度不高，宇智波鼬只能繼續往下說，

    「當發現普通忍者扛不住血霧壓力後，首領下令由曉成員進入血霧探索情況。」

    「最後我們在隕坑中心區域發現了祂的存在！」

    果然，在聽到有關冷空情報後，自來也又從戒備改成傾聽。

    但宇智波鼬好像已經完全沉浸在初見冷空時的畫面，完全沒注意到自來也的改變，依然用充滿敬畏的語氣道，

    「只見其盤坐在地，山一樣的身軀仍超過2米！」

    「等距離近了之後我們才發現，祂好像在沉睡，而比最強幻術還恐怖的血霧之海原來不過是祂的鼻息。」

    「隨後我們注意力又不受控制的被‘祂"肌肉所吸引！」

    「宛如神靈雕刻的完美肌肉羣，隨着呼吸規律彈動盡顯力量真諦！」

    「就好像，祂就是肌肉之神，力量之神在人間的化身！」

    「不是...我看你才是他的狂熱信徒吧？」

    自來也又一次感覺自己被宇智波鼬忽悠了。

    這小鬼到現在爲止都在恭頌‘祂"是何等強大，何等超越鬼神，重要情報是一點說。

    情報呢？

    我要的是情報啊，混蛋！

    「自來也大人我知道你急，但請先別急...」

    「我也知道你現在很擔心村子的情況，但請先別擔心。」

    「我月讀空間時速很慢，就算過上一天一夜，外面也不過一剎。」

    「所以完全不用急，時間我們多的是。」

    「我說這麼詳細，也是爲了讓你能更清晰認知到祂究竟是何等存在！」

    被自來也接二連三的質疑，宇智波鼬是一點都不介意，甚至還很理解。

    因爲要不是親身經歷，誰跟他說忍界有神，他早就一個月讀過去告訴對方什麼才是真神！

    「好，我忍！」

    自來也大致知道月讀空間情況，嘴角抽搐強忍下不耐。

    卡卡西之前中過宇智波鼬的月讀，根據戰鬥報告來看，他的確在月讀空間呆了一天一夜，而外界才過了一剎。

    所以爲了獲取邪神情況，自來也忍了！

    「那麼接下來，重點來了！」

    宇智波鼬瞳孔擴張，好似又回到了跟冷空的戰鬥現場：「在發現祂在沉睡後，我們發動攻擊開始試探。」

    「結果如何？」

    聽到所謂的邪神，終於要露出真面目，自來也瞬間瞪大雙眼。

    「結果？呵呵...」

    宇智波鼬苦笑兩聲：「結果就是曉成員手段盡出，都沒能破開祂的皮膚！」

    「怎麼可能？」

    「是用能力格擋了吧？」

    自來也不信，因爲大蛇丸的關係他早就在調查曉組織，隱約知道曉成員都是由各村S級叛忍組成。

    而S級叛忍的實力就不用說了，最少也是精英上忍乃至影級，就比如眼前的宇智波鼬以及前曉成員大蛇丸。

    自來也想象不出，被這個等級的強者聯手攻擊如何才能不破防。

    「不！」

    宇智波鼬搖搖頭：「你忘了我前面說過，祂在沉睡？」

    「祂沒有使用能力，也沒有任何防禦動作，就跟佛陀一樣就盤坐在原地，用身體承受了我們所有攻擊。」

    「

    但就是這樣，我們都連他皮膚都沒能擦破！」

    說到這裏，宇智波鼬臉上露出深深無力，

    「刀砍刀斷，劍劈劍折，水火不侵，雷電無效！

    「然後...祂，睜眼了！」

    宇智波鼬突然加大聲音，將正聽的入神的自來也跟兩隻老蛤蟆都嚇了一跳。

    但在驚嚇過後，又迫不及待的問道：「睜眼後又怎麼樣？」

    「睜眼後，血海消失，陽光重新照射在大地，可謂是真正的呼氣成雲、閉眼爲夜、睜眼爲晝！」

    「而對視瞬間，我們也在‘祂"眼中看到了無盡的殺戮、血腥、憎恨、殘暴以及死亡！」

    「就好像祂的雙眸承載了世間的所有不幸！」（負能量）

    「現在想來，當時幸好只對視了一瞬，無窮無盡的負氣息又極速消失在祂眼眸深處。」

    「不然我感覺自己的精神也會被其污染，最後陷入瘋癲！」

    「誇張了吧？」

    自來也越聽越感覺自己不是在聽取情報，而是在聽神話故事。

    「不，一點都不誇張！」

    宇智波鼬無力搖頭：「當時我們也沒意識到這點，繼而對祂發動攻擊，然後...」

    「然後怎樣？」

    自來也表示好奇心被撩起來了。

    宇智波鼬苦笑道：「然後...曉全員就全被秒了！」

    「第一個是跟祂距離最近的角都，號稱跟初代火影柱間大人對戰過的不死怪物！」

    「角都開啓終極形態地怨虞模式，結果五具分身，就被祂移動產生的風浪給卷爆了四具！」

    「而緊跟其後的飛段，也被祂跟小雞一樣抓在手心充當實驗體喂了一嘴血，身體當即炸成碎片。」

