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這辦公室沒法待了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掠過的烏鴉字數:4224更新時間:24/07/23 02:06:45
    “你們這是什麼眼神?”顧然問。

    “瞧不起你的眼神。”何傾顏說。

    “你們兩個也有資格瞧不起我?”顧然立馬道。

    “連我們兩個都瞧不起你,你是有多失敗。”何傾顏同樣迅速答。

    “我只是轉移話題,你們看不出來嗎?”

    “顧然,”陳珂爲難地開口,“一般來說,就算轉移話題,也不會說女孩子的屁股有彈性。”

    “.都怪你們兩個,把氣氛弄得奇奇怪怪,害我說話也不經大腦了。”身爲心理醫生,顧然絕不讓自己內疚,有錯必須指責別人。

    “我覺得你是被傾顏迷住了。”陳珂掩嘴笑道,“連我都看呆了呢。”

    “真的嗎?”何傾顏問。

    “嗯!”

    “那讓我親一下。”

    “親我?”陳珂愣住了,下意識微微後撤。

    “來嘛,珂珂~,剛纔我和顧然親嘴了,現在和我親,相當於伱們兩個間接親吻哦。”

    “.嘴對嘴嗎?”陳珂難以置信,她以爲何傾顏會像親蘇晴一樣親她,只是親臉蛋。

    “也不行。”何傾顏忽然沉吟,“我和顧然只是嘴脣接觸,還沒有伸舌頭,我的初吻還半在,珂珂,你等我拿掉剩下的一半後,再和你親。”

    “不用了,謝謝!”陳珂趕緊回頭。

    她心裏想,傾顏意外的純情,竟然還沒有伸舌頭,她自己第一次就全套?

    想起那晚的事情,陳珂有點坐不住。

    那晚之後,她是不怎麼想男女方面這件事的,因爲疼痛的記憶佔據大多數。

    可隨着時間流逝,痛苦逐漸被忘卻之後,剩下的只有愉快。

    所以,她差不多覺得,可以有第二次了。

    因爲有了【箱根之夜】,還有何傾顏今天的行爲,陳珂覺得,就算再來一次【箱根之夜】,顧然也不會太生氣。

    等次數多了,顧然也就習慣了。

    陳珂擡手,捂着自己的額頭,她剛纔還說顧然,現在發現自己好像也不是很正經。

    果然都被何傾顏帶壞了。

    嗯,肯定是這樣沒錯。

    陳珂自動忽略,何傾顏還只是半吻,而她已經全套的事實。

    “最後一個問題,”何傾顏推着轉椅準備走的時候,忽然又問,“你和蘇晴發展到哪一步了?”

    “和你無關。”

    “我現在就把屁股上的手掌印拍下來”

    “接吻。”顧然說。

    “只是接吻?你明白我的意思。”

    “只是接吻。”

    “討厭,”何傾顏害羞,“女朋友只是接吻,而我卻被你摸屁股了。”

    “那算是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顧然放棄爭辯。

    何傾顏推着轉椅往自己的辦公桌走。

    顧然確實只摸過她的屁股,但她對顧然,可是已經生吞活剝了。

    “誒喲!”剛坐下她又站起身,手捂着屁股。

    “哈哈哈!”顧然大笑。

    陳珂也笑起來。

    最後,陳珂去藥房拿了藥,讓何傾顏在更衣室自己抹了。

    “真的好清晰一個掌印。”何傾顏從更衣室出來,看着手機屏幕。

    “你們看。”她還給顧然、陳珂看。

    顧然不想看,她立馬就說要發給嚴寒香。

    顧然看了,看清晰度,明顯是截圖,背景是純白的肌膚,新鮮活潑的巴掌印在中間,五根手指清清楚楚。

    能看出是屁股,但僅此而已,沒有誘人遐想的空間。

    “好狠心啊。”陳珂點評。

    “嗯?”何傾顏示意顧然發表意見。

    “我的內力恐怕已經超過趙文傑了。”顧然說。

    何傾顏好笑的同時,氣得拽緊小拳頭:“剛纔就應該把你的東西拽下來!”

