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我穿了安全褲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掠過的烏鴉字數:4311更新時間:24/06/27 08:34:02
    “顧然。”蘇晴穿着白大褂從更衣室出來。

    何傾顏理所當然和她一起換了衣服。

    顧然走進更衣室,沒急着換衣服,他先回覆嚴寒香的消息。

    【顧然:香姨,我不敢肯定我沒有特殊的期待,但我希望你節日快樂的心意,是真的,且佔據絕對上風】

    【顧然:香姨,祝您節日快樂,永遠年輕美貌,比我還要晚長第一根白髮】

    【嚴寒香:那你要堅持住,別年紀輕輕就少年白】

    【顧然:我脫髮也不白髮!】

    【嚴寒香:你也不用脫髮來哄我開心,不過我確實很開心】

    【顧然:您開心就好,我換衣服準備上班了。】

    【嚴寒香:嗯】

    顧然放下手機,開始換衣服。

    可以把衣服脫得只剩內衣,穿手術服和白大褂,但這一般只有在很正式的時候才會穿。

    平時只在外面套上白大褂。

    顧然吹着口哨把手臂伸進白大褂。

    “顧然今天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嗎?”更衣室外,聽見口哨聲的陳珂問。

    “今天發工資。”蘇晴笑道。

    她心裏卻有另一個猜測:她昨晚答應顧然的事。

    “也可能是第一個給靜姨和我媽鮮花。”何傾顏說。

    她心裏也另一個猜測:顧然和蘇晴之間肯定有陰謀,比如說,拿到工資後,只有兩個人去哪裏玩之類。

    “會是哪個呢?”陳珂柔美一笑。

    她心裏同樣有另一個猜測:昨晚發生了什麼,說不定顧然已經和蘇晴取得突破性進展。

    顧然走出更衣室,用爽朗的語氣說:“走,查房!”

    “你是組長嗎?”何傾顏瞧不起似的問。

    “看在他今天給我媽媽、香姨送花的份上,讓他做一天的一日組長。”蘇晴笑道。

    “本組長大人下令,跟我去查房!”顧然昂首闊步。

    跟在顧然組長後面,三人覺得,他的神態和走路姿勢,讓白大褂像披風。

    到了一樓,顧然立馬收斂自己的神氣,乖乖跟在蘇晴後面。

    “你假裝自己是組長,我在後面不動聲色地觀察,等必要的時候我再亮出真正的身份。”他對蘇晴說。

    “你有什麼真正的身份?”蘇晴笑着問。

    顧然身姿一挺:“奧特曼。”

    “明明是怪獸。”何傾顏說。

    “我寧願是霸王龍——這個名字好,我外號‘北院霸王’和‘瘋人院的成龍’,合起來就是霸王龍。”

    “霸王龍很大,你大嗎?”何傾顏笑起來。

    蘇晴用眼神讓顧然閉嘴,顧然自己也不想說話,陳珂掩嘴輕輕笑起來。

    “我是問他變成的黑龍大不大,你們兩個女色鬼和一個臭流氓,肯定想歪了!”何傾顏笑罵。

    裝得挺像,但沒人相信她的人品。

    對於黑龍的大小,蘇晴和陳珂也好奇。

    “展翼十六米,如果有機會,我馱伱兜風。”顧然對蘇晴說。

    “只有蘇晴嗎?”陳珂語氣遺憾,她也想。

    “我是司機,蘇晴是售票員,你們能不能上她說了算,我只負責飛。”顧然說。

    “我們騎在你背上,對你來說,以人類的身體比喻,相當於什麼姿勢?”蘇晴問顧然。

    “沒馱過,不過應該是‘背’?”顧然不確定地回答。

    蘇晴想了想,顧然變成了龍,又是夢裏.

    “如果有機會,我們一起吧。”她對陳珂說。

    “傾顏呢?”陳珂問。

    蘇晴露出不想說話的表情,她的意思很明顯——她允不允許有什麼用,何傾顏會自己上。

    衆人都明白的意思,何傾顏左手託着右手手肘,右手在下巴比了一個‘yeah’,很得意。

    “你就不能學學陳珂?”蘇晴看不下她的樣子。

    幸好她從小習慣何傾顏的處事風格,換了另一個人,兩人早就分道揚鑣。

    “不能。”何傾顏回答得直截了當,“人活着怎麼能不努力爭取自己的幸福?而我的幸福,必須我自己感到幸福才行,陳珂那樣的謙讓才是大傻瓜,雖然現在她迷途知返了。”