    角都跟飛段死亡時，曉其他人都沒在現場，宇智波鼬能知道這些，還得歸功於掌控新身體的那段時間。

    在荒漠相互廝殺掌控新身體時，曉成員爲了估算出冷空真正實力，曾覆盤過戰鬥。

    雖然最後沒能算出冷空究竟有多強，但也不是沒收穫。

    最少在廝殺跟覆盤過程中，宇智波鼬知道了各人的被秒過程以及他們的底牌忍術。

    「原來是這樣！」

    自來也點點頭：「怪不得亥一看到了飛段全身癱瘓，卻一直找不到傷他的人。

    隨後又看向宇智波鼬：「那你呢？你攻擊時有沒有釋放須佐能乎？」

    自來也不熟悉角都跟飛段，不知道他們在變成肌肉男前有多少實力，所以想用宇智波一族的須佐能乎來判斷冷空戰力。

    宇智波鼬：「釋放了！」

    自來也：「結果呢？」

    宇智波鼬：「結果就是...祂出拳了，然後天就爆了！」

    「不是，我問的是須佐能乎，你不要跟我說胡話。」

    自來也臉上冒出黑線：「而且天怎麼會爆？」

    「如果你在現場，你就知道天真的會被打爆！」

    「至於須佐能乎？」

    「就被祂拳風擦到一點，就只剩下背皮了。」

    回想起冷空一拳爆天的恐怖場景，宇智波鼬表情很麻。

    甚至到現在，那個直通外太空的天穹空洞仍在他腦海不斷徘徊。

    「算了，別說邪神了。」

    聽宇智波鼬越說越離譜，自來也放棄了研究邪神了。

    宇智波鼬一個勁的吹，根本沒有一點參考價值。

    太離譜了！

    什麼叫天都爆了？

    怎麼不說，世界已經毀滅，現在的一切只不過是幻境？

    扯蛋！

    自來也完全想象不出一拳爆天是什麼景象。

    畢竟就是被尊稱爲忍界雙神的初代火影跟宇智波斑都做不到這個程度好吧？

    「你還是重點說說，曉成員是怎麼變成肌肉怪，實力又是如何暴增的吧？」

    自來也：「亥一看到了飛段體型膨脹過程，但卻找不到源頭，剛纔聽你說，邪神喂了他血了，但總不能喝點血，就能膨脹成2米多的非人怪物吧？」

    「沒錯，就是血！」

    「祂的血，擁有無盡能量，只要不被撐爆，就能祛除一切暗傷跟重病，並得到超越人類的超強體質跟非人生命力！」

    宇智波鼬都沒發現，自己現在的語氣充滿蠱惑。

    「所以，你也喝了？」

    「但我沒記錯的話，你的身體並不強壯，並且還疑有重病吧？」

    自來也打量着宇智波鼬肌肉炸裂的金剛巨軀，眼神充滿質疑，

    「連飛段那個不死之身都被撐爆，你怎麼會沒事？」

    忍界最重情報，忍者每次出任務，回村後都會寫下詳細任務報告，然後交給情報部分析歸檔。

    而像宇智波鼬這種S級叛忍，資料更是詳細到極點，其中就有宇智波鼬偶爾吐血記錄。

    「所以我只喝了一捧...」

    宇智波鼬張開雙臂，體表突然浮現一層暗紅色的鴉天狗鎧甲。

    自來也看着有點眼熟：「這是須佐能乎？」

    「沒錯，須佐能乎的強度你應該有所瞭解。」

    宇智波鼬點點頭：「在無限逼近死亡的狀態下，我扛着無數次忍術反噬最終改變須佐能乎形態，用它死死箍緊身體，這才沒被神血撐爆！」

    「而除了擁有不死之身的飛段是靠自己硬扛，其他曉成員也跟我一樣，都是藉助忍具或者祕術才撿回一條命。」

    「跟我一起來木葉的幹柿鬼鮫，跟忍刀鬼鮫合體，挺過神血融合。」

    「巖忍村叛忍迪達拉，依靠改造經脈也只敢攝入半捧神血。」

    「首領長門，利用輪迴眼瞳術‘地爆天星"自我封印，最後破土而出。」

    「小南體質太弱沒有嘗試，而角都跟蠍因爲沒有肌肉，連嘗試的資格都沒有。」

    「至於絕隱藏太深，我現在還沒查清他的身份。」

    「最後就是九尾之亂的幕後兇手旋渦面具人，但他自空大人降臨後，就沒敢再出現在曉基地。」

    宇智波鼬一口氣將曉成員全都說了出來。

    「輪迴眼？」

    「長門跟小南？

    聽到自家弟子的名字，自來也眉頭緊緊皺起：「你剛剛說長門是曉的首領？」

    「沒錯！」

    「木葉現在最需要防備的就是首領長門！」

    「空大人一般都處於深度冥想，只要不引起祂的注意，應該沒事。」

    宇智波鼬突然加重語氣：「而長門正在指使曉讓世界感受痛楚，我跟幹柿鬼鮫這次來木葉就是他的命令！」

    「居然是長門，這...？」

    聽到這裏，自來也長長嘆了口氣：「那個孩子...最終還是走錯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