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撇子自然是不願意看到易中海出現什麼意外狀況。
雖然這話不好聽,但現在易中海才是留在車間裏的老人。
本身他也是一個八級鉗工,可以說到退休之前,他都是這個車間的鉗工組長。
至於說王振國?
他現在的實力已經根本不在這個車間了,而是在整個軋鋼廠之中。
王振國根本不可能安安分分的在車間裏面當一個鉗工組長。
郭大撇子可是很明白這件事的。
至於說……易中海和王振國的矛盾。
郭大撇子也定多少做到一個居中調和。
至於說真的再鬧的話,他也管不到。
畢竟這一次不管是怎麼說,還是易中海太過於無理取鬧了。
易中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神之中帶着幾分感慨。
“主任,你有沒有想過我要是真的讓振國爬到了更高的地方,那麼只需要他一句話,我最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畢竟到那個時候,不管振國怎麼想,總有人巴結他,而整治我,就是最簡單,最好用的辦法。”
郭大撇子聽到易中海的這般話語,最終還是選擇了閉上嘴巴。
這話說的……
郭大撇子也不能說到底是誰對誰錯。
但是現在有一點很明確,那就是易中海和王振國的矛盾已經到了徹底不能調和的程度。
可面對着這樣的狀況,郭大撇子也只能搖搖頭,來到了王振國的身邊。
“振國,易中海估計這兩天憋着壞呢,你這段時間小心一點。”
聽到郭大撇子的話,王振國眼神之中一點都沒有意外。
畢竟易中海就是能趕出來這樣事的人,也絕對是能夠在這個節骨眼上噁心自己的人。
只不過……
王振國還真不想對付易中海了,這樣的臭狗屎自己主動對付,不管是怎麼想,都感覺髒了自己的雙手。
“主任,我明白這一點,你不用多說什麼了。”
郭大撇子看着一臉自信的王振國,眼神之中滿是笑意。
也是,自己肯定是想的太多了,像是王振國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被易中海給折騰倒?
要知道,現在的軋鋼廠的明日之星,可是王振國。
而不是這個已經快要退休的易中海。
“行,你有這樣的想法就行了,我明白了。”
至於說接下來?
易中海那邊郭大撇子才不會主動參與進來。
這簡直就是有事沒事給自己找點事幹。
根本就是閒得蛋疼。
光是思考這一段想法,就足夠讓郭大撇子認明白現在的狀況了。
不過王振國倒是在一臉認真的在做自己手頭上的工作。
至於說接下來到底要幹什麼……
那就等着楊廠長的消息吧,他絕對不可能讓自己一直在鉗工的工作上幹下去的。
畢竟這是對於人才的一種浪費。
而不出王振國所料。
在楊廠長的辦公室之中,張工正一臉淡定的喝着楊廠長面前的茶葉。
表情絲毫沒有任何的慌亂,就好像是這本來就應該是他的辦公室才對。
“張工,你讓王振國現在就當工程師學徒?是不是有點太早了。”
雖然現在的王振國在楊廠長的心中評價很高,但他現在終究也只是一個六級鉗工而已。
這個能耐雖然在年輕人裏面十分難得,但是面對着整個軋鋼廠之中的工人。
數量還是很多的。
可若是只憑藉着這樣的一個功績,就直接讓王振國變成工程師學徒。
是不是有點太早了,至少還得多看上一段時間才對。
而張工看着一臉憂慮的楊廠長,心中也是明白楊廠長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只不過……
張工也有自己的理解。
“楊廠長,我覺得你還是不理解人才的重要性。”
張工還想要繼續說下來,可楊廠長直接揮揮手打斷了張工的話語。
“張工,我理解你,你是軋鋼廠的老師傅,對於軋鋼廠的感情或許比我還要深厚。”
“你做出的決定絕對是你主觀意義上對於軋鋼廠有大好處的做法。”
可楊廠長的這般話語瞬間就讓張工臉色難堪了不少。
主觀意義上有好處?
這話不就說明不在主觀上聊這件事,不一定有利,反而還會有害嗎?
光是想到這一點,張工的臉色都難堪了不少。
楊廠長這話已經準備反駁自己提出的建議了。
不過現在的楊廠長依舊在慢慢悠悠的說道。
“或許你覺得這有點難理解,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如果真的讓振國當上了學徒。”
“那麼落選的那些學徒怎麼看王振國?”
“是不是覺得他走後門了,是不是覺得他根本不配這個學徒?”
張工直接打斷了楊廠長的話語。
不配?
怎麼可能不配。
“楊廠長,王振國畫出的三視圖你也看得出來,絕對是一個老練的熟手了,擔任一個工程師學徒綽綽有餘。”
楊廠長揉着眼睛,眼神之中滿是疲憊。
這件事他能不知道嗎?
哪怕他是管理崗,但是對於工業的基礎知識,他也是明白的。
因此在看到王振國畫出的三視圖,也明白這絕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可是這樣的人才……
光是思考一下,楊廠長就能明白,王振國的天賦實在是太高了。
如果真的要按照他的能力來進行職稱評價,那只有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工廠之中大部分的工人都不認同王振國。
這可根本不利益王振國的後續發展,更不利於整個軋鋼廠的團結穩定。
哪怕楊廠長明白,對於王振國來說,這是最好的做法。
“張工,難不成要爲了王振國,專門再開一場考覈比賽嗎?”
“要不然的話,怎麼解釋現在的王振國已經變成了工程師學徒?”
張工直接大手一揮,眼神之中帶着幾分堅定。
“王振國是我徒弟,你別在這邊給我說這些彎彎繞了,既然是工程師學徒,那就是給我當學徒。”
“如果振國真要是出了什麼事,那這件事的責任在我身上,行了吧?”
楊廠長點點頭,只不過臉上滿是苦笑。
他還是頭一次看見張工做事,說話那麼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