    “什麼?”陳珂好奇,她有一點明知故問。

    “既然你不能坐,我們乾脆去療養樓吧。”顧然提議。

    辦公室他已經不想待了,再待下去,說不定真要犯錯。

    出淤泥而不染的人都很了不起,顧然自覺不是那麼高尚的人,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放牛娃。

    如果不是莊靜,而是被一頭牛教導,偷織女衣服的事也幹得出來。

    何傾顏確實沒辦法坐下來,於是三人去了療養樓。

    陪精神病人玩了一會兒,時間接近十點,幻臭作家的親屬來了,一男一女。

    是幻臭作家的女兒和兒子。

    女兒李夏,三十歲,氣勢強勢的都市麗人;

    兒子李冬,二十八歲,像個現在還會每天晚上和女生開打遊戲的大學生。

    李笑野也被他的主管護士·李慧帶到談話室。

    “咖啡,還是茶?”悠哉小姐問。

    “咖啡,謝謝。”李夏說。

    “有沒有可樂?”李冬問。

    “有的,稍等。你們呢?”悠哉小姐又問三位醫生、李慧護士、李笑野病人。

    “白開水就行了。”顧然說。

    何傾顏、陳珂也點頭。

    “我和李笑野先生也是白開水。”李慧說。

    “我要茶。”李笑野道。

    “白開水。”李慧對悠哉小姐微笑。

    “好的。”悠哉小姐點頭。

    李笑野沒說什麼。

    李夏和李冬不約而同地看了李慧一眼。

    等到杯子都端上來,啜飲一口咖啡後,李夏主動開口,說:“醫生,這次喊我們來是有什麼事?”

    “李笑野先生是主動來的我們{靜海},你們知道原因嗎?”顧然問。

    “不是說一直聞到臭味嗎?”李夏說,“一開始是廚房,以爲防臭做得不好,裝修公司和物業輪流上門,後來又請了專業做防臭的公司,折騰很久,還是沒解決;

    “廚房也就算了,他不做飯,可沒多久,出現惡臭的是衛生間,最後連他自己的身上都說有臭味,臭得覺連睡都不着,然後才來的{靜海}。”

    “是這樣。”顧然點頭,“那他來{靜海}後的訴求,你們知道嗎?”

    “不就是把腦子治好嗎?”李夏理所當然。

    “什麼叫把腦子治好?”李笑野不滿。

    “你不就是腦子出問題嗎?”

    “我只是聞到臭味,什麼叫把腦子治好?”

    李夏不看他了,她問顧然:“醫生,您直接說吧,到底什麼事?今天是週二,不是週末,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那好。”顧然道,“李笑野先生來{靜海},他的治療要求不是治好‘幻臭’,而是將‘幻臭’變成‘幻覺’,因爲可以爲寫作取材。”

    李冬看了一眼自己父親,李夏卻沒有什麼反應。

    顧然繼續道:“我們現在有了一個治療方案,不說能完全治療,但希望不小。”

    “治療方案需要我們確認?”李夏問。

    “是的。”顧然說,“經過治療後,李笑野先生的想象力,可能會受損。”

    “想象力?”李笑野問。

    顧然看着李夏。

    “其他呢?生活能自理嗎?如果治好了還需要人伺候,不如不治。”李夏說。

    李笑野想說什麼,被李慧制止住。

    顧然繼續道:“不需要,但是,從李笑野住院時的要求,你們也能看出來,寫作對他的重要性,如果被治好,能認清現實,又因缺少想象力無法寫作,最嚴重的情況,可能會有自殺傾向。”

    “不能寫書老子寧願死。”李笑野冷笑道。

    “你現在這樣子就能寫得出來嗎?”李夏譏諷。

    “混賬,我是這麼教你說話做人的?”

    “你教過我嗎?”

    “那你憑什麼對老子指指點點?我告訴你,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做主!”

    雖然還沒想清楚其中的邏輯,但不愧是精神病作家。

    李夏對顧然說:“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主,但如果你們問我的意見,我的意見是治。”

    “好的,我明白了,那李冬先生您呢?”顧然又看向李冬。

    李冬有些遲疑,看了看自己的父親。

    “醫生,你們的意見是什麼呢?”他問顧然。

    “{靜海}規模不大,但依舊是醫院。”顧然說,“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去過一些大醫院的重症室,就算病人痛苦不堪,也會通過強行灌食的方法,讓病人活下去——哪怕是不擇手段,也要治好病人,這就是醫院的選擇。”

