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流血戰爭

    “我整理一下思路，”菲曉曉坐正了，回憶道，“現在開始，輸了的人只有一次抽取懲罰的機會。”

    “嗯。”蘇晴點頭。

    “如果抽到自己不想要的懲罰，可以選擇‘脫一件衣服’；但如果衣服只剩下一件，抽到【脫一件衣服】，那麼可以穿回一件衣服。”

    “對。”陳珂道。

    “那我身上只有一件衣服，又沒抽到【脫一件衣服】，還抽到了自己不想要的懲罰，怎麼辦？”

    “這不簡單？該怎麼辦怎麼辦。”何傾顏說，“一，完成懲罰；二，脫掉最後一件衣服。”

    菲曉曉看向自己的懷裏：“一個抱枕.擋得住全身嗎？”

    “不亂動，應該可以。”何傾顏笑得令人懷疑，“但可以選擇完成懲罰嘛，左右爲難，遊戲才刺激。”

    “嗯，也有道理。”菲曉曉沉吟。

    “那個，”顧然開口，“我和你們獲得一樣脫衣服權利這件事？”

    “駁回。”蘇晴法官宣佈。

    “你個大男人怕什麼？”何傾顏嗤笑顧然，“給你公然耍流氓的機會都不要——對了，說好了，不準刻意閉眼睛，用抱枕遮擋身體的時候，也只能依靠自己的雙手，藉助任何外力都是不允許的。如果違反規則，光着身體繞茶几爬一圈。”

    衆人瞳孔放大。

    蘇晴很淡定地說：“如果違反規則，禁止使用抱枕，只能用自己的手進行遮擋。”

    “切。”何傾顏沒說什麼。

    或許‘只能用自己的手進行遮擋’本就是她的目的。

    顧然再次確認：“我真的沒機會了？”

    “又不是小孩子了，看看又不會少一塊肉，來嘛，顧哥哥。”何傾顏光腳踩在顧然背上，推鞦韆似的一下一下地踩他。

    顧然離她遠點。

    “好吧。”他說，“但伱們可別事後去派出所告我耍流氓。”

    衆人不說話，只是笑，笑得顧然心裏發慌。

    他不會一失足成千古恨，在今天留下一生的黑歷史吧？

    “開始開始！”何傾顏調整坐姿和表情，認真起來。

    衆人也不敢掉以輕心。

    【第十二局遊戲、第一輪發言】

    菲曉曉（煙花）：“名詞。”

    蘇晴（鮮花）：“一種植物。”

    何傾顏（煙花）：“好看。”

    陳珂（煙花）：“很多人喜歡。”

    顧然（煙花）：“夜晚更美麗。”

    【第十二局遊戲、第一輪投票】

    “蘇晴。”“蘇晴。”“蘇晴。”“蘇晴。”

    “顧然.嗯？”蘇晴不解。

    她直接被投出來！

    她看了兩個詞：“‘煙花’‘鮮花’？這誰想出來的？”

    顧然擊掌而歌：“脫衣服、脫衣服、脫衣服”

    何傾顏先跟上，然後是菲曉曉，最後是陳珂。

    四個人：“脫衣服、脫衣服、脫衣服！”

    “我要報警了。”

    “脫衣服、脫衣服、脫衣服！”聲音更大。

    “顧然，你不會才是輕躁狂吧？”

    “脫衣服！脫衣服！脫衣服！”聲音更更大。

    “我還沒抽懲罰呢！”蘇晴又是好笑，又覺得好氣。

    這些人！

    衆人安靜下來，但情緒沒有，目不轉睛地盯着蘇晴把手機放在茶几中央。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何傾顏問。

    “大冒險。”

    菲曉曉忍不住道：“大家的祕密都好多，還是說，其實更喜歡肢體接觸？”

