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方臘起義 第148章 生靈塗炭

    天殘、地缺時刻關注着跛腳道人、道兵和上官勇前鋒營的動靜，跛腳道人創造的奇蹟，許仙也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許仙問系統：

    “照這樣發展下去，童貫的十五萬大軍不夠打呀？

    難道方臘起義會成功？歷史會被改寫？”

    系統：

    “個人的能力影響不了局勢。”

    許仙問道：

    “難道有人能破解跛腳道人的盜夢？”

    系統：

    “對。盜夢能破。

    可是，三萬道兵發起瘋來挺恐怖的，到時恐怕會血流成河，生靈塗炭。”

    得到了系統肯定的回答，許仙很想知道，童貫是如何破解盜夢的？

    最重要的是，許仙想知道三萬道兵究竟會出什麼問題？怎麼會發瘋？系統卻陷入沉默，不肯再回答許仙的任何問題了。

    在許仙等待局勢進一步發展的時候，方百花、方七佛登門拜訪。

    跛腳道人凱旋而歸，方臘自然大喜，下令犒勞衆軍，並大宴羣臣慶功。

    在席間，方臘說道：

    “軍師初戰告捷，雖然只是滅了朝廷大軍的前鋒營，卻令我軍士氣大振，朕彷彿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只要此戰能勝，再乘勝揮軍直取南京，到時整個江南盡在朕的掌控之中，朕一定遵守諾言，封軍師爲王。”

    跛腳道人說道：

    “一時勝負不足以定局勢，要說論功行賞，現在爲時尚早。

    待微臣盡誅童貫的十五萬大軍，陛下如果還要對微臣論功行賞，微臣不敢辭。”

    方臘大笑道：

    “朕相信軍師一定不會讓朕失望。”

    跛腳道人抱拳道：

    “微臣只能盡力幫陛下滅掉朝廷大軍，我軍恐怕也會損失慘重，甚至出現血流成河的局面。

    只要陛下不怪罪微臣，微臣感激不盡。”

    宴會的氣氛本來是很熱烈的，跛腳道人的一番話，卻讓現場蒙上了一層陰影，開始變得有點壓抑。

    方臘對跛腳道人的出言不遜也有點不高興，還需要倚仗跛腳道人的三萬道兵，只得儘量壓抑住心中的憤怒沒有表現出來。

    宴後，方臘讓方百花和方七佛來許府找許仙，方臘想聽聽許仙的意見。

    系統預言了“血流成河、生靈塗炭”，跛腳道人也說出了“血流成河”，還要方臘不要怪罪他。

    很顯然，這一仗不會是一邊倒的局勢，也許會出現拿命去填的血腥場面。

    可是，不管是童貫的朝廷大軍，還是方臘的義軍，都不具備拼命的素質，他們都很怕死。

    如果朝廷大軍肯拼命，在同伴倒下時不逃，而是奮勇殺敵，也不會有燕雲十六州之恥。

    義軍是一羣烏合之衆，同伴死的太多了，其他人肯定也就逃了，不會去拼命。

    也就是說，不是他們想拼命，而是有人迫使他們拼命。

    除非，跛腳道人的三萬道兵展開血腥屠殺。

    也就是說，跛腳道人只是沒辦法通過控制朝廷大將讓官兵步入陷阱，三萬道兵還是在跛腳道人的掌控之中。

    系統也只是提示了一下，不肯詳細介紹，許仙只得說道：

    “個人的能力影響不了局勢。”

    方百花問道：

    “能不能說得詳細一點？”

    許仙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道：

    “義軍這次的勝局是童貫沒料到的。

    或者說，童貫沒想到他的敵人會盜夢。

    有了這次失敗的教訓，童貫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跛腳道人個人的能力對接下來的戰局影響不大。”

    方七佛像是捕捉到了一點什麼，問道：

    “問題的關鍵在三萬道兵？”

    許仙說道：

    “對，三萬道兵會瘋，當他們瘋了，也許分不清敵我，只知道瘋狂的殺戮，最終導致血流成河，生靈塗炭的結局。

    也許，三萬道兵會對朝廷大軍或義軍展開無差別攻擊。

    這一切只是我的猜測，並不一定準確，你們也要做最壞的打算。”

    方臘指望着三萬道兵逆天改命，許仙卻說三萬道兵會發瘋，方臘肯定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不問清楚，方百花、方七佛無法向方臘交待。

    方百花問道：

    “許仙，你確定三萬道兵會發瘋？他們爲什麼會發瘋？”

    系統說三萬道兵會發瘋，卻沒說原因。

    這個問題，許仙也不好回答，沉吟道：

    “也許，跛腳道人心理陰暗，本身就是個瘋子。

    三萬道兵在跛腳道人的操縱下，發起瘋來也很容易理解。”

    方百花說道：

    “僅憑這個理由，我怎麼向皇兄交待？

    你能不能提供具體點的解釋，我要說服皇兄呀。”

    許仙說道：

    “如何說服方臘是你的事，天機隱晦，我也看不到更多了。”

    系統的事不能說，許仙就借天機說事。

    系統是縹緲界的天道，許仙將系統的預言說成是天機，一點都不誇張。

    方百花蹙眉道：

    “如果無法說服皇兄，皇兄還是一樣信任軍師，豈不是無法改變血流成河、生靈塗炭的局勢了？”

    許仙說道：

    “改變不了。

    方臘如果對跛腳道人有了防備，而又被發現，義軍成了跛腳道人第一個對付的目標，只會更慘。

    你要想的不是如何避免，而是做好準備，到時盡量減少義軍的傷亡。”

    系統只是預言了“血流成河，生靈塗炭”的結果，並沒有給出解決策略。

    也就是說，系統經過了詳細的推演，憑許仙的能力，根本解決不了。

    憑方臘的實力，就算他想避免這種局勢，也不可能做到。

    解決不了，是因爲無解。

    朝廷的十五萬大軍對上方臘的百萬義軍，其中還有跛腳道人的三萬道兵，三方的混戰，局勢之混亂，非人力能解。

    就像是一塘混濁的水，想攪得更亂很容易，想讓它短時間內變成清水，需要解決造成混亂的原因。

    混亂的根源是三方百餘萬大軍的混戰。

    憑許仙那點赤影軍，肯定破不了局，勉力而爲，可能會被大潮掀翻，輾成碎片。

    方百花，方七佛沒有從許仙這兒得到答案。

    爲免方臘對跛腳道人起疑，因而帶來滅頂之災，方百花、方七佛打算隱瞞真相，誇誇跛腳道人的三萬道兵無敵，讓方臘放心，說前途是一片光明。

    聽了方百花、方七佛的說話，方臘決定放下心中的疑惑，全力支持、配合跛腳道人的一切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