    “也就是說,治療?”李冬確認。

    “嗯。”顧然點頭,“但我要重申一次,寫作對李笑野先生很重要,比生命還重要,一旦無法寫出,最嚴重的情況會有自殺傾向。”

    後果必須多次提起,讓病人家屬徹底意識到嚴重性。

    “就算這樣,醫生也選擇治療嗎?”李冬問。

    “是的。”顧然說。

    李冬沒說話,既沒說治療,也沒說不治療。

    畢竟關係到人命,還是自己父親的,遲疑理所當然。

    “寫不出書,老子一定會自殺。”李笑野這時說。

    等待了一會兒,李冬還是沒給出回覆。

    何傾顏雙手背在細腰上,無聊盯着牆壁看,黑髮披散在雪白的白大褂上。

    顧然食指指腹輕翻病歷本,看着李冬說:“如果你無法做出決定,不如交給我們。”

    如此一來,假如真的出事,在法庭上對{靜海}很不利。

    “不用了。”李夏說,“謝謝醫生,但我可以做主,請醫生治療我爸爸。”

    “李小姐,我要再次說一遍.”

    李夏擡手,打斷顧然的重複,她說:“我知道我爸爸對寫作的看重,小時候他埋頭寫書,沒管過我和小冬。

    “媽媽去世,他對葬禮的細節很關心,守夜時盯着媽媽的臉看,還摸了摸媽媽,我以爲他.”

    她忍不住停頓。

    衆人已經知道原因。

    “.我以爲他是捨不得媽媽,但一切都是爲了給取材,熟悉葬禮、屍體,之後他寫了一篇《親人屍體的溫度》,高興得手舞足蹈。

    “他還得意地念給我們聽,當他說,‘這篇文章說不定會被語文課本收錄,所有學生都要讀我寫的文章’時,我忍不住把稿子撕了。

    “我爸爸打了我一頓,扒下褲子,狠狠地抽。”

    說完,李夏苦澀地笑了笑。

    “那一定很疼吧?”不知何時轉過身來的何傾顏,很同情地道。

    “嗯。”李夏微笑,“很疼,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所以,我想報復他。”

    報復?

    用這樣的心態做出的決定,醫生是否應該聽取呢?

    不過莊靜已經有指示,只要家屬不反對,醫院這邊,要採取治療的方案。

    “我明白了。”顧然拿出知情書。

    李夏利落地簽上自己的名字,李冬拿起筆,遲疑了一下,也在姐姐後面寫下自己的名字。

    “你們兩個就等着給我收屍吧。”李笑野抱臂冷笑。

    (終於能出去了!)

    (我將是第一個潛入人類世界的外星人!)

    顧然從李笑野心中讀出狂喜。

    不過,與其說是外星人成功潛入人類世界的狂喜,不如說是劇情有了新發展,作家因此而狂喜。

    顧然很想知道,他對李慧的感情,到底是出於李笑野本身,還是作家對劇情的需要。

    他沒有繼續深想,因爲和治病無關。

    心理醫生不是人生導師,不會解決病人的所有問題,醫生只要看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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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人日記》:九月十六日,週二,靜海

    何傾顏的屁股手感真很不錯,想揉。

    這麼說起來,陳珂的屁股也不錯,可惜那天喝得半醉,記憶模模糊糊,像是做了一個夢。

    難道真的是一個夢?

    一個【黑龍夢】?

    不可能,如果是黑龍夢,需要我戳碰陳珂,喚醒她。

    我和陳珂真的發生了關係。

    這些事想了也沒用,我還是想想怎麼摸到蘇晴的屁股吧,她應該是{憧憬別墅}唯一沒有被我摸過屁股的人了。

    連靜姨在早上按摩的時候,都被不小心輕輕觸碰過。

    其實她坐在黑龍前肢上,就是坐在我手上。

    就我戳碰到的背部、手臂、手指,以及臀部而言,我可以沒有任何壞心思、沒有任何偏向地說——莊靜院長完全可以用‘少女’這個詞。

    還是想想怎麼摸蘇晴的腿和屁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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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日記》:

    知道自己的病有了治療方案,可能會出院,李笑野心中只有對劇情發展的喜悅。

    要留意病人在治療過程中假裝病好。

    以李笑野對寫作的狂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莊靜批語:暫緩治療,根據他女兒提供的家庭信息,你們二組再做一次精神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