    沒人回答，因爲這也算‘真心話’。

    蘇晴點擊【大冒險】。

    卡牌旋轉，衆人的心也跟着旋轉。

    【主動選擇一名異性，與對方合影，然後發朋友圈，不準分組、不準僅自己可見，三分鐘才可以刪除】

    “原本，這個懲罰，沒什麼，但是——”菲曉曉一字一頓，緩緩看向全身只有褲子的顧然。

    半夜，一男一女在一起，還發這種曖昧的照片，對其餘人來說，要麼蘇晴不正經，要麼兩人在一起了。

    關鍵是，蘇晴的朋友圈裏，病人、病人家屬可不少。

    還有各種親戚、各年級的老師。

    陳珂忍住不笑，雙眼望天，很辛苦，淚花都出來了。

    “還想擡出我媽教育我？你自己先被教育吧！”何傾顏大笑。

    蘇晴不知道是冷靜，還是陷入僵直。

    “蘇晴，你不用考慮我，”顧然真誠道，“我是心理醫生，傳遞光明與希望是我的夢想，去安慰、去幫助、去傾聽、去理解是我的責任，爲了”

    “閉嘴。”蘇晴說。

    “好的。”顧然道。

    “想好沒有？”何傾顏問。

    蘇晴又凝滯了七八秒，然後，她站起身，走向衛生間，蘇小晴很興奮地跟了上去。

    “狗改不了吃屎！”她教訓蘇小晴。

    “你罵我義女做什麼？”顧然高聲問，語氣平緩，但有一言不合就要把事情鬧大的意味。

    當然，這些都是裝的，他是在調侃敗走衛生間的蘇晴。

    蘇晴直接把衛生間門關上。

    剛把門關上，就聽見客廳內震耳欲聾的爆笑聲。

    顧然的、何傾顏的、菲曉曉的、甚至隱約還能聽見陳珂的輕笑。

    蘇晴站在鏡子前，盯着自己看了一會兒，面色比平時紅一點，眼神也比往常潤一些。

    她脫去T恤，露出雪白的肌膚，纖細平坦的腰肢，形狀飽滿圓潤的胸部。

    內衣是奶白色，邊緣有鏤空蕾絲，中間有一個蝴蝶結，優雅又有些可愛。

    她雙手背到身後，解開搭扣，滑下肩帶，取下內衣，又把T恤穿回去。

    她知道爲什麼菲曉曉脫下面了。

    兩個點不但明顯，還因爲接觸了陌生的面料，傳來陣陣異樣感。

    仔細想了想，她也沒重新穿上，把內褲扯出一角給人看，她更接受不了。

    出去之前，她照了照鏡子，確認自己的臉色。

    又下意識的，用右手無名指勾了勾劉海，讓自己更好看。

    蘇晴走出來，已經做好心理建設，沒有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將文胸給衆人看.了一眼。

    然後又迅速走向一樓臥房，打開房門，想將文胸暫時丟牀上。

    “丟進臥室就算離開遊戲！”何傾顏立馬道，“等你脫到最後一件，抽到【脫一件衣服】，可不準你回去拿！”

    也打算把內褲放回去的菲曉曉，聽到這話又坐了回來。

    蘇晴也走回來，也把內衣放在身後，同時拿過抱枕摟在懷裏——這時，她才終於放下擋在身前的手。

    “別看了，Mr.顧，下一局了！”何傾顏的腿足夠長，顧然遠離她，她也能踢到。

    顧然點擊【準備】，同時下意識摸了摸鼻子。

    別人以爲他尷尬，只有蘇晴知道，他在確認自己有沒有流鼻血。

    她忍不住露出一絲幾乎不可察的微笑。

    突然很期待顧然流鼻血的場面。

    如果顧然知道她在想什麼，一定會喊：‘魔女！’

    【第十三局遊戲、第一輪發言】

    菲曉曉（美人）：“好看。”

    蘇晴（西施）這次很小心，說了一個寬泛的：“很多人喜歡。”

    何傾顏（美人）：“我就是。”

    陳珂（美人）：“是名詞，也可以是形容詞。”

    顧然（美人）：“人類。”

