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銀瓶乍破水漿迸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一文倒字數:3581更新時間:24/07/31 22:14:22
    “秦琅…朕想娶你,你…你願意嫁給朕嗎…?”

    “不願意。”

    秦琅果斷搖頭,目的是準備回覆“應該是我娶你,你嫁給我才對”這種很正經的答案。

    可不等回答,女帝雙眸水光一涌,直接就又晃着九旒冕,譁啦啦甩在秦琅臉上,狠狠地鬧了起來。

    秦琅遭不住女帝的“酒瘋”,只好老老實實地趕緊答應:

    “嫁嫁嫁!我嫁我嫁!聖上肯娶秦某,是秦某幾世修來的福分!”

    女帝這才停了下來,雙手抱着秦琅的脖子,迷濛地望着他,雙肩一聳,打了個小酒嗝:

    “真的嘛…”

    “真的,真的。”

    “嘿嘿…”

    蘇鈺盤像個傻丫頭一樣笑了起來,抱着秦琅哼哼唧唧地一下下扯起了他的頭髮:

    “嫁嫁嫁~”

    秦琅附和點頭:

    “嫁嫁嫁…”

    “嫁——~”

    “……”

    感覺有些不對,秦琅嘴角一抽,苦笑地把她的手兒從頭髮上摘下來:

    “夜深了,咱不玩騎馬了哈。”

    “秦琅…朕覺得三師姐說的很對…”

    “她說什麼了?”

    “其實…也不是因爲她說了什麼…”

    看得出女帝並沒有說是醉的不省人事,眼下提起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困擾心底的心事,雙眸多少都恢復了清醒:

    “…她只是提醒了朕,讓朕重新把曾經一直在意的問題搬到了臺面上想,可這一想,朕發現,朕就是比以前,比很多年前,還要更不想當皇帝了…”

    蘇鈺盤說到這裏,自嘲地笑了笑:

    “秦琅,能有這種想法,朕好像也真的不配當個皇帝呢…你說,大周有朕這樣的國君,算不算國之不幸啊…”

    秦琅深呼吸了一口氣:

    “你真的要讓我回答嗎?”

    “什麼…意思?”

    “如果要讓我回答,我可以直接舉個例子說明,但前提是你別生氣。”

    例子?生氣?

    蘇鈺盤喝醉了,但不代表她的思考能力就喪失了,在秦琅認認真真看了自己一會兒之後,女帝臉上的紅暈更濃了幾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什麼,擡手就在秦琅肩上打了起來:

    “朕就知道!朕就知道!”

    “不是,寶寶…嘶!”

    蘇鈺盤除了是女帝以外,還是自己的小師姐,秦琅被小師姐這幾個小拳拳打的還是頗有些吃痛,臉色一下就苦了起來:

    “伱知道什麼了啊?”

    “朕就知道你一直都記恨朕在揚州沒來得及出手救你的事情!”

    “沒有!真沒有!寶寶,這只是你自己一直耿耿於懷啊,你看我也說了,想舉這個例子吧又怕你生氣,不舉這個例子,你又老說自己不是好皇帝啊,昏君誤國啊什麼的…”

    “?”

    蘇鈺盤一怔:

    “昏君誤國…”

    “!”

    壞了,秦琅趕緊捂嘴:

    “寶寶,我不是這個意思哈…害!我這不是順着你的這個情緒嘛,就多嘴了一下…那個,總之你不想當皇帝,跟你有沒有當好現在的皇帝,是兩碼事。”

    “兩碼事…”

    “嗯,所謂論跡不論心啊,不想當皇帝又怎麼了?能頂着不想當皇帝的心,將這大周江山治理的井井有條,還要怎麼樣呢?你想想,當初要是隨自己心欲,把大周放手給那個廢太子,或者乾脆給攝政王,他們接手後的大週會比現在好嗎?”

    “……”

    關於這一點,其實早在先皇駕崩之初,在朝中一些重臣當中就早已有定論。

    “所以寶寶。”

    秦琅一手輕輕撫上女帝的臉龐,莞爾一笑:

    “你已經很努力了啊。”

    “……”

    蘇鈺盤怔怔地望着秦琅,紅潤的雙脣間帶着醉花陰濃郁香味的吐息,似乎越來越炙熱。

    “秦琅…”

    “嗯。”

    “朕今晚…想…”

    話音未落,忽然,蘇鈺盤整個人一驚,起身四下左顧右盼了起來,把秦琅弄的一臉懵逼:

    “怎麼了?”

    “沒…三師姐傳音叫我,說有要緊事。”

    “啊?”

    秦琅皺眉:

    “出什麼事兒了?”

    “不知道,三師姐沒細說,而且她離的好遠…唔…秦琅,你回來鳳台吧,或者去太華殿休息,朕去去就來。”

    “好,那你要小心啊。”

    “知道。”

    蘇鈺盤點點頭,然後正準備運功醒酒,腦海裏卻又響起了卓北北的聲音:

    “別運功!先過來,事情特殊,你現在醒酒容易打草驚蛇。”

    “?”

    這什麼情況啊,運功醒酒都能打草驚蛇?

    蘇鈺盤心下疑惑,不過既然卓北北這樣說了,她便先照做再說,一個閃身便消失了。

    “……”

    秦琅在原地若有所思地舔了舔脣角,總感覺自己似乎被迫錯過了某種契機啊。

    嗯…

    沒辦法,隨緣吧。

    不過,眼下雖然秦琅還真想休息一下,但心裏更牽掛來鳳台那邊蘇銀瓶的情況,卓北北把蘇鈺盤叫走也不知道什麼事兒,萬一蘇銀瓶一個人跟倆丫鬟留在那裏,光憑羽林衛的話,秦琅可不放心,因此決定還是先回來鳳台。

    然而,在路過太華殿的時候,秦琅卻也收到了卓北北的傳音。

    “秦琅小子,去太華殿。”

    “北北?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哎呀你別管,哦,對,跟人身安全什麼的沒關係就是了,總之你現在就去太華殿,記住偷偷進去,別驚擾羽林衛和丫鬟。”

    “太華殿是皇帝寢宮,我沒事兒去那兒幹嘛?”

