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不得好死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南山水蜜桃字數:2153更新時間:24/06/27 08:18:57
問唐繼峯話的老者,是當今唐家的家主唐仁德。
唐仁德年逾六十,結婚多年膝下卻無兒無女,爲此據說還特意去國外看過病,但卻一直都沒能治好。
一個醫藥世家的家主,卻治不好自己的不孕不育,這幾乎是東江市私下流傳的一個大笑話。
背地裏,很多人更是傳言,說唐仁德賺的是斷子絕孫的錢,現在這就是老天給他的報應。
因爲膝下無子女,所以唐仁德收了很多的義子義女,打算將來擇其優秀者,來繼承唐家家主之位。
唐繼峯,正是這些義子義女中,唐仁德比較看重的一個。
唐繼峯沒想到自己偷偷詛咒一下張大川,會被義父聽了去,心裏不由得一緊,連忙解釋道:
“義父,我確實和他有過一面之緣,說不上認識。”
唐仁德狐疑的看着他:
“那爲何你看他倒黴,顯得那麼高興?”
唐繼峯反應飛快,說道:
“義父,你是有所不知啊,那個人他是一個會點鄉野郎中手段的騙子!我上次見他的時候,他就仗着一點一點點醫術誆騙一位老人家呢。”
“這種人,我輩醫者最爲不恥了。”
聽了唐繼峯的話,唐仁德不疑有他,而是緩緩點頭道:
“照你這麼說的話,那他拿出那傾城項鍊,也就解釋得通了。”
“現在一些有錢人,很容易被這種會點手段的江湖郎中所騙,經常落得人財兩空的下場。”
唐繼峯連連點頭:
“誰說不是呢,那個張大川醫術水平有限,但掌握的東西卻十分駁雜,什麼都懂一點,所以特別容易糊弄那些什麼都不懂的有錢人,我猜這項鍊就是他用不光彩手段,從那位神祕女收藏家手裏騙來的。”
他有些貪婪的望了那傾城項鍊一眼,又悻悻說道:
“不過他那點水平,對上一般人還行,對上寧少絕對必敗無疑,寧少氣血境巔峯的實力,不把他打出屎來才怪呢。”
然而他話音剛落,就聽一道聲音從旁傳來:
“呵呵,他們兩個怎麼樣還有待商榷,不過你們唐家這羣膽小鬼,不論碰見誰,都肯定會被打出屎。”
唐繼峯和唐仁德聞言,立刻扭頭看向聲音主人,卻發現說話的人竟是樑敬天樑老爺子。
他坐在臨近的桌子上,滿面紅光,精氣神飽滿的絲毫不像有病纏身的樣子。
唐仁德臉色不由得有些難看。
唐家跟樑家雖然同爲四大家族,但彼此之間實際上沒什麼交情,當然也沒什麼過節,樑敬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麼說,擺明了是找事。
皺着眉頭,唐仁德不高興道:
“樑兄,你這麼說話,未免也太不客氣了吧?”
樑敬天聞言一聲冷哼:
“不客氣都算輕的,老子要是再年輕幾歲,非把你們這羣庸醫屎都打出來!”
唐仁德強忍怒火:
“唐家得罪你了?”
樑敬天“呸”了一聲:
“一幫子鑽錢眼裏的狗屁庸醫,你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先前我去你們醫院看病,居然說我活不了多久,嚇得我那乖孫女帶着我跑東跑西的找神醫,現在老頭子我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唐老太爺建立的金字招牌,遲早有一天要毀在你們這些尸位素餐的蛀蟲手裏!”
樑敬天嘴裏的唐老太爺,是東江當年有名的神醫,老人後來建立唐家醫院,也是想要醫治天下疑難雜症,拯救更多的人,但傳了還不到四代,唐家的醫院就已經完全變了味,成了專門爲錢服務向錢看齊的黑心醫院了。
樑敬天染上怪病的時候,曾多次去唐家醫院看病,但每一次去都被要求做各種檢查,完了之後卻什麼病因都查不出來。
甚至最後一次去的時候,更是被那看病的醫生診斷爲命不久矣,讓陪同他去的樑月靈早點準備後事,可把樑月靈嚇的不輕。
被人指着頭當面這麼罵,在座的唐家衆人,全都對樑敬天怒目而視。
幾個性格火爆的,更是拍着桌子就要罵人。
然而這些人才一站起來,一旁的鄭南山便冷哼一聲,眼眸冷冷看了過去。
所有與鄭南山對視的人,瞬間感覺如墜冰窟,手腳冰涼血液凝滯,頓時心下駭然,嚇的連忙低頭,一個屁都不敢放出來。
四大家族裏,唐家跟樑家實力最弱,且唐家作爲醫藥世家,家族裏更是一個煉骨境都找不出來。
他們面對煉骨境的鄭南山,那是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唐仁德強忍着怒火,沒好氣的對樑敬天道:
“我承認我唐家的醫術,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但樑兄你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的一竿子打翻,是不是太武斷了。”
“醫生也是凡人,也有誤診錯診的時候,這一點誰來了都不能避免,你如果非要以此來指責我唐家都是庸醫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樑敬天根本不吃以退爲進這一套,冷哼一聲毫不客氣道:
“那是因爲你眼瞎心黑!”
“你要是眼不瞎心不黑,怎麼可能斷子絕孫幾十歲了都沒個子嗣,最後只能找這麼些歪瓜裂棗當義子義女自我安慰。”
唐仁德被戳到了痛處,徹底怒了,臉色陰沉的望着樑敬天:
“姓樑的,你說我眼瞎?好,那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看看到底誰眼瞎?”
樑敬天呵呵一笑:
“賭什麼?”
唐仁德一指那邊氣勢攀升,還沒有動手的張大川和寧昊兩人:
“就賭他們兩個待會兒誰輸誰贏,我說寧少必勝,你敢賭嗎?”
這話明顯就是在耍無賴了,以目前寧昊展現出來的氣血境巔峯實力,可以說是穩贏張大川的,樑敬天接受這賭局是輸,不接受這賭局就是認慫,總之唐仁德都立於不敗之地。
然而樑敬天彷彿沒察覺到這個陷阱一樣,笑呵呵又問:
“可以呀,那我就賭張大川贏。”
“不過,賭注是什麼呢?”
唐仁德自以爲勝券在握,昂頭淡淡道:
“賭注也簡單,我們兩個誰輸了,誰就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詛咒自己不得好死!”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