    【第十三局遊戲、第一輪投票】

    “蘇晴。”“蘇晴。”“蘇晴。”“蘇晴。”

    蘇晴：“？”

    “你們是不是趁我不在場的時候，偷偷商量好了？”她笑着打量四人，“但投我有什麼用，你們知道誰是這局的臥底？”

    結果出來，蘇晴是【臥底】。

    蘇晴看着手機，好一會兒沒說話。

    “.不行了！”何傾顏笑得喘不過氣來，“沒想到你真是臥底，還連續兩局第一輪被投出來！”

    菲曉曉和陳珂對視，兩人笑得眼角都出淚了。

    顧然看着蘇晴，有點擔心她的精神狀態，如果嘴角沒有隱隱約約的笑意，那這種關心多多少少還有些誠意。

    蘇晴搖頭無奈微笑，髮絲輕輕晃動，一舉一動都美如西子捧心。

    她把手機放在茶几中央。

    不等衆人，她直接道：“大冒險。”

    “還不說真話？”何傾顏饒有趣味地問。

    好像蘇晴是犯人，在接受審訊。

    “也有喂酒、和同性做俯臥撐這種冒險，我未必會繼續脫衣服。”蘇晴說。

    “這讓我想起一句話，”顧然情不自禁道，“‘人在最無望的時候，一點點溫暖、好意都不放過，死命抓住，上帝都被拉來急用’。”

    蘇晴看向他。

    顧然神父說：“蘇醫生，請跟我念：讚美莊靜老師，阿門。”

    蘇晴的眼神從‘你小子在說什麼’變成‘你怎麼不去死’。

    當然，這些意思都是顧然眼裏的，蘇晴自己什麼意思，只有她自己知道。

    蘇晴收回視線，點擊【大冒險】。

    【表演便祕的樣子】

    “噗！”何傾顏沒忍住，一口紅酒噴了出來。

    她噴也就算了，她似乎本能地不想弄髒紅毯，所以往顧然這裏噴。

    “你做什麼？”顧然費解，紅酒沿着他的肌肉紋理滴落。

    菲曉曉看了，有點乾渴，如果讓她在顧然身上喝酒，她的拒絕會是假惺惺的。

    顧然伸手去拿紙。

    “別動！”何傾顏上半身蛇一樣，蜿蜒着離開沙發，“父精母血，讓我喝回去。”

    “這只是紅酒，你父母是葡萄藤嗎？”顧然手抵住她的額頭，稍稍用力，就把這條美人蛇推回沙發。

    他一邊用紙巾擦去身上的紅酒，一邊看向蘇晴：“便祕？還是脫衣服？”

    蘇晴看着他，忽然問：“你想讓我選什麼？”

    “當然是脫衣服。”顧然說。

    “心直口快，真漢子！”菲曉曉豎起拇指。

    “坦白自己的慾望，”陳珂也讚賞地點頭，“不是精神病，就是變態。”

    “陳珂，你冷靜。”顧然反而擔心她的狀態。

    “別擔心，”菲曉曉笑道，“這才我們家珂珂真正的樣子，什麼文靜都是裝出來的。”

    陳珂假裝朝着她身後伸手，要去拿王座下的寶藏——淺綠色內褲。

    菲曉曉嚇得蜷縮起來，像只母刺蝟，又像是護蛋的小母雞。

    “申明，”顧然舉手，“我不是想看蘇晴脫衣服，只是不希望晴姐的美人形象受損——晴姐，她們絕對會錄像的，您絕對不能表演便祕。”

    “你敢說你自己不想看蘇晴脫衣服？”菲曉曉不信。

    “.一點點。”

    “只比宇宙大一點點是吧？”

    “人心大於宇宙，比宇宙大一點點很正常。”

    “好了，別廢話，”何傾顏打斷二次元的交流，“蘇晴你趕緊去脫了衣服，再來伺候我們這些娘們和這位爺。”