    “你不去是吧?哼,不去算了,那你就讓蘇銀瓶一個人死在太華殿吧!”

    “?!”

    秦琅人傻了。

    死?

    不是,說好的跟人身安全沒關係呢?結果這又是哪出?

    但是秦琅也沒時間多想,直接扭頭就往太華殿跑。

    秦琅沒有去過太華殿,但總的來說進去之後還是能憑常識認出路了,按照卓北北的囑咐,一路偷偷摸摸,最後來到寢房門口一推門,直接就壓着嗓子喊了喊:

    “銀瓶?銀瓶!”

    “秦…秦琅…”

    “?!”

    還真有迴應。

    秦琅耳朵一動,聲音居然來自屏風後的龍榻之上。

    對普通人而言,別說靠近龍塌了,闖寢宮就夠死罪了,但秦琅不一樣,他是欽定的亂臣賊子,這種事早就不算什麼了,當即順着蘇銀瓶的聲音走過去。

    “銀…唔?!唔——???”

    結果,當秦琅剛轉過屏風,一股馥郁的香風裹挾着醉花陰的獨特酒香,直接就撲面而來,不待秦琅反應,一具滾熱的豐軟身子就緊緊地貼了上來,玉臂如水蛇纏上脖子,力道之大,就像要把兩個人的一絲一毫都融在一起一樣。

    “等下!銀…銀瓶?你這是怎麼了?”

    當秦琅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居然已經和對方雙雙滾倒在了柔軟的榻上,秦琅震驚地看着趴在自己胸前,滿臉紅暈滿眼水光的郡主大人,喉嚨動了動:

    “銀瓶,到底怎麼回事?北北爲什麼說你…快死了什麼的啊?”

    “嗯…”

    蘇銀瓶盯着秦琅點點頭,水濛濛的眸底閃動着一種當初蘇女俠在青牛崗獻吻心上人的堅決:

    “你要再不來,我…我的確就要死了…”

    “?”

    一瞬間,秦琅想到了很多。

    再想想方纔蘇銀瓶突如其來的,那格外香甜濃郁的吻,熱烈的彷彿恨不得要將自己生吞活吃了一般…

    “銀瓶,是不是卓北北對你做了什麼!”

    “三師姐…用天合宗的功法,催了一下我體內的酒勁…”

    “?這小玩意兒!我去找她!”

    “不要!”

    蘇銀瓶拉住了秦琅:

    “是我自己!讓三師姐這樣做的!”

    “嗯?爲…爲什麼?”

    “爲了給自己…漲些勇氣…”

    郡主大人一邊說,一邊玉手微顫着,嘩啦一下拉開了腰上細帶,接着再一撫香肩,身上華貴的宮裙就這麼徑直滑落墜地,曼妙成熟的女子身段曲線頓時一覽無遺。

    秦琅這才發現,郡主大人的衣着內裏,除了大片的雪白肌膚,竟就只有一件繡着銀色牡丹花的白色肚兜。

    十分的精緻,卻也十分的小巧。

    小巧到連兩抹粉撲撲的暈兒也只能各自遮住一半。

    而剩下的一半,其實遮了也等於沒遮。

    因爲這肚兜的纖薄程度,不亞於絲襪,所以在朦朧的白紗下,兩頭胖乎乎的大白魚就這麼眨巴着若隱若現的紅眼睛,晃悠悠地盯着秦琅。

    它盯着秦琅,秦琅也盯着它。

    不是秦琅不想動,是此刻口乾舌燥的他,彷彿已經被控死了,實在動不了。

    並且在上身只有肚兜的情況,蘇銀瓶的腰臋和修長雙腿還全都包裹在黑色的連褲絲襪裏面。

    “銀瓶…你…”

    “秦琅…我不想再等了,三師姐說得是對的,而且再等的話…我的年紀也…”

    “銀瓶!年紀絕對不是什麼問題,你看上去可比很多小姑娘還年輕呢!”

    “反正不管如何…不管什麼嫁娶和身份…今晚…”

    多的話,蘇銀瓶已然說不下去了。

    因爲不僅她自己在三師姐的功力催動下,渾身已經燙的不行,連她自己也逐漸感受到了秦琅似乎也…也進入了狀態。

    而饒是如此,秦琅還是姑且來了一句:

    “那啥,銀瓶,話說回來,咱們能不能換個地方…?”

    “爲什麼…”

    “這是太華殿啊,是你妹妹…是女帝的住所…咳,咱們現在…是在龍牀上啊…”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女帝面首,豈能被她人睡?

    在女帝的龍榻上,跟女帝姐姐…

    想想都是逆賊的不能再逆賊了!

    “不行!”

    “?”

    然而,秦琅不說還好,這一說,蘇銀瓶的臉色變了變,本來還醉醺醺的杏眸,似乎瞬間清醒了一下,並且閃爍起了某種更加堅決的光彩來:

    “就是要在龍榻上!”

    “???”

    “秦琅…”

    “等…等等,銀瓶你別急,一步一步來…呃…那啥,你絲襪還…”

    秦琅話沒說完,手指頭已經被蘇銀瓶的玉手主動牽引了過去:

    “撕開…”

    “……”

    好吧,這下秦琅終於忍不了了。

    ……

    於是,似有一聲夜鶯輕啼。

    是夜,銀瓶乍破水漿迸。