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控窯

    “呀～晚寧你不準撓我咯吱窩。”

    “啊！那裏我自己洗，你幹嘛啊~癢啦！”

    “.”

    許慶凡第一個洗完澡後，四小只說一個個的洗好浪費時間，幾人商量後決定一塊洗澡。

    聽着廁所裏四小只的喧鬧聲，許慶凡很不爭氣的咽了口口水。

    他把切好的蔥姜蒜倒進裝有一隻宰好的大公雞裏，加入生抽老抽料酒後溫柔的給雞做着馬殺雞。

    “小小你的腿好長鴨！”

    “我們一起來比一比吧！”

    “.”

    許慶凡忍不住又吞了口唾沫，他心說：[這雞都還沒開始烤就這麼香了！]

    許慶凡發誓，自己可不是變態癡漢，對七八歲的小蘿莉更沒有什麼興趣，巍然不動的二弟就是最好的證明！

    “到底是雞哥太香了。”他一邊拿小刀戳雞哥的屁股一邊嘀咕。

    他忽的想起，前世上初中時宿舍裏也有很多男生喜歡冬天一塊洗澡。

    但許慶凡那時候覺得男男面雞什麼的，實在是太羞恥了，沒有同流合污。

    “別洗太久，小心煤氣中毒！”他把按摩完的雞哥用蓋子蓋好後，敲了敲廁所門，對裏面的人提醒。

    “知道了！”

    “慶凡哥哥什麼時候有烤紅薯吃！”

    “烤雞，紅薯！”

    “凡哥，我的衣服溼透了不能穿，伱有乾淨的衣服嗎，借我一件！”

    四女的聲音輪流在裏面響起。

    “有的，有的，你等等，我去給你拿。”

    “謝謝凡哥！”

    “沒事~”許慶凡轉身離開廚房，在姚錦屏小時候居住的房間裏找了片刻，一件以前留在這裏了的短袖被他翻找了出來。

    許慶凡湊到鼻子上聞了聞，沒有什麼異味，就它了。

    他重新回到廁所門口敲門對蕭阮雯說：“一件我以前穿的短袖，我掛在門把手你等我出去了開門拿吧。”

    “不用這麼麻煩，凡哥你直接給我就好啦~”下一秒，許慶凡就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一條溼漉漉的胳膊從門內探了出來。

    “嘻嘻~慶凡哥哥！”林晚寧像是疊羅漢似的把腦袋湊在蕭阮雯的上面，笑嘻嘻的和他打着招呼。

    “嘖~你湊什麼熱鬧，快點洗完澡出來。”許慶凡內心毫無波瀾，他沒好氣的敲了兩人的頭頂一下，等蕭阮雯的手縮回去後重新幫她們把門關好。

    [還是張阿姨那樣的比較吸引人，再不濟關老師也行。]許慶凡心說。

    四人很快穿好衣服從衛生間裏出來，溼潤的頭髮隨意披散着，臉上殘留着沒擦乾淨的水珠，像極了安徒生故事裏勤勞善良的小精靈們。

    “慶凡哥哥，寧寧要吃甘蔗！”見許慶凡正在洗碗池裏忙着沖洗番薯，林晚寧拿起她挑好的那條甘蔗找許慶凡幫忙。

    “凡哥我也要吃！”

    “一一，要吃！”

    “拿來吧。”許慶凡寵溺的看了幾人一眼，伸手接過林晚寧手裏的那條大甘蔗。

    “吃這個甘蔗一定要注意，如果裏面的果肉變紅了就一定不能吃了，是整根都不能吃哦，不是說只是單獨紅的那一塊不能吃！”他一邊給甘蔗削着皮一邊對幾人說。

    “爲什麼鴨？”幾人好奇詢問。

    “因爲果肉要是變紅了，那就代表這根甘蔗已經壞了，有毒了，吃了會死翹翹的！”