    衆人直樂，看向蘇晴。

    “認賭服輸！”蘇晴將文胸藏在抱枕下面，掩着胸站起身。

    她這句話，怎麼聽，都不像是在說自己，而是警告其餘四人，待會兒他們輸了，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時隔沒三分鐘，蘇晴再次去了衛生間。

    蘇小晴很疑惑，但還是跟着去了。

    “爲了慶祝蘇晴中空，必須幹一杯。”何傾顏舉起酒杯。

    顧然、陳珂、菲曉曉也舉起酒杯，暢飲勝利之酒，一口下去，全是美色與捉弄人的滋味。

    “嗡~”

    顧然放下酒杯，去拿手機。

    “是不是蘇晴找你？”何傾顏立馬問，“想和你串通？我告訴你，敢作弊別怪我出口無情。”

    這是威脅。

    她會在接受懲罰時，故意選擇【真心話】，然後把顧然供出來。

    “不是，是我媽。”顧然道。

    【蘇晴：下局不準再投我】

    【顧然：何傾顏說，我敢和你串通，就對我出口無情】

    【蘇晴：你不和我串通，你信不信我出手無情？】

    【顧然：出手請我吃麥當勞嗎？我還沒吃過麥當勞】

    【蘇晴：可以】

    蘇晴從衛生間出來，顧然裝作繼續和“媽”聊天。

    “什麼顏色？”何傾顏跪在在沙發上，雙手手肘撐在靠背上，比蘇小晴還像狗，比顧然還色。

    顧然放下手機，看向蘇晴。

    蘇晴在胸前抱着雙臂，但這和她平時思考時的抱臂相比，多少有些不自然。

    蘇晴看了一眼顧然，緩緩擡起一隻手掌，露出分不清是哪個部位的布料，顏色是‘奶白’。

    “一套哦。”何傾顏卻像是看見了全部一樣興奮。

    顧然想象穿着一套的蘇晴，又想到她可是除了T恤和短睡褲，什麼也沒穿！

    如果把手伸進去.

    顧然不敢想象那是什麼天堂。

    蘇晴坐回來，小心翼翼，既要藏奶白色內褲，又要不暴露奶白色蝴蝶文胸，還要小心胸口和褲腿縫。

    衆人都笑着看她舉步維艱。

    “蘇晴還有最後一次機會！”何傾顏不知道在提醒誰。

    “我不信這次還是我。”蘇晴若有所指，也不知道在提醒誰。

    目睹蘇晴的窘境，菲曉曉更擔心自己脫文胸了。

    對於陳珂，她是一件也不想脫。

    顧然不用說，他不想露屁股，留下不可翻身的黑歷史。

    衆人深呼吸，點擊【準備】。

    【第十四局遊戲、第一輪發言】

    菲曉曉（火柴）：“嗯——，物品！”

    蘇晴（火柴）：“有些人經常用，有些人一輩子也不會用。”

    何傾顏（火柴）：“誰都能買到。”

    陳珂（火柴）：“我不會買。”

    顧然（打火機）：“我用不上。”

    【第十四局遊戲、第一輪投票】

    菲曉曉：“顧然。”

    蘇晴：“顧然。”

    何傾顏：“顧然。”

    陳珂：“顧然。”

    “嗯？”顧然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詞，“我投陳珂。你們爲什麼投我？”

    “因爲.”何傾顏話鋒一轉，“不急，等結果出來再說。”

    顧然是【臥底】。

    見另一個詞是【火柴】，他沒辦法了。

    “城鄉差距，如果我的詞是【火柴】，我確實沒辦法說‘我用不上’。”

    蘇晴沒說話，只是回到【準備】界面，抿脣淡淡微笑。

    “懲罰！”菲曉曉豎起食指。

    “呼——”顧然深呼吸，將手機放在茶几中央，“我覺得大家太缺乏真誠，我選擇真心話。”

    “帥哥，你可要想好了，”菲曉曉道，“雖然是‘曖昧版’，但曖昧的只是‘大冒險’裏的肢體接觸；‘真心話’，尤其是針對受罰者個人的真心話，尺度要多大有多大。”