    顧然看向陳珂。

    陳珂心跳加速。

    顧然面上帶笑,好像在看何傾顏嘴裏的‘大傻瓜’,但他的目光似有深意。

    難道他還有箱根之夜的記憶?陳珂略顯不安地揣測。

    顧然是故意的。

    他想用直接對話以外的方式,讓陳珂知道他知道那晚的事情。

    然後,在‘他知道那晚的事’的基礎上,他依然迷戀蘇晴,而對她沒有任何表示,以此來表達他對‘那件事’的態度。

    當做沒發生。

    不會影響他對蘇晴的態度。

    四人的閒聊適可而止,進入療養樓後,立馬收起閒適的表情,端正了態度。

    爲了節省時間,在爭取本人同意後,格格、謝惜雅兩人在101同時查房。

    與常規查房不同的是,針對兩人,蘇晴有一個額外的問題。

    “今天想上學嗎?”

    “不——想——”格格歪靠在牀頭,一副沒睡醒、被強行開機的樣子。

    謝惜雅坐在牀沿,打量珍稀生物似的望着格格,她筆直得很自然,雪白的天鵝頸纖細迷人,大小姐的氣度展露無遺。

    兩人都穿着校裙,十六七歲少女充滿青春活力的雙腿吸引視線。

    確認格格單純只是想賴牀,蘇晴看向謝惜雅。

    謝惜雅想了想,才回答:“想。”

    “爲什麼?”蘇晴問。

    “我想治好自己的病,也不想最後一年放棄這些年的努力學習。”

    蘇晴點頭。

    “告訴你們一個消息,”她撤下醫生的姿態,換上朋友之間的笑容,“{靜海}收到你們高中的委託,我們二組會擔任你們學校兩個月的心理醫生。”

    格格身體倒下去,看樣子已經睡着了。

    “走光了。”何傾顏冷不防地說。

    格格直接拉起裙襬,閉着眼睛說:“有安全褲啦。”

    “.”

    衆人看着那條黃色條紋小內褲,以及那團在窗外燦爛陽光下若隱若現的黑色陰影。

    格格嗖得一下坐起身。

    她臉色驚恐。

    “今天偷懶睡覺,沒穿。”她看向顧然。

    顧然擡起手,擋在雙眼前。

    “啊!!!!!”

    尖叫聲如煙花一般升空爆開,連院長辦公室內的莊靜,都停下手裏的工作,覺得自己似乎聽見了什麼動靜。

    主要還是因爲,她有每天早上開窗換氣的習慣。

    謝惜雅、格格上學後,顧然好奇地問海城國際高中曾經的學生何傾顏:“校裙沒有安全褲嗎?”

    “沒有,日本同款。”

    “日本果然變態。”

    “但學校要求必須穿安全褲,既要學生好看,又要學生不走光,偶爾會有女老師檢查。”

    “你讀書的時候穿不穿?”

    “我媽親自檢查,你說我穿不穿?”

    “現在香姨怎麼不太管你了?”顧然好奇。

    “那是因爲對象是你,你長得帥,又是心理醫生;更深次的原因,你是靜姨的半個好兒子;就算這樣,你別忘了,知道我和你去無人島,我媽立馬來找你。”何傾顏解釋。

    “聽你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帥,唉,我一直以爲自己只是還過得去。”

    “說得我都快口渴的一句話,你只聽見一個‘帥’字?”

    “這就是語文課代表提取重點能力。”

    “本題得分:0.5。”

    “怎麼也有個1分吧?”

    “最多0.5,誰都能找到的答案,分值自然低。”何傾顏堅持。

    “也就說,我長得帥是公認的?”

    何傾顏歪頭笑着用手指虛點着他:“.你小子!”

    嚴寒香說他是‘壞小子’。

    以此類推,蘇晴早上說他是變態,那麼作爲蘇晴母親的莊靜老師,說教他的時候,是不是會說‘小變態’?

    完全不符合莊靜老師優雅從容的形象。

    何況他也不會盯着莊靜老師的臀部看。

    顧然忽然想起,‘那夜’抓在手裏的兩團臀肉。

    不小心目睹格格的無安全褲走光,在加上硬如黃玉,已經開始懷念那一夜了嗎?

