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悠悠轉醒，整個人都感覺虛弱了不少。
就好像是經過三天勞作，沒有任何休息時間一般。
“這是在哪兒啊？”
秦淮如一聽到賈張氏的聲音，整個人臉上露出幾分喜色。
這哪怕再畜生，終究是自己的婆婆。
更別說她還想知道賈張氏和棒槌到底是怎麼變成這幅模樣的。
“媽，你可算是醒了，怎麼回事啊？”
秦淮如一臉擔憂，也讓賈張氏所剩不多的良心涌現不少。
“這可是苦了你咯，棒槌兒呢？”
棒槌兒？
賈張氏慌張的在周邊尋找，最終在一旁的病牀上看到了棒槌兒。
棒槌兒甚至到現在還在昏迷着。
小腿上肉眼可見的滿是潰爛。
光是擡眼看看，就能知道棒槌兒這條腿絕對會有什麼後遺症。
這般慘烈的模樣瞬間讓賈張氏整個人愣了一下，隨後臉上滿是猙獰。
“肯定是那個小畜生害的，我的乖孫子怎麼就變成這個模樣了！”
現在賈張氏根本就沒有考慮過王振國在之前的時候已經勸過自己。
更沒有考慮過，要不是她們到王振國家裏偷東西，怎麼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但是賈張氏這樣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反省自己的錯？
現在的她腦海之中滿是對於王振國的報復。
就好像是要硬生生把王振國的腦袋給咬碎一般。
不過秦淮如倒是明白不少，看着賈張氏這般神色，眼神之中滿是擔憂。
“媽，你還是在醫院裏多休息一段時間吧，你這條腿受傷也不輕的。”
賈張氏看着自己暴露在外面的老腿。
乾枯的老腿上面滿是傷痕，而這些傷痕大多已經化膿了，就光是這條腿看着就已經不像是活人的腿了。
看到這般慘烈的模樣，哪怕是剛纔十分囂張的賈張氏臉色也猛然蒼白。
“這……王振國這個小崽子，居然敢這樣對我。”
賈張氏將所有的痛苦都歸咎在了王振國的身上。
思考再三，賈張氏最終還是拖着自己的爛腿下牀了。
“媽，你這是要怎麼樣啊？”
秦淮如可是被嚇得不輕，賈張氏這條腿如果不好好治療的話，絕對需要截肢的。
哪怕是現在這樣，截肢的風險也很大。
誰叫一開始的時候閻埠貴借給王振國的老鼠夾子實在是太用力了。
不僅直接夾到了骨頭上，更是在屎尿之中浸泡了不知道多久。
現在的醫術還並不算發達，哪怕是在四九城之中也是如此。
更別說現在賈張氏還拿不出多少治療的錢。
賈張氏狠狠的看着門口。
“我要找王振國賠，讓這個小崽子付治療費。”
可還沒等到賈張氏離開，便看到一個護士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看到賈張氏要走，她的臉瞬間耷拉了下來，看向秦淮如的臉色也多出積分不善來。
光是這模樣，誰看不說是要逃單？
“老太太，你這是要走？”
賈張氏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現在她的腦海之中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找到王振國，然後狠狠的在他的身上扯下來一塊肉來。
“是又怎麼樣，別擋路。”
這下子護士的臉色徹底耷拉下來了，看向賈張氏的神色也越發不善了。
這老太太居然想要逃單？
可真的是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地方。
“跑什麼跑？治療費交一下，如果沒有的話，那就先湊齊再說。”
現在可不是可憐他們的時候，畢竟護士也是從住戶們的七嘴八舌裏面聽出來了這兩個到底幹了點什麼事。
因此護士的臉色一點也不好看。
只不過賈張氏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應付護士。
“滾，小年輕什麼都不懂，我沒事，快點讓我走。”
賈張氏推搡着護士，臉色之中滿是怒火。
只不過這一下徹底點燃了護士的憤怒。
“行，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別走了，什麼時候把欠下來的治療費交了什麼時候走吧。”
護士一把將賈張氏推倒在地，臉色之中滿是惱火。
秦淮如見狀，臉色之中滿是尷尬，她也知道自己這個婆婆是一點好事都不做。
在這樣的事上，自己還是得先把這點東西給墊上再說。
總不能讓棒槌兒斷一條腿吧？
“那個，護士小姐，大概需要多少治療費啊？”
護士掃了一眼手中的單子。
“也不是很多，你們兩個總共需要二十塊的治療費，如果後續想要不留下後遺症……”
“實際上現在的病狀不留下後遺症是不可能的事了。”
“老人如果還要繼續動，那這條腿基本上就得截肢了，不過老人身子骨弱，可能截肢之後就下不了手術檯了。”
“小孩嘛，身體還是挺有生機的，保守治療的話花費的比較多，可能需要一兩百。”
“但是這條腿可以不受到太多影響，頂多就是正常走路的時候高低腿。”
賈張氏這下可是一點不幹了。
棒槌兒可是他的寶貝孫子，誰有事棒槌兒都不能有事的。
“你們這幫庸醫，怎麼能治不好我孫子呢？”
“他才多大啊，就要受到這樣的對待，你們壓根就不是什麼正經醫生！”
賈張氏現在幾乎就像是一條瘋狗一樣，看見誰就要對準他咬上一口。
甚至賈張氏還要衝到護士身上，逼迫着護士救救她的孫子。
只不過護士可根本不吃賈張氏那一套。
賈張氏不管怎麼說，也頂多是在四合院裏面豪橫一點。
只要出了四合院，誰認她那張老臉？
根本不可能的。
護士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賈張氏，一點好臉色都沒有。
反正現在關在裏面了，讓他緩緩也行。
“護士小姐，讓我出去，我先去拿錢吧。”
秦淮如思考再三，還是得先湊錢讓棒槌兒後遺症儘量最少才好。
要是現在這個節骨眼，真要是出事了，那就是棒槌兒一生的麻煩。
護士聽到這話，眼神之中帶着幾分閃爍。
這老人一點道理都聽不進的，但是這個兒媳婦倒是……
“行，你先出來吧，只不過老人和小孩得留一下，要是真沒有治療費的話，我們並不會進行治療。”
“畢竟這就是規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