    “沒關係的，”陳珂喝了一小口紅酒，“如果做不到脫衣服好了。”

    “.你是不是喝醉了？”顧然問她。

    “喝沒喝醉跟你有什麼關係！”何傾顏用腳踩他的背，“難道想夜襲？”

    “快抽吧。”蘇晴道。

    “莊靜老師，保佑我，我不想光屁股！”顧然點擊【真心話】。

    【如果是女性，請詳細描述你今天上下內衣的款式；如果是男性，請回答：遊戲過程中，你硬過嗎？】

    客廳陷入安靜。

    反應最大的是蘇晴，她笑得扭過去身，只將顫抖的背影留給顧然。

    然後，就是何傾顏少女似的歡笑。

    陳珂爲了緩解尷尬，岔開話題似的說道：“這一題的描述明顯超過‘曖昧’了，如果是曖昧，應該是‘出現過生理反應嗎’這個說法。”

    “珂珂，你不會真喝醉了吧？算了，我現在更想知道顧然的答案！”菲曉曉盯着顧然。

    顧然，一個二十歲的小處男，被四個女孩盯着看，還要回答‘自己在和她們的遊戲中，有沒有出現過生理反應’這種下流骯髒的話題，臉，理所當然地有點紅了。

    “怎麼辦好呢？”何傾顏雙腿盤坐在沙發上，雙手五指對點，“是光屁股，還是撕破前面的心理防線？”

    “只要沒有，這個問題有什麼好尷尬的？”蘇晴笑道。

    何傾顏立馬說：“如果回答‘沒有’，說明你身體有問題；如果避開，那就是‘有’。”

    “沒錯！”菲曉曉很興奮。

    顧然看她們一個個興奮得臉色微紅的樣子，覺得這個遊戲不能繼續下去了。

    “做我認爲對的事情，”他站起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你要做什麼？”何傾顏都被說得微微一愣。

    顧然走向衛生間。

    四人不解微怔的視線一直跟着他，直到他把衛生間門關上。

    “我靠！”菲曉曉一下子蹦起來。

    陳珂手捂着自己的臉，面頰發燙。

    何傾顏切出‘小程序’，點開相機，右滑進入‘視頻’，點擊‘紅色錄製按鈕’，4800萬像素的後置攝像頭對準衛生間門。

    “要不然”蘇晴猶豫着開口，想着是否結束遊戲。

    門打開了。

    “我忘記拿抱枕了。”顧然說。

    四人目不轉睛地盯着他，雖然他沒帶抱枕，可他已經脫了，脫下來的沙灘褲擋住腹部。

    顧然稍稍邁步，她們甚至能看見顧然長腿的側部。

    “咕嚕。”菲曉曉吞嚥口水，她不知道自己是緊張，還是被男色迷惑。

    “蘇晴？”顧然忽然疑惑。

    衆人看向蘇晴。

    何傾顏一開始只是眼睛撇過去，可下一刻，她的蘋果手機攝像頭立馬從顧然身上移開，標槍似的插在蘇晴身上。

    蘇晴一開始還不解，但很快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鼻腔中一股熱意涌出來。

    她下意識擡手一擦，全是血。

    “這個不是！”蘇晴擡起頭，連忙解釋，“是因爲今天中午吃燒烤、晚餐吃火鍋，上火了別拍！”

    “紙！紙！紙！”陳珂找紙。

    “蘇晴，你的胸！”菲曉曉大叫着提醒。

    “哈哈哈哈！顧然要捂不住了！”何傾顏大笑。

    “蘇晴的鼻血更多了！衣服也溼透了！”

    “我不是！”蘇晴說。

    “我沒有！”顧然道。

    “（何傾顏！你）別拍了！”兩人部分聲音重疊。

    ————

    《私人日記》：八月十二日，週六，無人島，夜。

    玩《誰是臥底》，我脫光了，蘇晴流了鼻血。

    這個色女，竟然不穿內衣，是在考驗我裸眼5.3的視力嗎？！

    好喜歡色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