    身體影響意志,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如果繼續下去,說不定會主動找陳珂。

    陳珂氣質柔美典雅,有着雪白細膩的肌膚,如琉璃般清透的雙眼,顧然有理智的時候能抵抗她的魅力,但長時間禁慾,就很難說了。

    今晚必須有所行動,顧然拿定主意。

    查房結束,四人回到辦公室。

    “關於去海城國際高中擔任心理老師這件事,你們有什麼安排嗎?”蘇晴問。

    “自己想不到辦法啊?”何傾顏很貼心地問。

    “這是民主。”顧然說。

    陳珂笑了一下,道:“我覺得顧然必須去,因爲他是唯一的男性,有男有女的話,不管是從心理教學,還是男女有別上,都很重要。”

    蘇晴彷佛沒聽見何傾顏、顧然的對話一般點頭——這算不算暴力?

    千萬別小瞧沉默,在親密關係中,沉默是能與動用拳頭相媲美的暴力,只是一個重拳出擊落在在肉體上,一個刀子一般劃在心靈上。

    甚至‘沉默刀’更鋒利。

    因爲太鋒利的緣故,短時間內,被傷害的人不覺得痛,還以爲自己沒受傷。

    “話是這樣說,但也不能耽誤病區教學。”蘇晴道,“只要張瑩醫生不找顧然,顧然就去學校,反正他現在留在療養樓也沒事可做。”

    “我每天勸小智寫書、和作家下棋、與拔河老頭游泳、陪‘快出院’聊天,難道不是事嗎?”

    “這不是打發時間嗎?”蘇晴驚奇道。

    顧然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蘇晴很快笑起來。

    何傾顏把手拍在顧然肩上,安慰他了一下,趁機摸了兩下。

    還挺舒服,手法確實千錘百煉。

    “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陪病人打發時間很重要。”

    顧然:“.”

    他可是很積極主動的在工作。

    雖然每次勸小智寫書,都會和他進行一場世界冠軍級別的對戰;

    和作家下棋,都會讓精神病人假裝發病悔棋;

    與拔河老頭游泳,撲起的浪花比老頭還大,讓老頭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陪‘快出院’聊天,讓他更迫切地想出院。

    蘇晴繼續道:“你每天下午去吧,開我的車,另外一個人在早上跟着謝惜雅的車去學校。”

    “另外一個人?每次去兩個?”何傾顏問。

    對於她的正經問題,蘇晴還是會回答的。

    她說:“心理老師的主要有兩個工作,一是每月一次的全校心理課,二是接待主動進入醫務室的學生,去兩個人就夠了。”

    如果不是考慮到性別,一個人也行。

    海城國際高中也只有一名心理醫生,此外還有一名負責精神以外的校醫。

    “那另一個人怎麼安排?”陳珂好奇。

    “選一個。”蘇晴說,“雖然兩位心理醫生不能解決所有心理問題,但應付一個學校而且還只是兩個月,足夠了。”

    “我推薦蘇晴。”顧然道。

    “她說你上班打發時間,你還推薦她?”何傾顏問,“是想和她在校園內玩耍?”

    “我不去。”蘇晴主動說。

    “爲什麼?”顧然急了。

    “.”蘇晴似乎有點不太想回答,但她最後還是說了,“我沒有把握拒絕你的騷擾。”

    顧然無法拒絕這個回答。

    “那——”陳珂遲疑着開口,“我去?”

    “爲什麼?”何傾顏立馬問。

    “因爲我覺得,顧然沒有把握能拒絕傾顏你的騷擾?”

    何傾顏沒辦法拒絕這個回答。

    “那好,就這樣定了。”蘇晴宣佈,“陳珂你每天早上和謝惜雅她們一起去學校,中午顧然自己開車去,如果你們兩個有事,比如說要進行病區教學或者生病,由我和何傾顏替班。”

    “好的。”陳珂點頭。

    顧然覺得陳珂也很危險,但在蘇晴不去的前提下,再怎麼危險,也比何傾顏安全。

    “沒問題。”他也點頭。

    “那我就{靜海}盡情地騷擾蘇晴吧。”何傾顏似乎對這個安排也很滿意。

    顧然把眼睛瞪大了。

    百合也不允許!

    除非帶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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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人日記》:九月十日,晴,教師節,靜海

    格格今天走光了,她應該更小心一點。

    另外,剋制是行不通的,因爲身邊的誘惑太多,煩惱不自己發泄掉,就會發泄在別人身上。

    我不是一個給別人添麻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