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一護站在通往現世的穿界門前,環顧四周,發現來送行的人寥寥無幾,不禁有些失望地說道:
“哎,我好歹也算是幫了屍魂界一個大忙,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來送我們呢?”
露琪亞聞言,苦笑着搖了搖頭,卻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確實,雖然藍染並未被徹底制服,但黑崎一護等人的行動無疑打亂了他的計劃,對屍魂界而言,這無疑是一份巨大的恩情。
如今,他們即將離開這個充滿回憶與戰鬥的地方,卻只有露琪亞一人孤獨地送行,這場景確實有些淒涼。
就在這時,井上織姬走上前來,輕聲爲露琪亞解圍道:
“好啦,一護,你就別爲難露琪亞同學了。這些天屍魂界經歷了太多的動盪,很多人都受了傷,所以沒人來送我們也是正常的。”
她的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忽然閃現而至。
夜一走到黑崎一護面前揉了揉他的頭髮,然後在他無奈的眼神中說道:
“井上說的沒錯,你這個臭小子就是不懂得體諒別人。”
黑崎一護輕輕整理了一下被夜一揉亂的頭髮,隨即收斂笑容,認真地問道:“你不打算和我們一起回去嗎?”
夜一聞言,輕輕地嘆了口氣,回答道:
“不行啊,這裏需要我。作爲四楓院曾經的家主,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四楓院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她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接下來的話該如何說出口。
然後,她繼續說道:“不過,有件事情需要麻煩你一下。”
黑崎一護毫不猶豫地拍着胸脯保證道:“沒問題,交給我吧!”
夜一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了黑崎一護,說道:“麻煩你回到現世後,將這封信交給浦原喜助。”
黑崎一護看着眼前從夜一懷中遞過來的信封,嘴角微微一抽。
他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接過這封信。
好在這時,井上紅着臉走上前來,替他接過了信封。
夜一看着兩人略帶羞澀的模樣,忍不住放聲大笑,笑聲在空曠的空間中迴盪,帶着幾分灑脫與不羈。
笑聲漸歇,黑崎一護深吸一口氣,凝望着夜一,沉聲說道:“我們要走了,你要保重。”
夜一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何嘗不想隨他們一同回到現世,享受那裏的自由與繁華。
這些年在現世的生活,讓她感受到了自由。
與之相比,屍魂界則處處凸顯出死板。
然而,星流的突然出現,引發了屍魂界的動盪,山本老爺子對貴族的打壓,讓她不得不選擇留下。
這是她的責任,也是她的使命。
她自幼受到家族的庇護與恩惠,如今家族面臨困境,她怎能置身事外?
想到這裏,夜一輕嘆一聲,將心中的無奈與沉重化作一聲嘆息。
她收斂了情緒,神情變得凝重起來,叮囑道:
“你們也要小心。藍染可能已經盯上了你們,即使在現世,也不能有絲毫鬆懈。明白了嗎?”
黑崎一護聞言,神色一凜,鄭重地點了點頭。
他深知藍染的狡猾與強大,自然不敢有絲毫大意。
就在這時,露琪亞走了過來,擡手將一個東西拋向黑崎一護。
他手忙腳亂地接住,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張代理死神戰鬥許可證。
露琪亞解釋道:“這是浮竹隊長讓我交給你的。有了這個,你的魂魄就能脫離肉身,自由行動。”
“以後空座町的安危就交給你了,那裏的虛都由你來處理。”
黑崎一護收起代理證,心中涌起一股使命感。
他望着手中的代理死神戰鬥許可證,心中五味雜陳。
這份證件不僅是一份榮譽,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他想象着未來可能會面對的種種挑戰和困難,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然而,當他擡頭看到露琪亞和夜一那堅定而信任的眼神時,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縮。
他深吸了一口氣,挺直了脊樑,用堅定的聲音說道:“我明白了,我一定會守護好空座町,不讓任何一隻虛傷害到那裏的人們。”
露琪亞和夜一聞言,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們知道,黑崎一護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他一定會盡全力完成自己的使命。
“那麼,我們就在現世等你的好消息了。”夜一笑着說道:“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聯繫我們。”
黑崎一護點點頭,心中充滿了感激。
他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有着許多可靠的夥伴和朋友。
他們雖然身處不同的世界,但他們的心卻始終緊密相連。
“再見了,夜一、露琪亞。”黑崎一護說着,轉身走向了穿界門。
井上織姬與其他同伴靜靜地站在那裏,等待着他的歸來。
他們一同踏入穿界門,瞬間被耀眼的光芒包裹,身影漸漸在另一端顯現。
當他們重新站穩腳步,置身於現世的大地上時,一個陌生的聲音意外地響起。
“這裏便是現世嗎?”卯之花八千流的聲音中透露着好奇與興奮:“似乎比我上次造訪時更加繁榮了。”
空鶴則瞪大了眼睛,四處張望:
“這裏給人的感覺比屍魂界還要先進啊。不是說現世的人類一直生活在困苦之中嗎?”
星流聞言,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他淡淡地說道:
“如果說一千年前,屍魂界還能算是現世人類死後的樂園,那麼現在,它恐怕只能算是地獄了。”
說到這裏,他輕輕拉住了想要四處探索的空鶴,有些無奈地說道:
“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找志波一心嗎?怎麼一到這裏就準備到處亂跑了?”
空鶴被星流這麼一拉,才猛然想起自己的初衷,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啊,對啊,我是來找志波一心的。一時興奮,差點忘了正事。”
黑崎一護也在這時回過神來,看着眼前的卯之花八千流、空鶴和星流,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你們是什麼時候跟着我過來的?我怎麼一點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