    “啊？那寧寧不吃了，寧寧不想死翹翹！”一聽吃甘蔗居然會死人，林晚寧頓時害怕的後退兩步。

    “只要是吃了變紅的甘蔗就一定會死人嗎？”蕭阮雯也追問道。

    “你怕啥，我們這個甘蔗是剛摘的，新鮮得很，”他笑看着瑟瑟發抖的小晚寧，“差不多吧，我聽我婆婆說村裏以前就是有一個人吃了發紅的甘蔗，結果癱瘓了一輩子。”

    “姨~那凡哥你自己吃吧，我也不吃了！”蕭阮雯果斷退到了林晚寧身旁。

    許慶凡：

    “不是，我們這個是現摘的甘蔗啊，哪裏會吃死人，小小你吃嗎？”許慶凡舉了舉已經削好皮的甘蔗問夏小小。

    “不吃，甘蔗難吃死了！”

    “一一呢？”他又朝張一一揮了揮手。

    “一一，不吃！哥哥，自己吃！”張一一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我也不愛吃甘蔗啊！”

    “略略略~才不管你，誰讓凡哥你說的這麼嚇人。”蕭阮雯調皮的朝許慶凡扮鬼臉，抱着洗好的黃皮和小番茄走出廚房。

    “慶凡哥哥，加油！”林晚寧左看看右看看，然後也跟着蕭阮雯出去了。

    許慶凡目光望向夏小小，小女孩沒有說話，也走了。

    “一一？”

    “凡凡，加油！”張一一可愛的吐吐舌，也笑嘻嘻的出去了。

    看着砧板上幾條削好皮的甘蔗，許慶凡只覺牙疼，他的門牙才剛剛長好沒幾個月，許慶凡可不想又把牙咬崩掉。

    “帶回家喂狗！”他心滿意足的點點頭，把甘蔗砍成一小節一小節後用塑料袋裝了起來。

    “慶凡哥哥，這樣的土塊可以嗎？”林晚寧小手提着一個塑料桶，裏面裝滿了形狀各異的結塊紅土。

    “嗯~寧寧真棒，倒在這裏吧，再去收集一點。”許慶凡指了指旁邊的一塊空地，小手正用磚頭搭建着土窯的基底。

    “嘻嘻~慶凡哥哥加油！”林晚寧把土塊倒在地上後又興沖沖的往遠處跑去了。

    他把一塊撿來的瓷磚平鋪在磚頭上面，土塊一層一層的在上面堆着半圓。

    這種土堆在嶺南鄉下這邊也叫做控窯，窯番薯、窯雞蛋、窯芋頭、窯土豆、窯玉米總之萬物皆可窯。

    後來物質條件好了，又多了窯雞、窯排骨等，雖然看着髒兮兮的，但吃起來卻是回味無窮。

    前世中秋春節時，許慶凡最期待的便是搭土窯，他負責去撿土塊，外公負責搭，用錫紙包好的食物丟進燒好的土窯，拿鋤頭鋪平後等個四十分鍾左右，美味的窯雞就製作完成了。

    “凡哥你好厲害！”

    “慶凡哥哥厲害！”

    許慶凡把搭好的土窯燒紅後，幾小只都面露崇拜的誇獎道。

    聽着幾小只嘰嘰喳喳的聲音，許慶凡感覺自己一下子又找回了兒時的快樂，有一種時間忽然慢下來了的感覺。

    “好啦，再等四十分鍾就可以吃了！”許慶凡把用錫紙包好的食物都塞了進去後，用鋤頭把土竈推平壓實。

    “我們來玩跳房子吧！”

    “跳房子，跳房子！”

    炊煙裊裊，陽光斜斜，緋紅的斜陽灑落在紅泥土道上，食物烘烤的飄香、孩童嬉戲的歡鬧，描繪成一幅歲月靜好。

    “好香啊！”

    “我要吃，我要吃！”

    “哈呼~小心燙。”許慶凡弄溼手後把雞腿和雞翅膀扯了下來分給幾小只。

    “好好吃！”

    “凡哥你太厲害了！”

    五人排排坐在青石板上，手裏拿着剛剛出爐的窯雞，一邊咀嚼着嘴裏的食物一邊仰頭望天。

    “好美啊”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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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