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又哭又笑

    留給許慶凡感傷的時間並不多，他還沒從林晚寧真情實感的流露中走出來，原本黑屏的電視機再次有了畫面。

    這一次出現的女孩是吳玲玉，背景是少女自己家的閨房裏。

    儘管房間裏沒有旁人，但她面對着鏡頭時，依舊有些害羞的目光閃躲。

    “凡凡哥十五歲生日快樂！”她理了理自己的衣領，挺直腰板坐好，“下面是我想對凡哥說的話，五人裏我是最後一個認識凡哥的，但也是被凡哥幫助過最多的。

    一路以來，每當我.和大家遇到困難時，凡哥總能第一時間出現解決問題，凡哥是無所不能的哥哥，有時候像是爸爸一樣管教我們，有時候也會像調皮搗蛋的哥哥帶我們瘋玩。”

    吳玲玉嘴角掛起淺淺的笑意，她接着說：

    “小時候，我要好幾周才能見一次爸爸，我有時候看到別的小朋友騎在自己爸爸的脖子上，心裏就會特別羨慕，要是我也能像他們那樣就好了。

    因爲爸爸生病了，我和媽媽總是被人欺負，媽媽總說忍一忍就好了，好日子會來的，爸爸會好起來的.

    所以每當在學校被人欺負時，我都會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其實放學後就會躲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角落，掉眼淚，心裏總想着媽媽的話，好日子到底什麼時候來啊.直到遇到了凡哥你，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第一次和凡哥說話是在炸串攤。

    你應該沒有發現吧，其實從很早很早起，我就在偷偷關注凡哥你了。

    我聽班上同學說了凡哥幫助一一的事情，凡哥後來也因爲這件事情，被學校記過處分了，我還偷偷躲在被窩裏哭過一次。

    我有時候也會在心裏幻想，凡哥有一天會不會也像幫助一一那樣，騎着七彩祥雲來到我的身邊，幫助我解決所有的煩惱。

    每次在學校遇見凡哥你，等你走遠後，我都會回頭偷看你好久。

    許慶凡本就溼潤的眼眶，這一刻終於再也無法壓抑，眼淚如斷了線的風箏，不受控制地順着臉頰滑落。

    那時候的凡哥就已經很受歡迎了，每次做操、上課或者去小賣部，身邊總是圍着很多同學，還有小小、晚寧、一一和阮雯，她們也總是跟在凡哥身邊。

    不怕凡哥你笑話，我當時想，要是自己也能和你交朋友就好了，哪怕伱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凡哥喊來了叔叔，將媽媽送去了醫院，我們的故事，也從這一刻開始了。

    往後的時光裏，雖然爸爸的病始終沒好，但再也沒有人能欺負小玉和媽媽了，媽媽沒有騙我，忍一忍，再忍一忍，好日子果然就來了

    凡哥，謝謝你，凡哥對我的好，我會永遠永遠記住，記一輩子，一輩子”

    一年級寒假時，我和凡哥在炸串攤相遇了，你和我打招呼，我當時太過緊張了，現在再回想，完全不記得自己那天說了什麼，印象中只有那天的數學題特別難，一道題我做了好久.

    再然後是媽媽生病暈倒，凡哥第一時間衝了過來，那天的你沒有騎着七彩祥雲，但永遠是我心底裏的蓋世英雄！

    好在我成績足夠好，每次頒獎時總有機會和凡哥近距離接觸，我那時候真的很想鼓起勇氣認識你，但害怕凡哥也會像班上同學那樣嫌棄我，最終也沒有去嘗試，真的好可惜.因爲我知道凡哥不可能是那樣的人啊。

    “好好過個生日不好嗎，非得把我弄哭！”他嘴裏喃喃抱怨着。

    少女此刻淚如雨下，但臉上綻放的笑容，卻宛若人世間最美麗的花朵於暴風雨中綻放。

    電視機屏幕一閃，畫面很快從吳玲玉的閨房，切換到了蕭阮雯的房間。

    鏡頭裏，是蕭阮雯正用四十五度死亡視角懟着自己的臉，少女很快便開口了：

    “嘿嘿嘿~小玉說要給凡哥拍一個心裏話小視頻，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到有啥想說的心裏話，好像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啊。”

    看着屏幕裏一個勁傻樂呵的少女，許慶凡沒控制住，笑得鼻涕都差點噴了出來。

    好在此刻客廳裏除了他外並沒有人，他又哭又笑的一幕不怕被人看見。

    “不知道想說啥，表演一個原地倒立給凡哥你瞧瞧！”她說完後將手機固定好，竟真的走到了牆壁面前，輕鬆一個翻跟斗後雙手支撐的倒立在了牆上。

    衣服在重力的作用下自然滑落，露出少女好看的馬甲線，以及藏在寬鬆T恤下的波濤。

    許慶凡僅剩的小珍珠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至於去了哪，他也不知道。

    “凡哥你在看嗎，祝願凡哥十五歲生日快樂，天天快樂沒煩惱，每天都給我們做好多好吃的，還啊！”蕭阮雯似乎是發現自己走光了，連忙從牆上下來，捂着胸口。

    “便宜凡哥你了，記得要多做好吃的啊！”

    視頻戛然而止，許慶凡好笑的哼了口氣，因爲這很蕭阮雯。

    他搖搖頭，視頻很快播放到了張一一的部分。

    依舊是在她自己的房間，少女此刻正坐在牀頭，上半身穿着單薄的睡衣，看樣子是在睡前錄製的這條視頻。

    她說：“祝哥哥十五歲生日快樂。”

    只是說完後，少女似乎便卡殼了，久久沒有接着說第二句話。

    可能是從小養成的習慣，除了林晚寧外，張一一很少會對其他人說出心裏話。

    她當然也有很多話想對許慶凡說，她想說自己從一年級起就喜歡哥哥了，想說長大以後要和晚寧一起嫁給哥哥，想說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從小學說到現在.還有以後，要說一輩子才能說完。

    電視機畫面裏，張一一正用自己的盛世美顏懟着前置攝像頭拍，她時而眨眨眼，時而皺皺鼻子，似乎是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很好看，想要讓哥哥看見。

    儘管少女沒有開口，許慶凡仍舊是單手託腮，看的津津有味。

    一直墨跡了許久，張一一才總算開口說第二句話了：“哥哥是好哥哥！”

    說完後，少女對着鏡頭歪頭殺，給了許慶凡一個大大的wink。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